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片头的大合唱中出现各式各样的纪念碑,
苍松翠柏里的墓地,
荒山野岭中土冢,
在这些碑、墓前面是人们敬献的供品、花篮、花圈……….
片头歌词:
长白峨峨兮,诸君之骨。
松花荡荡兮,诸君之血。
血凝碧兮,骨化铁,
万岁千秋兮,魂不灭,
暂居此兮,终当复活,
震霹雳而扬威兮
铸金瓯于无缺!
(词取于抗联诗词)
片头:悲壮的大合唱结束,画面出现了一本书,
迭印书名:《松江战事》
书翻页:
沈阳九一八纪念碑
(画面移动,推出字幕,由远及近。定格:)
夜十时许,日军自爆南满铁路柳条湖段,反陷中国军队所为,遂攻占北大营,我东北军将士在不抵抗命令下忍痛撤退,国难降临,人民奋起抗争。
………
画面出现警世钟:深沉、催醒的钟声敲起:一响、二响、三响……
一
字幕:1931年9月21日,日侵略军多门师团兵临吉林省城。……〔字幕为罗琳叙述声(全剧如此)〕
吉林市北山,某墓地。
秋意肃煞。
吉林军下野军官宫长海同一个漂亮女大学生向墓地走去。
宫长海与女大学生回头:
整个吉林市火光熊熊,遮天蔽日。
宫拉起女大学生:“快走!”
二人来到一座坟前,
宫:“就这一座.”
坟无墓碑。
女大学生潸然泪下。
宫:“这是雨林老弟和吉林狱中难友出狱后把你哥哥埋在这里的。”
女大学生跪下烧纸:“哥哥,我是来向你告别的,九一八事变后,东北大学关闭了,我已受聘于《火光报》当战地记者。我会记下日本侵略者的罪行,记下东北同胞浴血战迹,告诉全国、全世界人民。”
大学生面前纸灰飞扬。
宫:“火光小一点,别让日本人看见。”
女大学生拨动纸灰,站起:“赢洲大哥,雨林先生今天能来吗?”
宫:“什么雨林先生,他才是个20多岁的小伙子,不过是个军人。.”
女大学生:“是个军人?”
宫点头:“吉林军,上尉副官.”
女大学生: “国难当头,不去抗日,原来看中了上尉副官。.”
宫笑了:“看来你意见不小,一会他来了,你亲自问问他吧.”
马嘶,雨林从马上跳下来,同宫握手。
罗琳呆木如鸡:——
雨林看看女大学生:“我一眼就看出——罗妹妹?”
但他也愣在那里,——
宫长海也发现:你们——
女大学生伸出手:“我?----罗琳.”
雨林:“我去你家时,你在东北大学念书,伯母好吗?”
罗琳抽回手,哭了。
宫:“九一八那天夜里,老太太死于日军炮火中。”
雨林:“又是一笔日本侵略者欠下的血债!”
雨林:你哥哥呢---
罗琳:“他,逃出了沈阳。”
雨林“有他的消息吗?——那天,我也在沈阳---”
罗琳摇头,忽然她把目光盯在雨淋的一身军装上:“你在沈阳?上尉先生,30万东北军一枪未发也有你吧?”
雨林不解,看看宫长海。
宫:“罗琳妹妹现在是《火光报》记者。”
雨林:“火光报?”他仔细打量一下罗琳,点点头。
三人站在坟前,远处传来炮声。
雨林:“罗琳妹妹,看得出,你没有忘记罗大哥的临终嘱托。”
罗琳:“我也没有忘记,我哥哥说过,雨林大哥在我家和我妈妈说:要战胜日本侵略者,中华民族必须团结起来,同日本帝国主义战斗!”
雨林看看宫长海点点头:“对,对!生死弟兄的誓言,能忘记吗!”
宫长海越发不解:“你们?见过面?
雨林:见过——六七年了。”
宫:那---怎回事?
罗琳:雨林大哥曾救过我和母亲的命——
宫看看两人:这——小琳---
雨林:现在没时间细说,以后我会告诉大哥的,我要去蛟河——我们向罗大哥告别吧
三人鞠躬后,向山下走去。
雨林:“罗琳妹妹,现在不光是日多门师团占领吉林市,熙洽已公开投降,并组织了伪政权,当前,东北军也在急骤分化,其中具有民族气节的军人已举起抗日旗帜。”
罗琳:“我想知道在这抗日旗帜之下有没有您——上尉先生!”
雨林无法解释,只好摊开手,求救似的望着宫长海。
宫长海也说不清,只是一味啊啊打圆场。
雨林跃上马背。宫长海看了一眼罗琳对雨林说“这就走?”
雨林调过马头:“是的,约好的。”
他马鞭一挥,打马下山。
罗琳有些后悔:“大哥,他去哪儿?”
宫长海没回答,望望雨林远去的背影:“我们也走吧。”
罗琳跟他下山:“我要去官马山,社长要我拜会冯占海卫队团长。”
宫长海:“你们社长很年轻啊。”
罗琳:“是个刚从北平回来的大学生,姓刘,家在蛟河,他父亲还是警察局长。”
宫长海突然愣了一下:“蛟河?警察局长?”
罗琳感到奇怪:“怎么?”
宫长海掩饰着:“没,没什么。你和雨林大哥很快就会见面的。”
罗琳觉得话里有话,看看宫长海。
吉林市上空浓烟滚滚。
吉林市。
伪省政府大楼门前。门口有几个人正在摘下原吉林省长公署牌。
一辆汽车停下,诚允(吉林省审判厅厅长)下车看了一下,愤愤进楼。
诚允推开会议室双开门。屋里人一齐望着门口。
熙洽一身军装站起:“执中,你怎么才来?”
诚允看看大家,满屋人表情各异。他走进人群,在写有永吉县长关荫轩小牌坐下,点点头:“关县长,什么事?”
关荫轩欠欠身:“熙长官已接到多门师团长信件,让我们……”
熙洽已看到诚允同关荫轩说话,他敲着桌子:“现在继续开会.”
吉林市城外。
多门师团长的汽车在烟尘滚滚的行军中开过,一摩托通讯兵驶来,在多门汽车前停下。通讯兵向前,递上电报:“吉林军参谋长熙洽电报”车上副官接过电报,后面传来多门声:什么吉林军!“念!(日语)”副官念电报:“我等正拟迎接皇军入城……”
吉林省政府会议室。
诚允一下站起:“迎接皇军入城?”
熙洽:“这是不得已之策。”
诚允:“沈阳已被日军占领了,那里的东北军还有人打几枪,到了吉林市,你要迎接日军入城,你不怕有人骂你汉奸!卖国!”
熙洽:“现在已是日军兵临城下,我是为吉林民众生命财产着想。”
诚允:“你穿一身军装是什么人?军人的天职是保卫国家!效命沙场!”
熙洽:“执中!就吉林军而言与日军对抗,是以卵击石!
诚允愤怒:“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关荫轩:“执中,你汉姓关,我们称为同宗,莫急嘛,你与熙长官又是表兄弟,我们都不是外人,有话好说,好说。”
熙洽颇显忍耐:“我们开会,大家意见呢。”
关荫轩拍拍诚允肩头:“你表哥说的对,”他站了起来:“我同意熙长官的意见,大敌当前,我们无力抗争。”
会场上多数人掉头看诚允,诚允也看大家。
吉海路督办艾海柏、参议杨沛然:“执中审判厅长,熙长官的决断可行,我们何必惹日本人呢?”
一机要人员入,递上:“参谋长!多门师团长从城外送来亲笔信。”
熙洽看信:“入城谈判?”大家惊骇。
熙洽看看大家:“同意吧?”
诚允拍案而起,愤然离去,在门口站下:“那将是千古罪人! ”
吉林省伪政府。
日酋多门二郎挥动着手中的一张纸:“《组织大纲》中提到的都要作大日本帝国的朋友,要为日满提携效力!(日)(下,多门均为日语)”
熙洽:“那当然,当然!”
多门:“宣言和通电呢?(日)”
熙洽:“正在草拟。”
多门点头:“幺西。日”
熙洽:“我马上宣布脱离南京政府,”
多门:“军队,还有军队。日”
熙洽:“吉林省卫队已撤到永吉县官马山。”
多门:“冯占海?日”
熙洽:“是的,此人已有迹象表明,不想归顺大日本帝国。”
外面汽车声。
日吉林特务机关长大迫通真进屋,向多门敬礼。
多门:“你的东亚商行可以关了。日”
大迫:“不,相反,用处更大了。日”
多门:“本庄司令好?日”
大迫点点头:“本庄司令同意您的意见,调拨五个旅团军火已运抵车站。日”
多门:“幺西!日”
大迫:“我已去双城,于琛澂阁下已接受皇军任命,同意出山。日”
多门哈哈大笑:“熙洽先生,我给你装备五个旅团,于琛澂先生已同意任剿匪司令,还怕冯占海造反?日”
熙洽点点头:“是的!是的!”
多门:“派人去马官山,让冯占海与大日本帝国合作。日”
大迫:“还有蛟河,那里的警察局长不是你的同学吗?日”
车站。
几个警察打着一个横幅,上写:“ 欢迎于琛澂将军荣任吉林剿匪司令。”
于琛澂走下火车,钻进一辆汽车。
军列停在火车道线上。
日军在守卫。
火车头冒着浓烟在重新组列。
一个日本军官吹着口哨兼喊着命令。穿着铁路服的中国人把吉林——蛟河的路牌换在车厢上。
候车室。
各式各样的人们不安的挤在一起。望着检票门口。
终于有人摇着铃铛:“开车了!开车了!”
人们涌向门口。
伪吉林省政府。
大迫在多门耳边低语。
多门喜形于色:“很好,我会做出安排的。日”
熙洽进来。
多门:“蛟河警察局长刘子扬,你的朋友?”
熙洽:“我们在贵国留学时同学。”
大迫嘿嘿笑着。
多门:“他的女儿也在日本学医。”
熙洽:“哦?”
多门:“不过,也回来了。”
熙洽:“师团长,您的意思是?”
多门看看大迫:“她和大迫君的外甥是一对恋人,同来到中国。”
熙洽:“啊,好极了,中日亲善,中日亲善!”
大迫:“先告辞,他们今天去蛟河,我去车站送他们。”
熙洽:“去蛟河?”
火车站站台上。
罗琳在挥手:“宫大哥,回去吧!”
宫长海挥手:“后会有期。”
他突然站下了。
一辆汽车开到站台上。日本兵驱赶旅客。车上下来了一对青年男女。大迫通真穿着一身中式服装,下车站在一对男女青年面前。
大迫通真笑着:“代我向你父母问候,我欢迎他们来我们商行。”
女青年:“串门。”
大迫:“对,串门。”他挥挥手:“上车!”
宫长海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走近罗琳:“那个男的是日本东亚商行经理大迫通真。”
罗琳探头看了一眼:“大迫通真?那一对男女青年呢?”
宫长海摇头:“没见过,天太冷,关上窗户吧。”
车上包厢里。
两个年轻人向大迫挥手。
火车启动,两个年轻人坐下来。
女:“常川玉中,改个中国名字吧。”
男:“你叫刘卿,你叫我常川吧。”
女:“常川,你舅舅不是在关东军服役吗?怎么在吉林市当东亚商行经理呢?”
男:“一样的,一样的。”
火车驶出吉林市区。
火车在东北大地上奔驰。
一匹快马迎着太阳飞奔,马上骑着一位军人。
蛟河。
警察局大院里站着一队士兵——警察保卫队。
楼上一个房间里。
局长刘子扬站在窗前,对身边的雨林:“为了保卫地方,我必须有兵,不然,人家会说我这个局长是个饭桶,在日本学了军事,在中国不会带兵,可我是一局之长,不是连长,营长,你看……”他指指院中吊儿郎当的士兵:“能打仗吗?”
雨林:“打仗?打谁?九一八事变了,打日本侵略军?”
刘子扬摇摇头:“日本人真的到蛟河?我.我.咳!”
雨林:“怎么?”
刘子扬:“上峰有令。不让打呀!”
雨林:“投降?像你那同学熙洽?”
刘子扬:“让我当汉奸?我是中国人!”
雨林:“好!就凭这句话,刘川这个朋友可交!你这个保卫队长我当了!”
刘子扬:“我儿子刘川眼不空,大学没白念。他看不中的人,我能看中眼?”
雨林望望窗外:“那我们去见个面吧!”
保卫队训练场。
会武功的李大吹在和一个小伙子练推手。年轻的通讯兵三娃从远处跑来,边喊:“来了,来了!”士兵们张望。
大吹和那个小伙子正练在劲头上,没理会。
三娃:“大吹,大吹!”
大吹同那个人从推手变成交手搏斗,大吹把那个人压在地上,那个人在挣扎。
大伙围上来,七嘴八舌:“大吹赢了!小陆认输吧!”
地下那个小陆还在挣扎。大伙还在喊着。
雨林走来,大伙顿时安静下来,他看了看还在地上使劲地小陆:“对!坚持住!坚持住!你还没输!肩膀不挨地就有希望!坚持!坚持!”那个人真的运足了力气,拼力一拱,一下把大吹反压在身下!大伙鼓掌!
小陆站起来,看见雨林,忙拉起大吹。
蛟河火车站,一列列军车驶进。
警察局训练场。局长刘子扬走向队列。
三娃:“立正!”
刘子扬和雨林走到队前:“稍息!”
队伍稍息后,刘清清嗓子,看了看大家:“九一八事变后,东北成了多事之秋,-----这是我儿子刘川说的,保卫家乡是警察保卫队的本分.他妈的,张黑子听说日本人来了,警察队长不当了,跑了,我儿子刘川推荐了一个新队长,一个真正的军人,上尉雨林。”
他拉过雨林:“他就是你们的队长,我把你们交给他了。”
大家鼓掌。
刘子扬摆摆手:“你们懂军事吗?”
三娃:“不懂。”
大家笑。
刘子扬:“笑什么?三娃说得对,不懂怎么办?三娃你说!”
三娃看看大家:“学呗!”
刘子扬:“跟你们新队长-------雨林上尉学!”
火车站。
军列停下。日本军人跳下火车。
野外,一个山坡上。
雨林带警察队训练,大家气喘吁吁向山上爬去,雨林带头喊:“快!快!上!”队伍当中还有落后的。
雨林:“弟兄们!军人们英勇杀敌,就靠平时艰苦训练。”
大吹抹一把汗:“队长!我是警察,不是军人,我们没训练过!”
雨林:“哦,那么警察干什么?”
李大吹:“保卫家乡,保卫地方。”
三娃:“大吹,你家有良田千亩,城里有粮栈商号,我们都是保卫你。”
大吹:“谁叫你穷来着。”
雨林:“听命令!”
大家无声。
雨林:“前面是个小山,山那边是什么?”
大吹:“是从吉林过来的铁路。”
三娃:“是火车站。”
大吹:“我没说完,那里有我家的土地,有我们的房屋,粮栈……….”
雨林:“好!大家听着,日本人占领吉林之后,他们的军队已向蛟河开来,为了占领蛟河,首先要控制这个小山,大家知道为什么?”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不出道理。
雨林:“这个小山可以控制蛟河全城!城里一切都在炮火控制之下!”
大吹:“这个小山这么重要!”
一个警察:“怪不得,队长让大家在这里训练!这真得学呀!”
三娃:“这就是军事知识!”
大吹:“让队长说。”
雨林想了想:“现在我告诉大家,日本军队已到了蛟河县,他们已经抢了大吹兄弟家的粮栈,穿过大吹兄弟家的大片良田,正在向这个小山冲来,企图占领这个山头,把火力对准蛟河父老乡亲,我们怎么办?”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真的?”
雨林:“真的!”
大吹一下跃起:“兄弟们!向山上冲啊,不能让日本鬼子占领蛟河县城!”
大家齐向山上奔去。
警察局。
常川向刘子扬鞠躬:“我的舅舅是吉林东亚商行经理。”
刘卿:“他对我很好,九一八事变后他愤然离开日本国,决心跟我到中国来!”
野外山头。
雨林率队终于冲上山头,大家气喘吁吁,刚站定,一下都惊呆了。
山下,铁路边,庄稼地里,日本军人横冲直撞,正在向山上爬来!
大吹怒火燃烧,他端起枪:“王八蛋,小日本!你他妈真来了!那是我家地!这是蛟河县!”
他勾动扳机,向日本军人开了一枪。
日军向山上打枪。
雨林:“注意隐蔽!撤!”
警察局
刘卿:“他叫常川玉中。”
常川递上礼品:“这是我舅舅给您带来的薄礼,敬请笑纳!”
刘子扬笑着:“你舅舅?”
常川:“大迫通真。”
刘子扬一下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常川:“大迫——通真?!”
外面传来激烈的枪声。
刘子扬惊起:“出了什么事?”
警察局大门口。
一队日本兵荷枪实弹围住了大门口。
雨林率警察队与日本兵在门口对峙。
刘子扬跑来,后边跟着刘卿、常川玉中。
一辆日本军车开来停下,下来个日本军少佐,他在走向刘子扬,递上个大信封,刘子扬接在手里,一看是日文,交给刘卿,刘卿展开信,译出:大日本驻屯军在蛟河从事正常军事调动,突然遭到中国军人袭击,本军一士兵中弹,我奉吉林驻屯军多门师团长命令,前来缉拿肇事凶手!(在日文上打出中文字幕)
刘子扬看看警察队:“凶手?”他看看警察队:“是你们干的吗?”
队列中,大吹紧张,他看了眼雨林。
雨林:“局长,我们警察队在蛟河管区内任何训练均属正常,而日本军队居然出现中国蛟河且实属不正常。”
刘卿看了一眼雨林,她完整无误的全句译给日本少佐。
日本少佐暴怒。他走近警察队欲逐个审视,
雨林上前阻止了日军官,这个少佐想撒野,一只手抽出军刀。雨林打开了枪套,拔出了手枪,日本兵端枪上前一步,三娃跟警察队也端枪上前一步,警察全队向前,端枪怒目而视。
刘子扬见状骇极,忙摆手:“太君!太君……”
刘卿拉过常川玉中:“告诉你们日本人,不要撒野!”
常川只好站了出来:“住手!日”
日本少佐一楞,转过身,把刀送回鞘内:“你是谁?日”
常川没有回答:“这是在中国土地上,涉及日军有关事宜应当用外交途径解决,这是常识,作为军人你不懂吗?日”
日本少佐还想发作,他突然看常川敞开的西服处绣有一枚樱花,马上软了下来转身对日军:“撤!日”
刘子扬办公室。
刘子扬一筹莫展望着雨林:“道歉!”
雨林:“道歉?交出凶手,这就是常川玉中与日军交涉的结果?”
刘子扬:“是啊,否则要去吉林省交涉局!”
雨林:“局长,日军在蛟河的一切行动均没有得到蛟河当局同意,道歉应该是他们,您是代表中国的地方治安长官。”
刘子扬叹口气:“可我接到上峰命令,遇到中日两国冲突,让我们忍耐,不要‘衅自我开’!”
雨林住处。
传来敲门声,雨林起身开门:“噢,刘小姐,请。”
刘卿:“既然你是我哥的好友,你应该叫我妹妹。”
雨林:“好,刘卿妹妹,请坐。”
刘卿坐下:“我在日本听说九一八事变很气愤,中断学医回国”
雨林:“我听刘川说过,他有个妹妹很有个性,我今天有幸看到了,不知你回国想干什么?还当医生?”
刘卿:“还没想好。”
雨林:“那倒不如留在日本念书,学成回国更有用,”
刘卿:“可我们还有国吗?”
雨林:“日本人也有反对九一八事变的?”
刘卿:“你说常川玉中?”
雨林:“不是吗?”
刘卿:“大哥,我是来告诉你,日本军人不讲信义,他们已经掌握了打伤日军士兵步枪子弹是警察队使用的枪型,你应告诉你的士兵要时刻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