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吃饭的时候,徐所长过来说:“今天车辆已经安排好了,在门口停着,可以随时登车。”南海芭蕉笑着说:“朝呻(粤语,早晨好)!我们今天分组行动,不坐车了。”徐所长听了说:“用车随时找我,马上安排。”南海芭蕉说;“唔该噻(粤语,多谢)!”

       吃过饭,他们兵分三路。洪建民和南珠儿、鲜汤、朱荪一路向东沿海边搜索,阿强、芒果和小叶榕去大东海海滨公园,一树珍珠警民、阿辉和南海芭蕉去琼海公园,先后出发了。

       洪建民四人向东走来。此时,海风拂面,天空晴朗,一眼就能看到天边。近处有几块乳白色的云彩漂在翠绿的山顶上,象温润的玉。走在南方的林荫道上,一个崭新的世界,让他们感到呼吸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清新,心情也随之舒畅而愉快。他们看着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奇美丽。可是,不到三十分钟,鲜汤累了,说:“我们打车吧?实在走不动了!”
       南珠儿说:“你什么时间见北方鹤打过车?”
       鲜汤向南珠儿做了个鬼脸,说:“坐车速度快些,不是可以节省时间吗?”
       洪建民回头看了一眼。鲜汤和朱荪都已经满面流汗,走得气喘吁吁,南珠儿虽然是淑女,看上去却一脸轻松。就说:“你们得向南珠儿学习,你看人家这步伐多轻松。不是我不想快一点,有意和别人过不去,你想想,坐在车上快是快了,可是一快就会漏掉许多细节,那红树林也不会说话,见到我们坐在车上就和我们打招呼,要是那样还用我们找吗?红树听说鲜汤来了,早就发短信来告诉我们,它所在的地理坐标了!”
       一番话把大家都说笑了,南珠儿听了说:“走长途,你不能心急,得把心放下来,就不累了。”
       鲜汤问:“放在哪儿呢?”
       南珠儿说:“这心呀,就不应该有,走路的时候,如果有,我的习惯是放在膝盖以下,两足之上,这样步子就迈开了。”
       朱荪说:“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我得试试,可是,是放在膝盖和两足的中间呢?还是放在小腿肚上呢!”
       洪建民听了,感到这些人太可爱了,比研究白泉重逢定理还缜密。他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南珠儿爽朗地笑了一下说:“足三里。”然后详细地讲了足三里的具体位置,还讲了涌泉、百汇等几个重要穴位。他们按照南珠儿说的做下来,果然一身轻松。

       南珠儿虽然重病在身,依然不想大让家看出来,尤其不能让洪建民感觉出有一丝一毫的任何异样。她想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要陪着洪建民走到最后一息,尽自己所能,完成白泉老师的嘱托。好在南海的风光让她兴趣盎然,精神倍增。她和洪建民一样,她的心田,犹如这里路边的鲜花,经过海风的吹拂,更见欣欣向荣,充满愉快的气息。可是,思前想后,又如举目山野,悠然葱茏,思绪随着连绵起伏,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阴的时候,凉风阵阵;晴的时候如这时的天气,烈日炙人。
       12月,在中国北方正是瑞雪飘飘的季节,可在海南这时气温仍在23度以上,有时达到28度。这对北方人来说,还是感到气温有点高。他们一会儿品评风景,一会儿探讨人生,南珠儿感到有说不尽的爽快,也有难言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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