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鸣万万没想到会是她,他曾经的恋人苏丽娜。他走近她,伸出双手。苏丽娜深情地喊着林哥,你终于找我来了。然后激动地投入他的怀抱,浑身颤抖地抽泣起来。

  林鹤鸣安慰着她,“丽娜,真是山不转水转。”不知道是感慨还是激动,一时不知从那儿说起。沉默良久,他终于鼓起了勇气说,“丽娜,我,我不知道你邀我来的目的,你能告诉我吗?”

  苏丽娜推开他,惊喜交集地:“你说什么?你以为是我邀请的你?我还不知道谁邀来的我呢?”

  “啊,哦,既来之则安之吧。再说,我们很久没有面对面的谈谈了。尤其你到了美国以后,我是特别思念你。”

  “让我相信你吗?”

  “怎么样?”林鹤鸣依旧是愕然的神态,是哪位先生或小姐的恶作剧呢?他一时挺尴尬。他因一如既往地爱着苏丽娜,所以才显得不自然起来。他多么希望是她飘然而至,结果天随人愿呀。

  “怎么说呢,命运在关怀我们的同时也在捉弄我们。潇洒走一回吧,吃得舒服玩得痛快活得浪漫那才是美国佬,而不是我们。我们还得拼命干呀。”

  “忘记一切吗?其实,是谁邀请我们来的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我们应该继续我们的事情,对不对?”林鹤鸣说。

  “咳,经常光顾这里会使人暂时忘掉烦恼,思绪万千啊。”

  “伤感,说说吧,你在这儿生活的顺心吗?你的孩子多大了?怎么不带来?”

  “你真的想了解我?”

  “我想见见你的孩子,我推算孩子应该与我有关?请你宽容我。”

  “你来美国吧?一起抚养我的孩子!”

  “是的,我非常惦念你和你的孩子!如果说有困难你说话。丽娜,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了。我知道你的性格。但是,这样的克制自己往往也最痛苦。总之,我感觉得到了,但是,我说不好。”林鹤鸣说。

  “人,有些事情应该忘掉。越是让人忘不了的,其实痛苦就越深。”

  “哦。”他木然地望着苏丽娜,她变了,她改变了自己,也可以说她重塑了自己。那时,他跟苏丽娜、兰美玉就像走进一部艳情小说里,形成了一种对等的三角关系,也可以说他有过脚踏两只船的意识,但他不认为那时他不道德,他从来都很正派。他认为自己与兰美玉是一种友谊,跟苏丽娜就不同了,他们都有一种强烈地冲动。退一步说他有选择和被选择的自由。

  林鹤鸣知道,也感觉得出,她俩几乎同时喜欢他,或者说他很爱这两个优秀的姑娘。只不过那时苏丽娜很内向,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子。兰美玉显得活泼可爱,苏丽娜一再拐弯抹角地提醒林鹤鸣,“遗憾的是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不能吃着碗里又占着盆里吧?”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都不懂,还是装不懂?”

  “这不能怪我一个人。”

  “难道怪我不成?”

  “你就没有责任?”

  “责任?你负担得起吗?你以为你是最优秀的?就算你是优秀的,你怎么那么沉不住气?”

  “我,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很痛苦。我知道,只有我们在一起才能……”

  “你不觉得这样不公平吗?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呀?”

  “我,我对不起你吗?”

  “算了,我不想听你解释。”

  苏丽娜说话的姿态有点儿居高临下,意思是让他说他爱她,或者咱们结婚吧。但林鹤鸣一直没有说,他在考验着两个女孩。苏丽娜即现代又不失传统,气质高雅。兰美玉是个容易接近的女孩子。她比苏丽娜时髦得多。这不能怪她,她很适应于城市,凡是女人都希望自己美,美得独一无二。

  兰美玉和苏丽娜是一起参军的,她们是表姐妹,兰美玉的父亲是部队的首长,也是苏丽娜的姨父。苏丽娜参军也是兰美玉的父亲说的话,不过苏丽娜的父亲与这位军长没有什么来往,因为苏丽娜的父亲比兰美玉的父亲级别低。彼此不肯放下架子。不过苏丽娜的自然条件非常优越,她还是破例参军了。

  兰美玉出生在高干家庭,她手头比较富足,经常为林鹤鸣买一些零食和衣服,极力在他身上体现女性的温柔与关怀。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得急转直下,几乎是一夜之间超出朋友之间的关系了。他们对当时的做法表现得很平静,并没有多么看重是损失,反而觉得这是顺其自然。同居也是一种社会进步的体现。

  林鹤鸣觉得他和苏丽娜正在恋爱,他得尽自己的努力承担一种责任或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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