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蓝云梦,林鹤鸣只好点点头,他觉得比攻克艰端科研还难。他谦虚谨慎地说,“是的,我明白。你知道,苏丽娜对我很关心,她让我和你谈自己的愿望,让我把生活提炼的精致点儿,她是全心全意想帮我到美国发展的。而你是最原始的情感一样关怀我的激情。你们都很真诚,都很可爱。我是从心底里感激的。只是我不太习惯再跟另一个女孩子交往情感,我向来不是无拘无束的,我向来喜欢更天真的女孩子,与天真的女孩子交流,我就明白,我还有激情,科研对于我即生命。我直到现在最欣赏的中国女孩子就是苏丽娜。朋友们见面就攻击我色。说我犯了人生的大忌,脚踏两只船,其实我想让友谊地久天长,花儿不要凋谢呀,不发生肉体磨擦行为,我就有回旋的余地。可是你们竭尽全力占有了所有的空间。我自己难以插足。”林鹤鸣忧郁地说。

  蓝云梦说,“你不应该总是考虑她,应该只想到自己怎么办?不能让这顶桂冠压扁了,你还应该回归男人。你不是个男人,你说你是什么人?”

  “科学家。”林鹤鸣说的斩钉截铁。他总是以科学家为神圣为自豪。

  “哼。科学家就不是人了?实验时你是科学家,生活中你是男人,家庭里你应该是个有情趣的丈夫。懂不懂?”蓝云梦在质问他。

  “我懂,我也觉得我首先是个人,可我实验起来连爹妈都忘记了,我的生活存在很多梦幻哩,你把我当成疯子是很恰如其分的,我也知道如果不能及时调整,很可能从一个很优秀的人变成平庸的人,将会不断的出事故,最终疯狂地找不到北了,幸运的是认识了苏丽娜又认识了你。”林鹤鸣说。

  “应该说你爱上苏丽娜又喜欢上了我?你早有野心。对不对?”蓝云梦说 。

  “你的判断力是相当准确的,我第一次跟你网上聊天,我就涉及谈到了个人生活问题的假想。我已看出你心底的茫茫然。于是我就感到我有了责任,我喜欢苏丽娜,一直有娶她为妻的打算,对于你我的确没有。这是我的天性和真实。不真实的我的想法,那是很直接的欲望。我的内心世界接近妥思陀耶夫斯基,他靠写作为生不能缺少才华和毅力,我靠知识去追求科学而且从不怠慢,且固执已见。”

  林鹤鸣向蓝云梦倾诉着心曲。心里被种种交织在一起的情欲和复杂情绪制约了。我强迫自己。我真怕再结婚。你们说我不正常、疯子、神经病、冷血动物,我不去想,你们说爱上我,我是胆战心惊啊。

  林鹤鸣用十分激动的语调以及善于修饰的语言开始为自己辩解着,“真的,我没有欺骗你,我知道我自己的。”

  “你呀整个的一个神经质。”蓝云梦抱怨地说,“什么意思,是想让我有个思想准备?”

  “我想应该是吧。我不会像老谢那样因为要报复把自己包裹起来,为了保护自己而放弃心里觉得最完美的东西,实验对于你固然很重要,但是我并不想让自己成为单身贵族与你长期同居,我也成不了你的准情人。”

  “我跟你在一起很骄傲也很内疚,因为我父亲总是远远地望着我。我只想追随一位真正的人,成为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过一种男耕女织的平静生活。一位我心灵里欣赏并且爱恋着的男人,并且是我崇拜的五体投地的完全认同的一个血性男人,男人,或者说科学家男人。这样生活才基本稳定。就像幸福的家庭那样,有一对儿女,有个贤惠的老伴。一部部精品频出,简直是龙马腾飞。你这样想并且能够拥有才是令人羡慕的。其实我们所有的努力是为了提高生活质量,提高素质,实现理想…… ”

  “我与你有着同样的理解,你是我思想的一部分,一种延续。你的思想与情趣可以完全包裹着我。我一直在探索在等待,我要像那些伟大的科学家一样保持着锐力和才气。也像庄周一样活在蝴蝶梦中,却不愿醒来。而我认定了目标,是那个我一直在追逐的梦的化身最高荣誉:医学诺贝尔奖。”

  “你把自己放大了,你有雄厚的才智与毅力我不怀疑自己的预言。”

  “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作为科学家而不是为了什么诺贝尔奖而才成为科学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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