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事做了几百年,这是日本人骨子里就流淌的罪恶。日本人跳梁小丑式的行径令人可笑。他们打着为劳工身体健康负责任的大旗做这一系列荒唐可笑的事。他们对劳工进行的一系列消毒措施,为劳工抽血检测,检测是真的,但抽血时的针头都用了上百次,没病的都被传染了。疫苗是不是真的、过没过期这些劳工肯定不懂。劳工不懂可小鬼子们都懂,衣服也高温消毒了,可是劳工们吃的、喝的、住的连猪都不如。劳工不得病就不对了。战乱死人,死人掩埋的不及时,医疗又没有保障,吃不饱而且还不卫生,一年四季都有病毒横行就在情理之中了。免疫力低下的劳工群体想躲流行病都躲不过去。工地上的死亡黑屋越来越拥挤,来往的劳工们如匆匆过客越来越多。人满为患的死亡黑屋成了鬼子们最关心的地方。战场吃紧,军需量大得惊人,单凭掠夺来的物资远远不能满足战争的需要。日本国内老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小鬼子吝啬就对了。吝啬的小鬼子不肯给这些手不能提篮肩不能担担的劳工一粒米、一分钱。

  鬼子下了明文规定,死亡黑屋里只能挤一百人,要是多一个,那么排在第一号的人死也得死没死还是死。鉴于高温消毒的理念,凡是得病死的劳工不管是不是传染病一律火化。火化不可怕,可怕的是把活人活着火化。怕什么来什么。节气已经入了立秋,人要是喝冷水最容易拉肚子。劳工们轻易不敢喝凉水,实在渴得受不了才喝一小口。即使这样也有一小半的人得了痢疾。不管得的是红痢疾还是白痢疾,总之得上了人就头重脚轻四肢无力。别说重体力劳动,就是走路都会冷汗奔流。得了痢疾的劳工们都怕自己倒下爬不起来,爬不起来就要进进死亡黑屋。进去就等于去送死,因此都咬牙强挺着。为了治病和预防痢疾,劳工们经常把木棒烧成碳而后干吃下去。实在挺不住的晕倒后被鬼子强行抬进死亡黑屋。进去一个的同时就会有一个被抬出。

  老舅姥爷和陶老四等几个杂役每天都得多次走进死亡黑屋喷洒消毒水。浓重的消毒水气味叫人喘不过气来,也把人熏得吃什么吐什么。小鬼子们也贪生怕死,拿着上着刺刀的大枪,拉着饿了几天的大狼狗远远地站着,躲避老舅姥爷他们就像躲瘟神一样。二鬼子们拿着皮鞭子和大棒子戴着口罩,迫于小鬼子的逼迫,无奈地跟在老舅姥爷等人身后,也怕稍不注意就染上痢疾。命最贱的就属劳工们,死活一个价钱。没有人给老舅姥爷他们一点防护措施。老舅姥爷他们每天都与死亡打交道,最凄惨最恐怖的一天到来了。

  秋风毫不客气地卷走树枝上最后一片落叶,河水早就结冰了。可恨的痢疾依旧在劳工队伍中肆无忌惮地横行着。死亡黑屋里依旧人满为患。每个人的裤子里都拉了很多汤汤水水,屋里臭气熏天,叫闻到气味的人狂吐不止。四肢无力动弹不得的病人们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这天老舅姥爷他们哆哆嗦嗦地从工地上陆陆续续抬下十六个重病号。每抬一个,老舅姥爷的心就如同油煎一样。十六个!抬进十六个就得抬出去十六个啊!被抬出去的十六个人都不是无药可医的病人。老舅姥爷这几个杂役每抬出去一个都是泪流满面手哆嗦成一团,他们是真下不去手啊!但在二鬼子的皮鞭子和棍棒的驱赶下,在鬼子刺刀的威逼下,在大狼狗疯狂的叫声中,又不敢违抗命令。知道马上就被活着火化的重病劳工哭着喊着,有的使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大声地喊道:"我的病好了,我能干活了!求求你们别烧死我……"话还没说完就昏过去摔倒了。还有的劳工不住地磕头求饶说:"你们把我放到屋外面,我们不怕冷,你们别烧死我。"凡是听到这些哀求的话无不让人潸然泪下。很多时候二鬼子们都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二鬼子再歹毒必定也是中国人,他们也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同胞就这么惨死。日本鬼子绝对没有人性。笔者没有一个字是丑化他们。老舅姥爷说日本鬼子杀人就像玩游戏,看杀人就像欣赏一台好戏。老舅姥爷他们抬这十六个人略有迟疑,鬼子们不是放枪就是放大狼狗。听到枪响和狼狗疯狂的叫声,老舅姥爷他们不敢不往外抬人。十六个劳工见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便不喊了也不嚎了更不求饶了,静静地躺着,无声地流着泪,任凭铁丝捆住他们的手脚、胳膊和大腿。一个一个又一个被抬上冷冰冰的平板车,这是死亡之车。老舅姥爷这几个杂役能做的只是轻抬轻放,慢慢地拉动板车,让他们少受一点罪。每向前走一步,老舅姥爷他们的心就深深地多一分自责。

  长长的厚厚的树枝木棒平整地铺在大长坑里。负责摆放树枝木棒的劳工们也只能让他们朝夕相处的工友躺得舒服些。十六个活人被整整齐齐地安放后,一个平时作威作福的二鬼子擦了一把眼泪后就把煤油倒在十六个人的身上。这也许是二鬼子良心发现,也许他人性未泯。火点着了,顷刻间大火熊熊包围了这十六个人,十六个人在火堆里惨叫着哀嚎着,就是无法挣扎。几分钟后他们就结束了自己可怜可悲的凄惨一生。历史的档案里虽然没记载下有多少这样可怜的中国劳工藏身火海中,可东北大地知道埋葬了多少可怜的儿女。海拉尔见证了这一切!乌奴耳见证了这一切!那些惨死的劳工见证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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