叶志超入朝之前,接到统兵去朝鲜作战的任命后,自知不妙,他让盛宣怀替他向李鸿章求情,改任别人,推说他近日染疾在身,无法出征。盛宣怀、叶志超是李鸿章的一文一武亲信,盛宣怀赶紧把叶志超的意图传达给李鸿章,李鸿章的回答是:“亦未必便战,何怯!”有了上司的这句话打底,叶志超心里有数了。

  叶志超入朝后,以最高指挥官身份发号施命,平壤城受到日军攻击后,叶志超就开始为逃跑做准备。最先入朝作战的沈阳总兵左宝贵坚持抵抗,质问叶志超,未开战为何撤退?在左宝贵一再坚持下,叶志超才勉强下令应战,左宝贵见他仍有逃跑之意,特意留下自己两个亲兵监视叶志超。

  左宝贵是山东费县人,不是李鸿章的淮军嫡系,他一直驻军沈阳,带的都是奉军。正因为此,当时,叶志超才没敢不答应守城作战,他怕事后左宝贵把真相捅给朝廷,作为军人,临阵逃跑是要被判死罪的。

  左宝贵主动请求带着他的奉军到日军主功方向平壤北门防守,开战后,日军集中火力攻击北门,左宝贵毫无惧色,奋力抵抗,直到战死在城头。左宝贵死讯传到指挥所,躺着休息的叶志超立即跳下床,立即下令把监视他的两个左宝贵的亲兵杀死,立即下令撤出平壤城。

  之前,叶志超入朝后看到日军不断增兵,他曾与左宝贵联名发电报要李鸿章增兵三万人,李鸿章回电,最多只能给4千人左右,还得等。战机稍瞬即失,这不明摆着回绝了吗。仗可以打,也可以跑,但绝不能把兵耗掉。

  国内,大连、旅顺要塞的防守将领,北洋水师的方伯谦、吴敬荣等将领都是不战而逃。

  《清史稿》记载:清军在武器与兵力都占绝对优势的前提下,除了最后在威海卫多打了打挺,在整个甲午战争中,清军的防守没一次是超过一天的,全都是丢弃阵地、丢弃炮台而逃。如果没有暗潜的统一指令,这能是都出自于偶然?

  叶志超那一跑,丟掉的是整个朝鲜,朝鲜历来是中国番属国,这事就大了。在李鸿章的庇护下,朝廷仅革除了叶志超的职务,未受到相应惩罚,李鸿章扔把他留在军中,想等过去风头再使用。这一下激怒了朝野,天下一片大哗。慈禧发话了,让刑部审查惩办,最后给叶志超定罪“斩监候” 。被判斩监候的犯人,要等到秋后再处斩,叶志超耗过了四个秋天,每到秋斩季,都像有人在暗地里变戏法一样,秋斩提犯人时,别的犯人都提走砍头了,就是不提叶志超。从1861年定罪,挨到1865年,过了四年,他碰上了“遇赦归” ,无事出狱了。叶志超安然地回到了老家颐养天年,落得个善终。

  写小说的人让书里的一个人物生死,只是动动笔头子的事。现实中,能把叶志超一个死刑犯人从刀下救出来,免死。那是啥事,得咋着个弄法?弄一回不就够载了!人家能弄四回!一回回,都让该杀头的死刑犯从刽子手里那把想想就吓死人的鬼头大刀下躲过,那得把事弄地多花稍?这一比,写小说虚构的那点事儿再玄妙也逊色多了。

  曾格林沁死后,汉臣汉将再没有人象他那样死心踏地的为大清国卖命。慈禧老太太常常在汉臣面前絮叨:她忠勇舍命的曾亲王,追剿捻军时穷追猛打,几天不下马,累地手都拿不住马缰绳,他让手下人把他捆绑在马背上,就那样领兵撵反贼。后来遭到捻军的伏击,听说他让一个十几岁的娃娃兵杀死了。慈禧用老娘们的絮叨,唠叨那些她认为不可靠的汉臣、奸臣,敲打他们。在汉臣、奸臣看来,这个老寡妇也是真没辙了,对他们也就是只能唠叨唠叨罢了。

  解读李莲英为什么那么得宠于慈禧,困扰了史学家,以至于到现在仍没有一个靠谱的说法。只从慈禧、李莲英二人之间找问题,也许永远得不出答案。从照片上看,李莲英的相貌气质,很难搏得女人心喜,更别说贵妇了。李莲英的高明之处,在于他在慈禧面前表现得像一个真正的奴才。以此为出发点,找原因,离真象可能更近。李莲英见过太多的大臣、官员给慈禧送礼上供,也不乏有人通过他代劳。绐慈禧送再贵重再稀奇的礼物,很难博得她心悦与信任。尤其在摇摇欲坠地晚清,洋人闹腾,重臣割据拥兵不听招呼。慈禧知道讨好她的人口口声声自称奴才,那都是为了自个的升迁,一旦权重位高后,就不再是奴才。李莲英高超的演技把自个扮成了慈禧的真正奴才,这样的奴才就是最知心的人,不会反你的人。这样的人还能不可靠?剩下的就只有得宠了。清末的国家局势,慈禧已经掌控不住,这里摁下葫芦,那边起来个瓢,一个被重臣骂的老寡妇,她的难处谁能知?跟前一个最体谅她、最让她放心的奴才,又是异性,这样的一个载体,才能让一个老寡妇安放她回归到人的那些东西。人再刚强,心是肉长的,它需要最温柔的地方搁下。那个地方就在真正的奴才、异性的情怀、又不违背人伦纲常与她相守的一个男人那里——李莲英的精神中。到了这种地步,李莲英不想在朝政中有影响都不行,他不想被刻在历史上都不行。因为他真正得宠于一个国家权利顶尖上的女人。李莲英不是男宠,他不取悦于她的肉体,因为他没那样的身体,他能取悦她的精神,精神之宠对一个国家权利顶尖上的女人,比男宠的作用大的没法比。

  说到这里就带出另一个问题,各朝各代的帝王都患一种通病,打江山时用英才,打下江山来用奴才,奴才越听话越好。英才被桃毛病找毛病,放大不是毛病的毛病,最后被杀掉,卸磨杀驴!没有不是这样的。一代一代,兴兴亡亡,朝代更替不休,没有不是这样的。

  英国伦敦市郊区,茸毯一样绿莹莹的草坪上,一栋别墅里飘出悠扬的钢琴声,敲击的音符,涌挤着从窗口四溅开来。

  一朵一朵灰白色的云朵,像被无形的手推着一样,在暗蓝的天幕上慢慢移过。

  工业化的欧洲,城市里立起无数的烟囱,弄得大自然在视觉上出现了变化,白云与蓝天被涂上了一层灰,不过,这与工业化给人带来的生活上的便利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记。

  琴声嘎然而止,弹钢琴的安凯娜姑娘奔到门外,从邮差手中接过信,飞向草地,她面向东方,用手在胸前划着十字。她的胸脯一鼓一鼓地起伏。

  “我的巴恩斯!我的巴恩斯!”

  安凯娜呼喊着,手中挥舞着信向东奔跑,跑累了,她倒在草地上,把信贴在胸口。

  激动过后,她拆开信。“……我的安凯娜!我的宝贝!在英国你看到我踢球时就颠狂、疯狂……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再让你如痴如醉地看我在踢场奔腾,但是,我在遥远的东方踢球你看不到,不知道你要看了会颠狂地怎样?我不知道。你知道我踢的是什么球吗?我的安凯娜!你猜猜!给我回信。宝贝!别嫌我不告诉你,我期待你的回信……”

  八国联军攻陷天津后,迅速北上进攻北京。俄国沙皇根据俄军反回去的情报,当即派出二十五万大军侵占中国东北,俄军分南北两路,北路大军十五万人从陆路侵入我国。另一路军十万人从海上南下大迂回包超。

  八月,八国联军攻打北京之时,北路俄军俏俏地攻占了黑龙江当时的省会城市齐齐哈尔,俄军一路南下,九月攻占了吉林省省城吉林。俄军南路大军走海路,八月登陆攻占了营口,九月占领沈阳,十月上旬,俄军南北两路会师,东北全境落入了俄国人手中。

  俄军进攻东北并非如入无人之境,当时东北有几十万清军,各隘口与城镇都有军队把守。东北南部一些地区也出现了义和团,只是数量无法与关里的义和团相比。清军与义和团面对打到家门口的俄军,都进行了拚死抗击,消灭了一些俄军,原因是清军分散在各地各城,对集中进攻的俄军只起到了消耗作用,最终被各个击破。

  俄国占领东北后,极大的刺激了日本,日本早就图谋中国东北,他们没想到俄国人先下了手。

  俄日与其他国家不同,他们是中国的近邻,看到清政府积腐积弱,俄国早就做好了把长城以北占为己有的谋划;日本野心更大,他们的计划是,先占领东北,以此作为跳板,再侵吞整个中国。

  八国联军攻下天津后。联军总司令俄国海军中将阿克谢耶夫招集联军各国司令官在被占领的直隶总督署衙门开会,阿克谢耶夫提议应该马上成立天津临时政府,推出一位军官管理一切事务。在联军中阿克谢耶夫不仅是总司令,他的军衔最高,他是俄国海军中将,如果推举一个人管理天津,就应该是他,这样对其他国家不公平,各国司令官都心知肚明。经过一番讨论,英国司令官陶白少将提出了一个让大家都好接受的办法,由出兵较多的日俄英三国各派一名军官组成都统府官员,三人职位都是都统,共同管理天津。随后敲定了俄英日三位都统的排序,俄国人为首,英国人第二,日本人居末。日本司令官山口一郎对这个排序极为不满,攻打天津他们出兵八千人,最多。俄国出兵四千八,英国出兵三千。在三位都统中日本被排在了最后。没办法,少数服从多数,名国司令官意见一至,就这样定了。史料中显示的也确实如此。这是欧洲人瞧不起亚洲人还是什么原因,不得而知。

  三位都统由俄英日三国联军司令官推荐人选后组成,他们是:

  俄军上校沃加克。

  英军中校巴恩斯。

  日军中佐青木宣纯。

  都统府设在位于三岔河口的直隶总督署衙门内,三位洋兵校官在那里每天上下班,处理天津的一切事务。

  都统,有军队驻兵的成分,为军政府之意,八国联军的临时政府就用了这一名称。

  青木宣纯对把他们日本人排在后面一直耿耿于怀,尤其是对俄人在都统中为首非常不满,每次议事总是一脸不悦。有次三人一碰面还没说正事儿,青木宣纯先开腔了:

  “没有我们日本军队就打不开天津城,我们出了八千人,占了攻城军的一半……”

  沃加克马上回应:

  “我们快五千人了,还少吗?”

  巴恩斯说:

  “我们三位都统是管理天津的,无关的事情请免谈。”

  “没有我们日本大军,还谈什么管理天津?”

  “兵贵在精,人多不一定顶用……攻打溏沽炮台没有我们俄国舰队发挥主要作用能打下来吗?打不掉炮台援军能从海上进来吗?天津能攻下吗?”

  “天津是怎么打开的?那是我们日本军人组成的敢死队先把城墙炸开的。”

  “不要吵了!不要吵了!你们要知道都统的职责是什么?难道我们三人专门是来吵架的吗?”

  巴恩斯说完甩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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