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恋,导致案发的刑事(治安)案件在110接处警中不在少数。2009年5月,句容一村妇女主任失踪5天,其丈夫向110报警,经过走访调查、分析案情,终于侦破了因第三者插足而引发的一起杀人焚尸案件。

  “不!”丁玉如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把抱住丈夫的腿。

  “我求求你,你不要去,过去的事我都不计较,只要你以后不和她来往,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情份上,看在孩子的情分上,我求求你了”。丁玉如抽泣着,哀求着。

  他掰开她的手说:“你是挡不住我的,如果你让我去,我会少去,不让我去,我反而会多去。”说完便整整衣领,扬长而去。

  丁玉如软瘫在地上,望着星空,两手作揖,祈祷上苍,能帮助她使丈夫回心转意,眷顾这个家,眷顾这份夫妻情。

  她仰望那扇透出暖光的窗户时,目光已越过高楼的顶端飘向黑沉沉的夜空。她的衣服都湿透了,有她自己的汗,还有从脸上流下的泪水。有许多的事情,试图从心里拎出它们时,才发现它们已经和血肉粘连在一起,无论如何剥落不开。

  丁玉如自从结婚以后,就一直与丈夫恩爱如初。她的贤惠、节俭、勤劳受到同村邻里的赞扬。她一直深深地爱着自己的丈夫包如坤。大家都叫他包子,包子凭着天生的那个执着的秉性,靠着在部队锻炼出来的那股百折不挠的拼劲,硬是把一个不起眼的村办小厂发展成为一个有上千万资产的远近闻名的明星企业,还当上了村党支部书记。

  发财了,有钱了,有权了,村上人的流言蜚语也多了。丁玉如全然不信,她相信丈夫是爱她的,她有丈夫在部队写的日记和信件为证。那么情深意切,那种山盟海誓谁看了都会为之感动。然而有这么一天,她坚定不移的信念被彻底地打碎了。

  2009年5月,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女儿丽丽学费钱不够,丁玉如用钥匙去开家里保险箱的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便打电话,请厂家来修理。修理工上门后告诉她,保险箱的锁前不久刚刚换过了。打开后,她发现除了存款外,从里面还找到了一封信和一张双人照片。丁玉如像触电似的呆住了,两眼直勾勾地瞪着,照片是包子与村妇女主任向兰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宛若一对夫妻。拆开信一看,上面白纸黑字分明写着:“亲哥哥、爱哥哥,我们在一起是那么快乐难忘,我天天盼着你,等着你……”她强抑住内心的撕裂,继续翻看着,渐渐地她的手在颤抖,心在流血。信分明是向兰所写,她仿佛看见那女人勾人魂魄的丹凤眼,听到了那男欢女爱淫荡的笑声。她再也忍不住了,她恨忘恩负义的丈夫,更恨那勾引丈夫的狐狸精。

  奸情败露了,该到摊牌的时候了,晚上,包子点燃一支烟,漫不经心地听完了妻子的哭诉。

  “你说的全是对的,本该告诉你了,一直没有机会,现在你知道了,我确实喜欢向兰,今晚我还到她那里去,夜里一点钟回来,你不要等我了。”包子慢条斯理地说。

  丁玉如长跪不起想用真心来唤起丈夫的爱心,用真情换得丈夫的良知。长跪不起真能唤回丈夫的爱心和良知吗?女人啊,总是与软弱联系在一起。

  深夜一点钟,包子风流事毕回家了,看见妻子还跪在地上,他心动了,是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啊,自己有了贤妻也应该满足了,当初他是一步不让紧追不放才将妻子追到手的,而且她是一个贤惠的媳妇,父母年老体弱全靠她多年的伺候,他怀着负疚的心情将妻子抱到床上。

  包子下决心与那个多情的妇女主任一刀两断,他知道,向兰的男人长期在外打工,她缺少男人的滋润,与他偷情,并不是因为爱,他只是备胎。还有他是书记,手上有权又有钱,不要小看村支书,在村里,他就是土皇帝,至于感情,那是扯淡……

  简直无法想像向兰身上的那种近乎疯狂的动力,源源不断地喷薄着,她不断地给包子写情书,他要与她分手,又不忍,他给向兰写了一封信,标题是“写给忧伤的妹妹”。

  向兰,我亲爱的好妹妹:

  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可是一见到你,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我不忍。然而,我又无奈。右思左想,还是给你写这封信,我是下了最大的决心,也是花了最大的气力,向你说一句我最不愿意说的话:我们分手吧!我知道你听了后会很伤心,但是我……

  这封信他写不下去了,也一直没有发出去。信纸在他手中揉皱了,就像他心里皱褶。他无法把握自己的情感方舟,常常在情感与理智之间游荡。

  婚外情,像一株罂粟花,美丽、新鲜、浪漫、刺激、充满挑战,尽管满身是毒,却让人上瘾、如痴如醉、欲罢不能。包子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男人吗,外面有个女人,还不正常吗?!

  自从丁玉如发现丈夫的奸情后,向兰反而坦然了,这种不正常的关系由秘密转向了公开。向兰常到包家串门,丁玉如从来没有与向兰争执过,仍然以礼相待,笑脸相迎。笑容是留给别人看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

  丁玉如将向兰拉到墙边哀求道:“大妹子,你就放过如坤好吧。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这个家破”。向兰丹凤眼一挑说:“怎么会呢?我不会成为包家媳妇的,这一点你放心。但我与他的关系也不会断的,人是高级动物,感情这玩意你不懂”。说完飘然而去。

  人是高级动物?我不是人吗?我看你们才不是人,是畜生!猪狗不如!丁玉如从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

  丁玉如想告发他们,当乡政府领导来到她家,她又难以启口,她心太软,怕影响丈夫的前程,更怕失去她村中“一品夫人”的地位,为了维护这个地位,她只有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包子看清了妻子的内向软弱的性格后就更加肆无忌惮,放荡不羁。

  又是一个平静、单调而寂寞的日子。晚上,丁玉如一人在家,乡里有事打电话找包子,不用说肯定又在那狐狸精家,丁玉如打了一个电话给向兰要找他,五分钟后,她到了向兰的住处。

  向兰奚落道:“丈夫不在就到我家找,找啊,在哪儿呢?真没本事,有本事就把自己的丈夫管好。三天后我到你家好好谈谈”。丁玉如哪里知道就在她打过电话后,丈夫从向兰家围墙上翻墙回到家中,丁玉如回家后又少不了被丈夫一顿臭骂,眼中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擦了一把泪没有哭出声。

  三天后,向兰突然一下子没有了音讯。包子无法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女人,斩乱麻的刀,如此锋利快捷,让人反应不过来。一个招呼也没打,就销声匿迹了?

  四天过去了,没有任何的动静,向兰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在世上消失了。就像一台正放着浪漫歌曲的音响,突然停电,戛然而止。包子心中却像揣了一只兔子上下窜动不得安宁,一个幸灾乐祸,一个心乱如麻。到了第五天,向兰的丈夫打电话回来寻找向兰,一种不祥的兆头涌上包子的心头。是再等下去?还是去报案?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向兰的丈夫等不及了,报警,赶快向110报警。

  镇江市公安局110指挥中心接报后,立即下达出警的指令。辖区派出所民警到了向兰家,了解情况。当务之急是先寻找人,将向兰可能去的地方逐个排出来,一一寻查。

  家里,没有!

  娘家,没有!

  可能去的亲朋好友处普遍的寻找了一遍,都没有!

  包子不放心,将家里也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遍,也没有!

  奇怪,一个大活人能到哪里去了呢?人间蒸发了?!

  派出所陈所长清醒地感觉到,这不是一般的失踪,可能是一起命案。

  如果是一起命案,那么,谁最想向兰死?是她,丁玉如。

  丁玉如是一个贤惠、善良、柔弱的女人,村里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再看她坦然自若,像往常一样到邻居家打牌去了。

  既然接了报警,总不能不了了之,对人民群众必须要有个交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民警们开始走访调查,最后一个见到向兰的人是谁?

  张大爷看见,五天前的上午向兰在家门口撒稻谷喂鸡,后来就再也没有看见。

  锁定,五天前的上午,还有谁见过向兰?逐一排查,逐一询问……

  晨雾把大地严严实实地笼罩着,没有一丝缝隙,浓雾中只看见一团红晕,发出淡淡的红光,在缥缈的雾中缓缓地升腾,笼罩在浓雾中的江北村在静谧中开始了一天的复苏。

  庄老汉一双粗壮犹如耙犁一般的大手,拉开大门,让雾气吹了进来,吹走一屋子的燥热。打开鸡笼、鸭笼,让束缚了一夜的鸡鸭们得以自由。鸡鸭们跑着、跳着、飞着,来到门前的禾场上。雄鸡开始高歌,声音激扬雄壮,刺破了清晨的寂静;母鸡们相互梳理着零乱的羽毛,鸭子们在一旁嘎嘎地叫着;蹲卧在屋檐或大门口的狗见到了久违的主人,赶紧跑过来,围着他的主人一边转圈,一边不停地摇着尾巴。

  庄老汉吃完早饭就从菜场的粪坑里拉回来一车粪,倒进自家粪坑里,挑出上面女人们的卫生巾之类的污秽,他挑出了一个黑色塑料袋,打开一看,袋子里放着几根两寸多长灰白色肉肉的东西。

  这是女人用的什么新玩意儿?庄老汉从来没见过,如今新鲜玩意儿太多了,他顺手将它甩到了一边。从没见过的东西,好奇心又让他重新捡了回来,再一看好像是人的手指,还有指甲盖,庄老汉吓得将手中的那玩意儿,随手甩出了一丈多远。

  一大早就活见鬼啦?是人的手指那还了得?那不是杀人吗?

  村子就这么大,张家放个响屁,李家都能听见,村里人都好好的,也没听说谁家吵嘴闹事,要是谁将谁的手指砍下来,村里还不早炸开锅了。那么这不是人的手指又是什么呢?说不清,不管怎么样,总不是一个好兆头。

  庄老汉忍不住双手合十,求老天保佑。庄老汉想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将那包污物捡了回来,仔细地看了又看,真的就像人的手指,怎么办?大妹子胆子大,让她来看看。于是,庄老汉将这袋子扎好,藏在草丛里,拔腿就往村里跑,见到了妹子二话没说就径直拉到了田里,掀开草丛,拿出了那袋污物:“妹子,你看这是什么?”

  大妹子一看说:“这肯定不是女人用的东西,是人的手指头啊!老哥,杀人啦!还不赶紧报警啊!” 大妹子从来就是风风火火的,不由分说拿出手机就拨打“110”,报了警。

  很快,派出所王所长和分局刑警大队的民警来到了田头。将粪坑翻了个底朝天,法医确认是人的手指,看样子又发生了一起刑事案件是无疑的了。

  是在大活人手上被砍下来?还是死后分开的?暂时还没有定论。

  就在警方接到庄老汉报案后,又有人报警,菜场街口的一个垃圾桶旁边,有个捡垃圾的人发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袋里放着一双人的脚。

  这么多年来,城市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唯一不变的是依然有人靠捡垃圾为生。水泥砌成的垃圾池换成了蓝色的塑料垃圾桶,捡垃圾的人走了一群,又来了一群,他们拿着铁钩子,从人们抛弃的东西中寻找财富。

  发现一双人脚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常年捡垃圾为生,发现一张旧报纸就很高兴,发现一包肉还想着带回家去吃。当发现是一双人的脚时,她吓了个半死。

  “王所长,这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李大队长问。

  “没有,一切正常。”王所长非常确定地说。

  王所长对辖区内的情况了如指掌,上管天文地理,下管鸡毛蒜皮。辖区里几百号人,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杀人这种头等大事,他要是不知道,这个所长还不是白当?又不知道是谁干的坏事,栽赃到我的辖区里。

  李大队长相信小王,他是一名年轻的老所长,李大队长毫不迟疑地认定,江洲区不是杀人的第一现场,而是抛尸现场。

  显然,手指不是从活人手上砍下的,这不是一起伤害案件,而是一起命案,这也是确定无疑的。

  太阳刺破厚厚的云层,使劲把头探出来,阳光从缝隙中笔直射下。

  “8·15”专案组,专案组的代号一般是案发当天的时间。下面分设调查走访组、法医组、现场勘验组、物证分析组、技术侦控小组、痕迹鉴定组、档案管理组,阵容强大。

  “命案必破!”这是公安局对全市人民的承诺!

  干警在垃圾箱附近继续搜寻,又在垃圾箱里、粪坑里发现了同款式的黑色塑料袋。

  排查正在进行之中,110又接到报警,就在村庄不远,有人在粪坑里发现黑色塑料袋,里面有一只人手,男人的?还是女人的?民警赶到现场,是女人的,向兰的丈夫一下子认出来,手指上戴的戒指是结婚时他送给她的。

  向兰死了,还是被人剁了手?受伤了?

  刑警大队的李大队长组织人员继续搜寻,又在垃圾箱里、粪坑里发现了同款式的黑色塑料袋。打开后,是一个腐败的人的小腿。沿着发现尸袋位置上下游辐射出好几公里,又打捞出同款黑色塑料袋6个,分别为断裂的腿骨、臂骨等。骨骼上的肌肉已经被大量削去,骨断面较为平滑,至于人体肌肉组织的大小、切割模式,十分不规整,不过大小均匀,骨断面分为一次断裂、多次断裂和粘连性断裂多种形态,通过这些,可以看出凶手的力气不是太大。大大小小二十多块就是缺少头颅。

  由此断定向兰遇害了,是谁杀了她?

  陈所长的走访调查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包子的母亲说,五天前,她听到有人在包家喊救命,她以为是孙子又打孙媳妇了,她要管,在门口又是叫又是骂,引来了一群围观的群众。丁玉如隔着窗子对外面喊:“不关你们的事,看什么看”。看着孙媳妇好好的,老奶奶放心了,叫大家都离开了。

  隔壁邻居张大妈说,包家不知道在烧什么,烧了三天三夜,烟囱冒了三天三夜的烟。门口一大堆柴火,不见了,有什么东西要烧三天三夜?

  案件的疑点很快集中到丁玉如身上,派出所民警从包家的灶膛里掏出了一个黑黑的人头盖骨,情人竟然在自己家里灰飞烟灭了,人的生命就停止,化为灰烬,归于虚无。这张充满生机勃勃面容和那双勾人魂魄的丹凤眼,变成了黑不溜秋骷髅,恐惧立刻从包子脚底开始爬满全身。越看,恐惧就越发强烈地攫住他。

  这是一起故意杀人案,犯罪嫌疑人就是丁玉如。

  公安局依法传讯了丁玉如,我作为一名检察官提前介入此案的侦查。提审室内,我见到女犯罪嫌疑人,三十五、六岁,中等身材,眉清目秀,她是包如坤的妻子丁玉如,她就是凶手?我疑虑,这么残忍的事竟会系一名柔弱的女子所为?然而,从她那沮丧的神情中,那如泣如诉的供述中,凭着我多年从事刑事检察工作的经验和直觉,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那天,丁如玉到向兰家找人,被向兰奚落了一番,走前对她说,三天后找她谈谈。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丁玉如想着三天后向兰来与她谈什么,她要把如坤当年与她谈恋爱时的书信给向兰看,让她知道包子是爱她的。丁玉如期待着向兰的到来,然而,两天过去了,没有见到向兰的人影。

  第三天,丈夫上班走了,女儿上学也走了。丁玉如迫不及待地给向兰打了一个电话,邀她来谈谈,向兰爽快地答应了,她绝对没有想到这是她在人世上接的最后一个电话,向兰到了包家,丁玉如随手关上了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先前准备说的一切的一切都忘却了,心中燃起了复仇的烈火,久蓄的委屈和怨恨一下子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了。

  人就是这样,隐藏最深的那个念头,恰恰会以极端对应的方式表达出来。未来的行动,安排的毫无商量的余地。

  丁玉如从后面一把将向兰抱住,嘴里叫道:“狐狸精,不要脸,勾引我男人,我不活了,我和你拼了”。向兰本能的反抗着。丁玉如不容分说,把向兰按倒在地,骑在她身上,对向兰头猛击数拳。向兰喊了几声“救命”就不动弹了。丁玉如又用墙边的砖头对其头部猛砸数下,随后又用脚布塞住她的嘴,用绳子捆住她的手,将其放置在闲置不用的卫生间里。

  此时的丁玉如心中有一种从来未有过的快感在心头升腾。狐狸精死了,家里该安稳了,只是尸体放在家中,总不是事。这一夜她未眠,反复想着如何处理尸体的办法。

  第二天早上,等大家都走了,丁玉如将向兰尸体拖了出来想放进灶膛又放不进,便拿起菜刀进行分解。她将向兰的尸体上、下肢分成碎块分别扔到村外的粪坑里,垃圾箱里,河道里,将头颅塞入灶膛中内焚烧,用火钩子狂怒地捣,足足烧了三天三夜。

  我不敢相信,眼面前的就是那个长跪不起,贤惠、善良、柔弱的女人?怎么能与那个穷凶极恶,杀人分尸相提并论?同日而语?从善良到残忍,从心太软到心太狠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丁玉如不仅杀了向兰,也毁了自己。

  为了进一步证实丁玉如的供述的是真实性。我找到了这个曾经被两个女人所倾心的男人包如坤。

  包如坤四十岁,身高一米七八,五官端正。大概是由于受到了意外打击的缘故,人显得很憔悴。见到我,他显得很尴尬,他向我讲述了由他而引发的一场“情场战争”。

  当然,他绝对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曾经想拥有一个夫人,一个情人的他,现在一个都没有了。他用手死死地支撑那颗脑袋,那颗沉重的随时就会掉下来的脑袋。

  “唉——,”包如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检察官,我真的对不起她们俩,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向兰死了,杀人偿命,丁玉如也会被枪毙的。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在这些公平的背后,总有些不公平的地方存在:因我们看到的,永远只是真相的一部分。那部分你没有重视的真相,恰恰是弥补“公正天平”的另一只砝码!

  婚外恋,导致了两个女人的同时毁灭,看起来,丁玉如是本案的凶手,但我从内心里确信包如坤才是本案的罪魁祸首。然而,我国法律没有一条适用他行为的罪名,法律显得那么无奈、那么苍白无力。

  婚外恋,导致案发的刑事、治安案件在110接处警中不在少数。丁玉如杀人案件顺利侦破了,村庄又恢复了本来的宁静,而包如坤的心永远不得安宁。

  暮色已经降临,那轮升起在半空的月亮,在暮云中,忽隐忽现。明亮的房间里,包如坤无端觉得黑暗朝向奔涌而来,下面是无底深渊,空洞,坟墓,幽灵,骷髅,一股力量正拼命往下吸他。他的灵魂太沉重,静寂和乍醒过来的幻觉,潜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慌、凄厉哀号,将他推进了充满死亡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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