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发现——曹雪芹借鉴明代仇英《汉宫春晓图》写出了《红楼梦》

                                                                         张勇

                                                        (2022年6月21日星期二)

 

       解读、介绍到这幅明仇英的《汉宫春晓图》,不同于对其他名画的介绍,是道出了笔者的一个独到的“发现”,并可以多少有些自豪地说,几乎可“成一家之言”

之独创性地探索和发现。

       那就是,通过研究,论证了曹雪芹与《红楼梦》,对仇英与《汉宫春晓图》的创造性地借鉴与发展关系,以及中国古代所谓的文人亦或文化传承的“密码”。

  1. 这场“探索之旅”充满“戏剧性”。

       天气炎热,加之写作遇到“瓶颈”,在夏夜的热浪中踽踽而行,脑子里却仍然满是写什么,怎么写的念头。忽然之间,一个人的名字竟如电击闪现——王稺登!如果王稺登与“王稚登 ”为同一个人,那我苦思探究了好一阵子的“思路”就如“踏破铁蹄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般地一下子打通了。

      因为,我在简称为“北清明南姑苏”这部由故宫出版社出版的被列为“学术故宫”的40万字的学术专著中,曾经以一封夹在王稺登札册里的“信札”,作为证据之一,论证了在旷世名画《清明上河图》上,确曾发生过一起“尤物害人之谜”。

      而近来,又弄清了与曹雪芹和《红楼梦》有着密切关系的“脂砚斋”的那方“脂砚”,确曾存在——它正是这位叫做王稚登的明代吴门派末期的代表人物,曾经写出过《吴郡丹青志》,并以“吴门四家”之一的文徵明为师的人,赠送给倾情交结的名妓薛素素的。

      立即跑回家,一查,稺古同稚,王稺登与王稚登——是一个人!于是,像是电路接通,豁然开朗,把个前后左右通过这个非比寻常的人物连接了起来。

      这方王稚登送给薛素素的脂砚,是他专请苏州制砚高手吴万有精雕出的,背面有王稚登题款(笔者注:稚同稺)。侧面有“脂砚斋所珍之砚,其永保”的题字。砚盒盖里有浅刻女子画像,并有“红颜素心”和“杜陵内史”的印章,这女子正是薛素素,而画像则是明代大画家、“明四家”之一仇英的女儿仇珠所作(即“杜陵内史”)。砚盒底部有吴万有的楷书款识。

      清代康熙年间,曹寅出任江宁织造。有人为了求官,得知曹寅好收藏后,便从薛素素后人手中以三间瓦房的代价,买下了这方脂砚送给曹寅,后来脂砚由曹寅后人秘藏。

      探索之路到此,高兴之余,却又发现,走进了“断头路”——所有这些,又跟曹雪芹与仇英,《红楼梦》和《汉宫春晓图》有什么关系?

      发现之路,从来就都是不好走的,否则,怎么可能到现在,由你这个叫“张勇”的非官非商非教授的人来探寻,早就会有人捷足先登了。

      再次深入探索的过程不必细述,“关键情节”略表一二则个。

      时至2019年1月26日,终于找到并厘清了进行论证的关键材料和几项直接的和间接的证据。最便于理解和向大家解说的就是,在仇英的《汉宫春晓图》上,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扑蝶”、“浇花”、“鹤舞”、“斗草”等画面。

      所以可以说,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创造性地借鉴移植和转化、发展了仇英《汉宫春晓图》中的“典型内容”,如:元妃省亲、黛玉葬花、宝钗扑蝶、湘云醉卧、宝钗探春观鹤、香菱斗草以及群芳争艳之听曲、打牌、下棋等等。

      而且,从明代开始,清代更甚,多有画家对《汉宫春晓图》的临摹和仿作,或者直接另画《葬花图》等,也有作者以文字写出有关“情节”。

      如康熙时官钦天监五官正,供奉内廷的宫廷画家焦秉贞,就曾画过《葬花图》,而他的弟子,同为清代宫廷画家的冷枚,画出了仿仇英《汉宫春晓图》。

      就在找到了一系列证据并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当日,非常高兴,忙得午饭也没有按时吃。兴奋之际,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忍到晚间,时时刻刻仍在感到天地在往一个方向不停地旋转,第一次享受到了被急救车拉往最近的医院抢救的“待遇”。天交子时,各项检查出来,好在“有惊无险”——颈椎病犯了……

      喜耶,悲耶?

 

      《中国传世名画的故事》中的第九篇《汉宫春晓图》的文章内容,是在基本完稿过审的过程中,因有了新的发现,我主动跟故宫责编提出重新修改的。

       在这过程中,既要面对自己对自己的“拷问”和纠结,也要面临一些客观的复杂情况。

能不能、敢不敢提出自己的新发现,新的探索结果?

       有一位编辑曾建议我去红学刊物争取发表。我先试探着找红学圈子里的人问了一下。只是一种试探,却发现对方十分敏感,又“王顾左右而言他”,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并非“红学家”,也从来没有对人说过自己正在研究有关《红楼梦》的问题,这是要动人家的“奶酪”!

       我便反思审视自己。

       是要“为赋新诗强说愁”,标新立异显示自己吗?

       显然不是。

       记得几位红学家或者红学大师,都说过类似的话:《红楼梦》是大家的,大家都可以研究。

       而在故宫出探讨《红楼梦》有关问题的书籍文章,是完全有理由的。

       第一,曹雪芹逝世二百周年纪念展览会,正是1963年在故宫召开的;

       第二,那方脂砚,在故宫展出过;

       第三,有材料提供了线索,曹雪芹本人,曾经得进紫禁城当过差。

       再有就是如同“灵魂拷问”了。提出自己的发现,和几乎是完全独到的“论点”:曹雪芹曾经借鉴明代仇英的《汉宫春晓图》创作了《红楼梦》,是不是会无形中贬低了曹雪芹和他的《红楼梦》?

       经过反复思考和查证,恰恰相反,却正是又从这桩“案例”上看到了中国古代文化与文人的传承,或者干脆如时下人爱说的“传承密码”,还有就是隐在背后深处的“微妙关系”。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之所以能够“源远流长”,正在于前传之,后承之,传承有序,不断发展。

       而且,文学家、小说家向艺术家、画家学习、借鉴的例子也不少。

       比如,近代沈从文就曾强调过这样的意思:文学家最好多向艺术家学习,特别是学习、了解宋代的画家和名作,这比由文学向文学学习更重要。所以,他写的《边城》让人感觉虽偏僻,却如诗如画。

       更何况,经过我的研判,曹雪芹喜欢仇英的绘画作品(《红楼梦》中几次或实或虚或假托地提到仇英和他的几幅画),而且,曹雪芹本人擅画,还有独特的绘画理论。

       红学家吴恩裕先生曾经说过:“有了新的材料就有了新的学问。”此话甚确。

       我的探索和研究——根据对仇英《汉宫春晓图》的研究,对曹雪芹《红楼梦》相关方面的研究,乃至曹雪芹与仇英的研究,看看可否在曹雪芹创作红楼梦“探源”中,除了“江南织造署”说与“北京恭王府”说之外,开辟出一条新的途径,探讨一种新的可能。而经过艰苦地学习、探索与研究,终于可以得出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发现的结论:曹雪芹曾经看过《汉宫春晓图》,并作为借鉴之一写出《红楼梦》!

       所以,我认为曹雪芹创作《红楼梦》的源流之一,当是借鉴了《汉宫春晓图》这类专以“女人”为塑造、刻画、描摹对象的“美女群像”画作,首为仇英的《汉宫春晓图》,次为其他的同类同题画作,令本就诗文画“通才”的曹雪芹,写出的《红楼梦》如诗如画如梦。

       经过深入研究和反复修改,《中国传世名画的故事》一书终于出版,特别是内中第九篇《汉宫春晓图》经我新添加的“曹雪芹与仇英”,以及“曹雪芹与仇英——《红楼梦》与《汉宫春晓图》”章节,得以出版面世,令我感到鼓舞和欣慰。我借此文再次表达对故宫和故宫出版社,对院、出版社领导和责编、美编的衷心感谢。虽然为了本书各篇各个章节风格的统一、文字的均衡等原因,我们共同对解读“曹雪芹与仇英”的文字篇幅进行了较多的删减,新观点的提出和论据以及论证的过程没有原稿那么细致,但文内标题和主要内容,完全保留,仍然保持了脉络清晰和思想与行文结构的逻辑。

       最后,既是对自己,也是读者朋友可能对我,要问:你写书,也作画,还编过剧本,也就是“诗、书、画、剧”都弄弄,怎么对“《红楼梦》探源”又拿出自己的“说道”?

       偶然中有必然——

       就用我在已经由故宫出版的《中国传世名画的故事》这本书的“第九篇 汉宫春晓图”整个文章的末尾,其中包括了对《红楼梦》在世界上的地位“极简之概括”来说吧:

      “如同《红楼梦》中,三生石畔,绛珠仙草以无尽之情和泪水回报浇灌她的神瑛侍者,曹雪芹浇灌中国文学与中华文化“大花园”,结出了难以比拟的美丽硕果,给予中国文学和文化发展很大促进,得以汲取其丰富的营养,令中国文学在全世界完全可以与英国的莎士比亚、德国的歌德、法国的巴尔扎克、俄国的托尔斯泰等文学巨匠的作品媲美。今天的我们,也应“反哺”,利用新材料、新发现和新的研究,来回报、浇灌曹雪芹和他的《红楼梦》——她已成为中国文学和文化所能达到的高度和成就的一个高峰,一个象征。

       如同《荷马史诗》不断衍生出不同的文学作品和艺术形式,在文学乃至“红学”这个“百花园地”,《红楼梦》,这一王冠上的硕果,不仅仅是红学家去探求她、论证她、丰富她,每一个人,也都有权力通过不同的角度,运用不同的材料,采取不同的方法,去探求她、论证她、丰富她!”

       写至此,我更愿意以接上文的最后一段,来和盘托出之所以这么做的存于心底的想法,乃至与愿读此文者共勉:

       仇英与曹雪芹,一个画画,一个写书;一个是绘画巨擘,一个是文学巨匠;一个是从贫困成为大师画家,一个却是从钟鸣鼎食坠入困顿(鲁迅《呐喊·自序》:“有谁从小康人家而坠入困顿的吗?我以为在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见世人的真面目。”),但他们却用文学用艺术,扮美点亮这个世界这个民族,他们的文学与艺术的结合,令我们看到了在世俗权力与金钱之外的另一种信念与力量,这就是文学的力量,艺术的力量,文学与艺术结合形成的某种文化的力量,她不像权力“过时不候”,不像金钱“死不带走”,她能穿越历史空间,落地于现实,使人除了在精神享受之外,吸收一种润物细无声的营养进入灵魂,甚至可以使人产生某种“顿悟”,令生命有了其他任何东西无法替代的质量。

2、书内第九篇《汉宫春晓图》_副本.jpg4、书内《汉宫春晓图》局部1_副本.jpg6、书内《汉宫春晓图》局部3-扑蝶_副本.jpg5、书内《汉宫春晓图》局部2_副本.jpg3、印在书内的《汉宫春晓图》_副本.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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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汉宫春晓图

 

仿小汉赋赞仇英《汉宫春晓图》

张勇

(2022年6月19日星期日)

             

汉宫美女如云,嫔妃宫女竞匹;昭君貂蝉飞燕,四美争占两翼。

媲张萱之捣练,迈周昉之簪花。重彩仕女第一,开汉宫仕女范,巧笑倩美目盼,一展是图尽现。

于是睹画究人,天纵英才。身世堪怜,筑庐绘漆。嗷嗷待哺,目难识丁;永不放弃,不问出身。携手唐寅,投师周臣。

乃尔振翅扬翮,跃然画坛。巧施妙曼,增色幡然;汉宫仕女,清明上河;纵情挥洒成趣,后世学仿联翩。

于是相谐徵明,名列四家。极丹青之至乐,留纵横之画幅。虽无诗文匹图,却有名笔题跋。卷现琴棋书画,寓延寿绘昭君;挥翰墨以奋藻,陈凡心之神话。苟纵心于物外,安囿汉宫唐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