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双城火车站。
夜灯昏暗。
日军列驶进车站。站台上空无一人。
军车停下：日军纷纷下车。
站台嘈杂。
日军解械架枪，点火取暖，有的人以罐头、汽水、饼干充饥。
日长谷部坐在火车上与军官们喝酒。
日军人中有枕行囊睡觉。
夜色中，赵旅士兵包围车站。
赵旅士兵摸进站台。
冲锋号起，枪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喊杀震天，火光，浓烟升腾。
日军措手不及，有的钻进火车下。
长谷部在火车惊叫：“快撤！退回去！”
火车启动，退出双城车站。
车轮下被轧死士兵血肉模糊！
白天，双城。
赵旅士兵在构筑工事。
天空传来飞机声。
铁路上装甲车开来。、
地上坦克冲起烟尘。
飞机上，广濑寿助：“炸！把双城炸平！”
装甲车上，长谷部：“轰！叫双城在地面消失！”
飞机投弹，坦克开火，装甲车打炮。
双城一片火海。
赵旅士兵沉着应战。
日步兵蜂拥冲向双城。
炮火，硝烟。
赵旅士兵血战日军。
商会车会长率双城民众送水、送饭，救护伤病员。
火海中，赵旅团长吴永和甩掉大衣，举起战刀：“弟兄们，军人为国献身的时候到了！“
日军炮火猛烈，士兵成排倒在炮火之中。
团指挥部，士兵：“团长！旅长电话！”
吴永和跑进来：“旅长，弟兄们打得很顽强，现在需要补充弹药！”
赵毅握住电话：“参谋长，马上向前方送弹药，要快！”
参谋长摇起另一部电话：“什么？再说一遍！”
赵毅：“怎么回事？”
参谋长：“旅长！弹药库在陈团长防区，已被日军占了！”
电话另一头：
吴永和：“旅长！弹药！”
电话这边。
赵毅怒气顿起：“陈德才！混蛋！”
参谋长：“那吴团长处？”
赵毅：“命令撤退！”
电话另一边。
吴团长手握电话：“什么？”
一炮弹袭来，吴团长被炸伤，昏过去。
卫兵惊叫：“团长！团长！”
吴永和艰难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撤退-----”
日军开进双城。
长谷部走下汽车，走进美味居吗啡馆。
日本女人迎出来。
长谷部怒气冲冲上前，狠狠打了日本女人两个嘴巴。
日本女人捂脸：“长谷君，你，你打我？日”
长谷部：“大日本皇军士兵双城的死了死了！日”
日本女人：“为国捐躯是大日本帝国的光荣！日”
长谷部：“你？日”
日本女人解开和服，掏出一枚樱花：“我？这枚樱花，长谷部少将你清楚吧？日”
长谷部立即收敛军威：“我无法向广濑师团长交代！日”
日本女人收起樱花：“广濑那里我去解释。日”
长谷部：“玉子小姐，你的情报？”
日本女人：“是于琛澂父亲提供。日”
长谷部：“于？日”
于父向长谷部点头哈腰：“双城刁民全来自赵毅与共党宣传，其中中间骨干份子……”
商会车会长被打得皮开肉绽。
长谷部歇斯底里：“把他给我打死！日”
车会长四肢分开被钉在墙上。
双城一片火海。
赵毅士兵尸横大街。
长谷部汽车在尸体上横冲直撞。
长谷部下车。
一伤兵蠕动。
长谷部拔枪打死伤兵，怪叫：“统统消灭！一个不留！日”
日军屠杀伤兵。
日军驱打市民。
日军追逐妇女。
长谷部野蛮豪啸：“杀！挖心，挖眼！日”
双城街头，惨不忍睹。！
于琛澂在召开军事会议。
于:“明天，就是1月27日，本司令决定：凌晨，王树棠、李毓久旅。”
王、李站起来。于：“分别向上号，南岗、三棵树一带发起进攻。”他在地图上指指点点。
王树棠：“什么时候？”
于：“这个吗？”他摸摸下巴：“以皇军飞机开始轰炸为令！”
日本飞机数架飞临哈市上空。
南岗阵地。
宫、姚旅长同义勇军战士怒视天空。
伪军士兵成群结队冲向阵地。
宫长海挥枪指挥：“打！”
激战骤起。
姚秉乾甩掉大衣，从士兵手里夺过机枪：“给我狠狠地打！”
日军飞机低空扫射。
炮火。
喊杀震天。
冯占海与邓乃柏，率队赶到，士兵投入战斗！
冯占海走进宫长海：“二哥，怎么样？”
宫：“从凌晨到现在打退三次冲锋了！”
姚秉乾过来：“三弟，敌人到现在没前进一步！”
冯：“参谋长，王树棠、李毓久两个逆贼所部都是乌合之众，我们还要攻其心！”
邓乃柏:“是呀，宫、姚二位旅长，用一部分人向敌人喊话！”
宫长海：“好呀，我怎么没想到啊？大哥，你组织进攻，我组织喊话！”
义勇军奋勇还击。‘
沙袋堆起的工事内，义勇军迎着枪林弹雨喊话：“同胞们！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不要为于大头卖命了！”
果然，进攻士兵枪声稀疏。
上号。
李杜，邢占清亲自指挥战斗。
敌机低空盘旋，扫射，轰炸。
义勇军斗志昂扬。
飞机投弹，炸死士兵，李杜被炸翻泥土埋住。卫兵急上。扶起。：“司令！司令！”
飞机又来。
李杜眼望天空，对身边士兵：“你使的是什么枪？”
那个士兵：“俄造水连珠！”
李杜点头：“当兵前干什么？”
士兵：“打猎！”
李杜：“好!眼前敌人是野兽，天上飞机是飞禽，一会飞机再来，你把它打下来！”
邢占清挺着大肚子：“打飞机？”
李杜：“对！打它翅膀中间，那是发动机！”
飞机又来。
李杜：“举枪瞄准！
士兵举枪，枪响，没有击中：“司令，无法固定瞄准标尺。”
李杜奔过去：“来，把枪架在我肩上！”
士兵迟疑，李杜把枪放在肩头。
飞机又飞过头顶。
士兵屏住呼吸，勾动扳机。一声炸响。击中飞机，那飞机爆炸，坠毁！
义勇军欢呼。
李杜握住那个士兵的手：“你叫什么名字？”
士兵:“金保国。”
李杜：“金保国！好，我现在提升你为上尉连长！你要狠狠打击敌人！”
士兵：“是！”
伪军阵地。
伪团长田德胜也看到被打下来的日本飞机。
伪军士兵：“团长，下令吧，我们不打了！”
田德胜：“不打了，举起白旗，我们起义了！”
哈市民众来慰问作战义勇军。
极乐寺，文庙一带阵地。
宫长海指挥炮兵：“目标：新发坟地敌军阵地，放！”
炮兵打炮。
宫长海骑上战马。举起马刀：“骑兵团，跟我来！”
伪军阵地，坟茔座座。树木阴森。
炮弹落在阵地里。
李毓久被炮弹掀翻。
阵地后面传来冲杀声。
李毓久从土中爬出，卫兵跑来：“旅长，宫旅骑兵冲过来了！”
李毓久抖掉脑袋上灰土：“撤呀！”
于大头伸手打了王树棠一记耳光：“南岗，三棵树也没攻进去！”
炮弹呼啸。
于大头收起地图，你还不指挥撤退！”
王树棠：“撤?撤到哪里？”
于大头：“撤到阿城去！皇军大队住在阿城。”
硝烟渐稀。
哈尔滨市内一片欢腾。
工农商学各界在慰问义勇军。
罗琳为欢迎群众拍照。
庆功会。
掌声响彻大厅。
横幅标语：“哈尔滨市--------庆功大会。”
商会会长：“本人代表商会各界同仁，现将2万元大洋捐给抗日将士。”
场内掌声雷动。
大厅内有各式传单飘下。
场内人争阅。
一工人念：“中共满洲省委……”
传单上：“日本帝国要进攻哈尔滨了……”
哈长线上。
军列载着日军北上。
本庄繁站在地图前。
多门中将敬礼退出
日骑兵，炮兵，汽车队纷纷北上。
飞机成队掠过。
庆功会场内。
李杜：“安分侨民，一体保护，凡有侵略疆圻，扰乱治安者，愿共袭之。”
群众鼓掌。
会场外，大喇叭传出李杜声音：“我父老子弟，念国土垂危……互相救危……”
张景惠官邸。
土肥原：“皇军攻哈在即，张长官应不失诺言于皇军合作。”
张：“当然，但你们日本人说话也要算数！”
土肥原：“张长官对未来有疑虑？”
张：“我张叙五当然不会无谓担个汉奸之名！”
土肥原：“我明白了。”
阿城，于琛澂召开军事会议。
于：“各位，我不责怪各位对反满抗日军作战失利，只是各位要吸取教训，现在全力配合皇军第二次攻哈，我命令----”
刘宝麟：“司令，何时发起攻击？”
于摸着下巴：“这个吗？以皇军飞机轰炸为号！”
众军官笑。
于：“笑什么，皇军给你们旅长、团长干，你们还不听皇军的！”
日军飞机掠过。
兵车开过。
铁路上装甲车冒着白烟掠过画面。
哈一军火库。工人们围住警察。
一工人：“你们是不是中国人？日本鬼子已打到家门口了，你还不把枪发给我们！”
警察：“不行，没有上峰命令，不行！”
工人念传单：“士兵兄弟们，要将军队的武器拿出来，武装哈尔滨民众，与哈尔滨工农民众一起联合起来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警察：“那是共产党的宣传，我们听张长官的，听见了没有？”
工人们：“工友们，大家冲上去，把枪弹拿出来！”工人民众拥上。
一当官的鸣枪：“谁敢乱动，格杀勿论！”
工人们挥手：“打倒汉奸！不许当汉奸！”
一阵马蹄声传来，雨林跳下马：“怎么回事？”
他看警察：“你为什么不戴臂章？”
警察：“长官，是张长官不让戴！”
一工人上前，看看臂章，声泪俱下拿出传单：“日本鬼子已打到家门口了，共产党号召我们工人农民市民一齐保卫哈尔滨，我们要他们把库里枪支发给我们。”
雨林握住那个人的手：“谢谢你，谢谢哈尔滨广大民众。”他转过身：“你们谁是当官的?”
鸣枪警官：“我是。”
雨林：“你把门打开，把武器发给大家！”
警官：“这---”
雨林：“打开！”
警官未动。
雨林：“来人！”纠察队上。
冯雨林：“把他们缴了，打开仓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