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尔地区原本就地广人稀,自从日本侵华战争开始,整个东北沦陷后,这里就成了日本和苏联必争之地。九?一八事变,蒋介石的不抵抗政策迫使十九万东北军撤离后空前绝后的灾难铺遍东北大地。背井离乡妻离子散的悲剧天天在上演。逃难是那时候老百姓的主题,生存是东北人最大的难题。虽然海拉尔属于内蒙古地区,但也属于东北一部分,生灵涂炭也不例外。空房子和荒废的土地越来越多,能看到海拉尔本地人还真的挺难。凡是日本人圈定的要塞,绝大多数的本地居民也被迫背井离乡。海拉尔大地上随处可见被日本兵变成废墟的村庄和游牧的栖息地。人少不代表没有人,因为中国人的情结是故土难离,还有少部分人留了下来,期盼幸运能降临。留下来的海拉尔人也是东躲西藏。他们的生存条件也相当艰苦,吃喝存住不比劳工强,比劳工强的地方就是劳动量。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留下来的海拉尔人不都那么幸运。这一天老舅姥爷正和一个叫孟庆宇的杂役给日本鬼子的军马铡草,突然外面响起急促的哨子声。这哨子声就是日本鬼子的催命符。虽然司空见惯的老舅姥爷也不免心头一紧,给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又有人大难临头了。这哨声是二鬼子有紧急任务时才吹响的。听到这哨子声,二鬼子和所有杂役必须都得到院子里集合。在二鬼子的叫骂声中,三十几个人集合完毕。二鬼子头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话:“老毛子的间谍无处不在,你们都别美!皇军吃了败仗我们也得不到好,因此必须跟皇军一心我们才有生路。刚才皇军岗哨发现有间谍闯入我们这里,我们必须提高警惕。现在我们就要协助皇军进行全方位搜查间谍藏身之所。”二鬼子队长一声令下众人就出发了。老舅姥爷和其他杂役们分到的武器是铁锹洋镐。他们走在二鬼子队伍后面。在半路上就看到两个小鬼子押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和九只羊往鬼子的办公方向走来。可怜的孩子满脸泪痕,他的衣服被撕破了,脸上身上有多处伤痕。不知死活的绵羊时不时地抢几口路边草吃。难道这孩子就是所谓的间谍?叫人不敢相信。不过信不信无所谓,大家都明白小日本鬼子这是没事找事。擦肩而过之后,老舅姥爷他们就开始地毯式搜查,折腾了大半天一无所获。

  老舅姥爷他们回来准备向鬼子汇报情况时,只见院子里的木桩上绑着那个放羊的孩子和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横流,可他仍旧在挣扎着破口大骂道:“……小鬼子我日你八辈祖宗,你们都不得好死……”这男子是孩子的爸爸。孩子是留下来为数不多的牧民的儿子,他放羊误入要塞工地,这叫日本鬼子吃惊不小。敏感的鬼子怕是苏联或是抗日联军派来的情报人员,就把孩子抓了起来,对这孩子一顿严刑拷打,孩子交代他是附近的老百姓。多疑的小鬼子不信,就叫孩子带路去了他家。孩子的父母也就被鬼子抓来了。孩子爸爸挨了顿毒打。鬼子企图能问出点什么好去领导那里邀功请赏,最终让小鬼子失望了,没能问出个四五道六。通过他们的神态举动,日本鬼子断定他们一家就是普通老百姓,可心狠手辣的小鬼子绝不会轻易就把他们放了。最重要的是这群魔兽看上了男孩的母亲。小鬼子威胁孩子的妈妈说:“想要你们一家人平安无事,想证明你们一家人对大日本皇军的忠诚你必须留下来当慰安妇。”孩子的妈妈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慰安妇,但她知道落到鬼子手里肯定没好下场,想一死了之,可她怕孩子和丈夫也没有好下场。在日本鬼子的威逼下她低头了,其实她答应不答应都改变不了日本鬼子的决定。二十几个鬼子把她拉进屋里就轮奸了。孩子的爸爸知道媳妇被鬼子奸污了,他能做的就是叫喊和怒骂。但就算他喊破喉咙也救不了他的妻子。

  贪得无厌是日本人的本性,他们的骨子里只有索取。海拉尔工地上的日本人也是如此。他们轮奸了放羊孩子的妈妈后还不肯放过这一家人。孩子的爸爸被送进平时关押不听话劳工的屋子里,孩子留下来干杂活,让孩子的妈妈给他们洗衣做饭,同时还要供他们发泄兽欲。孩子的妈妈要是有一点反抗那可怜的孩子就会被大头朝下吊起来,轻则挨几鞭子重了就会被放血。孤单无助的妈妈就得主动脱衣服含泪向日本鬼子献媚,即便如此只要她稍有差错,孩子和丈夫就会遭受毒打。十几天后孩子的爸爸被编进劳工第十二小队去工地干那牛马都怕的活儿去了。孩子留在妈妈身边帮妈妈烧火打水做饭。日本鬼子是绝对的畜牲,当他们要发泄兽欲了不管孩子在不在场就让孩子的妈妈脱光衣服,有时候变态的日本鬼子当着孩子的面轮奸妈妈,孩子是不准离开的。一个多月后,这位可怜的女人怀孕了,怀孕后鬼子们也没放过她,依旧毫无人道的天天糟蹋她。怀孕的第三个月就流产了。身体虚弱的她没换来小鬼子半点怜悯,每天依旧要洗衣做饭劈柴。如狼似虎的鬼子们依旧还要干那罪恶的勾当。铁打的人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这位伟大的女性为了保护孩子和丈夫,饱受摧残后含恨而死。不幸中的万幸,鬼子没把孩子怎么样。就在孩子的妈妈死的第二天,鬼子就叫二鬼子把孩子送出要塞工地。所有人都祈祷孩子能平安地活下来。孩子的爸爸虽然近在咫尺,可根本不知道他们娘俩的消息。放羊孩子一家人的遭遇在那个年代不算什么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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