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你给那个杨大爷写回信没有?”乔小桥问。

  “唉,还没有。”刘力贞苦笑道,“最近忙成这个样子,顾不上。现在,张光脱险,有点空儿,正好给杨大爷写回信。”


  北京,北城子。

  同桂荣住宅。

  同桂荣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报。

  “嘀铃铃,嘀铃铃……”响起了急促的电话铃声。

  同桂荣抓起电话:“谁呀?噢,张光。你现在哪里?是啊,最近有好几个人给我打电话,有的说是西安人,有的说是你和力贞的朋友,来人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打听你和力贞的下落。我不知那是些什么人,但觉得他们不像好人,一律以‘不知道’回绝他们。啊,你想来北京,好,你来吧。路上要小心。”


  秋风瑟瑟,细雨蒙蒙。

  陕北米脂县城,山脚下一座砖墙围着的小院,院门虚掩。

  小院内依山修箍的三孔石窑洞,都安装着整齐美观的门窗。

  左边窑洞是厨房,年过古稀的石老太太头发花白,坐在小凳上削土豆皮,已削好几个放在灶台上的案板上。

  燃烧炭火的锅灶上放着陶瓷药锅,里面的中草药药汤发出沸腾的响声。

  高大帅气、看上去有二十岁的石奇走了进来,问:“奶奶,药快熬好了吧?”

  “我约莫也差不多了。”老太太站起来,放下手上削好的一个土豆和刀具,从碗架上取下两个碗,对石奇说,“小奇,把药锅端下放到灶台上,过一会儿,把药汤倒到碗里。”

  “奶奶,你去歇歇。剩下的活儿,我都会做。”

  “你这些天陪护你大住院,也累了,你也要歇歇,别累着。”老太太望着石奇说。

  “陪护我大,奶奶你也陪护了。您年纪大了,不能太累。”石奇道。

  “我陪护只是白天坐在你大病床前看着他;你陪护可是跑前跑后,日夜守着,才把您大从阎王爷那里拽了回来!”老太太叹口气,爱抚地看着孙子,接着道,“你爹对我和你爷爷就很孝顺,有你这个宝贝,也是他的福分。”

  “奶奶你说错了,把我大从阎王那里拉回来的可不是我,是咱省医疗队的队长。”石奇道。

  “省医疗队的队长姓啥,叫啥?”老太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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