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冬,在金山附近的一个小渔村,打更的张老汉从草堆中拖出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傻女,还拖出一个强奸案。张老汉随即向 110报警……

  1998年冬天的一天,在城市最西边的一个小渔村,几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正在家门口跳橡皮筋,口里念着:

  一二三四五六七,

  马兰花开二十一。

  二五六,二五七,

  二八,二九,三十一。

  ……

  女孩们一遍一遍地念着歌谣,手里的皮筋随着歌谣一段一段地升高,从膝盖到腰,到肩膀,到头顶,每一个新的高度都在冲刺着筋骨柔韧度的极限。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也一下子跳了进来,由于用力太猛而失去了平衡,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女孩们前仰后翻地笑成了一团。她很窘,嘴角一瘪不知是要哭,还是要笑。

  她是个傻子,快跑!女孩们一哄而散了。

  傻女浑身全是灰土,长得还算俊俏,见人一个劲地傻笑。嘴里不停地说:我的丈夫他回来了,我去接他。白天,她走东家串西家,大伙看出她可怜给她一口饭吃吃,晚上谁家也不肯留她。她只得钻到草堆里过夜。

  狂风肆无忌惮,凉飕飕的,直灌入人的衣襟,令人彻骨生寒。打更的张老汉害怕傻女被冻死在荒野之外,出了人命可不好办。张老汉东找西寻,终于在一草堆中发现了傻女露在草堆外的两条腿,张老汉往外一拖,拖出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傻女。从她那挺起的小腹看出,她怀有身孕。张老汉发现草堆里还有两条腿在动,就势往外一拖,拖出一个赤身裸体的打鱼汉李水根。

  张老汉指着李水根:“好啊,你这个没出息的水根,刚出狱才几天?又干这伤天害理的事,遭天打雷劈。”

  李水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没有什么伤天害理,是她自己愿意的。两相情愿,我没有强迫她。不相信你去问她。”

  傻女上前推了张老汉一把,“我和我丈夫在一起,关你们什么事?”

  张老汉一边说一边脱下自己的棉衣披在傻女那裸露的身上,“傻孩子,他欺负你,他不是你的丈夫,他是一个坏东西。”

  “我说是她愿意的就是她愿意的,对不对?”李水根边穿衣服边说,显然还很理直气壮。

  张老汉说不出个所以然,总觉得这件事是个缺德的事情。报警,给110报警!看看警察怎么说。

  值班民警小汪很快来了,张老汉将情况说了一遍。

  “我犯法了?她是自愿的! ”李水根理直气壮的。

  “她是一个痴呆女,没有自我保护能力,不管她同不同意,你都够成强奸罪。跟我到派出所去。”看,民警小汪说得非常专业,李水根还想狡辩,不由李水根多说,民警小汪一把拉着他就往派出所里走。

  草堆里不仅拖出了一个傻女,还拖出了一个强奸案。李水根曾因犯强奸罪被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刚刚出狱还不到一年,老毛病又犯了。这是为民除害,张老汉满心喜欢,傻女是重要的证人,也一起到了派出所,没想到,这回派出所麻烦大了。

  派出所里王所长与民警小汪向李水根了解事情的经过。据李水根交代,自傻女来到村上以后,这三天夜间天天去草堆里奸污该傻女。

  强奸妇女多次又系累犯,要判无期徒刑以上,这是一起重大的刑事案件,王所长立即报告110接警后的处置情况,刑警大队派人来将犯罪嫌疑人李水根刑事拘留了。

  破案需要证据,傻女留下了来,配合案件的调查。傻女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虽然一直在笑,可是眼睛目光像是定格一样,一直望着一个方向。

  傻女见到小汪后立即笑嘻嘻地凑了上来,“我丈夫回来了,他很喜欢我,真的不骗你,昨天,我们还在一起。”

  “你叫什么名字?”王所长进入了正题,开始了询问。

  “杏花,好听吧?”傻女反问道。

  好听,非常好听。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非常好听又好记的名字。

  “杏花,你父母叫什么名字?你的家住在那儿?”

  杏花望着小汪好一会儿没出声,最后,摇了摇头。

  “你再好好地想一想,不要着急。”小汪耐心的劝说道。

  杏花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回答了小汪的提问,“我父亲叫爸爸,母亲叫妈妈,家住在学校的边上。”这种答案真叫人啼笑皆非。

  看着她的身孕大约有五、六个月,显然,李水根不是第一个与她发生性关系的人。那么,她有没有丈夫?又是怎么样怀孕的?多年办案的经验告诉他们,这里可能还有其他犯罪分子没有被发现。

  “你有没有丈夫?”小汪试探性地问道。

  “有啊,有好几个呢。”这次杏花回答的非常迅速并很肯定。

  有好几个?这样的回答让小汪吃惊。

  “是的,一、二、三、四,有四个。”杏花扒着手指头,认真地计算着,生怕少算一个。

  “他们都叫什么名字?是哪儿的人?”小汪感到事情的严重,急切地问道。

  “不知道。”杏花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你把与你发生过性关系的人都当成了你的丈夫?是吗?”

  杏花没有听懂他的话,眼睛直直地望着他。看着小汪一脸的严肃样,她也停止了笑。

  “听话,好好回答我的话,吃糖吧。”小汪从包里抓了一把给儿子买的糖,杏花看到了糖立刻兴奋起来,“我最喜欢吃糖,我一定好好听话。”

  小汪换了一种问法,“你认为他们对你所做的一些事,是好事还是坏事?”

  “是好事,他们都是喜欢我,都是爱我的人。”杏花的回答非常坚决,毫不含糊。

  我的天啦!真是好坏不分,是非颠倒,算是傻到了家。

  “真的,他们都是我的丈夫,都是喜欢我的。”杏花看小汪没有讲话,又强调了一下,随后又傻笑了一阵。

  真是呆人有呆福啊,出了这么大的事,人身受到了如此的侵害,还整天乐哈哈的,没有一点悲伤的感觉,要是正常的女人早就寻死觅活的了,不由地让人心里一阵揪心的痛。

  经过了大半天的询问,看样子从杏花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情况来了。当务之急是找到她的家人,再看还有什么线索。听杏花的口音好像是江苏苏北一带的人。

  杏花始终满脸笑容,拿着糖一粒接着一粒的不停地吃,生怕有人和她抢。十几粒糖瞬间成了一堆糖纸。小汪望着杏花那张笑脸,就像一具精灵已经飞去的骷髅,颅骨虽然有两个眼眶,可是没有眼神,没有光芒。

  接了警,事情没有完,派出所要替杏花找家,还要再找那三个“丈夫”,王所长意识到这三个“丈夫”里面很可能就有潜逃的犯罪分子。

  公安部门发出了紧急寻人启事,还贴上了杏花傻笑的照片。

  紧急寻人启事发出不久,杏花娘就从高邮老家赶到派出所。失踪了大半年的女儿,失而复得,让老人家欣喜万分。

  杏花是娘心头的一块肉,也是一块痛,一块疤。

  据杏花娘说,杏花过去一直很聪明,当年学习成绩不错。错就错在杏花死心塌地爱上了同班一名叫陈家军的同学,陈家军在学校里各方面都很优秀,但他家家境比较贫寒,父亲早亡,母亲又重病在身。

  为了让陈家军能上大学,杏花放弃了自己上大学的机会,外出打工,供陈家军完成了大学的学业,那完全是一种爱情的力量。他们山盟海誓过,恩恩爱爱过。周围人都很羡慕他们。大学毕业后,陈家军要出国深造。为了表示自己对爱情的坚定,在出国之前,他们举行了婚礼。但没有领取结婚证,陈家军说,领证后出国不方便,等在国外站稳了脚跟,再回来接她,杏花没有再坚持。

  “亲爱的,梅花只在最寒冷的季节绽放。亲爱的,为了你的爱,我就是累得吐血也要打拼出一片天地来。” 陈家军的信誓旦旦。刹那的凝视,生命已经吸取了足够的能量,等待着为对方绽放。杏花是这样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只要略施小惠,就会感激涕零。况且,是这样的海誓山盟。

  在接到通知的那一天,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闹了一个通宵。一股痛苦的柔情升起在陈家军的心头,于是不知为什么,他哭了起来,埋首在杏花的头发里。她也哭泣着,对他耳语着,她的手指在他的双鬓上颤抖。这是临时的分别为了以后的天长地久,她会在未来的每一个路口痴情地等待着他。

  她将陈家军收藏在心底,像吞一粒珍珠一样吞进腹中,之后让那珍珠留在身体的最温暖之处,养着,想念着。一想起他的时候会热泪盈眶、会觉得世界已经崩溃。陈家军出国后就一直很少来信,总是说学业忙,没有时间。杏花在希望中等待,在等待中失望,在失望中期望。

  有一天,她的世界被彻底的颠覆了。杏花左等右盼,最后,等到的是一封绝交信。陈家军以没有共同语言提出分手,并说没有领过结婚证,也不需要办什么离婚手续,还说在国外他终于找到了他人生中的“知音”。

  杏花呆呆地站在自己的房间里,拿着信一言不发。她的头嗡了一下,脑浆好像被突然抽空一般,僵立不语。这个她曾经深爱过的人,突然变得那样陌生,一富贵,就相忘?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真情?是啊,人世间到底有多少天荒地老至死不渝的爱情?她感到自己的心里被痛苦塞得满满的,似乎再加一点儿东西就要胀破了。她想坦然地接受这一切,然而她做不到。她的灵魂好像已经悄悄地溜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留下的只不过是一副空空的躯壳而已。

  她疯了!一颗被刺伤的千疮百孔的痴心在默默的哭泣,天天站在路口满怀希望的等待,祈求能接到那不可能归来的丈夫。恍恍惚惚,疯疯傻傻,逢人就说“丈夫回来了,我去接他!”。

  杏花娘带女儿去医院看过也不见好转。过去,杏花也常离家出走,走的都不是很远,没几天就找回来了。这次离家出走一去就是大半年。杏花娘到处找寻也没有音讯。她都快急病了,杏花再傻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啊!

  好端端的一个聪明、贤惠、善良的女孩,经过了这场情变,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事不知,疯疯癫癫的人。苦闷,纠结,伤痛。杏花娘两只手交缠在一起,心如刀绞,泪流满面。杏花还在一个劲地吃着民警小汪给她的糖, 脸上依然挂着茫然的笑容。

  弄清了杏花的身世,仍有未解开的谜团,就是杏花怀有的身孕,孩子究竟是谁的?

  不是陈家军的,因为他离开杏花快两年了。也不是李水根的,因为杏花到江边村才一个月。那么,肯定还有其他人,杏花称有四个“丈夫”,除了陈家军、李水根外还有两个人是谁?

  追根寻源,警察职业的本能,世上没有解不开的谜。然而,谜底又在那儿?

  从杏花母女口中看样子也问不出什么线索了。无奈,杏花娘准备带女儿回老家了。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使案情有了新的进展。

  正当杏花母女准备动身回老家时,从山东沂蒙山老区来了一个叫狗娃的山里大汉,他身材魁梧,三十七八岁。一手拿着“寻人启示”,一手拿着一块大饼,嗓门挺大的,边吃边说:“警察叔叔啊,俺是来寻媳妇的,她在哪儿呢?”

  杏花闻声出来了,狗娃喜出望外,一把拉着她,:“杏花,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害俺找得好苦啊。”

  杏花满心高兴,又是一阵傻笑:“我丈夫来找我了,我们好回家去了。”

  杏花口中的“丈夫”太多了,谁也不会轻易相信。不速之客的来临,让在场的人不由警觉起来。民警小汪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手枪。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我又不是坏人,杏花是我媳妇,这还有假?村上人都知道。俺狗娃打了半辈子光棍,好不容易娶了媳妇,还怀了孩子。杏花人挺好的,只是大脑不好使,出了门就不认识家。头十天前赶集,杏花走散了。把人丢了,俺娘骂了俺老半天。俺也给110报了警,派出所的民警给了俺这‘寻人启示’,俺还不知道到这里来找呢。”狗娃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见大伙还是用疑惑的目光望他,又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他赶忙说:“你们不相信?给俺家派出所打个电话,问问?”

  “警察叔叔啊,俺山里人不懂规矩,要不俺对你们磕三个响头。”说罢就“叭”地一下跪了下来,派出所王所长赶紧将他拉了起来。

  看着狗娃那老实、憨厚的样子,大家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样子狗娃不像是什么坏人。王所长与对方派出所通了一个电话,确有其事。

  然而,谜团并没有解开。

  “来,坐下来谈,我介绍一下,这是杏花的母亲。是从老家找到这里来的。”王所长态度明显有了转变。

  “杏花她没有娘的,杏花哥哥说就是因为娘去世了,杏花没人照顾才给她找个婆家的。”狗娃非但没认这个娘,还不停地争辩着。

  “哥哥?杏花哪来的哥哥,我这辈子就生了杏花这一个孩子。是你清楚,还是我清楚?”杏花娘发急了。

  “来,来,大家都不要着急,让狗娃把事情经过说说清楚。”王所长在一边劝说道。

  狗娃说起了在七八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狗娃家境不好,兄弟好几个,他在家是老大。山里人没有钱,娶不上媳妇。这天,来了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年轻人,说是母亲去世了,自己要外出打工,妹妹没人照顾。想给她找个婆家,自己也放心。狗娃看杏花虽然大脑不太好,身体还算健壮,人长得也俊俏。他满心喜欢,心想有媳妇总比没有的强。狗娃娘满口答应,说是大脑不好不影响生孩子的,总算有个传宗接代的人了。

  第二天就成亲了。杏花那个“哥哥”还跟他们要5000元钱,狗娃家拿不出来,东拼西凑总算凑了3000元,杏花的“哥哥”也没太计较,拿了钱就走了。

  王所长急切地问道:“他没有留下地址或者什么联系方法?”

  “没有,他说老家没有人,他打工也没有一个固定的地方。”

  狗娃拉着杏花问道:“杏花,你那个哥哥是真的还是假的?”

  杏花凑着狗娃耳边说,可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是他让我叫他哥哥的,他也喜欢过我。”

  嗯?这个哥哥喜欢过她?杏花对喜欢的解释绝非一般的喜欢,而是发生性关系。显然,这找上门来的丈夫,也不是最终的谜底。

  “王所长,这是拐卖妇女,那个自称是杏花哥哥的,肯定也欺负过杏花,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我这孩子命怎么就这么苦。”说着说着,杏花娘又伤心起来。

  “那个‘哥哥’有没有欺负杏花,我说不清,但杏花怀的孩子那肯定是俺的,这个俺最清楚。”看着狗娃那么坚定不移,大家也没什么话好说的。总算是悲中有喜吧,杏花母亲也认了这个女婿。

  送走了杏花一家人,刑警大队的李大队长让大家静下心来对案情进行了分析,这个自称是杏花哥哥的人现在何处的几种可能性。并且根据狗娃的描述画出了画像,又从狗娃家中提取了该案犯留在酒瓶子上的指纹。经过多方侦察和追捕,犯罪嫌疑人终于在广东被抓获归案,谜底终于揭开了。

  犯罪嫌疑人名叫许可明,35岁,无业。据他供述,在八个月前的一天傍晚,他在金山公园前闲逛,看见公园门口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正冲着他笑。

  许可明想可能是一个卖淫女,便凑了上去:“妹子,一个人,是不是想我啦?”

  女孩子将下嘴唇往前一噘,哭丧着脸:“我妈嫌我菜洗得不干净,骂我了。”

  “叫什么名字?”

  “叫杏花,好听吧?我是在这儿等我丈夫回家来的。”刚才哭丧着的脸倾刻便云消雾散了。几句话一谈,许可明便发现这个叫杏花的女子大脑有毛病。本想离开,但看着她那俊俏的脸、苗条的身材,心中顿生了邪念。

  城市里的夜空好像褪了色一般,那微小的星星若有若无地发出惨淡的微光。在金山公园人工湖的草地上,这里隐去了白天寺里的钟声、木鱼声和人海的嘈杂声。就在这一块圣洁的地方,许可明奸污了杏花,法海的威力也无法阻止和惩罚这亵渎神灵的罪恶行为。

  可悲的是杏花误将恶人当作了情人,把许可明认作了自己的丈夫,一直跟着他,不肯离开。还前前后后“丈夫、丈夫”地喊,这种病态的依赖,让杏花卷入了一个人格被撕裂、被吞噬的更深的漩涡。

  她就像是一条缠在许仙身上的白蛇,死命地箍住了许可明,一时半刻都不肯放。这样一个痴呆女长期带在身边总不是事,再加上手中的钱也用完了。许可明的心中产生了歹念:杏花虽说有点傻,但年轻俊俏,将她卖掉既可以弄点钱用用,又可以甩掉这个包袱。于是,许可明一边教她改口叫“哥哥”,一边四处打听什么地方可以将其出手。

  山东沂蒙山区,山连绵不断,只有那么一点点缝隙中住着散散落落的农户,那里有一个只住着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狗娃家是这里住在最北面的一家,家中一贫如洗。弟兄三个都没成亲,狗娃是老大。在狗娃家,许可明找到了买家。

  许可明谎称与杏花是兄妹,父亲早年去世,母亲刚刚病逝。想把妹妹交代一个好人家,自己外出打工,也好放心。

  “我家妹子是个傻姑娘,不懂事,你们家肯收留她,是她的福气,我这里给你们磕头了。”许可明说着就要给狗娃娘下跪,狗娃娘慌忙扶起,看到许可明泪流满面,也被感动,谁也不会想到他是一个骗子?

  “不过妹子留下了,你们总要给我点定金也好让我放心。”许可明开始谈到了钱。

  要多少?看你们家也不富裕,就给5000元吧。狗娃娘想尽了办法,东拼西凑才凑足了3000元。许可明看到实在榨不出什么油水了,才作罢。

  第二天,喝完喜酒,怀揣3000元钱,算是从此与这个不知名的小山村和这个萍水相逢的“妹妹”拜拜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几个月后,一个110的报警,警察还会像大海捞针一样,从茫茫人海中将他捉拿归案。

  审判被告人许可明强奸、拐卖妇女一案,即将开庭。就在这个时候,杏花娘向派出所报喜来了,杏花生了一个健康的胖小子,取名狗蛋,母子平安。杏花娘心中所有的忧愁与伤痛,最终得到一丝慰藉。

  狗娃到派出所送了喜蛋,还送了一面锦旗,上面写着:感谢民警找回媳妇,狗娃得狗蛋传宗接代。

  传宗接代,对中国的百姓来说,是最基本的人生意义和价值追求,数千年传统的血脉延续传宗接代的概念早已渗入中国人的骨髓,这也是人类走到今天的根本。对于狗娃一家来说,真是天大的喜事!

  仁慈和正义是并辔齐驱的。110接警后,民警不仅替傻女找到自己的家,还替她抓获了欺负她的罪犯,为她伸张了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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