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楚和辛夷同一所大学毕业，一起考聘到这所小城的重点高中当老师，今天是她们第一天上班。俩人约好在离学校不远的公园门口见面。
两个人早晨见了面，一起边走边聊，刚刚下过雨，空气里散发着泥土的芳香。人行路的里侧是一排曲线型的矮树墙，女贞树的叶子被雨洗得翠绿油亮，蛋黄色的小花开在其中不甚分明，一缕缕花香幽幽而来，幽幽而去，向导般牵引着两个女孩。
矮树墙的里侧是一些高大一点的树，透过树空，就能看到学校的教学楼了。
辛夷指着那幢楼说：“校长室在这幢楼里吗？”
上官楚说：“是啊。4楼。”
辛夷说：“我怎么有点紧张呢？”
上官楚说：“我也是。上学的时候校长从班级门口经过，眼尖的同学就喊‘校长来了’，教室里立刻就静得跟没人似的。”
说着，两个人已经进了学校大门。从大门往里走十几步，是孔子的塑像，紫铜铸成的，三米多高，圣人微笑着俯瞰众生，令人肃然起敬。塑像身后一条甬道伸展开去，直通向教学楼，甬道两边是翠绿如毡的草坪。两旁草坪边，各有一颗合抱粗的大槐树，树冠茂密的枝叶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绿色的树拱门。
槐树下有石桌和石凳，上官楚坐下，陶醉在回忆里美美地说：“我们的高中毕业照就是在这照的，那天，我们俩就坐在这里合影。”
“好啦——咱俩是要去报道的。”辛夷说着拉着上官楚起来。
“楼前那排树是合欢树，一到春天，满树开着合欢花，粉嘟嘟白绒绒的，再过一阵，花谢了，落到草坪上，绿毯上点缀着粉花，好美。”
“哦——”辛夷看着上官楚陶醉的神态，听上官楚说着，两个人已经进了教学楼。
两个人上了四楼 ，敲门进了校长室。
之前校长在两人到校试讲时见过她们，再加上校长似乎很忙，没和她们多聊。
最后，校长说：“这个学期马上就要结束了，下个学期正是新学年，你们两个都当班主任吧。”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都向校长郑重地点了点头。
离开校长办公室，上官楚说：“我要去高三楼看我老师，你要不要一起去？”
辛夷说：“好啊，反正我没事，正好熟悉熟悉咱们单位。”
两个人下了楼，穿过操场，操场是红色塑胶跑道中间围着绿草坪。
上官楚指着操场东侧的楼说：“那里是食堂和宿舍”，又指操场西侧那幢楼说：“那里是体育馆，里边还有图书室和音乐厅。”上官楚看到：体育馆的正门前，旗杆上五星红旗在迎风飘扬。体育馆和操场之间有一条甬道，连接了几个楼。“那个楼是高二吗？”上官楚指着体育馆旁边和它成竖直排列的一个楼问。上官楚说：“是。”高二楼和高三楼是平行排列的，之间有一个小操场。
两个人远远地看见高三楼正门的玻璃上，红光闪烁，好像火焰在跳动，辛夷看着上官楚问：“里边着火了？”上官楚也疑惑地摇摇头，惊慌着说：“快跑！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