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

  (火热军营战士情系国防,危急关头军人一马当先。)

  1976年,这已经是我在部队服役的第五个年头,即将退役了。

  那年的冬天特别的冷,令人想象不到的是,一天晚上,西方的天空突然闪现出一道耀眼的的光亮。随后,大地一阵剧烈的颤抖。后来,才知道是海城地区发生了地震。这天晚上,余震时有发生,战友们谁也不敢睡觉了。为了监测地震,有的战友把酒瓶子倒立在桌子上,或者点上蜡烛立在桌子上。一双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只要有微小的震动,酒瓶子或者是蜡烛就会立即倒下。这时,战友们就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去。这样的事情,时间长了也就有点儿习以为常了,但还是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这个时候,有的战友就开始搞恶作剧了。当酒瓶子或者蜡烛再次摆好,他会趁大伙儿不注意的时候,暗暗地用脚踢一下桌子腿。这时,桌子上的酒瓶子或者是蜡烛,一下子就会倒下。看到这个情景,战友们以为又是余震来了,连忙撒鸭子向外面跑去,踢桌子的战友却在屋子里洋洋得意地“哈、哈、哈”大笑起来。等到战友们知道了怎么回事之后,回到屋里把那个搞恶作剧的战友手脚抬起来,撴他的屁股墩,直到他告饶为止。

  正当我们感到不安的时候,连里下达了紧急集合的命令,让我们全副武装整装待发。因为我所在的是机械化部队,具有快速反应的机动能力。所以,每次抢险救灾时,总是首当其冲。

  记得已经是子夜时分,军车载着我们乘着茫茫夜色出发了。当时,我们还不知道是海城地区发生了地震。到底去什么地方,执行什么样的任务,都不甚了了。心里只是想着,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让上哪儿就去哪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既然上级不告诉我们去哪里,去执行什么样的任务,就说明这是军事秘密,我们就无须去打听,执行命令就是了。

  当军车接近灾区的时候,看到路上许多老百姓牵着猪、羊、狗等家畜,拉家带口的向外撤离,偶尔也能看到路旁坍塌的建筑物。看到这种情景,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知道灾情到底有多严重,老百姓的损失到底怎么样?

  当军车到达目的地之后天还没亮,首长命令我们就地宿营。下车后才发现,宿营的地方原来是农村的一个场院。我们每个人发了两捆稻草,在地上铺好稻草,再在上面铺好被褥,把军大衣盖在被子上。穿着秋衣秋裤,戴着棉帽子,就这样露天宿营,钻进了冰凉的被窝。

  在被窝里冻得睡不着,就睁着眼睛数星星,直到数累了,上下眼皮直打架,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早晨起来,没有水洗脸,就捧起一把雪,简单的在脸上擦一擦就算是洗漱完毕。

  当时我们的任务是动员还住在房子里面的老百姓搬出来,以避免余震的发生,造成人员的伤亡。二是帮助群众盖简易的窝棚,让群众暂时住在里面,时刻防备次生灾害的发生。在我的印象里,好像在露天地里住了好几个晚上。

  由于地震的破坏,河堤被震得松动裂缝,急需加高加固。于是,我们又投入到了加固河堤的战斗。

  战友们俩人一组,到远离河堤的地方取土。然后,再把土装进独轮车。一人在后面推,另一人用绳子在前面拉,把土运到河堤上。如此的反复循环,劳动强度很大,每天都累得腰酸背痛。但战友们没有一个叫苦叫累的。因为,战士的责任在心头,军人的使命在心中。为人民吃苦受累,也是战士的高尚与光荣。

  历时一个多月的艰苦劳动与付出,终于圆满的完成了党和人民交给我们的任务。当我们打好行装,坐上军车整装待发时,当地的老百姓扶老携幼地涌上街头,像当年欢送子弟兵上前线似的。那种热烈的气氛和场景令人动容。军车徐徐地开动,人们潮水般的追随着车流,就是想多看一眼这些可亲可爱的子弟兵。仿佛不多看一眼,以后就难得相见了一样。此刻,一首军歌响在我的耳畔:“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都是青春的年华,都是热血儿郎。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一样的足迹留给山高水长。咱当

  兵的人就是不一样,头枕着边关的明月,身披着雨雪风霜。”

  其实,人民的子弟兵,就在人民中间。人民军队只有得到人民的拥护,才能如鱼得水,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车队渐渐地驶向远方,我们这些曾身披着雨雪风霜的战士,只把战士们对人民群众的爱,留给了山高水长,留给了那些勤劳、善良、淳朴的人们,留给了即将到来的春天……。


  26住院谈恋爱 抱得美人归

  1976年临复员时,听八连的战友王德增说,他们连有一个1970年入伍的吉林兵,叫什么,已经记不得了。说是吉林兵,但不知道他是吉林市内的,还是是吉林郊区的,或者是吉林市农村的。反正都说他是吉林兵。

  我们连也有三个吉林兵,一个是我们连的文书叫刘福,一个是我们连一排的二班长叫李庆和,另一个是我们二排的六班长就侯永春。他们是同一年的兵,都是来自吉林,我想他们应该是认识的,但是在连队时没见到他们之间有什么来往。

  王德增继续给我们连的三个战友讲述着这个吉林兵的故事。

  原来,临复员前,这个吉林兵得病后住进了位于辽宁省凤城县境内的219医院。之所以对这个医院有很深的印象,是因为我也因耳疾在这里住过一次院。

  这个吉林兵我见过,小伙儿长得挺标致,个头虽然不高,却眉清目秀。住院后不久,他和一位女护士竟然谈起了恋爱。我曾经想过,一般情况下得病住院不会太长时间。他竟能在很短的时间里,俘获一名女护士的芳心,可见手段非同一般。那年月能进入部队医院的女护士,肯定有一定的家庭背景,否则当个女兵。实在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不知道这个吉林兵用的什么手段,使用了什么法术,把这个女护士弄得的滴流转,完全听命于他。他们俩能成吗?我心存疑虑。我按照王德增讲的话题,一路想下来。觉得这件事情有一定成功的可能性。一是人家小伙儿长得标致,二是如果是吉林市内的兵,说不定家庭条件挺好的呢,三是住院期间这个吉林兵如果巧舌如簧,那女护士说不定会放芳心暗许,这里头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所以说,成功的概率还是很大的。这个吉林兵长的挺标志,说明那个女护士也一定会很漂亮,郎才女貌吗?后来,这件事情有了新的进展。听王德增说,这个吉林兵在医院和那个女护士发生了两性关系。不知道怎么这件事儿传到了连里,王德增说这小子临复员还背了个处分回家了。

  听到这里,我挺为这个吉林兵惋惜的。不过,那个女护士如果也因此背个处分,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和那个吉林兵一起回到吉林市安家落户,也是一件幸事。

  我从心里祝愿他们好事有成,这才是:“因病住院起春心,郎才女貌心相印。偷吃禁果虽违纪,抱着美人回吉林。”这小子艳福不浅,这也算是一个完满的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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