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的人谁不盼重逢

  重逢就怕日匆匆

  忙不完的旧情

  续不完的梦

  快刀难断藕丝情

  你可记得那个霜冷日

  你可记得那阵木鱼声

  情侣走尽天涯路

  双眸痴痴伴孤灯


  夜深了,夜色像梦一样。林鹤鸣与苏丽娜离开了咖啡厅,一路无语地走着,彼此都很兴奋。林鹤鸣在想兰美玉,总觉得她这个人不错,她爱得明明白白,从不忌讳自己充当情妇这一敏感的话题。她现在也不与情人同居,而是以走婚的形式出现。你不爱我吗?那你就送我一幢别墅,周末才能团聚。她总是那么新潮。你要说她变了,她有一百个理由反驳你,最基本的理由是,你能够让我享受生活吗?你能让我更自由自在地生活吗?你能跟我走婚的时候不红杏出墙吗?你不能吧?干脆别枉费心机。是啊,我们无权干涉别人的自由,只要不杀人放火,不去充当妓女,不犯法。难道一个男人会心甘情愿从一而终吗?男女在这一点上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如何对待性爱罢了。当然,我们还必须崇尚道德,道德才是永恒的声誉,也能体现一个人的人格力量。

  林鹤鸣想,感谢兰美玉,她让我和苏丽娜走到一起。我们没有理由去指责兰美玉,她选择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她应该享受生活。我们作为男人在欣赏女人的同时还要征服世界,所以男人活着不容易,一般都很累。

  “你呀要像个男人,总也丢不掉多愁善感的毛病。今晚上我要你说心里话。”

  “说心里话,说什么呢?”

  “今夜我们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哦。新的生活。这是令人梦牵魂绕的事情。”

  林鹤鸣不置可否,随她走进了苏丽娜的卧室,苏丽娜望着林鹤鸣,而林鹤鸣也是两眼发直,两个人默默对视着,泪水却也默默地涌流。林鹤鸣说不出话,苏丽娜却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抽泣。她浑身颤抖,牙齿打颤,他承接她,他知道将开始什么样的新生活。当他们淋漓尽致地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苏丽娜狠狠地咬了林鹤鸣一口。叫他一阵惊悸、心颤。苏丽娜万般柔情地说,“疼吗?”他裂了裂嘴,硬着头皮说不疼。但他还是从美梦醒来了,床前一片如霜的月光,犹豫的心儿乘着月色飞向了美国。

  两个人天各一方,苏丽娜经常给林鹤鸣发电子邮件,偶尔也写信或打个电话问候他一下。

  今年,林鹤鸣很少给苏丽娜打电话,他正在忙于他的药物研究工作。他以为苏丽娜仍然嫉恨他曾跟兰美玉有过一段婚史。他们每次通电话或在电子邮件里都求她尽快回来与他结婚,她总是要求他尽快到美国去。两个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一熬就是十年。林鹤鸣说我的生活土壤只能在国内发展,我为什么要放弃我的理想呢?他不放弃而苏丽娜也不肯放弃。就这么绷着,谁也不服谁。谁也说服不了谁。

  那一次,苏丽娜因为她母亲患脑溢血去世了,她从美国匆匆赶了回来。

  那是她妹妹苏艳齐告诉林鹤鸣的,苏丽娜并没有通知林鹤鸣。也许她正处在失去母亲的悲伤之中,他能够理解她的心情,他不能怪她。

  可是,林鹤鸣约她出去散散步她都委婉地拒绝了,她说,我父亲需要她的陪伴,再说她不想上街,她身上带着孝哩。除此之外,她没有话要对他说。林鹤鸣问她是不是一直忌恨我跟你表姐的事儿?她摇摇头。还是你在美国有了意中人?她还是摇摇头。

  对于这样沉默的女孩子,林鹤鸣是一点咒念也没有了。他搞不清她怨恨他什么?她不肯原谅他轻率地和她表姐结婚的事吧?凭着他的心理感觉,尽管她表现的冷冰冰的,但是,他感觉苏丽娜仍然爱着他。他自信没有人可以代替他,从而成为她心中的白马王子!

  这次她回美国又一次不告而别。不过后来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她并不对自己的行为向林鹤鸣做出任何解释,林鹤鸣也只好装腔作势。她在电话那头哭泣不止。“林哥,给我打电话,给我打电话好吗?你想我吗?我想你。”

  真是不明白,她太内向了,记得他与兰美玉说话时,兰美玉娇声娇气的央求他帮助她,兰美玉是个好动手动脚的女孩子,那时的场面,恰如其分地让苏丽娜看了个满眼。尽管他们只是开玩笑,可是那情景也是挺尴尬的。但是,苏丽娜笑了笑,“你们忙吧,我不打扰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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