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决定漫无目标地离开这里。正在提着行李走着,突然有一个声音叫她:“珮妮!”

姑娘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看到帕诺夫人正在打开车门走下汽车。

“你这是到哪里去呀?叔叔和阿姨到你的家里去找你了,但是没有见到你。有人说你不住在那里了。那么你准备到哪里去呢?”

姑娘可怜自己,毫不害羞地哭起来:“我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呀,阿姨!生活在哪里都让别人不中意!”

“侄女这么快就把阿姨忘掉了呀?阿姨的家随时等着迎接你呢。走吧,跟阿姨一起走!汽车上的人就是阿姨的丈夫。”

珮妮迟疑着。帕诺夫人拉着她的手:“去吧,阿姨哪里也不让你去了。你不需要阿姨请求就帮助了阿姨,阿姨怎么能够让你遭受痛苦呢!”

夫人拉着珮妮的手向帕诺先生握着方向盘的汽车走去。可怜的姑娘抬手向老警察局长合十:“您好!叔叔!”

“佛祖保佑!小姑娘!”

夫人补充说:“这个姑娘叫珮妮,就是我曾经告诉过哥的那个!”

“那么姑娘要到哪里去呢?等我送你到家啊!”

“不是,姑娘要去和咱们一起住了,哥!”

“也好,不用费劲就得到了一个女儿。上车吧,女儿!”

女青年好像又有了希望,因为帕诺先生的相貌好像非常诚实。一来到家里,姑娘的心里一下子又气馁了,因为看见两个男人正在聊天,在这两个人中,有一个人就是姑娘最害怕的年轻人拉达纳。年轻人看着走进来的三个人,另一个年轻人站起来叫道:“爸爸,妈妈!”

“你才来到吗?自从有了媳妇,到城里也来得勤了!爸爸给你介绍认识这个姑娘,她的名字叫珮妮,要来代替不常回来陪爸爸住的你,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了,因为你已经娶媳妇了!”

拉达纳微笑着没有说话。警察局长武塔拉立即抗议:“看来爸爸妈妈要抛弃我了呀,所以总是找这样的借口!”

夫人一边把给珮妮住的房间指给她,一边对儿子说:“你太会辩解了。不信如果拉嘉妮到磅逊去,你一定不会回家来了!不像拉达纳侄子,他的心很沉着的!”

“这不过是拉达纳哥哥还没有对象而已。如果他有了妻子,说不定还会超过我呢!”

他们全家一起高兴地笑起来,除了珮妮之外。她走进夫人指给她的房间。那时她才知道,那个年轻的帅哥是拉嘉妮的丈夫。两个家庭结下了姻亲关系,只有她不是他们的亲属。

女青年也不客气,来到以后,她马上就进了厨房。饭做熟后,两个男子大概到拉嘉妮家里去了,没有见到他们。

寂静的夜晚,风声呜呜作响。房间里虽然也有冷气空调,但好像根本摆脱不了心中的燥热!心高气傲的年轻人抱着手仰望天空观看星星,然后长叹一声。他从来没有过忧虑,那么现在他又忧虑什么事情呢?哥的心确实很硬,但是哥是不能没有妹的呀!哥的心没有变过,究竟妹知道不知道哥爱你呢,珮妮!

“哥哥为什么在这里站着遐想呢?怎么样,冷空调不如自然风,是吗?”

男子转头看见了妹妹和妹夫两个人,他不自然地笑笑:“冷空调不如自然风舒服!怎么,你们还没有睡觉吗?”

“已经睡着了,但醒过来看到哥哥一个人在这里,就出来叫你了!”

拉达纳尽力转移妹妹的话题:“武塔拉,你小心上了这个女孩子的当,让你一夜睡不着觉,直到天亮!在这里没有什么用,刚刚辛苦过了,进去睡觉吧!”

“哥哥说得真对。走……进去睡觉吧!”

警察局长搂着妻子回到房间里去了。拉达纳望着他们,独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时间飞逝。由于少将先生对她的藐视,珮妮决心停止工作,帕诺夫人问起了一件事情:“珮妮,阿姨有一件事想问你,你同意吗?”

“我能活着就是好心的阿姨赐给我的,还有什么需要违背阿姨心意的事呢!”

帕诺夫人显得很高兴:“真的吗?你不反对,是吗?”

女青年点点头。夫人接着说道:“阿姨决定把你许配给别人了。是希拉姐来给她的儿子提亲的!”

“这不成,他不爱我,阿姨!”

夫人微笑着说:“如果他不爱你,那他还来提亲干什么?阿姨知道你害羞,不敢说。但是没关系,你不反对就很好了。因为在商定以后,阿姨全都准备好了。阿姨没有问清楚你的心意,因为阿姨觉得,拉达纳侄子今后一定是可以依靠的!她的家庭有他这样的儿子,你肯定不会失望的!”

还有什么话好回答呢,如果她已经决定了。如果姑娘逃避,一定会让他羞愧死了;如果表示同意,肯定忍受不了拉达纳!这就是一个孤儿的命运吧。她本人的丑事,使她需要结婚,男人得到了她的身体,现在可以算作帮助了她一半吧。如果以后果然像她所作出的结论那样,她也就不再为生命而斗争了。

婚礼拴线仪式上祝福新郎新娘的悠扬悦耳的巴空曲响起来。孤儿珮妮与高贵家族的公子并肩行礼,如果不是拉嘉妮对她说这说那逗她发笑,让她暂时忘记那些不幸的事情,那么心中对命运的恐惧就要让她昏过去了。在婚礼结束的第一个夜晚,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新郎新娘就要进入洞房了。在绣着荷花的床单上,撒满了玫瑰花瓣,看起来确实非常罗曼蒂克。女青年不敢进去。她非常害怕,直到老年人拉着她的手,她才面无表情地进入房间。拉达纳还在和妹夫坐在一起高兴地说笑,好像不记得这是结婚初夜了。夜已经很晚了,而且也没有了力气,美女躺在床上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愁容。男子进去后,站着看妻子的脸,而且摇着头笑:如果这么害怕,还来冒险干什么!珮妮睡着了,拉达纳有了比往日更多的时间来观看她的美貌。脸很干燥,脸蛋浅红,让人想亲上一口,尖尖的鼻子与脸型搭配得当,胸部随着呼吸节奏上下起伏,肩部肌肉光亮润泽。这个身体曾经被压在他的胸膛之下一次了,但那是在被强迫之下,他没有时间去饱览美貌。正是这样的美貌,才使得少将先生整日馋涎欲滴!熟睡的美女并不知道,坏丈夫正在给她打分呢!青年男子似乎非常怜惜妻子,宁可睡在旁边而不愿打断她的美梦。年轻人困难地强忍着心中欲望的涌动,最后……他一直睡到天光大亮还没有醒来。女青年坐在他的脚边不敢挪动。过了一会儿,他醒过来对妻子笑着,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的笑容!年轻人走过去打开房间的门,刚好他的妹妹和妹夫咧开嘴笑着来找他!

武塔拉对大舅子打趣说:“睡过头了,是吗?哥哥!我们来等着告别哥哥回去了!”

“说什么?你们今天就要回去了,是吗?为什么这么快就急急忙忙地回去?”

“不快,以后总是会再见面的。那么嫂子在哪儿呢?哥哥你还让她躲藏到什么时候呀?”

“哎呀,拉嘉妮,你可真能说啊。没什么,等着瞧吧!我好像上了武塔拉的当了。你的嫂子问一句答一句!”

珮妮走出来站在拉达纳的身后:“拉嘉妮,一大早准备到哪里去呀?”

“睡过头了总是说一大早。都快八点钟了。嫂子不知道吗?我是来告别嫂子回磅逊去的!”

“为什么这么快?”

“真是跟哥哥说的一样。我先告别了。爸爸妈妈等你们快两个小时了!走吧……妹!”

警察局长搂着妻子的脖子,对着他们两人做了个鬼脸,走出去了。

第二夜来到了……拉达纳没有马上进卧室,珮妮去洗澡了。从浴室出来后,她用一条羊肚毛巾围着肚子,把另一条浴巾披在身上,钻进帐子里找上衣和纱笼来更换。突然,一只手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女子吃了一惊,披在身上的浴巾滑落下来。男子捡起来扔到床上。只剩下围着肚子的短毛巾了,露出她的像棉花一样洁白的大腿。她被丈夫亲吻揉搓,更加恐惧害怕,手脚冰凉。拉达纳把妻子的身体扳过来,面对面亲吻她颤抖的嘴唇,使得女子浑身充满激情。拉达纳在珮妮的耳边轻声说道:“哥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爱上妹的,但是突然知道,哥的生命中不能没有妹了。你知道当哥装出对妹态度冷淡的时候,哥是多么难以忍受吗?当哥的眼睛看到妹的时候,哥就不想再睁开眼睛看任何东西了。妹理解哥爱妹的心有多大了吗?”

女子眯着眼睛问道:“说的是真话,还是……”

男子抱着妻子的身体,几乎要溶化在一起:“天哪……还不相信哥的心,是吗?说非常爱妹这句话,跟哥爱妹的心相比是太小了,哥对妹的爱心是没有任何语言能代替的!”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的甜言蜜语。年轻人抱起她放在床上,把头靠在女子的胸膛上:“为什么妹这样害怕呢?哥是妹的丈夫,并不是用暴力强迫妹的人呀!”

拉达纳抱着亲吻妻子,来补偿他长久以来对爱的思念。他对她关怀体贴备至,直到她反过来忘情地搂抱住他,两颗相爱的心缠绵在了一起。

确实没有什么比女子对他忠诚的心更令人兴奋了。这正是一个可怜的女子一生中决不能有任何东西来破坏他们两人爱情的永恒的生命线。

       (圆满结束)

        (【柬埔寨】丁玛尼 著 原著由柬埔寨女王宫书局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