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大妹,辛苦了

  我的大妹叫雷玉梅,我还有一对儿孪生的弟弟,大弟叫雷庆海,小弟叫雷庆义,还有一个小妹叫雷玉兰,大妹排行老四。我们兄妹之间都相差4岁。这样算来,大妹小我12岁。

  1975年,大妹中学毕业后,下乡插队当了知青。1978年回城后,被安排在抚顺西露天矿的一家集体企业工作。后来,因为单位经济效益不景气,她同许多的单位职工都下岗,成了待业青年。几乎在同时,妹夫也下了岗。待业青年,成了那个年代的一个特殊的专业名词。

  下岗后,为了解决生活问题,大妹不等不靠,无怨无悔的走上了自谋职业的道路 。她在家附件的集贸市场,贩卖各种蔬菜和水果。这是一条艰辛的,洒满心血和汗水的路。不管是春夏秋冬,还是寒冬酷暑,每天凌晨4、5点钟就得起来,和妹夫骑着“倒骑驴”,到离家10多里地的农贸市场批发蔬菜和水果。说起来,好像挺容易的一件事情,不就是批发蔬菜、水果吗?一手付钱,一手拿货,有什么难的。其实不然,这里面还真的有不少的学问呢,有些事情都是大妹后来告诉我的。

  原来,每天凌晨到农贸市场进货的人头攒动。要看蔬菜、水果的品相,然后和批发商讨价还价。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卖蔬菜、水果的利润很低,只是挣批发和零售之间的差价而已,蝇头小利尔。有一次,因为妹夫有事儿,大妹自己去上货。当她把已经交完货款的一筐水果放在一边,想再上些别的货物时,一转身,那筐水果竟然不翼而飞,大妹知道是遇上贼了。可知,这筐几十斤的水果丢了,大妹最起码一两天的辛苦,就算白忙活了。类似于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我替大妹感到委屈,也恨那个可恶的小偷,也责怪大妹为什么这么粗心大意。后来一想,干嘛责怪大妹啊,她这么的不容易,难道她愿意这样吗?我这个当大哥的,帮不上她什么忙,还忙中添乱。

  蔬菜、水果运回来之后,还要按部就班的在摊位上摆放好,准备好零钱,塑料袋,电子秤等一应物品。然后,一天的买卖才算正式开始。大妹做买卖,真正做到了买卖公平,童叟无欺。因此,她的摊位前总是围满了人,许多人都成了她的回头客。

  大妹有个女儿,就是靠着贩卖蔬菜、水果,把女儿供养到大学本科毕业。可以说,大妹为了这个家,吃了千般苦,受了万般累。外行的人,是很难体会到这种苦和累的。

  我的母亲和弟弟妹妹们,都是在这座城市居住,而且住的都很近。每当去看望他们时,我都会特意的到大妹的摊位去看看她,顺便在他那里拿些蔬菜、水果。有一次,我在冬天去她那里。只见大妹过去白嫩细腻的手,变得十分的粗糙。而且手背被严寒冻得已经皲裂,隐约能看到口子里渗出的血丝。看到这种情况,我的心一阵阵的隐痛,眼泪在眼眶着打转,差点儿掉下来,我恨自己不能为她分担些什么。但大妹像没事儿似的,一天也不休息,仍然顽强的坚持着,我每每都为她的这种精神所感动着。

  在大妹贩卖蔬菜、水果的近20年的时间里,我们一家几乎没有买过这些物品,都是大妹免费供应。我们心里都明白,大妹挣点儿钱不容易,每次想给她钱的时候,她说什么也不要。她越是这样,越是让我们感动着。

  父亲去世后,母亲年事已高。退休后的一段时间里,她的身体还好。每次去看望她时,帮着她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看到她每天都很快乐,闲暇时和邻居们打打小麻将,我们看了也为她感到高兴。

  八十年代,母亲患青光眼时,摘除了一只眼球,另一只眼睛的视力也明显下降。直至后来双目失明。看到她每天生活在黑暗里,我们的心里感到很痛。在研究如何照顾母亲的这个问题上,兄妹几个都一致认为,大妹是最合适的人选。

  大妹二话没说,义无反顾的担负起了照顾母亲的重担。但凡照顾过老人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因为人到了老年,味觉不敏感,牙口又不好。尤其是母亲双目失明,每顿饭菜都要做到不软不硬,不咸不淡。还要把她爱吃的菜肴夹到她的碗里,你说容易吗?关键的问题是,这样的故事,每天都在重复着。而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成年累月的坚持着,更是难上加难。

  在这里,当大哥的有许多的话要向大妹说。但又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而且,大哥还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也害怕弟弟妹妹们说我虚头巴脑的。因此,每次给大妹打电话问候母亲的时候,我都会附上一句:“大妹,辛苦了。”

  简单的几个字,或许难以表达我内心的思想感情,但却是我对大妹真挚感情的表露。所以,在这里,我还是要重复的再对她说一句:“大妹,辛苦了。”

142.png

  (大妹不怎么张扬,头些日子去母亲家,翻看母亲的影集,找到几张她的照片。我想拿回来为这篇文章配图。没想到,她竟然趁我不注意,偷偷的拿了回去。没办法,只好从别的照片上截图发在这里。)


  143想起母校的那些老师和同学们

  感谢刘希静同学,联系上了远在洛阳的谷笑梅同学。尽管当年不在一个班,但我对她还是有很深刻的印象。还得感谢这个神奇的网络时代,竟然能在微信群互相聊一聊难忘的童年故事和青春岁月。

  离别故土几十年,

  童真岁月在眼前。

  多想重返栗子沟,

  再与同学叙情缘。

  谷笑梅可能到现在也不知道我是谁,因为在上学时不怎么和女生打交道,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但她在我的眼里却是一位靓丽俊俏的女孩儿。

  上面四句就算是一首七绝吧,我不怎么喜欢写这类的诗。原先以为写律诗押韵就行,后来听文友们讲课方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尤其是七律,什么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三四句、五六句对仗等等,有许多许多的要求与说法。哎哟我的妈呀,麻烦死了。如果不按要求写,明白人一看你就是个门外汉,就是胡编乱造,会让人家笑话的。因此,我不不怎么写律诗,也不怎么喜欢律诗。

  我想,写律诗需要较强的逻辑思维。而写散文、随笔,需要的是形象思维,不需要太复杂的思考,这也是我愿意写散文、随笔的原因和动力之所在。我是一个不喜欢太动脑筋,比较随性的人。如果事情过于复杂,我就会觉得很累,比如写律诗就是如此。

  仅以这首七绝,献给那些从栗子沟走出去,支援国家三线建设的父辈,包括我们家原来的老邻居孟大爷、孟大娘一家,及他们的儿女们。当然,还有像谷笑梅这样的许许多多的老同学们。为了祖国的需要,他们义无反顾,无怨无悔,举家搬迁到大西南安家立业,为建立巩固的大西南后方基地,作出了巨大的牺牲和贡献。他们同样是新时代“最可爱的人。”只可惜,我没有详细的资料儿,不然可以写出一本书,书名就叫《我家住在大西南》,一定会吸引无数的读者,这毕竟是整整三代人,无私奉献的精神呐。向他们致敬,伟大的三线建设者们!


  144弥足珍贵的毕业照

  在同学的微信群里,大家聊起了关于知青下乡50周年的话题。有同学建议说,把一些早年的或者是下乡时的照片找一下,发到群里,然后配上文字,做个美篇供大家欣赏,也算是对逝去的青春岁月的一种缅怀。对此,大家都表示赞同。说回去找一找,翻一翻这方面的照片,然后发到群里。

  这时,我的小学同班同学赵雅君说:“我还有一张小学毕业的集体照呢。到时候也拿出来晒一晒。”听她这么也说,我的心猛地一怔:“什么?小学毕业的集体照,我怎么没有啊,甚至在我的记忆里,没有丁点的印象呢?”我连忙问道:“雅君,照片上有我吗?”她说:“当然有了。”我当下就求她,有机会给我翻拍一张,她爽快的答应了。不久,在一次的同学聚会上,她真的把翻拍的照片给我带来了。照片上标注着:抚顺市露天区栗子沟小学六年三班毕业师生合影的字样,日期是1964年7月9日。

  我把照片捧在手上,仔细的辨认每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尽管我睁大了双眼,还是有些同学认不出来了,甚至连姓何名谁也全然忘记了。看着这张年代久远的照片,还是把我的思绪带回到了难忘的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

  1958年,也就是在我8岁的时候,在抚顺市露天区(现东洲区)栗子沟小学(现平时山小学),开始了我的学生生涯。前排坐着的那些长者,有我们毕业年部的老师和大队辅导员,及我们的班主任高德志老师。后来,他当了这个学校的校长,在这个学校一直工作到退休。遗憾的是,他后来因病不幸去世。令我们这些学生唏嘘不已。

  在我们照像的地方后面,那趟平房是老师们的办公室。办公室后面有几棵粗壮的老杨树,夏天那巨大的树冠洒下一片荫凉。我们这些男女同学都在树荫下做各种游戏。平房后面还有一座不是很高的山,就是我常说的西山。课间休息时,我们这些顽皮淘气的男生,都会跑到山上去打闹嬉戏。现在,那些老杨树已经不在了,那座山上,也已经盖起了居民楼。不过,现在的母校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简陋的平房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四层楼的新校舍,操场也铺上了色彩艳丽的塑胶跑道。看到母校日新月异的变化,心里有一种激情在涌动,这真是事世沧桑,今非昔比啊!

  记不得小学时,班里有多少名同学了,心里不由得生发出一番感叹:真是岁月催人老啊!我们当年的这些小学生,如今大都已经年近七旬了。

  这张半个多世纪之前的老照片,得来不易。因此,在我的心目中显得格外的弥足珍贵。也引起了我无尽的遐思。照片上那些老师和童年的伙伴,你们现在都在哪里?生活得还好吗?请你们倾听一位老同学,相隔半个多世纪深情的呼唤,多想和你们再次相聚在一起啊,共叙我们少年时光的那些难忘的童年往事。在此,只能遥祝你们生活的幸福安康,并祝你们健康长寿。

144.png

  (这是我小学时的毕业照,后排左数第9人是我。前排左4是我的班主任高德志。) 


本网站作品著作权归作者本人所有,凡发表在网站的文章,未经作者本人授权,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