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沈洁早早就醒了,这一夜好像根本就没睡似的。沈洁睁开眼睛侧过头来看到,满雨还在睡觉。


  在以往的这些日子里,满雨总是早早就走了。接下来就是沈洁自己洗漱叫醒小江,母亲做好早点娘俩吃了,沈洁上班母亲送孩子上学,从搬进新房以来一直就是这个规律。


  今天满雨破天荒的没走让沈洁感到奇怪,她本想问问转念一想就现在他们的状况来说很多余。自己昨天回来那么晚人家都没问,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


  想到这沈洁起床下了地,身后满雨说到:“你昨天这么晚回来吃什么去了?”


  “烤鸭。”沈洁说。


  “你不是不爱吃烤鸭吗?”满雨说。


  “我不爱吃别人也不爱吃?”沈洁说。


  “我今天要去税务局一趟,所以没着急起来,早去了人家也不开门。”满雨说。


  两个人的对话都是可说可不说,看得出来他们谁也没打算真正的聊点什么。


  沈洁说完就要下床,身后满雨搂住她说:“还早,再睡会儿?”


  作为多年的夫妻,满雨的这个做法沈洁不会不明白,这是让沈洁最头疼的一件事。


  虽然和好以后两个人并不是彼此不相近,但每次沈洁都觉得被动的要命。只要到了这个时刻沈洁都会满脑子的过去,满雨大概看出沈洁的不投入,这样的举动越来越少。


  那么今天满雨这是为什么呢?和自己回来晚有关系,用这种方式来责备她?可是无论如何,沈洁好像也没有理由拒绝,因为必定是夫妻。但是要拿出精神来面对,昨天几乎无眠之夜的烦恼让沈洁觉得自己又做不到。于是,她木然的坐在床边,既不靠近满雨也没有挣脱。


  “想什么呢?”满雨看沈洁坐在那不动问。


  “没想什么,就是头有点晕我得去洗个澡。”沈洁说。


  满雨大概觉得没有理由再持续下去松了手,转身睡去。


  沈洁洗了澡,回到卧室里吹头发,满雨转过头来说:“看来你是不想让我再睡一会儿。”


  “那我上外边吹去。”沈洁说着拿着吹风机要走。


  满雨拉过沈洁按倒在床上说:“你是不是我老婆?”


  “快让我起来,头发是湿的。”沈洁挣扎着说。


  满雨说:“头发湿的怎么了?”


  满雨不由分说宽衣解带,沈洁开始还在挣扎,想到再这样坚持实在说不过去,因为她也不记得有多长时间和满雨没有肌肤之亲了。既然是夫妻,再拒绝满雨会怎么想?想到这沈洁停止了挣扎……。


  沈洁上了班,坐在那无心干活,只是手捧着茶杯看着窗外。早晨的经历让沈洁神不守舍,各种滋味牵肠百转,自己也说不出这感受是什么。因为在沈洁看来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夫妻之爱,总是要牵连自己的心结。


  沈洁正在发愣电话响了起来,拿起电话一听对方是曲娟:“沈洁,昨天到家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沈洁说。


  “我昨天回家天都快亮了。”曲娟说。


  “怎么那么晚?”沈洁问。


  “别提了,我又跟那个冯总去唱歌了。”曲娟说。


  “神经病啊你,两个人唱什么劲儿?”沈洁说。


  “哪唱歌了,又喝了不少啤酒,把我给喝晕了。”曲娟说。


  “你就是这样,看见酒就没命。”沈洁问。


  “后来你猜我上哪儿了?”曲娟说。


  “上哪儿了?”沈洁问。


  “上冯总他们家了。”曲娟说。


  “啊?你上那儿干嘛去?”沈洁听了心里一惊。


  “我没想去,是冯总邀请我到他家看看,还拿出破碗烂盘子的叫我看看他收藏的古董。”曲娟说。


  沈洁听了半天没说话,她不能想象想曲娟这样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自己,又那样顾影自怜的人,到了冯勇那会是什么样?冯勇又为什么要把曲娟弄到他们家去呢?


  “你听着我说话了吗?”曲娟说。


  “听着呢。”沈洁说。


  “你想知道后来是怎么回事吗?”曲娟的话语里有些神秘的说。


  “还会有什么事?”沈洁对曲娟的话感到奇怪的问。


  “你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曲娟说。


  “刚吃了又吃?”沈洁说。


  “吃饭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告诉你。”曲娟说。


  “那你现在就说。”沈洁说。


  “废话,电话里怎么说?”曲娟说。


  “是不是他有在你面前秀男人,表现的善解人意?”沈洁说。


  “远比那样多的多。”曲娟说。


  曲娟的话让沈洁心里一动,曲娟有些放荡,这源于她跟她老公不幸福的生活。这种状态让曲娟经常会比正常人走的更远。可是,对于仅仅和冯勇见面几个小时,她会做出什么来呢?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曲娟说。


  “有时间再说吧,我该干活了。”沈洁说。


  “其实我也憋不住话,因为在这世界上只有你我才能敞开心扉。我也不用等你请我吃饭了,我先在就告诉你,我和他上床了……。”


  “怎么会是这样?”沈洁听了吓了一跳,尽管她也能估计到,但是话从曲娟嘴里说出来还是让她吃了一惊。


  “你干嘛要告诉我这个?这是你们私人的事我没必要知道”沈洁说。


  “我说出来你可别不高兴,我也不是二百五什么都跟别人说。我说的意思是,看来你跟冯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走到什么程度,万一和我一样呢?我可我无意的,因为当时喝多了酒,他可能也喝多了,都是成年人这也正常。我只是想说,我可没有夺人所爱的意思,特别是咱们姐俩的关系,我最多就是没把持住……。”曲娟说。


  “你别说了,这跟我没关系,我跟他也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沈洁说完想挂掉电话,转念一想这样做会让曲娟误解为自己生了气,自己根本就不是曲娟估计的那样,这么做反而不好。


  “好,我不耽误你了,别误会啊姐们儿。”曲娟说按挂断了电话。


  此时沈洁就好像坐了一趟过山车,心里不住的“砰砰”地跳。


  对于曲娟的做法沈洁理解不了,因为她必定不是年轻人。虽然她知道曲娟这个人善于冲动和走极端,但是今天听到的还是让沈洁觉得过分了。同时她也在想,曲娟和自己都是同龄人,怎么会这样呢?不知道为什么,早晨的经历又浮现在沈洁脑海里,好像今天早晨的事是给曲娟今天的电话预备的。


  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曲娟再也没来过电话,冯勇居然也再没露面。


  老黄在澳洲逛游了一个星期回到家里,进屋开门屋里一股子尘土味儿。老黄爱干净,收拾了半天屋子洗了澡已经浑身没有力气,懒得做饭叫了外卖又喝了一顿酒,躺在床上打开电视。


  旅途劳累是真的,在这之前,老黄也曾经游走过很多地方,回来除了累以外心情是愉快轻松的。这次远赴南半球逛了一趟澳洲看了西洋景,回来的心情不不轻松,也没有收获感。


  老黄翻开手机看着这次旅行的照片,居然没有几张,连老黄自己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老黄看到有一张自己和张淑芳在悉尼歌剧院门口照的一张合影,尽管看了很多风景,吃了异乡的风味儿,让老黄唯一留在记忆力的就剩下这个张淑芳了。


  老黄想到了身边这帮朋友,想到了这次出走,特别想到了师姐,回来以后还见不见他们呢?


  看了没一会就觉得心里发慌,用手一按手腕发现心跳特别的快,心里一阵嘀咕。想着忍忍就过去了,不想呼吸都有点困难,想到一个人心里有点慌,急忙起身穿上衣服下楼,打了个车到了医院。


  到了急诊挂号,大夫为老黄做了验血和心电图,老黄拿着检查结果给了大夫。


  医生看了说:“你得住院。”


  “我身体好好的住什么院呢,我今天才从澳大利亚回来。”


  “你的心肌酶LD高出常人两倍有可能有心梗。”医生说。


  老黄听了吓了一跳,这就是说自己要摸阎王鼻子了?


  老黄住了院,经过进一步检查,老黄做了心脏支架手术。


  手术以后,老黄一个人孤独的躺在病床上,早上睁开眼睛忽然想起了师姐说的话。


  “到了你不能动的时候,跟前连一个端一碗水喝的人都没有我看你怎么说?”


  老黄想到,宋茹君有了伴,萧琴有了伴,师姐虽然孤身一人,可是她有儿子在身边,现在就是他自己是孤家寡人。老黄忽然有一种恐惧,这真是应了那句话,“蝼蚁赏且惜性命,生死面前无英雄。”。


  这次是自己有了症状发现的早,要是当时睡着了呢?也许现在自己造就变成了一把骨灰。


  心脏支架现在不算是大手术,术后几小时就能走动,只是不能吃硬的东西。老黄起身下了床,到卫生间漱口洗脸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响起来。


  老黄急忙接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了张淑芳的声音“老黄:回家休息好了吗?”


  “啊……休息的不错,你呢,还在澳大利亚吗?”老黄不想告诉她自己住院的事。


  “我明天就回去了,我不想在这住了。”张淑芳说。


  “跟孩子多待两天,着什么急呢?”老黄说。


  “在这也是我一个人待着,孩子们都上班,我还得给他们做饭,烦死了。”张淑芳说。


  “你不做饭还能干什么?”老黄笑着说。


  “我回去给你打电话,我请你吃饭。”张淑芳说。


  张淑芳说完挂断了电话,老黄心里打起鼓来,如果按照张淑芳说的,她回来就是明后两天的事,自己要是不能出院怎么办?


  转过来又一想,自己是得病又不是做贼,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李晴的身体逐步恢复了健康,这些日子陆宪总是跟着她在一起。每天晚上陆宪要回家的时候,李晴总是要拖延时间,她觉得跟陆宪在一起真的很快乐。虽然两个人认识交往了那么长时间,自己为什么就从来没认真的体会过和他度过的时间呢?


  如果没有和陆宪的那段曲折经历,她完全可以把陆宪留在身边。可是想到了肖悦,李晴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想法。


  “我明天还来呢,你怎么每回我要走都这么磨人呢?”陆宪也感觉到了李晴每次在他临走的时候拖延的做法说。


  “不想让你现在走嘛!”李晴说。


  “你忘了古人说的那句话了,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陆宪说。


  “呵!你还跟我拽上文了,我就不让你走,你怎么着吧!”李晴说着把陆宪拉到自己的身边。


  “再待一个小时。”陆宪伸出食指说。


  李晴握住陆宪的食指依偎在陆宪的怀里说:“我真的不想让你走,我一个人睡觉害怕。”


  “那你以前怎么睡来着?”陆宪说。


  有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晴听到陆宪这句话心里泛起了一阵郁闷,陆宪这样说指的是什么呢?他是不是暗示自己和肖悦的那一段经历。如果今后和陆宪在一起,他会不会把这件事做的把柄呢?


  “你什么意思?”李晴从陆宪的怀里坐开问。


  “我的意思是,你和顺芳在一起住,她不在家的时候你不是一个人儿?”陆宪说。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我要是打定了一个人睡的主意我要你干嘛?”李晴说。


  “你看你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我说错什么了?”陆宪看到李晴翻脸急忙说。


  “你走吧,明天也不用来了!”李晴说。


  “你明天就要到医院复查,我不跟着你行吗?”陆宪说。


  “有狗过年,没狗也过年。我这么多年在北京不就是我一个人吗?”李晴说。


  李晴翻了脸陆宪一时没了主意,站在那发愣。


  “你还站在这干嘛,还不快走?”李晴说。


  陆宪只好穿上衣服,因为他知道,李晴一但翻了脸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哄好的,说不定还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陆宪走了,李晴捂着脸哭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李晴以为是陆宪拿起电话说:“干嘛?”


  “李晴,你这是跟谁?”电话里顺芳说。


  “啊,没事,我以为是骚扰电话呢。”李晴擦了一下眼泪说。


  “你去复查去了吗?”顺芳问。


  “明天。”李晴说。


  “我明天下午送爸妈蒋姨他们回去了,让他们也休息休息,这些日子忙的够呛。顺便再看看你,我后天还要回来,这里没人。”顺芳说。


  “黄叔呢?”李晴说。


  “自从上次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顺芳说。


  第二天早晨,李晴刚刚起床听见门铃响,打开门陆宪手里提着早点站在门口。


  “不是不让你来吗?”李晴说。


  “发一阵彪过去就得了,还没完没了了?”陆宪进了门放下手里的东西说。


  “你要是以后再气我,我真的不让你进这个门了。”李晴说。


  李晴洗漱完毕,两个人吃了早点来到医院。复查的结果很好,李晴的伤口也恢复的很好。


  两个人出了门诊楼李晴说:“你今天请我吃什么好吃的?”


  “我最不会的就是吃,你说吧,你说吃什么我就请你吃什么。”陆宪说。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看见门诊楼旁边的小花园里,老黄穿着病号服坐在椅子上。


  “这不是黄叔吗,他怎么在这?”李晴问。


  “好像是在这住院,要不然怎么穿着病号的衣裳?”陆宪说。


  “过去看看。”李晴说着拉着陆宪朝老黄走过去。


本网站作品著作权归作者本人所有,凡发表在网站的文章,未经作者本人授权,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