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外,小旅馆单间内我把床移到门后顶着。
不知道的人以为我要在房间里面干坏事呢!
这可不是现在到处都有的大宾馆,我这单间就5平方左右大;就一张木板床,被子和枕头也不知道洗过没有,反正我衣服裤子又不脱去乱裹一通,半睁着眼睛眯一会儿而已!
躺着熬四、五个小时等天亮。
天一亮,我立马找老板娘取回身份证。
早上六点多,吉安到新余的车有,吉安直达分宜去的车子没有一辆。我在车前转悠着,一边询问司机,能去分宜吗?
一辆中巴车下来一女的,这里我暂且称其,售票阿姨吧。
她可能猜到了我的心思。
“小伙子坐我们的车吧。”
我不好意思的告诉她,“我钱不够,你们能送我到分宜吗?”
“上车,上车,十四块,到了新余我帮你转车去分宜吧。”
就这样子,我直接上了车。
你们要知道,我从东莞坐长途汽车就花了一半的钱,省余路上50多块钱而已!
路上吃喝,加上昨晚住宿10元;这里小中巴车又用14元,到了分宜,余下10元多,我走路回湖泽镇铁坑铁矿也不用担心。
小中巴车真不一般,比长途大巴车更猛,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后边有敌人在追击;反正司机将车开进了山路,这车上的人他们也不怕遇到车匪路霸?
这让我突然间想起了陪爸爸在上山站岗。
九四年。
铁坑铁矿好像与新钢公司合并了。
也就是这一年开始吧!
老爸开的电铲也就暂停服务啦!
山上临时弄了几个铁皮屋,矿领导采矿处的负责人就挑了几个人在山上守夜。
大型机械贼偷不走,棚子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零部件;地方上有些游手好闲的家伙总会山上想弄点东西卖钱。
前期老爸还没按排山上守夜,直到另一个守夜的工友换了岗位;我老爸就莫名其妙的安排去了守夜。
之前守夜的伯伯身边经常带着自己养的狼狗。
这狼狗还吓跑过一次偷电缆线的贼。
那几个贼也真够愚蠢的。
听那位伯伯讲,狼狗听到异动就狂叫不止,冲去时,现场有锯片被电断的残片;估计电到的人在同伙的帮助下逃走了。
和我老爸一起上夜班的同事姓汤,汤什么我在此就不直呼其名啦!
比我爸年轻很多,这家伙老是不去,搞得我老爸一个人孤怜怜的呆在山上;这让当时的我心里面很不爽,可我一个中学生又怎么样啊!
从这汤小子旷工,我就开始:一到周五、六,连着三天。
我陪着老爸上山守夜。
老爸生性胆小,性格比较内敛,不喜欢与人计较!
那他汤小子就更得意忘了形。
这导致我老爸一个人要顶两个人的岗,还不敢像领导反应;这暂且不说,当时矿里很多都怕下岗,有些人干脆提前退休啦!
人家年轻,自然想早点找关系调到好的单位去啊!
山上守夜我手里经常拿着木棍防身,一根竹子赶蛇,夜路里怕草丛里躲着危险动物。
老爸就靠唯一的一部收音机壮胆。
一路听,听到铁皮屋,他就打地铺,发的大棉袄裹着当被子用;我小孩子就拿爸爸的打火机到处找擦过机器的废油布在铁皮屋外空地上烧。
火光冲天!
方便我们烤火,也可警示贼人。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真有贼人,我们一大一小也干不过人家。
偷盗者多半手里有凶器的。
那时候我总会天真的问爸爸。
要是矿里发一把枪就不怕他们人多。
我老爸只是叹了叹气,他也说不上什么好不好;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一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