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爆炸的烟雾中宇文云飞看到装甲车的车头出现在路口,还听到装甲车的引擎吼叫。他知道吉普车可没有装甲,如果让装甲车掉过头吉普车分分钟被打爆。

  宇文云飞后悔没有火箭筒,要不然扛着rpg火箭筒,给该死的的那辆装甲车来了一发。他现在只能把身上仅有的三个手雷甩了过去。

  “轰!轰!轰!”一阵巨响之后,那辆本就老旧得有点过分的装甲车被炸断了履带。这是种车是一种半履带,半轮式的运输车,型号古老,也不知道具体是上个世纪哪个年代生产的。爆炸之后,直接就废了一侧的履带。

  只剩一侧履带正常的车依然在行驶,这就自然而然的导致车身在路上横了过来。势成拦路,宇文云飞抓住机会就冲了上去。当他刚到门口好几个南朝鲜士兵从装甲车两头向他攻击,没办法他只有退入房间。

  他心有余悸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停了片刻猛然低下身来到窗口,举冲锋枪按扳机!撞针只是“砰”地发出一声微弱的响声,糟糕!没有子弹。他心里骂道。

  他也知道,必须离开这里否则死路一条。他回到屋子里四处查看发现这是一间店面,是店面都有后门还好让他找到了。出了后门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围墙也不高让他长长出了口气。

  这时对讲机有声发出“云飞,你哪里怎么样?需要我帮忙不!”

  知道他们脱离危险他如释重负的笑道:“你们先走,不然天亮飞机来了麻烦了,我从另外一个地方离开。”

  通完话纵身一跃上了围墙,就在他准备跳下去等时候,围墙左面包抄的南朝鲜士兵刚好赶到,发现他后机枪突然吼叫起来,“哒哒哒……”他跳下去连忙向右一个测滚,子弹打到围墙上。

  就在南朝鲜士兵刚一愣神,他拔出手枪头也不回地冲着后面连开了两枪后蹿进一个小胡同。

  没想到宇文云飞随便两枪居然打中一名南朝鲜士兵,只见他低着头,身体微微的颤动着,双膝缓缓的弯曲,终于跪了下去,然后摇晃了几下,最终向左躺倒了,伤口里冒出的鲜血流淌到了地上,积成殷红的一小摊。


  在小胡同狂奔一段距离后,他发现这样直跑下去对自己很不力,如果敌人从后面来一梭子自己非挂不可。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发现前面一户人家院子大门是开着的,他立刻就跑了进去连忙把大门关上,身体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此时头上帽子都跑歪到一边。

  他举目四望,首先他知道不能进房间躲避,因为那样只能被人堵在里面。略微查看一下后发现左面围墙根上有个鸡窝,围墙右边堆着一些柴草。这时听见胡同里传脚步声,他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快步来到鸡窝跟前抬腿就踩了上去,与此同时传来了砸门声他一咬牙不管围墙外面是哪里就翻了过去。

  落地后,悲剧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围墙外面居然是火车站小广场,更让他欲哭无泪的是那帮袭击者居然正往距离他很近小广场后一栋二楼跑去,他别无选择拔腿也往那栋二楼跑。

  “喂!”那栋被炸得千疮百孔的建筑物二楼,有个人从窗口探出头,冲楼前大声地喊着:“喂!快到这里来!”那个人正是宇文云飞。

  “别站在那里发呆了。”

  那帮袭击者虽然听不懂他人喊的什么,显然他们知道是夏国话。于是领头的大喊了一声:“都跟我来!”随后带头朝着那栋建筑物小跑着过去。跑出没几步,一枚炮弹呼啸着飞过来,落在不远处爆炸,他们都本能地趴在了地上。

  那帮袭击者知道继续待在这里简直是找死。于是在硝烟中站了起来,对着战士们大喊:“快跑,都跑到建筑物里面去!”喊完也顾不上管别人,拔腿就向前狂奔。大家刚跑进建筑物,密集的炮弹便在建筑物的四周炸成了一片。

  跑进建筑物里那帮袭击者只有十几个,他们或蹲或坐地躲在窗户旁边,握紧着手中的武器,警惕地观察着外面。

  一名浑身血迹的身穿人民军军装的人,领着两个人平民百姓打扮战士,上了二楼迎着宇文云飞走了过来,借着炮弹爆炸亮光他看着对方高声地叽里呱啦问:“意思是,你是谁?从什么地方来?”

  宇文云飞看了看对方领章上的少校标志,赶紧来了个立正,大声地报告说:“报告指挥员同志,我是夏国志愿军宇文云飞上尉。是刚来这里侦查敌情的。”


  少校显然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宇文云飞叹了口气从大衣口袋拿出一张纸递给他,少校隐隐约约看清楚纸上用朝鲜文字写着,夏国人们志愿军,他这才彻底放心。

  这时炮击突然停了下来,外面骤然变得安静,除了月光从窗口照进来一小块以外,房子里一片黑漆漆,久未飘散的硝烟,就是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

  少校对着宇文云飞,前轱辘不转后轱辘不转说了一大通后领着人下楼去了。

  广场上敌人在两辆装甲车的掩护下对着一楼发起了进攻,一阵机枪弹雨把楼里人逼得抬不起头来,他猫着腰躲在房子墙角。子弹打的屋顶石头碎屑纷飞,宇文云飞根本不敢抬头。

  这是威力巨大的大口径的车载机枪。莫非这几辆装甲运输车还配备了重型武器?宇文云飞心下一惊,正在这时,又是一阵密集的弹雨骤然倾泻了下来。

  轰,宇文云飞原本藏身的那房顶被猛烈的弹雨打出了裂痕,随即又被更激烈的子弹撕扯成了碎片。他感觉到背后一阵疼痛,一块碎裂的石碎片,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弹在他脖子上。他居然控制不住身形,朝后猛地跌去。

  宇文云飞心叫糟糕,对于一个战士来说,在战场上失去有效遮蔽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即使它可能十分短暂,但也足够致命。因为一发反弹的子弹就能决定生或者死。宇文云飞疯狂转身逃出房间。身形向迅捷的豹子一样掠过,第一次,宇文云飞在心中升出自己的速度不够快的感觉。

  机枪弹药虽然多,但也不是无限制的,用完弹药也还是要重新装填的。他一直在默默计算着对方的击发时间,算算应该差不多到对方的弹药耗尽时间了。他突然从楼道里,有如一根被压缩的弹簧。身体被极度弯曲,骤然间爆发地力量使他仿佛不受惯性地的约束一般,猛地以更快的速度往楼梯口跳扑过去。

  让他没想到的是,楼下几个人也好不到那里去,虽然装甲车上重机枪子弹没有打到顶篷上,但是激烈的子弹撕扯着窗框碎片到处乱飞,让大厅里战士们纷纷抱着头趴在地下,根本无力还击。

  一支武装车队正在火速赶往火车站,车上的李圣基上校焦躁不安地吼道,“为什么还没有火车站那边的消息?”

  “上校,我们尝试联系了多次,但似乎毫无效果,也许是那些游击队破坏了通讯线路。”他手下的一个小头目低声道。


  我要的不是解释,我要的的结果。难道除了电话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联系他们么?”李圣基厉声道。

  “上校,火车站的守军不是一线作战部队,所以按照规定,他们并具备配发无线电通讯的资格。”南朝鲜上尉低声道。

  “算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过去吧。”李圣基有些无奈地摆手道。手下说的这些情况他并非不知道,但是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上尉又小心翼翼地道,“上校,也许情况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样坏。我们已经快接近火车站了,但是至少我们只听见装甲车重机枪在射击,也还没有听到任何的爆炸声,或许火车站局势在我军控制中。”

  火车站,南朝鲜上尉见到楼房里的游击队,被火力压制成这样都不出来投降,他知道必须把里面的人引出来才能消灭掉,马上命令装甲车停止开火。

  等了片刻不见楼里没有动静,他一挥手让士兵进攻。端着步枪、南朝鲜兵成散兵队形,借助弹坑和残砖断瓦的掩护,向楼逼了过去。

  “开火!”当敌人离大楼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北朝鲜少校一声大吼,然后楼里的轻重火力一起射击,冲在前面的南朝鲜兵顿时被撂倒了几个,剩下的赶紧趴下开枪还击。

  对射了一会儿,南朝鲜士兵便陆续开始向后退却。北朝鲜少校从旁边牺牲的战士手中拿过步枪,跃上了窗台,挥手高喊起来。

  宇文云飞心叫糟糕!这是要出去送死。

  连忙大喊:“这是圈套!不能出去。”

  但是北朝鲜少校根本不理他说什么,直接跳出窗口,带头向敌人冲去。战士们高喊着“冲啊!”也跟着纷纷跃出了窗口。

  “混蛋!”宇文云飞用力锤了一下墙壁,然后浑身无力蹲在地下。外面持续不断的爆炸声和密集机枪猛烈扫射声,让他知道为今之计自己只有使用穿越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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