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颗女明星是南子,卫灵公的宠妃,她有名,第一是因为她深得卫灵公的宠幸,出入同车甚是风光,声震朝野;第二是她有一个国人皆知的情人,宋国的美男子子朝,因而享有很不好的名声;第三让她名传后世的是因为“子见南子”,“子”就是孔夫子,孔夫子见了当时绯闻不断的南子,不仅让自己的弟子不高兴,更主要的是让后世非主流的竖子们浮想联翩,总想在孔夫子和南子身上找出些许关于情色的蛛丝马迹,让孔圣人多少也披上些姹紫嫣红,好让我们不必总“仰之弥高”。

  南子很是了得,《左传》《史记》都有关于她的片段记载,她不仅能左右国君,而且还能够让国君丈夫专门为她安排一场情人相会这样不俗的事迹。关于她的故事主要有三个,现在就一一道来吧。

  一 子见南子

  孔子周游列国,下一站就到了卫国,卫灵公的夫人南子得知孔子到来,就派人对孔子说:“四方之君,凡是和我国国君称兄道弟的,没有不见国君夫人(小君)的,我们国君夫人挺愿意见您的。”从话里不难看出,南子热心国家事物,好奇心重,什么样的人物都想见识一下,身为国君夫人,虽然在后宫已经“三千宠爱集一身”,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于是就从后宫的女人堆里,扩展到男人的世界,约见一下落魄书生孔子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平常我都是只见国君的。

  孔子得知卫灵公的夫人想见自己,感到很为难,那南子的名声实在不敢恭维,一向以“仰之弥高”的圣贤闻名遐迩的老夫子和一向以“绯闻女王”传遍天下的南子相见,会产生什么后果呢? 孔子在犹豫,南子又一次派人相请,孔子很无奈就接受了邀请,毕竟咱来卫国是找工作的,何必因此而得罪国君夫人呢。

  孔子硬着头皮,打起精神,接受南子的接见,没想到效果很好,人家南子做事中规中矩,相见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扭捏作态,没有抛出的媚眼,而是在两人中间隔了一道珠帘,非常符合礼仪规范,孔子悬着的心才放进肚里,赶紧给夫人行见面礼,那南子在珠帘里,一再还礼,还礼过程中,引得身上的环佩叮当作响,煞是好听,这也是礼仪的一部分,一切都中规中矩,一切都是冠冕堂皇,一切都是合礼合法,这是一次相当漂亮的见面,孔子全身而退。

  孔子从南子那里回来心里挺高兴,迎面碰见自己的学生子路,子路却很不高兴,对平常总是摆出一付为人师表的老师很不满意,孔子老师原本放下来的心又提起来,赶紧又是解释又是发誓:“你的看法不对,如若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天厌之!天厌之!”看来孔老师是真急了,一连用了两次“天厌之”,从孔老师急赤白脸为自己辩解的样子,也能看出,南子的名声有多么糟糕。

  尽管受到学生的指责,但孔老师似乎从这次见面当中得到了可以想象的效果,因为自从和南子见面以后,卫灵公约见了孔子,而且在卫灵公和夫人南子同车出游的时候,让孔子随车跟在后面,一路走在卫国的大街小巷,让卫国国人都能看到,我们卫国对圣贤是多么尊重。不过也就是如此而已,实质问题并没有解决,孔子的工作并没有很好的落实,让孔子和国君以及夫人同出同进只不过是作为“礼贤下士”的点缀。孔子经过一段时间的观望,得出一个结论:“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怏怏离开卫国,不无遗憾的说:“苟有用我者,其朋而已,三年有成。”就是说,给我三年时间,必然让所服务的国家旧貌换新颜。但是,这只不过是“如果”而已。

  子见南子最终以子离开南子,离开卫国结束。

  二 南子见子朝

  鲁定公十四年秋天时,《左传》清楚的记下双性恋者卫灵公,经不住夫人南子的一再恳求,安排卫宋两国在洮地会盟,目的就是为了让夫人南子和她宋国的美男情人子朝相会,叙叙旧情。听起来匪夷所思,天地之大,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但丈夫亲自安排妻子和她的情人相会总是让人吃惊的张大嘴合不住。

  安排这种相会,虽然很出普通人意料,但出自卫灵公就不算意外,他自己就好干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比如,宠爱女人的同时不忘享受男色,尤其是对自己的臣下,美男子弥子瑕更是宠的出格,身为国君,竟然不顾高贵的身份,吃弥子瑕剩下的桃子,成语“分桃断袖”的前半部分就是说的卫灵公和他的男宠弥子瑕的“吃桃事件”。特别是弥子瑕利用卫灵公的宠信,竟然违反封建礼制,乘着国君的专用车辆探望生病的母亲,有人告状说他大逆不道的行为,卫灵公不以为然,反而称赞弥子瑕很孝顺,这是弥子瑕受宠的时候,当然弥子瑕年老色衰以后就另当别论了。从这些例子,可以看出卫灵公的不同寻常,所谓非常人行非常事,所以,他安排自己的夫人和情人见面可以想象。

  南子和公子朝是高兴了,可是太子蒯聩却气坏了。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南子和情人欢会的时候,太子蒯聩正出使齐国,途径宋国的郊野,就听见有人对着太子大声高唱:“既定尔娄猪,盍归吾艾豭。”意思是说,既然已经满足了你们发情的母猪,为什么还不送会我们漂亮的公猪?这歌儿够刺激,太子蒯聩听了感到万分羞耻,当下就定下计策,要杀死那个丢人败兴,有损国家尊严的风流女人。

  计策很简单,在他朝见夫人的时候,让自己的家臣戏阳速,看太子的眼色,见机杀死夫人。

  好戏就要上演了,真正的戏剧。太子蒯聩出使齐国回来,朝见夫人南子,蒯聩见时机一到,暗暗给戏阳速使眼色,但戏阳速只当没看见,根本不下手,蒯聩以为戏阳速没看见,只好很夸张的把眼色递过去,戏阳速还是不动手,但蒯聩几次三番挤眉弄眼的非正常状态倒是让夫人南子看了个仔细,在宫廷里摸爬滚打惯了的南子,马上意识到蒯聩的罪恶意图,立即大叫“蒯聩要杀我!”闻讯赶来的卫灵公赶紧拉住南子的手就跑到高台上躲避。

  卫灵公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惶恐惊吓的可怜模样,顿时充满保护自己女人免遭杀身之祸的大男人气概,二话不说,不问太子为什么要杀南子的缘由,赶走了太子,蒯聩无奈逃到了宋国,卫灵公在南子的眼泪进攻下,把蒯聩的党羽也全部驱除,南子不仅没有因为和自己的情人相会引起国际间的丑闻而遭到打击,反而是想铲除羞辱的太子,一国之根本的太子遭到了无情打击,甚至丢失了太子的地位。可以想象南子在卫国炙手可热的程度。

  事后,蒯聩对别人说:“是戏阳速害了我。”但戏阳速却说:“太子才想害我呢。太子大逆不道,让我杀他的母亲。我不答应他会杀了我;如果杀了夫人,他就会拿我当替罪羊,为自己开脱,也会杀了我。所以,我先答应他,后来并不真的去做,这才得以暂免一死。俗话说:“民保于信。”我这正是信守道义啊。”

  太子见南子的戏剧以南子的大获全胜告终。


  三 南子立太子

  南子再出场就到了卫灵公去世的时候,那是鲁哀公二年夏。

  南子失去了卫灵公这座大靠山,还以为自己有威力对国君的继承人有发言权,她说:“立公子郢为太子,这是先君的命令。”这话倒也不是南子夫人乱说的,来由是这样的,太子蒯聩出逃以后,卫灵公有一次到郊外游玩,陪同他的除过永不变色的南子,还有公子郢。灵公对公子郢挺认可,当时说:“我没有其他嫡子,准备立你为太子。”当时公子郢没吭气,以为父亲是一时高兴,说过可能就算了。过了几天,灵公又对他说起这件事,公子郢一看,父亲是认真的,就回答:“我担当不起国君的重任,您还是改变主意吧。现在您有夫人在堂上,有卿、大夫、士在堂下,您不和他们商量,不经过他们的同意,就这么做出决定,就算我接受了,也只是辱没它而已。”公子郢显然不愿意卷入储君之位的纷争,他是聪明人,依据父亲的性情,忽左忽右,耳朵根子又软,今天立你当太子了,说不定哪天又因为什么“门”事件,太子又是别人的了。与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蹚这趟浑水。灵公也就没再勉强,看来灵公也觉的自己说话不见得靠谱。

  直到灵公“薨”了,太子也没有指定,南子夫人就说话了,没有了父亲的权威压力,公子郢说话更直接了:“我与其他公子的志向不同,况且先君死前我一直在他的身边,如果先君有这样的遗命,我一定能听到。再说太子蒯聩虽然逃亡在外,但他的儿子辄还在国内,应该立他为国君。”公子郢知道争夺太子的厉害,虽然有国君的宝座可以享受,但为争夺所付出的牺牲也是不言而喻的,所以公子郢说他和其他人志向不同,他是明哲保身啊。

  南子一看,也不能牛不喝水强摁头。只要不立蒯聩就行,于是蒯聩的儿子辄当了国君,就是卫出公。

  本来到这里南子的故事结束最好,这个不寻常的女人在楚国几乎是完胜,没有一次出击不是大获全胜。但是,一有但是就不好了,但是,世界就是因为有但是才是世界。山不转水转,没想到的是,出逃在外的太子蒯聩并不买自己儿子的帐,国君的地位面前,就是自己的儿子也要争夺,何况要不是那个臭婆娘南子,国君的位置早晚是我蒯聩的,现在老国君已经死了,我当然要把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抢回来,您别管蒯聩用的什么手段,人家成功了。蒯聩成功当了国君,是为卫庄公,现在该轮到他的儿子出公出逃了。留下的南子能有好结果吗?《左传》没交代,《列女传》说,卫庄公杀了南子。这是肯定的,依照蒯聩的性格肯定会这样做。

  蒯聩是通过什么手段当上卫国国君,那就引出另一个女人,卫伯姬,现在我们就分解卫伯姬。

  卫伯姬是太子蒯聩的姐姐,当然也就是卫灵公的女儿,孔圉文子的妻子,孔悝的母亲。孔圉相的是卫灵公,他儿子相的是蒯聩的儿子卫出公,孔悝之所以能相卫出公,是因为他的父亲孔圉死了,他继承了爵位。太子蒯聩之所以能回来抢了儿子的国君之位,是因为他的姐姐卫伯姬的丈夫孔圉死了,卫伯姬有机会施展自己的能力,帮助弟弟夺回君位,一个是自己的侄儿,一个是自己的弟弟,为什么卫伯姬要帮助此时在位下而且在逃的弟弟呢?这里面有缘由。

  话说卫伯姬的丈夫孔圉死后,卫伯姬就和孔家的家臣浑良夫打得火热,那浑良夫长的是英俊潇洒,高大威猛,是各年龄阶层妇女的偶像,那卫伯姬近水楼台先得月,霸住了大众情人浑良夫,人家可是认真的,并不是利用地位玩票,而是对浑良夫一往情深,因为卫伯姬竟然不顾重重封建礼法的约束,冲破礼制对妇女同胞的种种阻碍,毅然决定和自己的下人结婚!

  想和心上人结婚,冲破自己心里上的阶层障碍容易,恋爱中的女人是头脑发热的动物,哪里会想到阶层一说,满脑子除过男人的甜言蜜语柔情蜜意剩下什么也装不下了。一切为了心上人,一切为了和心上人结婚。但现实情况是身为卫国相国的母亲,地位尊崇,浑良夫只是自己家的家臣,况且,作为贵族妇女,应该遵守礼法的规定,女人不二嫁。到了礼不下庶人的平民百姓都知道,好女不嫁二男。但卫伯姬为了爱情宁可牺牲名誉。卫伯姬怎么想都可以,但怎么才能实现呢?这就想起了还在逃亡的弟弟蒯聩,如果我帮助弟弟登上君位,作为条件,让已经是国君的弟弟答应自己和情人浑良夫结婚,到那时有了弟弟的支持,别人哪里还敢反对?

  于是卫伯姬就派情夫浑良夫到宋国看望抑郁寡欢的弟弟蒯聩。蒯聩一听来人的意图,喜出望外,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赶紧赌天发誓,许以重诺:“如果你能让我回国继位,我就回报你当大夫,乘大夫的车马,穿大夫的衣冠。而且还免你三次死罪,还让姐姐达成心愿,和你结为正式夫妻。”浑良夫一听,目的达到了,赶紧回去告诉老情人卫伯姬,卫伯姬心里也乐开了花,此事办成,一举数得呀,弟弟当上了国君,情夫又有了地位,我呢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心上人结为夫妻,好好好,妙妙妙,马上开始行动!

  至于自己的亲侄儿卫出公怎么办,卫国国政会不会出现动荡,那可管不着了,那是别人的事,卫伯姬的事就是谁能让我和情夫结婚,我就帮助谁,极端的个人主义思想。

  象是舞台上的戏剧一样,卫伯姬,浑良夫,蒯聩策划了回国的每一步细节。第一步是浑良夫带着蒯聩悄悄潜回卫国,安排住在孔家院外的菜园里;

  第二步,趁天色已晚,两个大老爷们乔装打扮成女人,用头巾蒙住脸,坐到事先准备好的车里。由孔家的宦官,卫伯姬的心腹罗驾车,鬼鬼祟祟驶进孔家大院。就跟电视剧的情节一样,做这样的事情,总会遇到麻烦,只不过电视剧是导演专门安排的麻烦,是为了增加电视剧的可视性,但蒯聩潜入姐姐家遇到阻碍,那可是真正的现实。孔家的家臣,总管栾宁询问车里是谁,栾宁是个很负责任的总管,出入权贵家门都要问个明白,卫伯姬他们当然知道,提前早已安排好了对策,面对询问,宦官罗借着夜色的掩护,基本正常的回答:“是亲戚家的侍妾,来看夫人。”栾宁一看是自家的宦官,也没再怀疑,坐在车里的两个假侍妾紧张的不能出气,好歹这个过程不长,他们终于到了安全的地方,卫伯姬的住处。

  第三步,该是关键人物出场了,只见卫伯姬亲自拿着一柄戈当手杖,气势汹汹在前面开道,后面跟着已经换了装的弟弟蒯聩和五个身穿铠甲的随从,还拉着一头作为牺牲用的公猪在后面,把完全不明就里的儿子孔悝逼到墙角,逼到厕所,强迫他盟誓,立自己的亲舅舅蒯聩为国君。

  中国一向倡导孝顺,也是以孝治天下,孔悝是个孝顺的儿子,不敢违背母亲的意志,就是看看当时的架势,你不同意也不由你,老母亲都亲自拿起武器了,连祭祀用的公猪都准备好了,人家是有备而来,自己则完全没想到来自自家后院本来是后盾的母亲的威胁,就算母亲和下属浑良夫鬼混,作为儿子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的是母亲对那漂亮的下人动了真情,早知如此,还不如我预先就答应了,何苦弄到现在这样把人能逼到厕所里,孔悝只好答应,在厕所里盟誓,立自己的舅舅为新任国君。这个时侯,那个曾经盘问进门的车里坐着谁的总管栾宁正在喝酒,吃肉,肉还没烤好,看见眼前的一幕,二话不说,套上车就赶到王宫,拉上毫无思想准备的卫出公逃走了,逃到了鲁国。

  再说孔家院子里紧接着发生一场混战,同是孔家家臣的孔子的弟子子路也参与了这场战斗,而且死于这场混战,不是因为他不勇敢,而是因为蒯聩的武士把子路的帽带割断了,子路不干,说:“君子就算死了,也不能脱掉帽子。”于是就去系帽带,结果被杀。听到这个消息的孔子很难过,认为这是他这个学生的必然结果,因为子路的性格决定了他的命运。

  这场混战的结果以卫伯姬领带下的蒯聩方胜利,蒯聩终于如愿以偿当了国君,是为卫庄公。浑良夫头功一件,得到此时得意的卫庄公的宠信。卫庄公当了国君,对臣下非常不满,埋怨他们在自己受挫折的时候不帮忙,现在是靠姐姐的力量得以继承君位,他打算把那些旧臣全部轰走:“我在外面流亡了很久,尝够了各种艰辛,现在想请你们也体验一下。”结果这帮大臣都逃到了宋国。

  被迫立蒯聩当国君的孔悝并不得现任国君庄公的信任,庄公以重重酬谢他的理由招待孔悝喝酒,酒会上对很多大夫都有馈赠,孔悝虽然喝醉了酒,但他知道庄公并不见容于他,趁机溜走,连夜带着他老妈卫伯姬逃跑,也逃到了宋国。

  看来卫伯姬帮助弟弟当上了国君,但弟弟并没有帮助姐姐实现和情夫浑良夫结婚的目的,没有信守诺言,反而是借机杀了浑良夫,以及直接阻碍他即位的南子。后来,庄公因为戎州之乱,再次出逃,他儿子卫出公卷土重来,回来的第一件事是杀了自己的姑姑卫伯姬。

  最终卫国两个重量级的女人纷纷倒在政治的纷争中,没有一个人最终达成心愿。



  ◎卷七之十二 卫二乱女

  卫二乱女者,南子及卫伯姬也。南子者,宋女卫灵公之夫人,通于宋子朝,太子蒯聩知而恶之,南子谗太子于灵公曰:“太子欲杀我。”灵公大怒蒯聩,蒯聩奔宋。灵公薨,蒯聩之子辄立,是为出公。卫伯姬者,蒯聩之姊也,孔文子之妻,孔悝之母也。悝相出公。文子卒,姬与孔氏之竖浑良夫淫。姬使良夫于蒯聩,蒯聩曰:“子苟能内我于国,报子以乘轩,免子三死。”与盟,许以姬为良夫妻。良夫喜,以告姬,姬大悦,良夫乃与蒯聩入舍孔氏之圃。昏时二人蒙衣而乘,遂入至姬所。已食,姬杖戈先太子与五介冑之士,迫其子悝于厕,强盟之。出公奔鲁,子路死之,蒯聩遂立,是为庄公。杀夫人南子,又杀浑良夫。庄公以戎州之乱,又出奔,四年而出公复入。将入,大夫杀孔悝之母而迎公。二女为乱五世,至悼公而后定。诗云:“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此之谓也。

  颂曰:南子惑淫,宋朝是亲,谮彼蒯聩,使之出奔,悝母亦嬖,出入两君,二乱交错,咸以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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