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洪建民说:“鲜汤的诗,从一个侧面看到了这个时代,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这看起来已经司空见惯的现象,却代表着地球发育的某些本质的变化。        这是白泉老师的一个重要计划,让清水与河流重逢。正是受这样一些看起来简单的问题的启迪,我才不辞辛苦,几乎花掉了大部工资,用近五年时间的节假日,奔跑于中国乃至世界各地,现在又追随寻找红树林的足迹,来到南海,这个看起来麻烦而实际却是很简单的方法,用一个字就可以概括。”

  乐杜鹃问:“一个什么字呢?”

  洪建民回答说:“这个字就是:看!”

  南珠儿不解地问:“看?”


  洪建民接着说:“看,不仅是感官的摄像,也是意识能动介入的先提条件。它也可以理解为观。一见为看,又见为观。观比之于看,虽然有从下往上,从上往下之别,但是,表现得更为全面和深邃、通透,不过,皆源于看。这看的方向,可以从外往里看,也可以从里向外看,可以是看他人,更重要的是看自己。由于方向、角度的不同,人们经常出现截然不同的结论。恰如鲜汤看门前的流水,心生忧患一样。所以,仅一个看字,就有不同的说法。”

  南珠儿说:“妙哉!好一个‘看’字,我看见好多小溪时时流淌着乌黑的臭水,可是我们为什么熟视无睹?难道客观没有到达主观,还是那根神经出现了短路或者断档?” 

 

  洪建民为了把问题解释得更加明白,他说:“看,有什么用呢?原来这也有一番分寸。人们看东西的时候,就会把目光集中在某件事物上,在心理学上叫注意。当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某一事物上的时候,根据白泉重逢定理,当它的量达到n次时,对个人来说,就会形成某种定式,健康的或者不健康的,对众人来说就可以形成一种统一的认识,看有时也是一种情感的交流,受白泉重逢定理客观作用的影响,从而形成一种被众人认同的的观念。只有在这时,我们才能变熟视无睹为有目共睹。” 

  南珠儿深有感触地说:“人类作为灵长类,是高智慧动物的代表,应该说这是无可怀疑的。可是由于墨守成规,对老祖宗的做法,甚至包括一些陋习,常常有一种定势似的沿袭。随手扔垃圾就不用说了,就说往溪流江河倾倒垃圾和污染物来说,明明不对,却很少反思。尽管我们不能说谁愚蠢还是聪明,也不想追究谁的责任,但是我们至少可以看到自己身上,某些不那么光辉的东西。当然我们说的是扬弃那些陈腐的陋习,而对于精华国粹,我们还是要继承的。” 

       朱荪走过来接上说:“我想说,在古代,世界只有九个蠢人,人们每天都在唱歌;在现代,世界只有九个诗人,人们只会咸默无语。昨天从芒果那儿借了一本书读,我看见书上有这样的一段话很受启发,法国人蒙田说:‘一个人仅仅记住自己说的蠢话或做的蠢事是没有用的,他必须记住自己是个蠢人。’苏格拉底说:‘认识你自己吧’,柏拉图说,智慧无非是实行这一建议。”

  鲜汤问:“为什么古代只有九个蠢人呢?”

  “其实开始只有一个人,就是亚当,后来上帝怕亚当寂寞,就从他身上取下一根肋骨,造了夏娃;我所说的这两个蠢人,不是别人,其实就是亚当和夏娃。或者加以抽象后推而广之,就是男人和女人。圣经上说,他们偷吃了禁果,变得稍微聪明一些,后来生了七个孩子,取名叫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星期五、星期六和星期天。由于继承了他们的基因,也还是有些不够聪明,加上亚当和夏娃,不正好是九个蠢人吗?”朱荪在自圆其说。

  “那现在怎么就九个诗人呢?”鲜汤接着问。

                                                                

  “就是我们这九个人那,你看社会发展到今天,人类已经聪明到极致,经济社会,数字经济,后数码时代,人们弄潮于数字的海洋之中,滚荡于微波、网络的天际之外,开口肯德基,闭口等离子,大多不会思考了,人变得很功利,人体好多功能在退化,出门小汽车,加快了两条腿的速度,但是也加速了腿功能的退化,干活有机械,但它妨碍了人类机体和肌肉组织的锻炼,没事上电脑,玩游戏,占去了娱乐的时间,已不大会唱歌了。”朱荪还在自圆其说。

  “香樟姝女就不算是诗人了吗?”鲜汤步步紧逼。

  “香樟姝女,也就是我们崇拜的南珠儿不能和我们相提并论,她的情商、智商、文商都在我们之上,我考虑不能算在我们村夫俗子的行列。”乐杜鹃说。

  南珠儿听了,看着洪建民咯咯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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