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秘书，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原先你和老曹也算是同事，你还总管老曹叫老师。老曹也说你是个人才。是青年才俊。是个非常有同情心的好人。所以我才来找你帮忙。
赵梦绮说到这儿，拿她那总是浮动着一种难以敌御的媚气的眼神死死在盯住我的眼睛说；
我想要求领导给我们作个清白鉴定。我赵梦绮不能背着个黑锅活着。我得付回公道，付回清白。我要求作清白鉴定！
我一下子震惊了：清白鉴定？清白怎么作鉴定？曹副市长的骨灰已经火化，总不能把曹副市长的骨灰从坟墓中挖出来，跟她作鉴定吧！
这这，这怎么行？我连连摇头，赵老师，
我一直不知道该叫她什么好，本来我一直管曹教授以老师相称，他也确实是我的前辈，我也非常尊敬他崇拜他。按照这种关系，我应该管赵梦绮叫师娘才对，可是我却怎么也叫不出口，也觉得不能这么叫。也不能像王市长那样叫她嫂夫人，更不能像白书记那样直呼其名，所以就只有叫赵老师。其实叫老师也很不伦不类。就像央视的主持人管赵本山叫赵老师一样，总觉得有点狗载嚼子——胡勒之嫌。但我还是这样叫了。
赵老师，不能这样做呀！这怎么能行啊！曹教授是副市长，是市领导，怎么可以——这万万不行吧？！
我却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达我的意思。有点着急地盯住赵梦绮的脸，希望她能收回这个要求。
这时赵梦绮也正盯盯地盯住我的眼睛，那黑眼仁里似有一道无形的电光，直刺向我。我好象被什么东西灼了一下似的，心口窝一阵激跳。赶紧躲开那双似乎带有两只无形的钩子的眼睛，把自己的目光移向别处。
赵梦绮却噗哧一声乐了。多秘书，你跟老曹当年一样，一跟我打照面，脸就红。你们读书人书读得太多了，就犯傻。他那时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也和你现在一样，想看我又不敢拿正眼看，不看又想看。一脸的抹不开。
可是到了下黑儿，一把把我按到床上，三下二下就把我身子扒得一件衣服都不剩了，就饿狼一样扑到我身上，把个光身子整个浪都压在我身上，压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两个奶子，也被他压得生疼生疼。他就没死拉活地往我下身里弄，弄得我钻心似的疼。一股血流子就从我下身淌了出来，把床单染红了一大片。
多秘书，你说说，我要不是处女，要是早被人弄过，我下身儿还能有血吗？那是我的处女红。我全都给了他，那一宿，他弄了我不知多少回。一个打了半辈子光棍的跑腿子，见了我的身子，恨不得一口就把我吞下去。打那以后，不管白天黑天，他一回家就要叫我股得光光的一丝不挂，没死拉活地弄我， 一天也不闲着。我整天被他像看贼似地看着，别的男人就是想弄我，有那个机会吗？我就是想和别的男人弄，我还有那个空闲吗？
有些缺德的人造谣污蔑说，我和市委政法委的吕书记不清不白。这不完全是无中生有瞎编乱造吗？我一个唱二人传的戏子，能挨得上人家那么大的书记吗？就是我想和人家搞，人家稀不稀得要我？年青漂亮的大学生有的是，人家那个地位的大领导，要啥样的不都是上赶子送货上门？还能轮到我？还说我弟弟当交警，是吕书记给安排的，更是百分之百地扒瞎。谁不知道我弟弟是参加考试，凭自己个的真本事考上的？
再说人家吕书记，要不是政绩突出，作风正派，能这么快就提拔到省政法委？多秘书，你说这些人造谣，都造到领导头上了。这不是存心给市领导脑袋瓜顶上扣屎盆子吗？我要是不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不光损害了我的清白，也败坏了省委领导的名声。
多秘书，多哥。我知道你比我大一岁。咱们是同龄人，有共同语言。那前儿我要是早认识你，就是叫我一辈子给你提鞋，给你当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
赵梦绮水汪汪泪汪汪的眼珠儿脉脉盯住我，凄凄艾艾，火火辣辣，时尔送过来一个摄魂夺魄的眼神，竟叫我情不自禁地心尖尖一颤。感觉浑身都在颤栗，一时不知所措，仿佛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在周身上下燥动。似乎再也控制不住灵魂深处的一个魔鬼，象要扑上前去抓住眼前的一个什么，我吓出了一身泠汗。
然而，这时却听见一个瘟温柔柔的声音说道；多哥，今天天晚了，你还没休息，我得上我妈那去一趟，哪天你得闲了，我再过来，我有好多好多话，一肚子话都想跟你说呢。
说完，赵梦绮嫣然一笑，收回了她那能勾人心魂的眼神，一转身，一扭三节杨柳细腰，款款推门而出。走到门口，又回眸一笑，细白白的小手向我挥了一挥，拜拜！说完，噔噔噔踩着一双高高尖底的白色高跟鞋，快步走下楼去。
而我却还傻傻呆呆地站立在屋地中央，直到听不见楼梯下面的脚步声，直到满屋子黑暗袭来，我才猛地激冷一下子回过神来。
这一夜，我失眠了，整整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直到窗户发白淡淡的晨曦爬上窗棂才昏沉沉睡了一小会儿，又不楞爬起来。因为我一下子想起白书记说今天要交给我一个任务。我得赶紧赶到班上去。得赶在白书记到达之前到达办公室。当秘书的，任何时候都得走在领导前面。而不能拉在领导后头，只能秘书等领导，绝不能叫领导等秘书。这是最起马的常识。我当然不会不懂。于是我赶紧抹擦了两把脸，骑上自行车就飞也似地往市委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