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那时候都是什么革命路小学、育红小学、红星路小学……也不怎么学习文化课,经常组织我们去工厂参观,还有去部队看解放军叔叔队列刺杀表演,学习防空袭、防化学武器袭击。也有那种走半路体育老师拿手摇的防空警报器报警,我则赶紧吹哨,监督班级的人趴没趴下,因为我是体育委员,走在班级队伍的前面一回头就可以帮助老师监督。

  听这声音是防空袭,要赶紧找地方卧倒。记得解放军叔叔说了,就是地上有一摊牛屎也要毫不犹豫迅速趴下!我们可没有遵守这些要求,参加活动必须穿的白衣服蓝裤子都不想弄脏了,都选择个相对干净一点的地方“卧倒”。

  去远的地方接受教育还要带饭,每个人都把书包掏空换上铝的饭盒,一般家里都会给带半盒捞二米饭加一些炒土豆丝酱茄子什么的。精神十足一走就是两三个小时,参观完,中午老师指定一个地方,开始吃饭,渴了就去路边的自来水龙头去喝,或者用刚吃完饭的饭盒接水回来慢慢喝。下午回去的时候都没有来的时候精神了,书包里面的空饭盒也和铝匙一起随着疲惫拖沓的步伐晃啷晃啷的……但我和同学都喜欢参加这样的活动。

  最过瘾的是去郊区铁路旁边“拔资本主义的苗”,不知道都是谁家开垦出来的小片荒地,我们一个年组六个班同学一起出动,教导主任一声令下:这些都是资本主义的东西,我们宁可要社会主义的草,也不要资本主义的苗!今天我们要一起给它们都拔了……我们立刻冲到地里面开始“祸害”这些白菜、黄豆大葱等等,平时我们可是不敢这样干的,大人都会告诉我们小孩子玩什么都可以,祸害庄稼这是最缺德的事情。现在不一样了,这是资本主义的坏东西,我们一边拔一边把小茄子大葱叶放嘴里,毕竟这些资本主义的坏“苗”还是可以吃的。看着地里一片狼藉,兴奋之余也感觉挺可惜的。

  也去市郊植过树,参加三好学生夏令营,在光秃秃的山包上两个男生两个女生一组,男生挖坑女生抬水,种上手指头粗的树苗,埋上土还要:一摇二踩三提拉!也不知道后来这些树最后都活了没有。

  同学家里盖房子,好朋友自然要去帮忙干活,我们五个同学帮助去搬了一下午的砖,晚上人家留下我们吃饭,好像做好几个菜吧,最深刻的印象是第一次喝了一点白酒。同学爸爸说喝一口解乏,牛眼大的酒盅让我们每个人都喝了一个。辣辣的体验火热火热的感觉,没觉得有什么好,真不知道这种东西为什么还要有那么多大人稀罕!


  在学校有组织的看最后一次电影是《决裂》,一句电影台词:今天~我给大家讲一讲~马尾巴的功能!比较特别。那时候我们班主任是个叫陈丽的女老师,年轻漂亮,新婚不久口才挺厉害的。

  影响很大的事件就是她成功组织了我们班的主题班会,就因为看这个电影的观后感形式的班会,还被学校推荐去参加市里面的班会比赛。那时候天天也基本不上课,都是反复的演练班会的节目,她亲自写的剧本,每一个同学都抄一份。分派给每个人的台词也有多有少,声音洪亮落落大方的台词逐渐加重。有领有合,多数同学就是集体背诵就可以了。

  其中合唱的一首歌词是:学习大寨赶大寨,大寨红旗迎风摆,一学二改三要干啊,教育革命也要学大寨,坚决学习大寨人,要把那山山水水另那么另安排。干起来,干起来,大寨红花遍地开,干起来,干起来,大寨红花遍地开……都是老师创作的,这就是班会的主题思想吧。

  历经五十多年都记忆犹新,旋律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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