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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葫芦扔了垃圾上了楼，躺在床上就觉得浑身无力。拉了一夜的稀，身体是虚的，此时感觉到又渴又饿。
孙葫芦端起茶杯想喝点水缓缓，茶水已经凉了。别说北京人爱喝热茶，就是孙葫芦现在的情况，他哪里还敢喝凉茶？
孙葫芦端着茶杯，本来是想去兑点热茶，可是心里就忽然有一股怒气。拉了一裤子已经很丢人，很狼狈，现在想喝一口热水茶杯里的茶都是凉的。
正想着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听是妞妞：“爸，您在哪儿呢？”
“在家呢？”孙葫芦说。
“我都打了一上午了，您的手机就是没人接”妞妞说。
“我出去遛弯儿去了，没带手机。”孙葫芦不想把这半天经历的事告诉女儿。
“我昨天给您买的酱肘子您吃着怎么样，您要是爱吃我再给您买点儿？”
提起这酱肘子孙葫芦点燃了无名火：“好吃，比巴豆都管事。”
孙葫芦的话叫妞妞听了一愣：“爸，您要不爱吃我就不买了，这怎么还和巴豆比起来了？”
“我的意思是说吃着痛快。”孙葫芦自觉语失连忙说。
“我正好在前门张一元呢，给您买了二斤高碎（北京的一种花茶）。”
“这也不是买白面，买一口袋慢慢吃，你买二斤我往哪搁呀？回头受潮就没法喝了。”孙葫芦说。
“这高碎可不容易买，一个人就买一斤，这我还是拉着一个人又买了一份。”妞妞说。
“你就是为了这二斤茶叶给我打电话？”
“爸，我怎么觉得您的口气不对呢，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
“没事挂了吧，我想歇着了。”
“这才几点，午饭没吃就歇着？”
“我一个人，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这还有人管着？”
“那好，您歇着吧。”妞妞说完挂断了电话。
孙葫芦挂断电话心里也觉得刚才自己有点过分，女儿是孝顺的，自从老伴儿走了以后，洗洗涮涮买东到西都是她张罗，自己心情不好犯不着拿孩子出气。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孙葫芦以为又是妞妞问：“又什么事？”
“什么事，还是那档子事呀？刚才我去老刘那看了看，警察都走了，咱们去瞅瞅去？”老赵说。
老孙这个时候哪有心情于是说：“你以为是看戏呢？瞅什么瞅，瞅到眼里拨不出来。”
“你今儿吃枪药了是怎么着？”老赵生气的说。
“对，吃了原子弹了。”老孙说完挂断电话。
那头老赵看着手机嘟囔到：“这是跟谁呀，相亲黄摊儿了？”
老赵把手机装到口袋里，直接朝刘杠头的店里走去。
到了门口一看空无一人，走近店里屋里已经收拾干净。吧台后面不见了大美人，屋里也是没人，老赵走进屋来回转着大美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你干嘛来了，今儿不开张了。”大美人说。
老赵打量一下大美人，虽然还是装扮整齐，但是眼睛有些红肿，知道是哭过。
“我和老刘是朋友，我到这来就是为了吃饭？”老赵说。
“我知道，秦桧也有仨朋友，谁没有个仨亲俩厚的？”大美人说着点着一颗烟抽了一口。
“嫂子，你这样说就没劲了，知道你这出了点事过来看看这不犯歹吧？再说了，我虽然不是岳飞你也不能把我比秦桧吧？我也没得罪你。”老赵说。
“出什么事？”大美人说。
“你的店都砸的盆朝天碗朝地这不是出事是什么，警察都来了是不是进来贼了？”老赵说。
“你说的没错，是进来贼了，不过这个贼警察管不了，是家贼。”大美人说。
“家贼……”老赵一头雾水的问。
“就是你那个朋友做的好事，这不是家贼是什么？”大美人说。
凭借这几年和大美人打交道的经验告诉老赵，这个人按常理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不如单刀直入来个激将法。
想到这老赵说：“弟妹，你们家出了事按说没我的事，可是作为朋友没有不问的道理。说不说是你的事，问不问是我的事。你刚才说家贼，你们家除了你就是老刘还有谁，难不成是老刘干的？那好，要是他的不对，兄弟我向灯不向火，你告诉我饶不了他。”
老赵这么一说大美人趴在柜台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说：“赵哥，他就是欺负我没人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