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火车站。

  刘力贞望着出站的人流,用眼睛搜寻着。

  张光扛着一个提包出现了,提包装满东西。他看见了刘力贞,高兴地叫道:“力贞!”

  刘力贞迎上去:“张光,坐这么长时间车,挺累吧?”

  “不累!”张光把提包从肩上放下来拎上。

  “来,让我提!”刘力贞接过提包,“哟,什么东西,这么重。”

  “还是让我提吧!”张光又把包接过来提上。

  “坐那趟车,一会儿就到了我们学校!”刘力贞指着一个公共汽车站,“十分钟一趟车。”

  “不用,我住黑龙江广播电台招待所,已联糸过了。”张光说。


  哈尔滨,黑龙江广播电台招待所,一间平房里。

  刘力贞打来一盆热水,放到盆架上,拿着一条新毛巾:“张光,先洗洗脸。”

  “好!”张光把放在门口沉甸甸的提包往里边挪挪,接过毛巾放入水中,拂起清凌凌的水洗脸。

  “张光,包里面都装些什么东西?”刘力贞又拎了拎那个沉甸甸的包。

  “没上锁,你拉开拉锁看看!”张光用毛巾擦脸,道。

  “好,我看是啥?”刘力贞拉开包上的拉锁,“哟,这是在哪儿买的?”

  张光很快洗过脸,把那个提包提着放到床边,旋从包里往出拿东西并把东西放到床上:“这是专门从陕北买的红枣,这是富平的柿子,也是我专门给你买的。”一会儿,把水果摆了半床。

  “先吃颗家乡的红枣。”刘力贞拿起两颗红枣给了张光一个,“咱俩一块吃,吃过枣去吃饭,我知道你饿了!”

  一条小街上的小饭馆里。

  刘力贞、张光在一个圆桌前相对而坐,两人面前各放一碗馄饨,中间摆两层小笼包子。

  “张光,这回到哈尔滨,多住些日子吧?”刘力贞看着他。

  张光喝了两口馄饨汤,说:“我刚调到西北人民广播电台,这回来东北了解考察广播电台技术设备,完了就回去。” 过了一会儿,张光实话实说,“咱俩都已二十多岁了,两人天各一方,而你学医又要四五年,将来情况会不会有变化,到时我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刘力贞问。

  “如果那样,还,还不如早散了!”张光吞吞吐吐,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就算了!”刘力贞说罢,长叹一声。

  张光办完事,就回到了西安。


  中共中央西北局书记习仲勋手抚颗粒饱满的麦穗,与几位老农亲切交谈。

  “这麦子长得不错!”头戴草帽,身穿白衬衫和灰裤的习仲勋问一老农,“老乡,这一亩能打多少?”

  “能打二百多斤。”老农说,“如果能浇上水,还可多打些。”

  张光骑自行车赶来,他看见了习仲勋,走上前问道:“习书记,您在这儿?”

  “噢,张光,你来采访吧?”习仲勋笑了笑,问。

  “对!”张光望着金色的麦浪,“马上要收麦了,我想写篇这方面的报道,了解一下农民麦收准备得咋样?”

  “好,好。”习仲勋说,“还要加上农民的意见,如,农民希望麦田能浇上水,这样收成会更好些。这就要求加强水利建设,完善农业生产配套设施。”说罢,他拍着张光的肩膀,压低声音,“喂,张光,你和力贞进展如何?”

  “我们不来往了。”张光苦笑了一下。

  “什么?”习仲勋吃惊地问,“多长时间了?”

  “一年了。”张光叹口气。

  “为什么?”习仲勋直皱眉。

  “为,为……”张光欲言又止,“我以后告诉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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