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一夜教育,肖非既心满意足又精疲力竭。第二天,他睡了一上午,午后才慢慢醒来。王玉珏穿一件黑睡衣,背对着他,看一本杂志。他走过去,搂住她,手伸入她的胸怀,攥住她的一只乳房。她好像一直等待他这样,马上伸展颈项,让肖非的长舌在上面扫来扫去。他把她搬到床上,几秒钟后,他把自己放进她的身体。他在她身体内停留的时间比他想象的要长。他说:“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山伯,它也朝我喷痰。”王玉珏有点口齿不清,她说:“啊,啊,啊,它——不识抬举,你——就——踹死它。”

  小理一天不见肖非,心急火燎,黄昏两人见面,小理说:“打电话又关机,还以为台风把你带跑了。你去了哪里?”肖非只笑不答。小理说,公司布置了一大堆事,救灾、清理街道、统计受灾情况、捐款等等,这些本来要等肖非处理,但他联系不上,他只好做了,关键是昨夜小栓他们工作,差点被人家堵住。他临时起意,带两个兄弟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人本来下班了,但走的不远被台风堵了回来。他们看到小栓和另外两个陌生人呆在他们屋里很奇怪,幸好小栓找了一个借口,说他们是进屋躲风的。外面风很大,一时无法脱身,他们聊了一夜,倒成了朋友。

  肖非说:“这孩子机灵。”

  小理说:“不错,但好险。”

  小理考虑事情比肖非远,他说,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为了提防湿鞋以及所产生的后果,他提议对员工一方面要不断地进行技能培训,另一方面还要加紧思想教育,过去党员被捉到,坐老虎凳,灌辣椒水,钉竹签,都不叛党,不暴露组织的机密,我们的员工也必须具备这种宁死不屈的精神。

  肖非不喜欢这种夸夸其谈,他想早点睡觉,就说培训教育很重要你先考虑一下怎么弄把小理打发走了。晚上10点,肖非醒来,刚打开手机,铃声就响了。他以为是小理找他,不是小理,是王玉珏打来的:“睡了吗?”

  肖非有一种错觉,这声音极其亲近,极其温柔,他说:“刚醒,你睡了吗?”

  “没有。”

  “你干什么来着?”

  “我想继续谈教育,谈三天三夜。”

  肖非仿佛听到一个女孩对他撒娇,而且任性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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