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开战
师父预言果冻学院要遭遇灭顶之灾的时候，我、菠萝吹雪和陆小果都将信将疑。师父有一个水晶球，课间休息的时候、饭后午睡的时候，甚至晚上点灯的时候，师父都会从怀中拿出一块丝绸手绢，再从裤兜里拿出这个水晶球，满怀深情地小心擦拭。
最先吸引菠萝吹雪的是师父手中这块充满胭脂水粉气息的丝绸手绢，他曾经轻声问过梨花诗，说：“你猜这块手绢是不是古董？能值多少钱啊？”
梨花诗定睛偷看，回答他说：“如果是明，明代的那，那就值钱了。”
菠萝吹雪则冷静地说：“不可能，师父最多七十多岁，哪来那么早年代的手绢？”
“对哦，菠萝哥你，你不仅有智慧的眼神，还，还有智慧的头脑。”
菠萝吹雪当然知道在这个风花雪月下暗藏杀机的年代，最顶级的财富就是人才，顶级人才最顶级的财富是眼光。但他还是冷静地说：“也未必，因为只有最值钱的东西才能保存得越久，你怎么知道那不是祖传的古董呢？”
梨花诗走神三秒之后，怦然爆发：“菠萝头，不要以为自己是菠萝就和萝卜有什么区别，我是假扮你的粉丝才赞赏你的眼光，既然这么有眼光为什么股票只只都买不中？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梨花诗居然都不结巴了。
女人在热血沸腾的时候最有底气，看着满面通红、眼泪汪汪、说话流利的梨花诗，菠萝吹雪静静地流下了一小滴鼻血。男人……只有当流出鼻血的那一刻，才最气短。但这两种年轻人最旺盛的血液类型，都经受不住金钱的考验，一考验就都能让年轻澎湃的心如壮年一般澎湃发泄。
陆小果也同时留意到了师父的手绢，不流鼻血只流鼻涕的小果，对盯着手绢泪眼朦胧的花如意说：“喜欢那块手绢么？只要你喜欢，哥立刻就去询价，三分钟之后它就是你的了。”
“不，小果哥，我想那一定是师父定情的手绢，而感情是无价的，你说对么？”
陆小果发现此时最需要手绢的是自己，先替自己擦去鼻涕，再替如意妹擦掉眼泪，反之亦可。男人最气盛的是腰缠万贯一掷千金，而最气短的则是买不来心上人一个笑容。
和他们完全不同，我注意到的却是那只水晶球，能毫不珍惜一块古董定情手绢，用来反复擦拭珍藏的水晶球，一定才是珍中之宝。那只水晶球之所以能够这样被师父看重，一定有其原因。如果不是价值连城，就一定是倍有来历，如果不是有来历，就一定能够从中看到什么。
过去的都已过去，不值一提，未来的尚未到来，才值得投资。预言就是这样有意无意才身价倍涨，最着名的“预言昂来”，意思就是，预言总是雄赳赳气昂昂到来的。
当我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上官子怡时，她和花如意一样含着眼泪说：“I believe.”
我当时并未真正明白，她说这句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相信师父来自水晶球的预测，还是相信我说的话，或者只是想抓住一切机会陪我练习一下我尚不熟练的英文。但在结果还未揭晓之前，我们三个男水果，和那三个女水果，已经赫然分成两列。我们三兄弟认为师父的水晶球年代已久，很可能落伍了，何况用一块不知道洗没洗干净的古董手绢擦拭，未必能够擦拭得那么清楚，所以得出的消息也未必那么准确。而她们三个则一致认为，用定情信物擦拭的水晶球必然暗藏某个女子对师父的真情，女人的真心能够得出真知，守护着痴心不改的师父，所以一定能够得到最新最准确的消息。那就是：果冻学院的灭顶之灾就要来了！
男人的认知永远在价值上落脚，而女人的自信却永远基于感情基础。这是除了这一消息之外，我能得出的最准确的结论之二。而结论之一却是：原来上官子怡“believe”的是师父的感情，而不是我的感情。唉，也罢！不就是2012吗？不就是乱世吗？乱世才好，乱世出英雄，乱世见“真橙”！子怡，你等着，我才是这场乱世之战中最金黄的橙子！
可以确定，“2012”绝不是指时间，也不是一个水果，而是一个行动代号，甚至可能就是一场战役的名字。
我爹以为2012年全球要毁灭买了台液晶电视机，外婆因为2012下决心贷款买了套大房子，合同上“从2013年开始还贷”的条款也是我出的主意，看见外婆笑得皱皱的橙子脸，我心里就像荡漾着新鲜的橙汁。我没有告诉他们真相，因为看见家人幸福是我人生最大的心愿。其中当然也包括子怡，我怎么能够让她担心？作为一个男水果，哪怕是最穷的男水果，也不能让女水果流泪。让女水果身心新鲜饱满，这早变成我们橙子村男橙最高的心灵境界。
但2012真的要来了。因为，那天一大早，师父就放下手中擦拭的水晶球，而在果冻学院的果子树下、果汁喷泉前排开了地摊，说是要把自己最私人的珍藏拿出来拍卖。
“是义卖。”师父纠正我们的说法，“这些都是我终极一生的财富，义卖所得将全部用来重建在战斗中破损的果冻学院。”师父的话中充满悲壮、伤感、激愤和深情。
“但是果冻学院不是好好的吗？”菠萝吹雪捡起地上一根树枝，在空中划出一个菠萝的样子。
师父并不理会，继续说道：“果冻学院的未来是你们的，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你们的后代，小水果们的。”
陆小果一听，很有些想法：“既然是小水果们的，那为什么不让为父我直接把钱传给我儿子，而要把钱拿出来修果冻学院呢？”
师父回答说：“我早知道这些宝物会有破土而出的一天，那时候我还不知道‘2012’，所以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才是它们面世的最好时机？这个问题纠缠了为师我大半辈子……”
我才在一旁，轻轻地说：“那不如直接把宝贝送给我们好了。”
师父看着我们，说：“夜燕、英雄和无极到底是怎么教你们的？为什么总是不让师父把话说完？不说完，你们又怎么能连贯地想想师父的话？不义卖怎么能有钱修学校？不修学校怎么能让小水果们上学？不上学小水果们又怎么能够保卫以后的水果学院？没有以后的水果学院，你们今天又为了什么而在这里？唉，算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还是先给你们看看宝贝吧……”
我们三个异口同声地说：“可是，师父，您说的战斗到底在哪里啊？”师父愣了几秒钟，忽然把手伸向东方的空中，说：“在那里。”
在貌似遥远又不很遥远的东方，是一座山峰，名叫花果山。传说这座花果山已经存在了千万年，远在孙悟空出世之前它就早已经青山翠绿，果树成阴了。
但对连千万元都不知道是什么概念的果冻学院学员来说，千万年有多长我们就更不清楚了。果冻学院的学生都喜欢数钱，但都不擅长数年，所以当师父告诉我们花果山第七层最高顶峰上有一朵同样存活了千万年的七色彩莲的时候，我们都不出意外地张大了嘴巴，抬起头看着远山，因为惊愕的时间过长，以至于最后我们齐齐躺倒在地，因为只有这个角度才足以表达我们对七色彩莲的敬仰之情，又能毫不疲倦。
传说这朵七色彩莲是保护整个水果世界的圣物。七色彩莲不断释放出大量益果因子，保持水果村民身心健康，保障水果社会和谐发展，保护水果学员们欣欣向荣，可现在却被大魔王东方求败给破坏了。
“被破坏了？为什么？”
“因为东方求败要建造一个世界最大的水果工厂，除了需要大量的水果村民作原料，还需要七色彩莲的益果因子作为营养含量添加进饮料和果酱，然后卖给人类，赚取丰厚的利润。”
“天哪，那我们还不赶快去山上铲除那群妖魔鬼怪？”我按捺不住，惊呼一声。
师父点了点头，说：“你们快起来，都要把我地摊布给压坏了。”我们这才发现，为了不弄脏衣服，又能看清楚花果山，我们原来不约而同地躺在了师父摆好的地摊上。
“保护花果山，保卫七色彩莲，是你们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光凭你们现在这样还不行，武功已经不行，连武器都没有那就更不行了。”师父心情沉重地说，忽然又精神抖擞地一笑，“现在赶紧来看看我的宝物吧。”
我们站成一排，张大眼睛。
“慢着，你们先把眼睛闭上。”师父忽然说。
“哦，为什么？”我忍不住问。
“怕把你们的眼睛刺痛了……”师父嫣然一笑。
“师父，在这种时刻不要卖萌好么？”菠萝吹雪一句话击中要害。
师父这才拿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宝剑，在草地上挥舞起来。并不是师父的剑术真的有多好，实在是因为这把剑有够闪耀。
师父一边舞一边口中念念有辞：“此剑乃挚情剑——净重七七四九斤零三两六钱，剑气激荡指数——八点五。”
“哗，挚情剑也，我喜欢。”陆小果用袖子擦擦了新鲜的鼻涕说。
菠萝吹雪也流出了口水，却擦也不擦地问：“这把剑应该很贵吧？”
“高贵不贵，只需黄金三千两。”
“三千两？！”菠萝吹雪这才收住流在嘴边的黄色菠萝汁口水。
“刷卡可以吗？”陆小果潇洒地从口袋里拿出一片苹果绿的黄金卡。
“当然可以，不过要加收10%的刷卡税哦。”
师父赶紧收住招式，拿出水果POSE机……等收钱完毕，才微笑着说：“刚才忘记说了，如果现金付费，可以打八五折。”
“师父你怎么不早说……”
“咳咳，陆小果同学，刚才还忘记告诉你，挚情之剑原本有一对，另一把名叫仙云剑，这两把宝剑必须合壁，才能够发挥惊人的杀伤力！”
“什么？那我不是买了一把没用的剑？”陆小果大叫起来。
“NONONO，只要你将来能够找到另一个能使用仙云剑的人，你们双剑合璧就可以纵横天下了！”
“这样啊……那只好先这样了。”反正卡已经刷了，钱也退不回来了，不如就欣然接受吧。
“小果哥，仙云剑不用花钱，其实就是‘买一送一’啦。”花如意看见陆小果一举拿下挚情剑早就心花怒放，立刻安慰他说道。
陆小果一听也对，心想如果师父这时能拿出一把仙云剑，哪怕再花三千两自己也会马上买下，送给花如意。不过……还好，师父拿不出，自己莫名就省下了三千两黄金……
“哈哈……”陆小果和花如意各怀心想，乐在一起。
只有围观在旁的夜燕老师心中暗想：“师父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喜欢忽悠小朋友。”
看见陆小果把神剑收入囊中，菠萝吹雪有些按捺不住了：“师父，你还有宝剑吗？”只见师父又从包袱里拿出了一把宝剑挥舞起来，动作貌似和前面一模一样。舞动中宝剑虎虎生风，只是不如前一把那么闪耀。
“嗯，像你这样一个没有出息、浑身都是毛病的年轻人，可能最适合的就是这一把剑了！这就是当年汉高祖刘邦斩蛇所用之剑，名为赤霄剑！净重九九八十一斤七两三钱，剑气激荡指数——九点七。乃帝王之剑，非皇者不可使！”
“师父，是不是我长得很黄，很像皇者，所以才说适合我呢？”菠萝吹雪忽然有点开心。
“唉，想当年刘邦也和菠萝吹雪一样，是一个穷困潦倒、没有出息，而且还贪图钱财酒色的家伙。所以，菠萝你和皇者的确有几分相似。”
“哗，师父，卖剑嘛，不用那么损我吧。”
“谁让你刚才数落我，说我卖萌的！”
“原来师父你记我的仇……”
“刘邦得到这把剑，吸收了剑内的神气，变成一条赤龙一飞冲天，他也成为后来的汉高祖，所以这把赤霄剑就变成了帝王之剑！”
“师父，你记仇归记仇，大家这么熟了，不要编故事骗我钱啊……”菠萝吹雪还有点将信将疑，“师父，你一说瞎话脸就红了……””
“我……我那是年纪大了，舞刀弄枪使点力当然有点热血上头。”师父急忙解释。
“这把剑没有挚情剑那么闪，应该也没有那么贵吧？”
“这把剑原价要一万两黄金，不过现在果冻学院大难临头，我挥泪大甩卖，打个五折，五千两黄金！划算吧？”
“划算？大魔王还没有把我拿去榨果汁，师父你就先在榨我的血了呀！五千两太贵了！”菠萝吹雪急出一身黄色菠萝汗。
“好吧，看你的确有几分帝王黄者相，再便宜一千两，四千两总行了吧。”
“师父，这种A货，做工又不够精良，剑把上连LOGO都没刻上一个，外面地摊上一百两也能买到了。”
“一百两黄金……让我想想。”
“不是一百两黄金，是一百两银子！我是想为果冻学院募资做贡献才慷慨解囊，不和您计较啦。”菠萝吹雪跑上前，接过宝剑，拿在手中左看右看。
“你知道现在什么都涨价了吗？连猪肉都二十元一斤了。这么重的东西，我一把年纪了，都是自己进货，进价都不止这点……”师父大急。
英雄老师在一旁插话：“师父，你收藏宝物多年，当初进货的时候您还是一只小水果吧？”
“啊啊哦哦……那个……”
“哗，师父，你看剑把都生锈了，嗯，剑身好像也有点歪……”菠萝吹雪对手中的宝剑百般挑剔，“像这种A货次品，顶多只值二十两银子，购物网站上上买还包邮送货送赠品，怎么也得送个珍珠穗子什么的……我现在自己来取，顶多十两银子吧。”
“什么？十两银子？”
“你看现在果冻学院大难临头，陆小果的挚情剑现金付款八五折优惠，我这把就打个五折，五两银子吧。”
“五两？！”
“哦，对了，昨天学校学电脑的学费，你多收了我十两银子，现在你只欠我五两银子啦。”
“什么？怎么我给你一把剑，反倒欠你五两银子？！”
“那个……如果你现在手头紧，我也不催你，你可以慢慢还。利息就按照银行过期贷款利率的三倍计算就行了，很公道吧！”
“菠萝吹雪你……你……气死我了！”师父喷出一口椰汁。
“菠萝哥，我，我，我觉得你真的好有皇，皇者风范，还很有经，经济学家的头脑呢……”梨花诗觉得菠萝吹雪赚进一把宝剑，还附带上五两外债，觉得自己收债指日可待，高兴地上前抱住他。
菠萝吹雪难免有些洋洋自得：“师父，现在是我们共同对抗外敌的关键时刻，不要随便乱喷椰汁啊，你知道现在人类最喜欢的饮料椰奶，主要成分就是椰汁，很值钱的哦。”
“哦？是吗？那我可得保重自己……”说着，师父忽然又嫣然一笑，“对了，忘记告诉你，你手上的这把赤霄剑，必须要斩断白蛇，方可解开他的千年封印，不然……毫无威力。”
“啊，还要斩白蛇？我去哪里找白蛇啊？”菠萝吹雪大吃一惊。
“菠，菠萝哥，不如我们找时间一起去西湖吧，找到雷峰塔，找到许仙，一定能找到白蛇的。”梨花诗说。
“也对，那赶紧看看最近旅游专线有没有打折优惠，有些包门票还有免费午餐……”菠萝吹雪和梨花诗沉浸在计划出游的喜悦中，都忘了宝剑是用来干嘛的了，用剑头在地上算起了账。
只剩下我了。我知道一定还有一把剑是属于我的。不管师父打算用什么伎俩，要从中赚取多少佣金，那把剑还是会如愿来到我的手中。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剑，而是需要多少钱。
果然，师父又开始舞剑了，而且舞得比之前更加急速更加猛烈，却迟迟没有说话。最后我忍不住了，说：“师父，别玩命了，快点开个价吧。”
“现在不玩命，将来命玩你。你可明白这个道理？”师父继续舞着这把看起来最不起眼的剑。
“我只知道，现在没有钱，将来没有命。”我讪讪地回应着师父。
“哦？那你现在有钱吗？”
“没有！”
“那你有靠山吗？”
“没有！”
“那……你总该有脑子吧？”
“好像……也没有也！”
“那你到底有什么？”
“我……我只有一颗正义的心！”
“正义的心？有多正？”
“正方形的正。”
无极老师看不下去了，在旁边提醒我说：“师父问的是‘有多正义’。”
“非常非常的正义！”我面不改色地朗声回答。
“好！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一把圣剑……”师父显然很满意我的答案，边舞边说：“此剑乃剑中之圣，是当年黄帝所铸，后来传给夏禹。剑身一面刻着日月星辰，一面刻着山川草木。集天地正义、智慧和仁爱于一身，剑气激荡指数——无穷大！此剑乃圣道之剑，名叫轩辕剑！”
这番话惊醒了之前刚买好剑的陆小果和菠萝吹雪，他们齐声说：“师父，您歇会吧，让我们仔细看看这把剑啊……”
只听见师父说：“你们先闭上眼睛，待我停下，一定让你们大吃一惊。”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闭上了眼睛，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果然大吃了一惊。不仅是我，其他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啊，菜刀！”
果真是一把菜刀啊……
我接过菜刀，问：“呃……师父，这就是您说的轩辕剑吗？”
“当然。”
“可这分明就是一把菜刀嘛！”菠萝吹雪说。
“是呀，而且还是一把生了绣的菜刀。”陆小果补充道。
“哈哈……你们千万不要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正所谓花非花，叶非叶，刀非刀，剑非剑。你们看到的未必就是事物本身。”
“什么意思？”
“嗯，比如说我，表面上看是一个贪财的老头，说话也非常市侩，但其实我是大智若愚，字字珠玑。我所说的都蕴含着未来的景象，我今日贪的……哦不，赚的钱都是为了果冻学院的未来。”
师父缓步走到菠萝吹雪面前：“就像你手上拿的这把剑，它看上去虽然像一把普普通通的剑，但实际上它是一把宝剑。”
“哦耶！”
“那我这把呢？”陆小果问。
“你这把……看上去像一把宝剑，实际上它也的确是一把宝剑。”
“哈哈，好啊！”
“而橙留香手上拿着的这把轩辕剑，它虽然看上去很像菜刀，而实际上……实际上它现在的确是一把菜刀！”
“师父，您到底想说什么呀？”
“嗯，它之所以现在是一把菜刀，仅仅是因为它还没有被开光。”
“那怎样才能开光呢？”我有点崩溃。
“你要用正义和大无畏的精神来为它开光，它立刻就会变成一把超凡入圣，可以召唤出果宝机甲的神剑——轩辕剑！！”
虽然师父说得抑扬顿挫，慷慨激扬，但我还是很有些怀疑。
“不管怎么说，橙留香，好歹你这把菜刀……嗯……轩辕剑，它没花你一分钱啊。”子怡曼妙的声音忽然从旁侧传来，瞬间打消了我所有犹豫和迟疑。呵，世界上只有你，子怡，永远都那么懂我，一句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不仅让我觉得不再涩不再苦，还十分滋润，活像喝下一杯草莓汁，只有香甜。
陆小果和菠萝吹雪一听，齐声问道：“师父，为什么只有橙留香的宝剑不用花钱？”
“这个……那个……我这么大年纪，练摊很累的，卖了两把剑，也得让我歇会吧，还有你们胡搅蛮缠，累死我了……嗯，外面什么声音，那么吵，夜燕、英雄、无极，你们出去看看。还有宝剑都交给你们了，剩下可得靠你们了。”说完，师父拖起地摊布，提着空包袱，飞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