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和同学比什么 

 

满怀希望、满怀理想,我在二十中学开始了新的学习生活。吃的是差的,穿的是旧的,学的是好的,同学是羡慕的,老师是满意的,妈妈是高兴的。

 

沈阳二十中学的学习生活是值得留恋的,也是终生难忘的。现在不光我这样说,许多校友也都这样说。

那五年,老师教的精心,耐心;我们学的专心,玩得开心;同学们交往诚心。在班级同学中,我的成绩不算拔尖,但居上游。我在班上担任了俄语课代表、体育委员,直到初中毕业。

从家庭生活条件看,我算比较差的。不过,那时妈妈教育我和同学不要比吃,不要比穿,也不要比爹妈的官大小、车大小、家住房大小,兜里的钱多少。因为这些咱们比不了,比不起,也没有必要去比。比什么呢?妈妈说要和同学们比,就该比现在谁的思想好,谁的学习好,谁的身体好,将来谁能为国家服务好。妈妈还说,现在人们是看父敬子,十年后人们是看子敬父。现在你靠自己的努力达到这种程度,妈妈就知足了。但是妈妈更想看到10年后人们是如何对待我的?这是妈妈在一次参加我们班级家长会回家的路上对我说的话,因为在那次家长会上,妈妈听到了班主任老师对我很好的评价。

别看妈妈没有多少文化,这些话说的是多么的好呀!在妈妈的教诲下,我克服了出身贫寒的自卑心理,学习更加用心。初中三年级,在学习毛主席的好战士雷锋的高潮中,我成为光荣的共青团员。

念初中时,国家正在困难时期,不但粮食紧张,石油也紧张。为了节省汽油,城里的公共汽车背着煤气包袱。为了节省电力,市里晚上早早就关了路灯。下了晚自习我和同学走在昏暗的大街上。

当时中苏论战,美国帮着台湾,还挥舞着原子弹,蒋介石又叫嚣返攻大陆,国际形势严峻,海峡两岸紧张。我和同学们常常议论着这些。大家当时共同心情就是一定要好好学习掌握本领,将来走上社会为国家的繁荣富强和祖国统一贡献力量。后来,我国发现了大庆油田又成功爆炸了原子弹。得知这些喜讯,我们这些中学生们别提多高兴了,唱起《我们走在大路上》更有精神了。

当时,我和同学们真是“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关心”啊。那时学校的思想工作抓得非常紧,经常举办报告会。我记得毛主席刚发出“向雷锋同志学习”的号召,我们就在学校大礼堂听了第一任雷锋班长的报告。那天师生们对精彩的报告报以热烈的掌声。在忆苦思甜教育时,我们还听了吕传良的忆苦报告。吕传良讲的那句话,至今我还清楚的记得。他说:“糖甜不如蜜,棉暖不如皮。爹娘恩情重,赶不上毛主席。”

国内外形势报告每个学期都进行。这些思想政治工作对我们影响是相当大的。

二十中的各科老师对我们要求都非常严格。我们哪科功课都不能糊弄。早上要上早自习,每节课堂都提问。午间带饭不回家,下午课后做完作业就上自习和晚自习。当天功课复习完了,再预习明天的,一天可是紧忙活。晚上回家时繁星满天。暑往寒来,天天如此,年年这样。尽管学习这样紧张,当时我和同学们也没觉得如何累,因为我们都习惯了。现在回想起来真应该感谢那时老师对我们的严格训练和管教。

由于是重点中学,老师的课程讲的都特别棒。上课的时候,同学们没有说话的,一个个都是专心致志的听讲,生怕老师讲的哪个字从耳边溜过去。

讲新课前,每堂课老师都要提问,提问的方法也是多种多样的。老师点学号叫两三个同学到黑板前用板书回答问题,再给哪两行同学发题签进行笔答,还要找一两名同学到前面口答。讲新课前的提问可是挺热闹的。笔答的同学不一定都交卷,老师点了谁的学号谁才交。每一堂都这样的提问和训练,你说我们不好好准备能行吗?学生的成绩能不高吗?无怪乎有那么多的校友后来在事业做出了辉煌的成绩。在我当了教师之后,我才真正的体会到我的那些老师们为了教好我们在备课时该下了多少功夫呀。

这里还要说到的是每位老师为了节省板书的时间,在备课时都精心预备了小黑板。到时候往大黑板一挂就行了,大大提高了教学效率。同学们对那么紧张的学习之所以不感到厌倦,还由于学校重视课堂演示和课后的实验。不论初中还是高中,凡是教材上规定的演示,相关学科的老师都做了,凡是教材上规定的实验我们也都完成了。所以我们学得很有兴趣。

再有,每年学校都组织我们到农村进行支农劳动,培养劳动人民感情。

上中学,学校向苏联学习采用了5分制。我的成绩是5分多,4分少,只得过一个3分,2分也只得一个。这两个不好的成绩是一回事。那个2分是唱歌得的。如果李志贤老师能够看到我写的这些文字的话,那么她也许还能记得这件事情。

刚上初一不久,一天上音乐课。李老师叫学号叫到了我的头上了。我规规矩矩的走到教室的前面恭恭敬敬的给老师行了个礼。当时我们同学都这样。李老师让我照着挂在黑板上的歌片唱歌,那首歌是《五四青年节之歌》。我唱的跑了调,逗的同学哈哈大笑。不过歌词现在我还记得几句,“五四是我们中国青年节,纪念五四发扬五四爱国的精神”,我唱了两遍都不行。

李老师用挺好听的声音说了两个字:“2分。”

同学们看我的窘样一个个捂着嘴小声地笑。我给老师行了个礼,回到了座位。那时的规矩是老师一般要在课堂对每位学生至少提问一次,这算是平时的成绩,期末再考一次。把这两个成绩加起来一平均就算是这个学期的总成绩了。

后来音乐课期末考试,多亏同座的李小平同学给了我一点暗示,我才得了个3分。那次,李老师考我们的是简谱知识。现在我多少能识简谱真的要感谢李老师那时的考试呀。那个学期我的音乐课成绩总评是3分。

期末放假,我把一个3分,其余全是5分,品行鉴定是优的成绩册交给妈妈审阅签字。妈妈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抬起头看着我笑了。妈妈用十分幽默的语调对我说:“看来我的二儿子很难当歌唱家了。”

这是笔者与初中同座李小平同学1969年7月在沈阳的合影。几天后笔者归户黑龙江省延寿县安山公社四合大队务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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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8年9月回沈阳二十中学母校参加上山下乡30周年纪念活动。大会结束后,与高二、三班部分同学合影留念。前排戴帽者为班主任刘雅琴老师。后排右一为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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