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离开了寝宫。希拉给儿子讲述自己的往事直到早晨。真是让人佩服,他们母子二人一刻也没有打盹。

青年拉达纳疑惑地打断母亲,说道:“那么在此之前,为什么妈妈告诉我说爸爸还没有死呢?”

“真的,他还没有死!那个人们误以为是玛拉的尸体不是他!”

“那么妈妈知道有什么记号吗?”

“在玛拉的右肩上,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疤痕,而尸体上没有疤痕。儿子!”

“那时候为什么妈妈不说呢?“

“唉……那时候妈妈没有想到会有什么秘密。妈妈只是认为,如果人家宣布他死亡也不错。妈妈和他虽然有夫妻的名义,但实际上我们的生活并不和谐!他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到后来妈妈才知道,他是杀害玛莱和披拉克父母的凶手!妈妈一直隐瞒着这件事,不敢告诉他,以免他为这件事难过。从那时直到现在,他失踪了!妈妈一个人带着儿子生活,但是妈妈没有奶水喂给儿子吃。妈妈非常艰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披拉克哥才下决心叫妈妈来一起生活,妈妈也决心和他住在一起!妈妈的儿子呀……披拉克哥是一位非常好的男人,我们最高尚地生活在一起!”

“儿子明白了!”

“你1岁的时候会叫妈妈、爸爸了!披拉克哥总是和你一起玩耍,而且你一直叫他爸爸。有时候妈妈看到他真的爱你,不是为了讨妈妈的欢心而装出来的。他的热情让妈妈理解了他的内心深处。每次在宴会上喝醉酒后,他都会表露他的心声,请求妈妈下决心,他将一直生活在拉达纳的爸爸名义中。如果不是那样,他的生命将失去任何意义。妈妈对他的爱心感到非常痛苦,最终妈妈败在了他的善心之下。我们正正当当地结婚了,相互接受为合法夫妻。他真正是一个顶级丈夫,妈妈得到了幸福的生活,不知道什么叫困难!结婚4年后,妈妈和你爸爸又得到了一个女儿,就是这个拉嘉妮。噩运来到了,妈妈得了麻痹症。虽然他千方百计地给妈妈医治,但就是治不好,造成腿部残疾直到现在!妈妈的儿子呀……他和一个残疾女人一起生活整整20年了,就像与一个他深爱的女人一起生活的那4年一样,他一直依旧对妈妈好!但是……最近,他有了小老婆。妈妈不责备他,不对他提什么要求。妈妈想让他与他爱的人幸福地生活一次。如果儿子理解了,就保持沉默,让妈妈通过法律的途径来解决吧!”

“儿子想去见帕诺叔叔!”

“见他干什么?听妈妈的话啊,儿子!拉达纳……妈妈做的事,你不要插手。好了……去休息吧!”

青年非常担心,没有时间考虑他讨厌的那个珮妮的事情。躺在床上,但是这个生活在高贵家族的孤儿仍然没有合眼睡着。他努力回忆与披拉克先生在一起的情景。他感受到,先生爱他并不是玩玩而已,而是真心实意地的爱他,他也非常敬爱先生!母亲敢于顶替爸爸按照法律认罪,而自己作为儿子又能为母亲做点儿什么呢?

“妈妈!”

“儿子送妈妈到警察局去一下吧!”

“咳!”

年轻人把母亲的轮椅推到汽车旁边,珮妮一直低着头跟在后面。拉达纳把母亲抱进汽车以后,才打开后备箱把轮椅放进去。他把汽车开出去了,跟珮妮一句话也没有说,一直来到警察局,他推着轮椅进去见警察局长帕诺!

“希拉,咱们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我好像很不甘心!”

“这件事和先生没有任何关系。请先生工作吧。我是作为所有那些毒品主人的名义到这里来的!”

“希拉,别太倔强了。我根本不理解你的回答!”

“先生想让我怎么回答呢?”

“诚实地回答。据警察侦查,希拉不是那些毒品的主人!究竟真相是什么?”

“全部受害者。帕诺制造了这个问题,是吗?”

“希拉现在太固执了!”

“时间是老师!”

“究竟叫我怎么做报告呢?我仍然不相信希拉是做这种生意的人!”

“如果先生不抓我,先生就不能抓任何人,因为没有证据。而这个问题如果我不给先生讲清楚,还有谁能够比我更清楚呢!”

“我将按照夫人的话去做。尽管我知道夫人是在别人的胁迫之下,而我宁愿用荣誉来为夫人担保。请夫人回家去吧!”

夫人很快地抬起头来望着老朋友,时间已经过去了多年,帕诺的心丝毫未变。他依然一直对她好!

“帕诺!”

“走吧,希拉!侄子带你妈妈回去吧!”

“叔叔,我太感谢您了!”

局长微笑着,英俊青年拉达纳很像母亲。他由于母亲有了自由而微笑了!他开车把母亲送回家里,然后愉快地接着开车去工作单位了。

披拉克先生生气地从磅逊回来了。最后,本来可以获得巨额收益的生意全部化为泡影……希拉夫人愁眉苦脸地坐着,因为看到勋爵先生生气到了这种程度。夫人试探地对丈夫说:“这点儿损失就算了吧,哥!我不想让哥再做这样的生意了!”

“损失就算了?因为不是你的钱,是吗?”

“我没有哥说的那样的想法。为什么哥会这样理解呢?”

正在争辩,山叔进来了:“让我请求原谅吧,侄子,不要吵什么架,那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夫人转动轮椅进入房间里,她思考着披拉克的话,这好像与以前差得太远了。一起生活很久了,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真是太奇怪了,自从有了年轻的小老婆以后,他的性格完全变了!虽然自己出生在穷人的家庭,但我从来没有想要得到他的财产。妹爱的是哥的心,可现在都丢到哪里去了呢?

山叔环顾左右,在披拉克耳边悄悄地说了一些话,才走开了。

寂静的夜晚,这宽大住宅里面的灯全部关闭了,只有外面暗淡的电灯光线照到房间里。

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进入希拉的房间。她惊醒了,但不能叫喊,因为一把匕首已经抵住了她的咽喉。在只有一只小手电筒的光照着的黑暗中,那人强迫夫人在遗嘱上按指纹!夫人犹豫着,又有一支枪口迅速指向她的肋骨,夫人颤抖着按下了手印。

听到母亲房间里的响动,飞行员上尉先生也迅速做出了反应。他打开电灯,沿着楼梯从楼上跳下来,但一眨眼之间,灯光亮起来,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冲到外面,准备跳出去。拉达纳从后面踢出一脚,乓!那个男人掉了下来。年轻人准备靠近去看清进入家里的贼的面孔,突然电灯熄灭,全部房子范围内一片黑暗,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乘此好机会,黑衣男人立即闪开。等到年轻人清醒过来时,那个人早已跑到围墙外面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年轻人担心母亲的安危,冲进房间里,伸出手指去按按纽,但是毫无反应,过了一会儿,电灯亮起来,照亮了整个屋子。披拉克跑出来,几乎撞上拉达纳!

“爸爸,贼进家里了!”

“哦……抓到了没有?”

“他逃跑了!”

“哎呀……那么你妈妈怎么样了?”

“妈……妈……妈妈怎么了?”

“没什么,儿子!他跑掉了吗?他进来强迫妈妈给他在遗嘱上按手印!”

披拉克先生恐惧地问道:“妹交给他了吗?”

“我哪里有什么处理全部财产的权力呀,哥应该是知道的。当哥分配遗产的时候,我哪里接受了。即使按10次手印,也是没有用处的!”

“咳……哥太害怕了,全都忘记了!妹伤到哪儿了吗?”

“没有!”

“好了……休息吧!拉达纳,去休息吧,儿子,没什么事儿了。哥去休息了啊!”

“是,哥!”

拉达纳不甘心地望着母亲的脸。太奇怪了,这个家现在为什么会有贼这么容易就进来了呢?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冲到外面,悄悄地走到山叔住的车棚旁边。他听到黑暗的房间里有扑噜啪啦的声音。年轻人小心翼翼地打开电灯,看见山叔躺在床上,手被绑在床腿上,嘴被用水布【译者注:水布是柬埔寨人日常使用的一种长条格子布】塞住。拉达纳解开绑绳,抽出塞嘴的布。山叔脱身后才起来吵嚷:“贼进咱们家了!侄子。他把我捆住,直接跳进院子里去了!”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叔叔知道吗?”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只是电灯一熄灭,突然他就出来拿枪指着叔叔了。他不许我叫喊,如果敢叫喊就打死我。然后就把我直接捆起来了!”

“他出去了。叔叔睡觉吧!”

“里面没有什么危险吗?侄子。”

“是的,没有出什么事儿。我回去了!”

年轻人来来回回地走着,很不甘心。自从长大懂事以来,这是第一次有贼进到家里来,而且一直进到母亲的房间里。珮妮的房间关得严严实实的。年轻人路过,看到美女穿着浅粉色睡衣沉睡着,不知道有人在偷窥。拉达纳心中暗自叨咕着:“贼进家了,其他人都被惊动了,她还醒不了,恐怕贼进去亲吻她,她也不会知道吧!”没有疑虑了,他才走进自己的房间上床休息,什么都不再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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