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维楞了,沉默着,一动不动,女人啊,女人,真拿女人没办法.....
翟维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屏幕世界里的需求,总能被描写成清晰的故事,可女人玄而又玄的举动,让他想起佳荞说过的话。三年前的一个深夜,佳荞蜷缩在他的怀抱中,电影院播放着俗套的爱情电影,她突然转头问:“你说喜欢一个人,到底是种什么感觉?”
那时翟维正在欣赏屏幕中的画面,不假思索的回答:“两个合适的人,自然就在一起了。”他永远记得佳荞突然沉默的样子,暗红的灯光洒在她脸上,像一层易碎的冰霜。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唐娜在微信里发了个可爱的猫猫表情包,提议天亮后去新开的咖啡店。翟维盯着表情包跳动的猫爪,想起上周例会时,唐娜穿着薄荷绿衬衫,在白板上写的一首自编词时手腕纤细,袖口被风吹起的样子竟和记忆里佳荞的某个瞬间重叠。
昨天下午,翟维准备去会议室开会。“翟维!”唐娜 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青柠香,“我发的微信看到了吗?下班后一起去喝咖啡,好吗?”
会议室的顶灯在玻璃桌面投下冷光,冯主任敞开嗓门:“美女帅哥们,都说说自己编审的进度呗。”唐娜第一个站起来,用激光笔指着PPT,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这是我这几个月编辑的进度,已接进尾声。”她的声音带着温度。
翟维有些走神,突然想起佳荞昨晚最后一句话:“你总把感情当成可以调试的程序,可我要的是会失控的心跳。”脑袋里又看到唐娜翻动PPT的指尖。窗外渐暗的天色,以及电脑里未完成的编辑,在他脑海里搅成一团乱麻。
凌晨两点,翟维仿佛看到屏幕上的《落叶》与佳荞对话在视网膜上重叠。他鬼使神差地打开聊天框,打下一句:“我爱你!”又删掉。光标在空白处闪烁,像颗悬而未落的泪。
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唐娜端着两杯咖啡出现了,发梢还沾着夜雨的水汽。“我猜你又在加班。”她递过咖啡,杯壁的水珠渗进翟维的袖口。 翟维愣了,看着唐娜睛里跳动的笑意,突然意识到或许女人是一道需要破解的谜题?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他接过咖啡时,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掌心,像触碰一行从未见过的语法,带着令人期待的混乱与可能。
夜有多长,翟维的梦就有多长……
这天夜里,冯主任居住的小区业委会与物业公司之间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辩论:
冯主任心平气和说:“王经理,车被划的事,你们商量没有,能给个说法吧。”
王经理接过话茬:“冯主任,这事不好说,因为我们没有责任。”
“我们是小区的业主吧,这一点,物业不能否认吧。”
王经理直接回答:“是的,一点没错。”
冯主任紧接又说:“我们可都交物业费,所以,你们应该为业主热情服务。”
王经理淡淡一笑:“财务人员给了我一个表,从表格的统计数字来看,三分之一的业主还没交本年度的物业费。”
“我们业委会的人,可都交了。”
“我看到了。”
冯主任坚定的说:“既然我们交了物业费,车子放在小区里被划,物业是有责任的。”
王经理强词夺理:“你们可没交看车费啊,物价部门明文规定,地上每月每辆八十元,地下停车场每月每辆一百二十元。”
“王经理,如果这么说,物权法也有规定:地上的一切公用面积归业主所有,路面也是吧?还有,地下停车场除有约定的,也归业主所有,为什么不让我们停车呐?”
王经理并不卖冯主任的账:“地下停车场车位的事,物业不清楚,是开发商的事,卖车位的收入归开发商,你们业委会去找他们商量。”
一位业主被王经理不负责的话激怒了:“我们业主拿钱养活你们,你却不说人话,还不如养活一条狗,能看家护院。”
王经理一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站起身来,冲着这位业主大声喊道:“闭上你的臭嘴,哪凉快哪呆着。”这位业主听后,怒火冲天,上前抓住王经理的衣领,双方扭打在一起互不相让,一场争斗即将爆发。 冯主任劝解无效,只好拨打了110。警察来后,及时制止了一场表面上的武斗。但双方的怒火依旧埋在心底,稍有不谨就会死灰复燃。
时钟已指向了凌晨两点,冯主任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只好退了一步:“王经理,业委会不是想同物业作对,是想同你们共同创建一个和谐安定的小区。”
“冯主任,你说的在理,物业的宗旨为业主服务的,搞好小区建设双方都有利。对于车子被划的事,我代表物业向你们表示歉意,今后加强小区保安工作,至于赔偿问题,物业无能为力。”
“有你这句话,我们心里也得到一丝的安慰,赔偿之事以后再说,时间也不早了,我把业主集中反映的突出问题转告你们。”
“好吧!”
“当前有五个问题急需解决处理,车辆停放、尾工、供电设施、安全监控,还有物业服务公约。”
“冯主任,这样吧,我们先把问题记下,回去与开发商、供电局等单位进行沟通,然后再答复,不过要给时间,如今的办事效率,你们当领导的知道,扯皮的事太多。你看行嘛?”
“大家说行就行。”冯主任征求在座其他委员意见,大家知道,小区恰似每个家庭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半年过去了。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了。”一个伟人的洪响声音向全世界宣布 ,中国人民从此站立起来了。
全国所有解放的城市和农村沸腾了,佛岛市也沸腾了,四合院的人们也沸腾了。
夜深了,鞭炮声渐渐地消失了。“王宝,姐的肚子疼得厉害。”绮文强忍住疼痛呻吟起来。
王宝急得无从下手:“姐,我送上医院吧,是不是快生了。”
绮文有气无力的说:“王宝,你快去叫李嫂,她是过来人,兴许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宝啊,王宝,你真是个猪脑子,你姐这是快生了,快去叫你张大哥。”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打呼噜正上劲的张大魁吵醒:“谁啊?三更半夜的敲门,还让人家睡觉吧。”
“张哥!我是王宝,有急事找你帮忙。”
“什么事啊,明天早上不行吗?”张大魁眯缝着眼,打着哈欠。
王宝急的话不成句:“我姐……快生了。”
“你怎么不早说,快带我去。”
“我也去吧?”张家大嫂在屋里说道。
“得了,你一个老娘们家的,净添乱,在家照顾孩子吧。”说完,来到绮文的屋门。张大魁双脚还没进门,就冲着绮文喊:“大妹子,我背你去医院。”随后弯下腰,想背起她就走。
“啪”,张大魁屁腚上挨了一巴掌:“你个大老爷们,你想把孩子给垛掉啊,去把门板卸下,你和王宝抬着去医院。”李嫂字识不了几个,但女人的事懂得不少。
张大魁和王宝抬着门板,一前一后跑步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