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悟明道：“说得跟是你们家的似的。”
“这就是我们家的。”独孤雨彤回答得很干脆。
“主人。”醉月楼的掌柜来不及放下算盘便跑出来迎接。
独孤雨彤吩咐道：“家老，准备一间雅间，我要用。”
“诺。”掌柜的回答道：“保证好酒好菜把您的朋友伺候的舒服的。”
独孤雨彤叫道：“回来。”
掌柜的转身回来。
“耳朵靠近点。”独孤雨彤四指并拢微微煽动。
“你……”听着独孤雨彤地述说掌柜的变得十分凝重。
“放心。”掌柜的临走时只撂下了这两个字。
雅间布置还算精巧：一张屏风遮挡，上绘侍女美人图；涟珠帐垂两边随风自摇摆；一张桌案摆放中堂，三个座垫供人休息。
东方悟心闭目端坐。
独孤雨彤趴在对面的桌子上吹着头发。
踱来踱去的东方悟明开口问道：“那掌柜的怎么还没把消息打探明白。”
“你耐心等着吧。”独孤雨彤随口答道：“马恶人的消息哪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好是无聊呀！”东方悟明发着牢骚。
独孤雨彤直接怼道：“要是无聊一边掀帘子去。”
“你陪我说说话吧。”东方悟明道。
“去去，没工夫和你磨牙。”独孤雨彤道。
东方悟明道：“那你宁可一直盯着我那一根筋的弟弟。”
“我就愿意。”独孤雨彤道：“你管得着吗？”
东方悟明呲牙道：“这么大的姑娘说出这样的话竟然不知道害羞。”
“男女授受不亲那是汉人的规矩，我在鲜卑草原上活过了十年，哪还在意那些繁文缛节。”独孤雨彤据理力争。
“鲜卑女子也有不少知书达理的。”东方悟明道：“就像宇文家的润玉姑娘，那可是平城第一美人。”
“甭管我是平城第几美。”独孤雨彤怒道：“我可是和悟心哥哥指腹为婚的，早就算得上你们东方家的媳妇了。我和悟心哥哥爱怎么亲近就怎么亲近，就是让你们眼气。”
“草原上可不流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一套。”东方悟明道：“你这就是为你自己找借口。”
“你，你……”独孤雨彤被东方悟明气得鼓鼓的。
“你你。”东方悟明道：“这是被我说中要害了吧。”
“咣当。”独孤雨彤大拍桌子道：“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一着急就要动手，真是草原上长大的婆娘。”虽然东方悟明的嘴被他自己捂上了，但还是能听到这些嘟囔。
“你信不信。”独孤雨彤起身道：“草原上的婆娘还敢动刀子。”
“信信。”东方悟明及时承认。
独孤雨彤道：“信了就好。”
“咕咕。”东方悟明的肚子又响起了话语。
“呵呵。”独孤雨彤响起了银铃般笑声。
“你这肚子就是不争气。”东方悟明拍打着肚子叫道：“一点委屈你都受不了。”
独孤雨彤道：“饿得难受当然咕咕直叫了。”
“也怪你这主人家。”东方悟明道：“我们都来这好半天了也不见这掌柜的端上来一点吃食。”
“本店规矩：买消息不买饭菜。”独孤雨彤道。
“谁定的这不合理的规矩。”东方悟明道：“买消息可以挣一份钱，买饭菜又可以挣一份钱，多多益善的道理不懂吗。”
独孤雨彤道：“这是我爷爷定的规矩。”
“这个规矩合理，合理。”东方悟明回忆起一个恐怖的背影说道：“一份买卖一份钱，这绝对是知足常乐。”
独孤雨彤道：“不知东方悟明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变。”
“你以为我像我那傻弟弟一根筋呀。”东方悟明道。
独孤雨彤道：“在这雅间没有吃食，你可以到大堂中转转呀。”
“对呀。”东方悟明道：“你们等着，我马上带回来点点心。”
“咣当。”一声门响打破了东方悟心和独孤雨彤二人世界的宁静。
“你们这醉月楼上上下下都是一根筋。”东方悟明气道。
独孤雨彤火上浇油：“两手空空，你答应我们的食物呢。”
“清蒸鲈鱼，红油肚丝，海味鲜汤，桂花糕点。一桌子的食物就是不卖我一盘。”东方悟明肚子响起了更加急激昂的鼓声。
独孤雨彤笑道：“看把你给馋的。”
“你们等会，我还是出去买点吧。”东方悟明绝不让自己的肚子受亏。
“哥哥，等一等。”东方悟心开口道：“有人来。”
“快坐好。”独孤雨彤先是稳坐在了桌案之前。
“那我就再等等。”东方悟明盘坐在独孤雨彤身边。
房门推开进入四名仆人，两人端铜盘摆放桌前，两人打开帘帐。四人无有声响慢步退去，吱扭一声房门关上。
“这里面的是吃的吗？”东方悟心伸手要掀铜盘上的红布。
“把你的爪子拿开。”东方悟明伸手便是要打。
“有人在吗？”黑衣蒙面之人进入房中。
“在这呢。”东方悟明接话道。
“不知这位公子想问些什么。”黑衣人绕过屏风来到正厅。
独孤雨彤道：“我们想知道马恶人在哪？”
“马恶人？”黑衣人一时间不明所以。
“就是马善。”东方悟明道。
“马善也不算是个恶人。”黑衣人道：“马善一生背负人命一百三十八条，皆因他们没有经受过收徒茶的考验。就算那些失去亲人的仇家给他使出多么下流龌龊的手段，他都没有多害一条人命。”
“害死一百三十八人还不算恶人？”独孤雨彤问道。
“马善武功奇高，收徒弟必然是千挑百选。先考文，后练武，第三关就是这收徒茶。”黑衣人道：“只可惜二十年间却没有一人能够得他的真传。”
“那马善他人现在在哪？”东方悟心不想再拐弯抹角。
“我想要的呢？”黑衣人反问道。
“在这。”独孤雨彤掀开铜盘上的红布露出两座元宝小山。
“多问阁中有消息。”黑衣人回答道。
东方悟明道：“看来你也不知道。”
黑衣人道：“马善行踪飘忽不定，若想寻得必然不会那么容易。”
“我看你今天是白来了。”独孤雨彤又将元宝用红布盖好。
“这是多问阁的地图。”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