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力进市长在省城有个家,一个非常温馨温暖和谐幸福的家,只是因为两个孩子都在美国读书,夫人需要常去看看照顾照顾。所以家里就经常唱空城计。所以宋光荣和曲秘书才给王市长安排了这样一个特殊的生日宴。而这个丝毫不比家庭的生日宴逊色的宾馆宴。由于高档法国红葡萄酒多唱了几杯,更由于今天的心情也被陶醉得特殊的兴奋。直到了后半夜还意犹未尽。可是毕竟已不是二三十岁的小青年,熬夜熬到下半夜,精力就有些不支了。王市长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于是宋光荣就说,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曲秘书,你扶王市长到房间里去休息吧。

       曲秘书就扶着已有些醉意的王力进市长,走进了一间类似总统套房样的豪华套间。曲秘书冲王市长嫣然一笑说;王市长,晚安。祝你做个好梦。转身就走出了套房。

       王力进市长一时有些发愣,愣愣地瞅着砰一声关上的房门,很有些迷惑不解。他原以为宋光荣叫曲秘书送他回房,一定是让这位漂亮小妞陪他过夜。一路上他一直在想,是顺水推舟让她留下来呢?还是强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把她赶走。以保持自己二十年来的清白记录不被打破。

       可是现在,曲小姐,这个一笑两片红红小嘴唇就像两个红樱桃似的,令人忍不住真想上前去咬一口,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扭身踩着她那雪白色的高跟鞋,走人了。

       王力进市长也用不着为留不留下她过夜而犯难了。她甚至于准备好了劝说曲小姐的一番肺腑之言,说,曲秘书,小曲同志,你的热情和贡献精神,非常令我感动。你的美丽和超凡脱俗的气质,更令我砰然心动。我是多么希望甚至于是渴望能和你共度良霄。可是我不能那样做。如果我那样做了,我不仅对不起党对我的多年培养和信任,也对不起我的妻子和孩子。而你又是这么年青,前面的路还很长。还有无限锦绣前程在向你招手,你还有男朋友等着你成家,建立幸福的小家庭。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占你的便宜。你的心我领了,你的情我也领了。可是今天晚上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你在我这儿过夜。如果你实在不想走,那我就只能叫你睡在里间,我到外间沙发上去睡了。但我还是希望你别留在这儿过夜,当然曲小姐,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不喜欢你,绝对不是。你这么漂亮年青,有哪个男人能不喜欢?可是,我……

       王力进盯住关上的房门呆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曲秘书早已经走远了,尖尖高跟鞋敲击地板的有节奏的声音,也一点听不见了。不知是进了哪个房间的房门。鸦雀无声。也许早已经进入梦乡了。不知是自己进入了梦乡,还是和另一个男人一起进入梦乡的。如果是和另一个男人。也许现在不是进入梦乡,而是进入脂粉巷缠绵国了。

       想到这儿,王力进市长一下子感到非常失落,一股难言的惆怅升上心头。为了排解油然而生的失落和惆怅情绪,王力进到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披着浴巾,走到宽大的席梦丝前,见宽大的毛巾被已经铺好,就掀开毛巾被,准备钻进去。可是当他掀开毛巾被的一角,却看见一个雪白雪白的胴体展现在他眼前,那一丝不挂光裸着的女人身体,散发着一种异样的无比诱人的特殊气息,一对骨碌碌的黑眼珠直盯盯地盯住他。扭动了一下细细的腰肢,缓缓地坐起,伸出细长细白的两臂,轻轻地搂住他的脖子。轻轻一拉就把市长拉上床拉进被窝。又轻轻一搂,就把市长紧紧搂在怀里。

       市长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变得簌软簌软,软若一摊泥。可是却有细长细尖的五根手指头,伸向他的大腿底下。轻轻地握住轻轻地揉搓,王市长刚才还簌软如泥的筋骨,一下变得无比强硬和刚劲。一骨碌跃上那雪白肌体的上面。就如野牛闯入深山幽谷一般,疯狂地奔突恣肆起来。

       王市长从来也没有如此淋漓尽致地狂欢过。一边在心里想着,这个曲秘书曲小姐,跟他玩了个欲擒故纵。明明走出了他的房间。他原以为她早就和别的男人进入了脂粉苍,却原来跟他变了个戏法,当他进入浴池洗澡时,她又悄悄地溜回来,偷偷钻进他的被窝,把自己脱得一丝不着,只等他爬上她雪白如玉的胴体消魂呢。而且这位曲小妞床上的功夫很是了得。绝非等闲之辈。直到最后他完全筋疲力尽,她却依然用自己柔软如蛇的身体死死地缠住他。直到他再也挺不起来为止。直到他昏昏入睡为止。

       可是,当第二天早晨,他睁开眼睛四处寻找曲秘书时,却发现枕边空空的空无一人。

       王力进市长不由轻轻摇头一笑,这个小妮子,又玩起躲猫猫来了。王市长从床上坐起来,点着了一只烟,一边享受着尼古丁的香味一边回味着刚刚过去的消魂之夜,却一眼看见从卫生间里走出一个顶多有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儿。那女孩光裸着身子,只在肩头上披了一条浴巾。雪白的肌肤闪射着柔软的银光,一边向他走来,一边冲他吃吃笑着。

       王力进市长一下愣住了。这不是曲秘书曲小姐吗?怎么跟白天由曲秘书领进来,要陪他们,却叫他给撵走了的那个小姐那么相像?后来送生日蛋糕时,她又进来跟着唱生日歌来着。那时候他就老觉得她和曲小姐是一个人,是一个人的两个化身。那脸盘那神态那风韵。没有二样。可她是怎么进入他的房间的?是谁叫她来的?他昨天晚上是在跟她还是跟曲小姐坠入云雨?。怪不得他觉得这一晚上,是有生以来最叫他消魂最叫他过瘾最叫他神魂颠倒的一夜。

       天哪!那长着一身雪白肌肤的小姐,和曲秘书曲小姐如出一辙,几无二致,却依旧站在宽大的席梦丝前,甜甜地瞅着他吃吃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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