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的女同学,多少年以后还被记住的,永远都是长的最漂亮最有特别节目或者在当时性格个色、服装打扮与众不同的那个。
燕就是这样一个女同学,个子不高,长的特别俏,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她都那么好看,我曾经利用教室的窗户玻璃仔细的偷窥过她的五官,眼睛大大的,睫毛也很长,耳朵毛茸茸的不大不小元宝一样,头发淡黄还有一点自来卷,这些可都是天生的,在都是直黑头发的女同学中显的非常特别。嘴唇有棱有角丰满红润,鼻梁不是很高但鼻尖微翘给人顽皮的感觉,皮肤很白,收拾的也干净,一走一过都可以闻到若有若无香皂的味道。电影《小花》中的女主角陈冲和她挺像的,好看!真的挺好看的!
那时候没有搞对象什么的这种概念,单纯的就是感觉她好看,目光愿意追随她的一举一动。放学是要走同一段路的,我愿意跟在她的后面几米远的距离,一直目送她拐弯回家;上学路上如果看到她在前面,我绝对不会超过去,就跟在后面时快时慢的走,很享受这样的过程。她的背影也很好看的,当然这一切要在有意无意之中进行,绝对不能让其它同学发现我的小心思。
那时候很奇怪,越是重视的人越表现的漫不经心,甚至在同学面前表现出来的比不被重视的人还要过分,坏她居然成为了一种表达。好几个男同学都和我一样的针对她、坏她。我不是喜欢坏她,只是别人在坏她的时候我不能不有所作为,否则不是表明我对人家好吗?他们都看到了我怎么可能对她好?
比如利用早来的时候搞鬼,你藏起她的屁股垫,我就往她的书桌膛里面扔碎纸。一次因为看她同桌男生找她唠嗑,她竟然笑呵呵的,这么给那个傻小子面子,我们不舒服了,就想戏耍她们一下。
经过我们几个男生研究半天,我一笔一画模仿了她的笔迹,另一个同学模仿了那个男生的笔迹,各给对方写了一封“情书”其实就是约会的小纸条。我们偷偷完成了放置,就迫不及待等放学以后去我们选择的约会地点看热闹。
男生看了“她”的小纸条深信不疑,燕却没有相信或是不屑一顾,因为到了约会的时间地点,我们只看到燕的那个同桌,一个显然是回家洗脸换了个衣服,一个人在那里徘徊等待!
我们冲出来为这样的结果起哄,这个傻小子男同学羞恼的很,却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他居然去告诉老师了,并且把那个小纸条也作为呈堂证供。老师第一时间也相信了那个小纸条上面的字肯定是燕的笔迹,我模仿的可能是太像了吧。
第二天早自习时间,老师开始点名道姓的批评燕,燕莫名其妙的开始哭诉抗议,并且也拿出来“他”的小纸条,证明不是自己不要脸主动约人!燕的同桌一听也开始否认自己从来没有写过这样的小纸条!老师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间无法判定孰是孰非。就暂时放下其它,立刻开始调查了。
老师的调查方式就是单个叫每个男生都到教室外面一次,带上写字的作业本,说是查笔体推定谁写的那几个字,其实就是心理攻势,轮到我的时候老师说:我知道是你写的了,你承认就是开玩笑是吧,我以为前面的几个小子给我出卖了,就承认了。老师很满意就让我回教室了,为了不那么明显,老师继续叫同学出去几个。
最后就叫了燕出去,燕没有出去之前还是恨恨的眼光一遍一遍扫过我们每一个人,小声地骂着。燕回来以后就不再生气了,猜想老师肯定告诉她是怎么回事了。
然后老师在班级正式向燕道歉,因为没有了解清楚让燕受委屈了。同时没有指明道姓严厉地批评了这件事,并且也转达了恶作剧人“我”的道歉,我知道老师是给我留面子的。
燕下课的时候到我的侧面和她的好朋友说话,显然也是故意的让我听见的,她说要是别人做这样的事情,骂死他!这让我感觉非常惭愧,觉得玩笑开过分了,实在不应该这样耍笑人。
一直也没有当面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当然有一次放学很长时间了,我和几个同学因为要修理班级的几个椅子还在钉那些板条子,看到她出去又返回来欲言又止的,一同学问她怎么又回来了,她说有人在学校大门口截她!她害怕。
我一听二话没说就拎着锤子对她说:走,我看看截你的人什么样?这是我与燕同学两年第一次单独对她说话。
我和燕一前一后还没有走到学校大门,就看到两个不认识没有我高的男生急忙跑了,说心里话如果真要是打仗,我恐怕也不是对手,毕竟打仗这样的事情我不是强项。
但是他们跑了,我就有了底气,况且身后面还有好看的女同学注视着呢。我拎着锤子撵了一百多米,看他们钻胡同了才罢休。
初中一毕业,她就不念了,据说去上班了。
从此上学的路上再没有偶遇,放学的路上再没有倩影可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