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充当一个家族的族长,却想法为孙子们尽些义务。由于他与简越来越接近,他更经常地看望沃奈萨和追。彼得的孩子布利杰特和嘉斯汀和他们的母亲一起过了几年,对于他们来讲,到亨利家可是个大事。布利杰特已长成一个漂亮的金发碧眼的大孩子,从来不告诉亨利她对表演越来越感兴趣。不过她通过观看祖父精雕细刻的绘画间接地了解到方达有名的专心致志。亨利在嘉斯汀玩小伙伴游戏时始终僵硬地坐在那里,并且时汪时笨拙地召唤那小男孩去他家玩。(有人问嘉斯汀在那儿干什么了,他答道:“看录像。”再问他看了些什么带子,他说:“《罗伯兹先生》。”)

他的同龄人已经从影业黄金时代消退到退休的年月中去之时,一直在想是否每件工作就是他的最后一份工作。到了75岁,简安排经纪人去表现他。在见面会上,亨利发表一份声明:“我不得不告诉你们,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工作。”大约于此同时,彼得领一个朋友去亨利家。亨利打开了门,还没等彼得介绍一下,亨利就说:“该死!”大步走开了。那朋友问出了什么事了,彼得回答说:“啊,他发火了,因为眼前还有工作干。”

亨利继续出现在银幕上,当出现在平庸的影片中,如《流星》、《蜂群》和《斯莫其大路障》他还是能做些什么的,并且从不让坏片子有损于他完整的演员形象。他还抽出身来演舞台戏——《十月份的第一个星期一》,戏中他扮演一个最高法院的法官,以及《盖迪安的喇叭》,那戏讲的是一个罪犯变成了律师,自己为自己的案子辩护的故事。

他永远是个尽善尽美的专业人员。《盖迪安的喇叭》作者大卫·林脱斯回忆起在那戏拍成电视片时,他又老又虚弱。在拍完一个大结局的场景后,人们告诉亨利可以去休息了,下面拍陪审团反应的戏。他坚持留下来旁观:“不,陪审团中有些演员一直在听我的戏以示尊重;我也该同样尊重他们。”

但是一落千丈1980年,亨利明显衰老。他又在被心脏病折磨着,又动了手术,从腹膜中切除一个葡萄大小的良性肿瘤。医生们还发现了前列腺癌,并且已经转移。尽管他们觉得可以减缓癌扩散,可以病人却越来越衰弱了。

 《金色池塘》是他多年来所拍影片中的一个有力角色,他对此片表示感谢。一次在拍片中间,他正经八百地找到制片马丁·斯达杰说:“谢谢你给了我这个角色。这对我太重要了。”他喜欢诺尔曼·赛耶尔这个角色,同时又被简纠缠着的一出心理剧所困扰。不管在他伞兵关系中他做得多么亲近,当她想激发出他的感情里她即兴地伸出手去扶他。事后她说,她知道这会使他大吃一惊。并且的确如此;他的身体明显地抖动着,极力去控制自己的感情。

简一直想接近他,使影片带些传记的色彩。亨利力争保持艺术上的距离,并保持对他来讲致关重要的专业性质。(“我在担心我会被我们的实际生活中的关系影响得走错方向,”他告诉一位作家说。)有时简不断地纠缠着亨利,使他予以反抗。有一次他叫她为反社会分子,只在有同片演员凯瑟琳·海柏勃恩安慰劝诱下才使场景地保持平静。一次拍特写,他又发火了。简已经对着拉得很近的镜头说完了自己的台词,但仍然在表达着感情,想把脸贴近他的脸。由于太近,他在说自己的台词时不得不年看着她。

“我不需要看你,”他指责她说。“我不是那种演员。”那意思是说,倒是她属于那种需要动作的演员。简事后说,当时她又一次感觉到在长在成人的年月里经常出现的厌恶之情。

不过,她最终击败了亨利。一具剧组人员回忆到剧本第一次要求父亲触碰女儿时说道:“她哭了,他也哭了起来。我们大家几乎都要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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