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造纸厂仓库被盗案侦破始末

  我在抚顺造纸厂工会工作期间,位于南阳地区的厂仺库,曾经发生过一起被盗案。那个仓库里存放的大部分是备用的劳保用品和一些造纸工业用的原材料。当时的厂长谢永祥听说之后大为光火,把保卫科长张振华找来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并责令他限期破案,否则就地免职。

  这起案件的侦破过程,我是事后才听别人说的。当年我住在栗子沟,张振华家住在刘山。有时下班我们经常一起骑车回家,一路上边骑车边聊着班上发生的一些事情。我听得出,厂子出了这起案件后,他的思想压力很大。

  后来他和武装部的朱连生(大概是叫这个名字,记不很清楚了。他是从原抚顺市拖拉机配件厂调来的,因为当年的造纸厂从拖拉机配件厂,将郑家敏调来当党委书记,他同时把赵铁山调到厂党委办公室当秘书,把朱连生调到武装部当部长。)晚上一起到仓库遵守。在检查被盗现场时,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可查。大门的锁头、门窗等都完好无损,盗贼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呢?他们一直感到很纳闷儿。

  一天半夜,他们俩已经感到有些昏昏欲睡了。这时,忽然听到窗户的铁栏杆有被撬动的声音,他俩立马来了精神。马上向窗户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黑影撬开窗户栏杆儿偷偷地爬了进来。窃贼自以为得意,准备再次行窃时,他们俩紧握手枪立刻冲了上去。窃贼见有人蹲守,飞快的向窗口奔去准备逃跑。张振华立刻鸣枪示警,但窃贼唯恐被抓住,或许他以为抓他的人还不至于用手枪打他,所以逃跑的速度加快。他们俩眼看就要抓到的窃贼,岂能让他再次逃跑。见鸣枪示警无效,他果断地向窃贼腿上打了一枪,窃贼立马瘫倒在地上,发出一阵哀嚎声。

  第二天,厂里简直沸腾了,人们奔走相告,厂仓库被盗案一举告破,保卫科和武装部功不可没,尤其是张振华和朱连生可能还受到了厂子的嘉奖。原来这个姓尤的窃贼是厂里的一名职工,第一次盗窃时,他用锯条把窗户的铁栏杆儿抹根儿锯断。再掰开铁栏杆,进入仓库盗窃。盗窃完之后,再把铁栏杆掰回到原位,表面上根本看不出被锯断的痕迹。怪不得他们俩没发现现场被盗的蛛丝马迹,这回终于有了答案。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30多年,但当时那惊心动魄的破案过程仍然令我感动,可惜我不是亲身经历者,知道破案的全过程也只是道听途说。否则,我会根据这起侦破案件的过程,写出一份很有悬疑性质的报告文学或者悬疑小说,那情节肯定会动人心弦。

  向当年侦破这起案件的保卫科长张振华,和武装部长朱连生两位哥们儿致以崇高的敬礼。


  179我和小舞台电影院的故事

  1985年,我调到抚顺造纸厂工会之后,但凡节假日组织全厂职工看电影,就成了我的主要任务之一。

  组织职工看电影,一是要考虑到票价;二是要考虑到大部分职工离家的远近;三是还要考虑到这家电影院对我的态度如何。那年月,节假日组织职工看电影仿佛也成了一种福利。经过几次接触,我觉得还是小舞台电影院对我比较好。当年的经理姓丁,挺大挺高的个子。副经理叫孙宝珠,他曾经是我在真空设备厂配件公司工作时的一个叫张翠萌的同事的丈夫。有了这种因素,无形中关系更紧密了一些。确切地讲,小舞台电影院应该叫新抚区电影院,它隶属于新抚区政府管辖。小舞台应该是一个副科级单位,后来孙宝珠调到葛布街道当副主任,应该也是一位副科级干部。

  那时的各家电影院之间竞争的很厉害,都在拉拢客户,因此我也成了香饽饽儿。记得抚顺剧院、人民剧院、曲艺厅等电影院都曾找过我。造纸厂有上千名职工,包一场电影,对哪个电影院来说,都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但是想来想去,我还是比较钟情于新抚电影院,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小舞台。

  只是他们和我联系的比较早,另外还有张翠萌和孙宝珠这层关系。关键的问题是他们的领导班子成员很会来事儿,动不动就弄点儿小恩小惠的笼络人心。比如春节前夕,他们的领导会派人买一些实兴的挂历,到了厂工会一边套近乎,一边每人发一本。

  那年月,春节时家里要是有一本印刷精美的挂历挂在墙上,也是好大一个显摆。当年,演员走穴很盛行,各地的歌舞团也常常到小舞台演出。这时他们的领导,就会送几张票给我。我当然不能独吞,主席、副主席、各委员会主任都有份儿。这种方法,也进一步加深了工会领导对小舞台领导的好感,认为他们这些人很可交。至于我去那里看电影和歌舞表演之类的,肯定是免费的啦。那几年,电影真的没少看。

  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我调离造纸厂工会为止。

  后来,随着电视及电脑等多媒体的出现,去电影院看电影的人越来越少,电影业也日渐萧条。再后来,小舞台开过一阵子舞厅,但随着人们业余文化生活的多样化,可选择的娱乐项目也日见增多,小舞台的演艺活动终于寿终正寝,并关门儿停业。再后来,这里曾经多次改换门庭,现在成了一家酒店。

  回顾那段岁月,看电影使我进一步了解了中国的社会变迁及人文地理,也了解了一些世界各国的风土人情。这些,也使我开阔了视野,学到了许多的生活和社会经验。可以说,影视作品对我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的形成,起到了潜移默化的,不可估量的作用。

  因此,直到现在,我仍然很怀念那段充满情感的激情岁月。


  180夜总会、KTV、录像厅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夜总会、KTV、录像厅等遍地开花。在造纸厂工会期间,我就曾在工作时间,偷偷地溜到工人俱乐部二楼开的录像厅里看录像。当然,这些录像都是些未曾公开放映的录像片。有点儿类似于今天的大片,很清新,很刺激,让我有点儿乐不思蜀。那时,看一场录像才五角钱。

  至于夜总会就更多了,比较有名的是银河夜总会、抚顺剧院夜总会、抚顺大酒店夜总会,还有现在中央大街西侧,现在交通银行那个位置的一家夜总会。记得,是我们从辽宁省委党校大专班毕业后,为了表示庆贺,在抚顺石化公司工作的赵黎明,也是我们当年的班长,他说他朋友在大酒店当领导,要请我们一起毕业,且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去夜总会消遣消遣。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夜总会,在我的印象中。里面装修的富丽堂皇,彩灯的光线很迷离。喝的是红酒和啤酒,还有一些诸如葵花籽儿之类的干果儿。同学们边说边笑,庆贺我们大专班毕业。

  这时,乐声响起,男女同学双双步入舞池。跳起过去那种老式舞步的双人舞。倒是有一种很温馨很曼妙的感觉,那种氛围有点儿令人如醉如痴。

  有一次我坐六路公交车去市里,车上两个打扮妖冶的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她们俩旁若无人地谈笑着,仿佛车厢里就她们两个人似的,给人一种很轻佻的感觉。于是,下车后我就慢慢的跟在她们两个后面,想看看她们俩到底是干什么的。心里想不,该不是去夜总会的小姐吧。

  在东西路终点站下车后,尾随她们俩走到抚顺大酒店门前,她们俩果然站在了大酒店的门口。此时门口两边站着两排浓妆艳抹的小姐,她们好像百货商店里的商品,等待男人们去挑选。那俩个女人,似乎感觉到了我在跟踪他们,到了大酒店门前非要让我进去,把我吓了一跳,被我婉言谢绝了。

  六路公交车是从刘山始发,东四路终点。那时候,刘山一线的人们去市里,一是坐电车,二是坐6路公交车。因为,坐电车有钟点的限制,所以,坐6路公交车比较方便。看到那两个女人走进了夜总会,又一次验证了那几句顺口溜儿所说的:“银河小姐一排排,脖子漆黑脸煞白。若问小姐哪里来,万新、刘山、老虎台。”我心里想,这些女人被男人们挑选进了夜总会之后,在里面都会干些什么呢?只有鬼才知道。

  当年正是改革开放的初期,听说石油二厂有个女人说,要是没有人管,我第一个去当妓女。我也是道听途说,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事情,谁也没办法去求证。却从这个女人的话中,可以看出人们的思想意思已经相当的开放。也是在这个时间节点,我省著名的作家李宏林,在《抚顺日报》连载的小说《香港漂流记》的可谓轰动一时。对人们思想的进一步开放,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说这些话的目的,无非是想让人们知道,改革开放初期引进外国先进的生产技术的同时,也是泥沙俱下,一些不健康的思想和文化也随之渗透进来。如那时的蛤蟆镜、大喇叭裤、饭盒式、手提式收录机、录像带、录音带等。记得当年还曾经在媒体上,对穿喇叭裤和女人汤大波浪卷儿的头发是不是资本主义生活方式展开过讨论。对这些事情,很多人可能至今还会有很深刻的印象。

  回顾那段岁月,会唤醒我们年轻时代的美好回忆。那时,虽然生活不那么富裕,却也看到一些从未看到过的东西。也是从那时起,冰箱、彩电、洗衣机、摩托车等贵重家电等物品,逐步地走进了我们的生活。

  写上面这些好似废话的话,无非是追忆我们内心已经淡忘了的独白。其实对这些事情,记住也好,忘却也罢。都是我们这代人曾经经历的过往。当年那些小姐们如今早已人老珠黄,她们还记得自己年轻时的故事吗,一定会的,我想。

  每个人都会有许多记忆,或许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在你记忆的光盘里,还有夜总会、KTV、录像厅的些许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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