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栗子沟,是一扇永远敞开的大门

  不管你在哪个学校,也不管你是在哪个班级,在你的记忆里都有许久许久未曾见面的同学。比如我们班的毕玉徵同学,自打他下乡抽调到沟帮子面粉厂之后,就再没有见过他。直到去年同学相聚,才得见尊荣。还有二年四班的莫乃成,也是今年才得以相见。在我的印象里,还停留在他们上中学时的模样。悠悠五十载,我和毕玉徵、莫乃成分别相隔半个世纪之久,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更不用说去三线的谷笑梅、候炳贵,还有我们班的杨淑英等同学了,相别时间已经超过了半个世纪。或许,你也有分别了许久许久未曾谋面的同学、同事、亲人、朋友,你会想他们吗?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我常常感叹时间流逝的如此之快,用白驹过隙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不知是老了还是咋的,老是想着过去的那些人,那些事儿。也好,这些年未曾见面,在我的记忆里,他们的相貌在我的印象里,永远是那样的年轻,那样的朝气蓬勃。

  你曾想过这样的问题吗?人想人,人想故乡是最令人怦然心动的。

  人想人,或是你的发小,或是你的同学,或是你的邻居,或是你的梦中情人,或是你那不能割舍的初恋。

  人想故乡,亦是如此。那是怎样的一方热土啊,你曾经在这里出生,或者在这里长大成人。不管你走到哪里,无论你在海角天涯,她永远驻足在你的心里。每每被提起,都会引发你永远的乡思。

  那里有你忘不了的乡音;

  那里有你忘不了的童年;

  那里有你忘不了的学生时代;

  那里有你忘不了的同学,朋友,同事和邻居。

  他们在你的心目中占据了任何人都不可替代的位置,故乡永远牵引到你的双眸。回想故乡,往往会泪水涟涟。故乡,永远是你的一份惦念。或许你的割舍不掉的亲人,还在这里生活。

  故乡啊,那里有你熟悉的山山水水,一点一滴,都会引发你心中那一缕思乡的情愫;

  故乡啊,那里有一股磁石般的力量,总是牵引到你关注的目光。当你再次投入她的怀抱,往往会激动的不能自已。无论身在何方,无论官职多高,无论你是贫穷还是富有,也无论你的容颜如何改变。那里的人就是你的亲人,那个地方永远是你曾经的家。

  为什么移居海外多年的游子,一听到《我的中国心》和《故乡的云》这些歌曲,总会激动得热泪盈眶?因为祖国永远和他心连心。

  写到这里,让我们重温其中的一些耳熟能详的歌词吧:“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国印。”“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地向我召唤。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归来吧归来哟,别再四处漂泊”。

  谨以文献给那些离开栗子沟多年的游子们,“归来吧,归来哟,别再四处漂泊。”栗子沟,是你永远的牵挂。

  栗子沟,是一扇永远敞开的大门,时刻欢迎曾经的你,回到她温暖的怀抱。


  198我的书房、我的书橱、我的书

  从小就喜欢书,但凡有文字的传单,报纸,杂志,书籍,我都会对其情有独钟。1985年,我调到抚顺市造纸厂工会之后,知道工会有个图书馆,简直令我大喜过望。我每天都徜徉在书籍的海洋中,汲取丰富的文学修养。大量的阅读,使我在后来的文学创作中获益匪浅。

  每年的图书,包括报刊,杂志等,都有一些需要下架。这些下架的书可能要按斤论两地卖到废品收购站,我看着就心疼。因为图书馆也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因此,那些下架,准备卖到废品收购站的书籍和杂志,被我通通拿回到家里,当作宝贝似的珍藏起来。天长日久,我所收藏的书籍品种可谓包罗万象。有小说、绘画、摄影、影视、散文等许多题材的,都被我一一收入囊中。

  1988年,我调到抚顺市顺城区委宣传部之后,这里也有很多的藏书,而且有很多大部头的书籍,包括一些百科全书之类的书籍。我贪婪的眼睛时刻盯着这些书籍。或“偷”或拿的,也积攒了很多。

  从单位拿几本儿书,算“偷”吗?没有人给出一个明确的定义。也就是说,从单位拿书,并不能归于“偷”的范畴。有了这种思维逻辑,我就得寸进尺,别人不喜欢的书籍,我则不问青红皂白的一律收刮到手里,以至于家里的藏书越来越多。

  2018年5月,我家又买套一个三居室的楼房,我专门为自己准备了一间书房。等我搬到新家的时候,为了让我的这些宝贝能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我特别买了一个四开门儿的书柜,但仍然装不下我所藏有的书籍和杂志。看到堆满半间进屋子的书籍和杂志,我犯愁了。这些书籍和杂志,我最少都保存了30年之久。现在,还有很多的书籍和杂志没有立锥之地,这岂不是一种悲哀。我曾想过,如果有时间的话,就拿这些书籍、杂志到街上摆地摊儿,说不定会对那些爱书的人有一个定的用处,但我没有时间和勇气这么去做。

  终于,有一些书籍和杂志,还是被我送进了废品收购站,这让我的心好痛好痛。这些书籍和杂志,仿佛是我挚爱的朋友,竟然被我出卖了。我好像当了叛徒似的,心里总觉得对不起它们。

  当年,书籍和杂志当中的许多作者,曾经点灯熬油的写作,可谓废寝忘食。当他们把一笔一划写出的稿子,投到报社和杂志社时,那些资深的编辑又要费尽心机的编辑修改,再送到排字车间,车间里的那些工人师傅们再辛辛苦苦的一个铅字一个铅字的进行排版,一页一页地校对和装订,然后再将印刷好的书籍和杂志,通过邮局投送到各个订户的手里。这里面花费了多少人辛勤的汗水啊。我却把这些千辛万苦印刷出来的书籍和杂志卖给了废品收购站,让我有何颜面面对自己,面对那些我所钟爱的书籍呢?一种愧疚和自责感,在我心里油然而生。

  高尔基曾说过:“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而我却把这梯子撤掉了,我成了什么人啊?事已如此,我不愿再想下去,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埋怨与后悔又有什么用?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为我失去的那些心爱的书籍和杂志祈祷着,希望有心人能把这些书籍和杂志从废品收购站里分拣出来,拿回家里用来阅读,从中品味人生和生命的真啼。让阅读使世界与未来充满智慧和力量,让人间充满无疆的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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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书橱我的书,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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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栗子沟在哪儿吗?你去过那里吗、你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许许多多的

  故事吗?如果没有,那就让你的目光,随着这篇文字的牵引,到那里去走一走,看一看吧。看一看,改革开放40年来,这里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题记

  在中国的版图上,你根本找不到栗子沟这个地名。这是一个名不见经传,毫不起眼的地方。我没有考察过栗子沟这个地名的由来,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长着许多的栗子树。又或许,这里是一条沟川,所以才叫这个名字吧。当然,这是我的臆想。

  栗子沟,属于辽宁省抚顺市东洲区(原露天区)管辖。这里,南临南花园,东依老虎台,西偎西露天矿东沿,北与东岗接壤。比较著名的地标是这里的两座山,一座叫东山,一座叫西山。

  从广义上讲,抚顺就是我的家乡;从狭义上讲,栗子沟才是我的故乡。1950年,我出生在一道街,也就是原来抚顺市果品批发市场那个位置,现在已经建成了天朗浙商国际商贸城。

  1968年秋季,全国掀起了上山下乡的浪潮。此时,已经不分什么公办中学,还是民办中学的学生,在我还在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和同学们一起走向了上山下乡的道路。以至于后来知青抽调回城时,也不分彼此了。只是有些人幸运的抽调到全民单位,有些人抽调到集体所有制的单位。全民和集体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全民职工可以在全市或者是市直机关乃至全国的全民单位调动。而集体单位的职工,只能在集体所有制的单位流动,而且流动的范围相当狭小。以至于一些很有才华的同学,失去了在更广阔的舞台展示自己的机会。世界上许多事情很微妙,有时候说不清道不白。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这似乎有点儿宿命论的味道,但一时半会儿没放法解释的事情,也只能这样想才能得以宽慰自己。我的心里,总有一种为这些人扼腕叹息的感觉。

  下乡后,我在农村呆了两年多。经受了艰苦生活的历练,使自己变得逐步坚强起来,这也是我人生旅途中最为难忘的一段宝贵时光。1970年底,我应征入伍,加入到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序列。在部队这个大熔炉里,又锤炼了5年的时间。当我在外面的世界划了一个圆圈之后,1976 年初,又回到了原点。此时,我已经27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妻家是南台的,在家是老姑娘,人家从小就住在带暖气的日本楼里。如今,屈嫁到栗子沟这块穷乡僻壤,住在了如此简陋的平房里,真的有点儿让我大跌眼镜。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俩是中学同学,下乡又在一个青年点。或许是日久生情吧,由此,我们开始了长达8年的恋爱之旅。巧的很,1976年初,她被抽调回城,我也于这年的3月份复员返家。一年后,我们的女儿诞生在这间陋室里。自感愧对妻子,所以在住平房的日子里,但凡打煤坯、掏炉灰,倒垃圾,以及稍微重一些,脏一些的活计,我都尽量的承担下来。用现在的话来说,叫有责任心吧!

  冬天,为了解决取暖问题,大部分人家都安装了土暖气。有一天上班前,我在炉子里添了些大块煤,想把炉子烧旺些,免得她们娘俩冻着。中午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告诉我说你家的土暖气爆炸了。听到这个消息,我的脑袋瓜子“嗡”地响了一下,心想,这下坏了,也不知道这娘俩蹦到没有。我急匆匆的骑车赶回家里,爆炸的暖气片,把用铁筋做的脸盆架的钢筋都蹦弯了。脸盆被蹦到立柜的玻璃上,把玻璃蹦的稀碎。暖气里蹦出的暗红的铁锈水满屋都是,好在妻儿都没什么大碍,我才稍稍的放下心来。这件事儿,即使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原来,我上班时把暖气的放汽阀门拧死了忘记打开,土暖气硬是给憋爆炸了。

  上楼后,从城市的这一端,搬到了城市的另一端,离父母和弟弟妹妹们远了,但我还是会经常的去那里看望他们,骨子里的血缘关系把我们的心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

  2005年,全市大面积的棚户区改造开始,栗子沟也在动迁之列。经过建设者们辛勤的劳动,2006年夏季,几十幢崭新的的楼房拔地而起。当母亲用颤抖的双手,接过新房的钥匙时,我看到了她眼中闪动的泪花。是啊,像母亲这个年龄的,那些在一起居住了大半辈子平房的老人们,终于盼到了住楼房的好日子,她们怎么能不高兴呢?这将彻底改变她们过去的居住环境,极大的提高生活质量。

  在选房时,那些老邻居们就核计着,尽量要一栋楼,或者是相邻的楼房。这样,老邻居们可以像过去那样经常见面。我理解这些老人们的心思,她们在一个地方居住了近半个世纪,互相之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这种感情,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超过了亲戚关系,正应了“远亲不如近邻”那句老话儿。

  当我再次踏入栗子沟的门槛,展现在我眼前的是怎样的一幅情景啊!一片片低矮破落的平房,已经被一幢幢亭亭玉立的簇新的楼房所替代;一条条柏油马路曲径通幽;一株株郁郁葱葱的杨柳伫立在路旁,好像是在列队欢迎远方来访的客人;花池里草绿花红,一片盎然生机;小广场上,喜气洋洋的人们,踏着欢快的节拍,跳着优美的广场舞;夜幕降临,一盏盏明亮的路灯,引领着人们前行的脚步;来来往往的人们,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靥┄┄

  如果想去栗子沟,现在的交通很方便。从南站坐3路公交车可直接到栗子沟。如果乘坐6路、30路、49路,还有刘山环路公交车,在栗子沟下车,走过一座双孔桥,就进入了栗子沟境内。过去,这里有一座日伪时期的双孔桥。北侧的桥孔跑机动车,南侧的桥孔走行人及非机动车。随着时代的发展,这座黑暗、狭小的桥洞已经不适应形势的发展。因此,大概在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在它的北侧重新修建了一座宽敞、靓丽的双孔桥洞。不仅提供了运输能力,也一举改变了老桥洞那种脏乱差的落后局面。

  在我的心里,栗子沟还有许许多多让我感动的故事。尽管我离开这里已经20余年,但她的映像时刻萦绕在我的脑海。那里有我挚爱的亲人、朋友、同学、同事,还有许多我童年的伙伴,以及我父辈们曾经的老邻居。那些看着我长大的大爷、大娘,叔叔、婶婶,我真的好想念他们。他们的音容笑貌像一帧帧珍贵的历史画面,在我的眼前一一掠过,并定格在我的记忆深处。

  啊,栗子沟,我生活和成长的地方,如今旧貌换新颜;

  啊,栗子沟,我爱你,这里是我难以忘怀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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