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塞北的风,掠过黄土高原的脊梁;

当漫天流云,在天际铺开绵密的锦缎;

那座被岁月浸润、被白云环抱的城——古都大同,

便以“云城”之名,在天地间写下壮阔的诗行。

 

这城,是风的驿站,

是云的故乡,

更是我半生漂泊后,灵魂得以栖居的港湾。

 

国庆的晨光,还未完全驱散晨雾,

细雨便如丝如缕,缠绕着车窗。

应工合挚友之约,我踏上西行漫游的旅程,

却在辞别云城的那一刻,

被满心的眷恋绊住了脚步。

 

雾霭模糊了前路,

也模糊了眼底的不舍。

车渐行渐远——

蓦然回首,

那片熟悉的天空之上,

朵朵白云正悠然舒展,

像极了无数次在窗前凝望的模样。

 

刹那间,

过往的岁月如潮水般涌来,

梦与醒的边界悄然消融,

唯有云城的轮廓,

在心头愈发清晰。

 

我本是饮黄河水长大的晋南子弟,

十八岁那年,一身戎装,

将青春裹进塞北的风沙里。

十八载军营岁月,

我在摸爬滚打中褪去青涩,

在雁门关的冷月与大同的晨雾中,

读懂了“坚韧”二字的重量。

 

塞北的风烈,

却吹不散心中的热忱;

雁北的雪寒,

反倒让青春的底色愈发鲜亮。

 

退役后,我执起笔杆,

将黄土的厚重、农家的期盼,

一一倾注于字里行间。

不知不觉中,

我早已被这座被白云包裹的城深深吸引——

我看云卷云舒,

看田野在四季里变换着绿与金的盛装,

看清风拂过大地,

唤醒沉睡在泥土里的梦想。

 

我不再是过客I,

而是归人,

是云城千万个追梦人中的一个。

 

若有人问我,为何对云城如此痴迷?

我定会骄傲地细数它的好——

这是一座能让人把日子过成诗的城!

 

大同人有“三福”,

福福皆是人间至味。

 

其一,是“福地之福”:

盛夏时节,别处酷暑难耐,

这里却清风送爽,

丝毫不逊承德的清凉;

华北最好的空气沁入心脾,

古城的灯火点亮夜空,

不夜城的繁华里,

藏着最动人的烟火气。

 

其二,是“口福之福”:

大小饭店如雨后春笋遍布街巷,

每一家都飘着独有的香气。

单是那名声在外的刀削面,

就有二十余家各领风骚,

一碗下肚,满是地道的大同滋味。

 

其三,是“眼福之福”:

云城的女子,

如塞北的云般灵动,

似黄土高原的花般明艳,

行走在街头,

便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可真正让我甘愿在此隐居的,

远不止这些。

乡下那两亩八分地,

才是我心中最纯粹的乐园。

 

翻地时,汗水浸湿衣衫,

却能嗅到泥土的芬芳;

挑肥时,臂膀酸痛不已,

却能想象来年庄稼茁壮的模样。

 

累吗?从不觉得!

在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

只有风吹过庄稼地的沙沙声,

只有鸟儿在枝头的欢唱,

恍若世外桃源,

让人心境澄澈。

 

养狗、养猫、养鸡,

看它们在庭院里嬉戏打闹,

日子便多了几分生动与鲜活。

 

更妙的是,

火车从家门口呼啸而过,

载着远方的故事;

飞机在天际起起落落,

托着人们的期盼。

 

我常躺在院中的躺椅上,

手捧一本心爱的文学书,

任思绪在文字与云朵间徜徉。

 

抬眼是红旗漫卷、白云朵朵,

侧耳是玉米叶在微风中轻轻呢喃,

呼吸着满是青草与泥土气息的“天然氧吧”——

这样的时光,

怎能不让人心旷神怡,沉醉其中?

 

最让我心生慰藉的,

是在这片蓝天白云的见证下,

我与友人携手完成了两部心血之作。

 

长篇军旅爱情小说《老山兰》,

字字句句都饱含着对军人的敬意,

我们想借着这本书大声呼吁:

“不要到战争爆发了才想起军人!”

 

而《编辑手术刀系列丛书》,

则承载着我守护传统文字、

弘扬传统文化的小小梦想。

 

当书稿完成的那一刻,

我望着窗外的白云,

心中满是自豪与感动——

是云城的灵秀,给了我创作的灵感;

是这片土地的包容,给了我追梦的勇气。

 

车子越行越远,

云城的身影渐渐模糊,

可那份眷恋与牵挂,

却在心中愈发浓烈。

 

云城啊云城,

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牵挂,

是我梦想启航的地方。

 

我知道,

我很快就会回来,

回到这片白云之下——

因为这里,

还有我未完成的故事,

还有我更多、更璀璨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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