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一个人去吧。”东方悟明站在一旁做起了看客。
“如影随形。”东方悟心运用步伐进得武亮和尚身前，这回他不打人身只夺茶杯。
武亮和尚侧身一转绕到东方悟心背后。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就你这功夫可不能叫如影随行。以后出了府门和别人交手过招时可别说你是我武亮的徒弟。”
“师傅担心了，丢脸倒不至于。”东方悟心欲弾武亮和尚手中茶杯。
“口气到时不小。”武亮和尚拇指先出，穿过东方悟心大拇指和食指组成的圆环，转动手腕捂住东方悟心的关节，狠狠得向下一扽。
“师傅松手。”东方悟心手指被折而跪地求饶。
“还有三招。”武亮和尚戏退后半步。
“嗖嗖嗖。”东方悟心顺手捡起数颗石子，未起身先抬手。
武亮和尚又教训道：“傻小子，那么多颗石子，你再分出几颗打我或许能更好一些。”
“其实上一招是虚。”东方悟心蹬腿跃上，将自己变成暗器打了出去。
“这招有用吗？”武亮和尚抬起左腿毫不客气地踹了上去。
“哎呦。”东方悟心滚了数圈后艰难地站了起来。
武亮和尚笑道：“还有最后一招。”
“你还要逞强吗？”东方悟明拦下了还要上前的东方悟心：“输了就输了，正好说明咱们武艺不行，练不了更高深的上乘心法。”
“我不在意师傅能不能传授心法。”东方悟心解释道：“我只是要有始有终。”
“行了。”东方悟心双手横推东方悟心又摔倒在地上。
“师傅，我们输了。”东方悟明斩金截铁地说道。
“唉。”东方悟心痛恨捶地。
“早认输不就完了吗？”武亮和尚端起茶杯便要引用：“你挨了顿揍不说，害的我这茶都快要凉了。”
“师傅！”东方悟明见到武亮和尚茶水入口便惊呼道：“师傅，师娘来了。”
“噗。”武亮和尚一口茶水喷洒到地上。他先缩了缩脖子，再向东方悟明目光所及的身后望去。
“你个小兔崽子又糊弄洒家。”武亮和尚破口大骂道： “哪有什么人影。”
“噗通。”东方悟明双膝跪下，扑身拜倒道：“请师傅责罚，徒儿这也是逼不得已。您老人家武功天下第一，我和悟心俩人怎么也不能取胜，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师傅，您老人家喝杯茶消消气。”东方悟心又倒好一杯茶水跪奉上来。
东方悟明道：“师傅，这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悟心事前都不知情。您老人家要罚就罚我吧。”
东方悟心急切道：“师傅，我要和哥哥一起受罚。”
“罢了罢了。”武亮和尚看看满地的水珠笑道：“洒家输了，这就传你们武功心法。”
“谢谢师傅。”东方悟心和东方悟明同时说道。
“端着不累吗？”武亮和尚接过茶杯道：“好茶还没润到嗓子就吐了出去，可惜可惜。幸好这杯来得还算及时。”
“不累，不累。”东方悟心回答道：“只要师傅您消消气就行。”
“咕咕。”茶水流过武亮和尚的喉咙。“你们可听好了，武功心法我只说一遍。”
“嗯。”
“嗯！”两兄弟纷纷定坐，侧耳倾听。
武亮和尚道：“易筋功已毕，便成金刚体。外感不能侵，饮食不为积。犹恐七情伤，元神不自持。”
“虽具、金刚相，犹是、血肉、驱……”武亮和尚吐字不清，面容逐显痛苦。
“师傅，师傅，您怎么了？”东方悟心和东方悟明不知缘由，抓耳挠腮不知所措。
“这、这茶……”武亮和尚痛苦言道：“有毒。”
“有毒？”东方悟心疑问道：“不能呀，这是我亲自……”
“啊……”武亮和尚痛苦惨叫道：“火，有火。”
“哪里有火。”东方悟明不明所以。
“热，好热。”武亮和尚满地打滚。
“水可以灭火。”东方悟明急中生智将剩余的茶水浇到武亮和尚身上。
“噗嗤。”半壶水还未近到武亮和尚的身前就变成了白茫茫的水气。
“莫非真得有火。”东方悟心更是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这火烧烤不到我们。”
“火，火。”武亮和尚呼喊得更加响亮。
“还想什么，快去找水。”东方悟心叫醒发愣的悟心。
“水，水。”东方悟心撒腿就跑。
“哪里有水。”东方悟心边跑便想：“对了厨房里有两个大缸。”
“咣当。”东方悟心急匆匆推开厨房木门。
“公子。”心惊的厨子们纷纷问好。
“给我水。”东方悟心急道。
“给您。”厨子递过一壶茶水。
东方悟心将茶壶扔到一旁：“这少了。”
“公子今天不想吃早饭了吗？难道想灌个水饱。”厨子也是心中作祟，手上急忙拎来两个茶壶。
“不要这个。”东方悟心怒吼道：“我要能装很多水的。”
“公子。”厨子吓得急忙退后数步。
“这盆太小。”东方悟心甩手将一陶盆扔在地上。
东方悟明还在相看着手中的盆碗。“这个也不中用。”
“公子，您看这木桶可以吗？”厨子小心询问。
“可以。”东方悟心一把抢过，放在缸中打满清水。
“公子，是……”厨子们看着远去的背影不由得不住兴叹。
“师傅，水来了。”东方悟心飞奔赶来。
“莫要再……”东方悟明拦下鲁莽行事的悟心道：“师傅已经圆寂了。迟了，师傅已经圆寂了。”
“师傅。”东方悟心痛哭道：“师傅，您怎么能死呢。师傅……”东方悟心眼前黑黑摔倒地上。
艳阳，清风。高屋，软床。
一个美丽的姑娘在哭泣：“悟心哥哥，悟心哥哥你怎么。你快醒醒。”
“雨彤妹妹呀。”东方悟心醒来的第一眼便看到床前的独孤雨彤。
独孤雨彤泣中带喜：“悟心哥哥你可吓死我了。”
“雨彤妹妹，我好想做了一个梦。”东方悟心言道：“我梦到师傅死了，而且死得很奇怪。”
“武亮大师真的圆寂了。”独孤雨彤道：“遗体已经被永宁寺的僧人取回。”
“师傅……”东方悟心痛不欲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