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六,老伴陪我到哈西拜会老同学席兆兴。在他哈市新居宽敞明亮、洁白温暖的客厅,我们促膝畅谈,情谊浓浓。分手时,恋恋不舍,至今难忘那亲蜜美好的时光。

席兆兴是我六十年前在哈师院历史系(今哈师大历史文化学院)同班挚友,长我一岁。他虽八十有五,精气神十足,记忆力超常。我们忆大学时代的美好时光,唠毕业后四次同学聚会和回母校拜会恩师的快乐幸福往事及如何健康快乐、安度晚年……他仍不失当年在校时那般热情奔放侃侃健谈的豪爽。我与兆兴在大学读书期间,性格投缘,兴趣、爱好相同。铸成我俩深厚友谊的最大的爱好,是课余体育健身运动。我大一上学期是班级体委,后三年半做班长,全身心的为同学们服务,兆兴是热情支持我工作的好友之一。我俩都爱好打篮球,同是班队骨干,兆兴的球技高我一筹,是班队的核心和顶梁柱。那时,我们与系内各班经常开展友谊赛,特别是与同年级的二班,几乎每周都赛一、两场,有时还与校外球队(和兴邮局球队等)交锋,我和兆兴逢赛必参加,既健身,又增进集体荣誉感。

我和兆兴,还都热心田经运动,特别喜爱中长跑,并先后都被学院吸收到院体训队。我是59年入学不久,在学院为庆祝国庆十周年举办的越野赛中,取得第6名的好成绩,被学院吸收到中长跑训练队的。这次越野赛,历史系参赛同学创了奇迹,在前十名中,第2、4、6、8、10名次,被历史糸包揽一半。首次为历史系争光。60年5、6月间,我与越野赛取得第2、4名次的本系学友,又代表学院参加了哈尔滨市首届环城赛,均取得可喜成绩。兆兴是62年6月,在全院春季运动会上,首次参加,就夺得八百、千五两项冠军,一战成名,被学院吸收到体训队的。之后,他多次在系、院运动会上夺冠,并代表学院参加全市大学生田径运动会,取得好成绩,为学院争光、为历史系再创辉煌。

此外,兆兴还是位“乒乓球迷”。从入学始,特别是大一大二那两年,课余时他一直醉心于玩乒球。因此,也与周琦、奚介凡两位老师结成亲密球友和忘年交,被同学传为佳话。

我则喜欢滑冰和举重。记得在59年底学院举办“哈尔滨一北京‘小长征’速滑赛”活动时,我积极动员同学,并代头参加,取得较好成绩。在63年6月1日的全院春季运动会上,我获得举重第三名(不分级别)。

我和兆兴还一个共同志趣是,都乐于课外阅读和写作。我们读大学(1959.9一63.7)时,正赶上“国家三年困难”时期,又是帝修反反华气焰十分嚣张和亚非拉人民争取自由独立、民族解放运动高涨时期。在国内外形势严峻、生活异常艰难困苦时刻,我和兆兴一直坚信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正确领导,坚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我和兆兴不畏艰苦,迎难而上,安心学习。我们都更加热爱美丽的校园、热爱系领导和各位老师,特别崇敬知识渊博、亲自给我们授课的八位老教授。我们都高兴选择了历史专业和献身祖国教育事业的阳光职业。特别珍惜来自不易的大学生活,都积极热情的在院、系领导下,在班团支书杨家新(党员,军转干部,长我6岁)的带领下,与全班同学一起投入到艰难而丰富多彩的学习生活中。我至今没有忘记,大学四年里,我们携手一起大学毛主席著作、参加“三勤”农场制砖劳动、到大牡丹村考古实习、参加反修学习和支援亚菲拉民族解放运动,以及学习雷锋、听国内国际形势报告、听专家学者学术讲座等一幕幕激动人心的岁月。在课内外集中活动之外,我和兆兴还特别热衷于课外阅读和写作,多方面猎取知识、丰富与提高自我,为以后走向社会,积累知识和增长本领。

兆兴酷爱文学,课后他喜欢到明亮的学院图书館阅读文、史书籍,搜集资料,还常到教授老师家拜访求教。他特别喜好记笔记和写日记。我俩曾住在靠门旁大木床的上下铺,几乎每晚都见他在床头借助走廊灯光写与记。我曾开玩笑地对他说,你是咱班的“大文豪”,期盼你记录我们大学生活的书早出笼!兆兴毕业后,在工作之余,笔耕不缀,真地写出大量的散文、随笔、回忆文章,刋发在多家媒体,其中多篇回忆师生友情和大学校园生活的佳作。

我则喜读政、教类书籍,尤其是人物传记。围绕学习中国通史和世界通史课程,涉及的有关人物的故事或传略,我都借来阅读。如无产阶级革命导师马恩列斯、中国革命四大开国元勋毛周朱刘、多位革命先辈(烈)及中外著名教育家等的传记,我都是在大学课余及寒暑假时拜读的,累计五、六十本之多。因顾及图书馆座位难找和图清静,我通常都是把书借来,坐在大阶梯教室阅读。我也爱作读书摘记和写日记,还常写点短文,贴挂在班级牆报上。大学时养成的读书写作习惯,一直带到工作岗位和至今。我退休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大学写的日记、文章及退休后写的回忆录、照片编制出了《大学时光》一书和《四年同窗 半世情谊》光盘。 

我与兆兴还都是感恩母校、怀念师恩和关爱学友,热心为人的性情人。在校时,兆兴是班内少有的干部家庭出身的学生,但他生活低调、为人热情、乐于助人。他是班内唯一有部上海牌小相机的“富裕生”,四年中,他热心为集体和同学个人拍照的各项学习活动的珍贵美景难以计数,多幅照片已珍藏在母校的校史陈列馆,成为学校发展的见证。当同学们相聚交谈、或在自家翻阅相册时,无不对兆兴的功劳和贡献赞不绝口。

我们63年7月毕业至今已六十余年,兆兴是最挂记母校、恩师和同学的热心学友之一。他每逢年节都用电话与学友祝福交流。他与我电话交流最多,每次都如数家珍似的询问每位同学的近况,特别是对当年的几位球友玩伴,更是急切;他还借到省和外地(市)开会出差之机、与当地学友相见侃谈;他还常写与恩师及同学友情的回忆文章抒发思念崇敬情思。我读了他的《怀念我敬重的师长一游寿教授》《怀念邦厚》,为他真贽浓重的尊师敬友情怀而叹服。我班团支书杨家新退休后,迁至佳木斯市省农垦总局家属大院定居。在佳市郊区县工作的兆兴,经常到老杨(同学们对杨家新的尊称)家做客,促膝长谈,情感甚密。特别是在老杨疒重期间,脚步更勤,关怀备至。2009年,老杨病危时,我约在哈尔滨、鹤岗、双鸭山三市的三位同学去看望老杨时,兆兴也闻讯赶去。之后,他邀请我们四人到他桦川的家中作客。引领我们观光市容、游览大江和谵仰“八女”抗日英烈纪念碑……兆兴热情招待同窗的亲蜜友情,一直铭刻我的心中。

人生苦短,弹指间60年飞逝去,我与兆兴都已八旬老翁。当年毕业的29位莘莘学子(入学时32人,因家庭困难等原因,离班3人),至今健在只有6人。我与兆兴俩都有信心:携手并进,快乐安度晚年,笑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曙光。

 

 2025年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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