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3 人们对我评周之论的评论

3 人们对我评周之论的评论

  《行异于人,名动江湖的老同学》一文在网上发表不久,传来我的学生、同事、朋友等多方面的不同反应。

  此文收入《昔我往矣》之后,十七位北大老同学向我索要赠书,阅后,十三位老同学通过邮件或微信发来长短不一、观点大致相同的评论,其中最长的一篇达八千余字。有三位老同学多次发来评论性质的诗、文。现在已知,余元钱老同学的评论已收入他公开出版的专著《未名论丛》(下),此处特将其原样转述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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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自远方来之二——俞荣根老同学来访(2014年)


关于《昔我往矣》一书之赏读书简

  (元钱与旭麟)

  (一)

  致莫旭麟老同学诗信

老莫!

  你好。《昔我往矣》一书收悉,用三天间隙,基本通览。此书乃尔一生沧桑巨变之信史,几十年纵横捭阖奋斗之实录。阅后,铭感肺腑。你之邅迍道路,于我尤甚。你之奋发作为,亦胜我有加。于人于家于社会,功莫大焉!

  全书对我印象深刻的有《原梦》、《未名湖联想》、《春秋六度的38斋》、《逃离官场》、《行异于人,名动江湖的老同学》。尤其是这“行异”“名动”此文尤感人至深。行文不愠不火,有理有节,巧妙引证,匠心独运,令人心悦诚服。我老伴郑雅蓉,本对此人也五体投地,看了你的此文后也改变观点,并赞赏你的文笔特有魅力。

  关于《转载之惑》,其实你在引用宋、余二段短文时,其“惑”已解。正是四个“有人”之第一人所说。尤其是你的文题,赫然于首的是“毛泽东”三字,在当时历史背景下,哪位编辑敢不置于其首?不过,话讲回来,若在当下,此类文章许多人便会不置可否。去年我写首《纪念毛泽东》诗,不加任何修饰赞语,却引起轩然大波。可见,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现将此诗顺录如下:

  《纪念毛泽东》

  漫以乘除论泽东:

  三分过错七分功。

  乾旋坤转谁能媲?

  虎伏狼驱孰与同?

  日月经天或明晦,

  江河行地有壅通。

  盱衡六合九垓外,

  万物皆归矩矱中。

  我试以辩证法和社会规律来评论毛泽东,却得不到许多人的理解。

  另外,我想了解一下:当年我们19.50元助学金,4元是现金给我们零用。15.50元好像是学校发饭菜票给我们,可以作他用吗?

  老同学寄给我的书中,如此完整通读的,只有你的《昔我往矣》此书。故,铭感于衷,特附小诗一首于后:

  读北大哲学系老同学莫旭麟《昔我往矣》一书感作

  一卷沧桑史,

  半生经纬书。

  何辞途坎壈,

  自奋志踌躇。

  笔以春秋本,

  心于贤哲初。

  未名湖宛在,

  云卷又云舒!

  (2016.11.26。)

  此书美中不足是,照片不清晰,误植错字较多。封底就有。第345页,我的诗中的“传薪”,误为“伟薪”等等。


  (二)

  映川、老莫!微信开通了,甚好。电子邮件我孩子也下载,我看到了。

  无错不成书,很正常。有一次我自己名字写成余元线,校对十多遍都没有发现。

  关于领助学金的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记得,刚入学时,维庆当生活委员,经常到各寝室问这问那,他还拿自己的一条布巾给我盖。毕业后我还带回福建。

  第一个春节,图道、世英带我们外面吃饭,我也记不大清楚。你提起,似乎有点印象。你记忆力比我好。书中许多情节,让我都写不出来。你给我当年的印象是,认真读书,经常一个人坐在桌子旁做学问。我们农村来的当时学习压力很大。所以入学时当时让我当班主席,我似乎什么都没有干。后来维庆接替我的工作,似乎也没有正式宣布。但我知道他勤勤恳恳为班级做事。有些人有妒忌心,便借小凳子事件上纲上线,真是毫无道理。维庆干实事,又气度大,任劳任怨。公道自在人心,终于当了中央领导人,好人有了好报。后来陈金全让我给维庆写了一副对联,意涵这两个方面。《未名集》中有,闲时翻翻看。

  你这本《昔我往矣》于家于老同学于校于社会都有历史价值。建议二、三年后重版。一,补充事件。二,订正错别字。三,照片一定用彩照。不清晰照片留给子孙后代不好。

  顺手写这些。

  音频听不大清,可能我不大会用。

  祝二老晚安!

  ——老余匆匆(2016-1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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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就是人们对拙作的评价的大致情况。


4 我爱同学,更爱真理

  在结束本文的写作时,有必要回答一个问题:作为老同学,我为何要评论周国平的自传?

  六年同窗,不管过去还是现在,凭谁问,我和周国平之间从未有过任何芥蒂。写这篇文章乃是有感而发,对事不对人。这里绝不存在任何个人恩怨的问题。

  文章写出来是给别人看并且让别人评论的。任何人出了书或者发表了作品,都要接受他人的评论。周国平出了自传。他在自传中评论了他人。我对周国平自传的部分内容进行了评论。读者完全可以对我的评周之论进行再评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显而易见,周国平认为他的自传写的都是对的,是应该那样写的。我则认为,他书中许多地方写得不对,不应该那样写。孰是孰非?我应该把自己的看法写出来,让别人来评判。

  有人说,同学一场,你跟人家无冤无仇,何必得罪人家。

  得罪之说属于一般人情道理的说法,属于世俗的处世之道范畴。世俗者的原则是人情高于真理,所以凡事不必太认真。但是,这本自传的作者恰恰是一个鄙视世俗之人。他在书里说,这本自传追求的就是认真,并且要求读者认真对待他的书:“我相信,惟其如此,我写下的东西才会对世人也有一些价值,人们无论褒我还是贬我,都有了一份值得认真对待的参考。”〔2〕

  这里写的是,作者很认真地写这本自传,追求“对世人也有一些价值”。他强调的是,读者,尤其是评论者,不要随随便便,而应该认真对待。

  本人也是一个讲究认真的人。现在就来按照我的理解认真地纠正他的一个不准确的用词——“褒”、“贬”二词,用词不当,尤其是“贬”字用得不恰当,改为“肯”、“否定”才比较合适。

  对作品进行评价,可以是带感情的评价,但是不一定都要带感情。一般说来,对作品的“肯定”或“否定”的评论,首先就应该是一种不带感情色彩的、理性的分析、评判,而“褒”和“贬”,一般情况下的使用均带有一定程度的感情色彩。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感情有可能遮蔽真理。

  自传的作者要求人们认真,从根本是说就是要求评论者不带感情色彩地、客观地、仔细地分析作者在书里所写的各种内容,进而严肃、认真地作出自己的评论。

  我对这本自传的评论,正是按照作者在书的序言里提出的这一要求来做的。

  亚里士多德说,“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

  仿而述之,我爱我的老同学,我更爱真理。

  这就是我对为何要写这篇评论的回答。


  注释:

  〔1〕余元钱著:《未名论丛》,中国文化出版社2017年8月第1版,第396-398页

  〔2〕周国平著:《岁月与性情——我的心灵自传》,长江文艺出版社2004年7月第1版,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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