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确实很冷。今天夜里,披拉克真的像他所约定的那样回来了。拉达纳像往常一样出来迎接,没有露出任何是在使用诡计的迹象。

“爸爸的工作太忙了,是吗?夜这么深了才来到!”

“爸爸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为什么要去?”

“他可以知道你的亲生父亲的消息!”

年轻人显出高兴的样子:“真的吗?爸爸!如果真的能够见到他,我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走……咱们现在就去吧!”

两个人很快就向约定见面的地方出发了。假父亲带着儿子进入船里,年轻人警惕地跟着走,但表面的举止显得非常高兴。玛拉背对着年轻人坐在椅子上。披拉克告诉说:“就是他可以告诉你亲生父亲的消息,拉达纳!”

拉达纳从背影看着好像有点儿熟悉,而当那人回过头来的时候,年轻人大吃一惊:“山叔!”

玛拉哈哈大笑:“怎么样?太吃惊了,是吗?小家伙!你为什么想要找你的亲生父亲呀?”

“先把他的地址告诉我!”

“如果我告诉你,我本人就是你的亲生父亲,那会怎么样呢?”

年轻人摇摇头:“不可信,这是不可能的!”

玛拉撕下脸皮,露出另一个看上去凶恶得让人恐惧的新面孔。这就是玛拉的真面目!拉达纳仍然摇着头:“他的相貌我不认识,但有一点会让我知道是不是我的真正的爸爸!”

“是哪一点呢?”

“在他的右肩膀上有一块胎记!”

玛拉浑身颤抖:“这……这是希拉告诉儿子的,是吗?我就是你的亲生父亲,我也相信你是我的儿子……你自己来看清楚这里吧!”

玛拉解开衣服让儿子看。年轻人走到近前,确实看到了胎记。他非常悲哀,弯下腰轻轻地叫着:“爸爸!”

无论他多么凶恶,但当年轻人满嘴里叫着爸爸时,玛拉的心里还是有些震动!

“爸爸的儿子!如果你妈妈已经死了,儿子就来和爸爸一起住吧!”

突然,拉达纳飞快地冲过去,一脚把站在旁边毫无防备的披拉克踢倒在地!

“我妈妈就是因为这个披拉克而死的!”

玛拉过来进行干预:“放开他吧,儿子!他不是披拉克!”

年轻人吃惊地说:“啊!怎么会是这样?爸爸!他究竟是谁?”

拉达纳把脚从那个年轻人的脖子移开。

“他是船老板的儿子。”

那个年轻人脱身后站起来,哭丧着脸拍打裤子……玛拉走过来安慰他:“让叔叔请求原谅啊,达拉,叔叔的儿子不认识你,只以为你是披拉克呢!”

“爸爸……这是怎么回事呀?”

玛拉安抚一下儿子:“你生披拉克的气,才这样揍他,是吗?”

拉达纳毫不客气地说:“他又不是我的爸爸,我有什么怕他的!”

“但是他也是养育过你的人呀!”

“他是使爸爸和我分离的人,爸爸不痛心吗?我和他住在一起,可我并不信任他。至于财产,他只留给他的女儿。他宣布我是他的儿子,但他的做法却违背家族法律,决定给拉嘉妮的财产比给我的多得多!爸爸想想看,据我所知,给我的财产和给他女儿的是不平等的!如果他还活着,我一定要虐待他,以解我的心头之恨!”

玛拉微笑着看着儿子的脸:“那么,儿子很想见到他吗?”

“爸爸说什么?披拉克还没死吗?”

“还没死呢!爸爸留着他先给他点罪受受!”

“真的吗,爸爸!他到底在哪儿?我很想看见他的脸,问他为什么用这样的坏心来对待儿子!”

“以后你一定会见到他的!”

“爸爸还不信任儿子,是吗?”

年轻人俯身对玛拉说了句话。只见玛拉点点头,然后开口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么儿子跟着爸爸来吧!”

拉达纳跟着玛拉,下到船底部,就是扣押披拉克先生的船舱,看见披拉克依靠着墙壁,脚不能活动,双手被铐住动弹不得,面容憔悴得令人可怜……拉达纳一看到,脸色马上就改变了。勋爵的身体消瘦了很多。玛拉看着儿子的脸,抬手指着说道:“就是他了,儿子!”

勋爵抬起头来对儿子说:“儿子来这里干什么,小心上了他们的圈套啊,儿子!”

玛拉大声威胁说:“什么儿子,到底是谁的儿子,你说说看,披拉克!他原本就是我的儿子!”

“拉达纳,儿子!”

年轻人板着脸没有说话,拉住玛拉的手走到外面:“好了,爸爸!咱们回去吧!”

勋爵非常痛心,尽力把他从小脚丫鲜红的时候起养了20来年,他也没有看到自己的好心,真像是养了一个鳄鱼儿子、老虎儿子!

潘雅急急忙忙地准备饭菜,因为天色已经很晚了。她挽留我们年轻的警察局长和她一起吃饭。青年武塔拉躺着玩,等候吃饭。他的眼睛不住地偷偷看着美女潘雅。潘雅端上来满桌子饭菜,并且拿来了水杯。她站着挡住杯子,悄悄地把一小包粉末倒进杯子里,然后倒上水,粉末立刻全部化开了。美女和气地叫他:“先生,请吃饭吧!”

“现在吃吗?天哪……只是做了这么点菜就满头大汗了!先去洗个澡吧,然后再吃!”

“不用啦,先生,把汗擦掉就行了!”

武塔拉笑起来,把手撑在椅子背上:“我还不太饿呢,可以再等一会儿的。你先去洗澡凉快凉快,回来再一起吃饭!”

“哼……先生好像很固执!”

“不是固执,只是看到潘雅这样辛辛苦苦的,吃饭也不香!”

姑娘没有办法,便站起来按照我们年轻人的话走出去洗澡了。女青年进入洗手间。年轻人拿起水杯,把水倒掉,然后像平时一样放上冰块,坐在饭桌边,若无其事地看着书,等候潘雅。姑娘洗净身体后,走进来和武塔拉一起用餐。年轻人非常聪明,潘雅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在潘雅几乎还没有把餐具洗完收拾干净时,武塔拉就像死人一样直挺挺地睡着了,潘雅满脸微笑。天黑了一些的时候,一个男人面带微笑走进来,似乎已经知道年轻的警察局长中了迷药!

“哥……他已经昏迷过去了,还怎么办?”

来的人就是达拉。他用坚定的语气对潘雅说:“还等什么?杀死他得了!”

“杀死?”

“你很可惜他,是吗?一只鱼钩不能钓两条鱼呀,潘雅!”

姑娘改变了脸色:“哥你想让妹做这种事情,是吗?”

“哥想让妹杀死他。如果不敢,留给哥来杀死他也行!”

他扣动手枪扳机,潘雅拨开了他的手!

“停下!”

子弹飞错了方向。武塔拉飞快地冲过去。当达拉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一脚把手枪从手里踢到了墙边。两个人展开了殊死搏斗,他们的搏击技术势均力敌。潘雅沿着墙边去把手枪收了起来。武塔拉被达拉打了一拳,年轻人还了一脚,重重地踢中达拉的下巴。达拉的手迟缓了一点,连中武塔拉几脚,险些跌倒。达拉转头看向潘雅,看到潘雅没有动静。他更加睁大眼睛,咬紧牙关。姑娘下决心举起颤抖的手开了一枪。潘雅真是高手,尽管身体这样发抖,仍然射击准确。幸亏武塔拉运气好,子弹没有击中要害,受伤不重但也不轻,鲜血流了出来。他咬着牙不发出呻吟声,用脚代替受伤的手。局势倾向了达拉。达拉用目光指挥潘雅再次举起了枪。突然,为了努力躲避从门口射进来的子弹,潘雅的手枪脱手掉下。新的枪手向达拉射击,但……他闪身躲过,并且脱离战场从窗户跳出去跑掉了。

女子跑向武塔拉:“哥的手怎么样了?”

年轻人努力笑着说:“没什么!”

只是这一声“哥”,他的疼痛便都消失了!

“血流得太多了……不要再说笑话了……先到医院去吧!”

青年回过头来寻找:“潘雅到哪里去了?”

拉嘉妮不高兴地回答说:“妹只忙着为哥害怕了,完全没有想到敌人的事。如果她再开枪,咱们不就死定了吗?”

武塔拉拉着脸望着她:“哥不认为她是一个不能改变的人!”

“都因为她而受伤了,还在想着她,是吗?是想去医院还是在房子里等着我把你交给潘雅带走?”

年轻人笑起来,他没有想到,拉嘉妮也是会对潘雅吃醋。

“哥不需要她!”

“好了,走,我带哥去医院!”

武塔拉住院了,因为手伤得不轻。美女拉嘉妮一直陪着他,因为她认为,他没有亲人来帮助。突然,看见警察们来尊敬地照顾他,她才知道他是警察局长。美女非常郁闷,伸手使劲拧了他一下。

“为什么这样来拧哥呀!”

“因为你太会装了!像哥这样的男人太会装了!“

“哦……为这事儿呀!如果哥没有工作做,你以为哥敢爱上一个酒店的老板吗?妹弯下腰来,哥说一件事让你知道!”

青年以为有什么事儿,弯腰把耳朵凑过去,但是马上被年轻人亲了一口。拉嘉妮非常害羞,知道上了他的当,脸上一下子红起来。武塔拉百看不厌地望着心爱的女子,伸出一只手抚摸女子的背,并搂着她温柔地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夜深了,妹回去吧!不要太晚了。过一会儿哥的同事们就要来了。”

“那么你的手没有关系吗?”

“我不会残废的,还永远会有手和妹一起并肩合十的!”

“都疼成这样了,还在说笑话,到底有你会感到害怕的一天吗?”

武塔拉抬起女子的手轻轻地亲吻:“如果失去妹,哥肯定会感到害怕!”

“妹走了啊,祝哥尽快康复!我先告辞了!”

“祝你做个好梦!”

女青年叫来一个警察陪伴我们的年轻局长,然后骑摩托车离开了医院。来到半路上,她看见拴着一根铁丝拦住道路。她马上减速停下摩托车。突然,一张大网罩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达拉和万玛走出来,拉着拉嘉妮放在摩托车上,使她蜷缩在大网里面!

“很遗憾不能还手,是吗?我没有什么别的愿望,只是想让年轻的警察局长停止跟踪我们的事情!”

达拉搬开了姑娘的摩托车,并且很快地抓走了她。

武塔拉的伤已经好多了。有警察的汽车来接他出院。违法生意已经停止活动一些日子了。他想到了拉嘉妮,便开着摩托车来到酒店。车还没有停下,突然有一辆汽车开过来,一下子停在他的面前。汽车的主人开门下车,走过来阻止武塔拉的摩托车,并且满面愁容地说道:“武塔拉……拉嘉妮被坏人抓走了!”

“说什么……拉嘉妮被人抓走了?”

“真的!你要想办法救她啊!”

“没问题,哥哥。这事交给我来解决好了!”

两个人分开走了,因为年轻的警察局长正在为他心爱女子的事情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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