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残疾人的抗争

    我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残疾人的生活往往是非常艰难的,正规的教育和正常的工作,对他们来说常常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所以我们经常看到一些残疾人靠干一些相面占卜和测字算卦之类的营生来维持生计。不过我们也不能因此而对他们求全责备,因为人世间的一些执政者不给他们通过正当途径谋取职业的机会,他们那样做或许只是为了能够吃饱穿暖,所以就随波逐流了。不过也不是所有的残疾人都是如此,比如今天笔者给大家说的这个残疾人李华北的经历和笔者及其相似,当然我写的杂文里人名都是虚构的,只想就事论事儿。

   那是二零零九年冬天的一个寒风刺骨的夜晚,苍茫的大地已经被皑皑白雪覆盖。在运河东岸的一座化名为新武的县城里,一个残疾人的命运正在因为通过网络进行文学创作而悄悄的改变。那天晚上他在某某论坛浏览博友分享的日志的时候,不经意间读了一些80后网友讲述自己自记事起二十多年来坎坷经历的博文,不禁想起了出生于某某年重阳之际的李华北自己在这几十年所经历的苦辣酸甜。

   李华北出生的那一年是一九七六年,那一年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对我们新中国来说可谓风雨如磐,而对刚刚在这一年的乍暖还寒时候,喜结连理的他的父母而言却意味着荆棘布满。由于在他出生之前三个月的时候,一场百年不遇的强度为里氏七点八级的地震就袭击了地处燕山南麓华北北部的河北唐山,据华北的母亲在某某年春夏之交的时候,观看与汶川地震有关新闻报道时回忆当年和汶川地震的强度差不多的唐山地震对华北家造成的影响时对人讲,他父母工作单位所在的县城地处华北平原南部,但在那年7月28日那个天塌地陷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凌晨,还是感觉到了大地发出的强烈震感。唐山地震发生以后不久,大学毕业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华北的父亲,就被上级组织征调参加了国家组织的唐山地震抗震救灾救援队,到上级指定的秘密地点集合待命,而将当时已有身孕的妻子,托付给他的同事兼邻居老赵夫妇和他们的家人照看。而参加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戎马半生且九死一生,并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在县公安局工作的外祖父,因在文革期间被县里的造反派以莫须有的罪名打成托洛斯基派而蒙受不白之冤被调离公安机关不久,因众所周知的原因不能把身怀六甲的亲闺女照料,我们从32年后我们中国媒体发表的,与二零零八年汶川地震的相关报道里,或许能推断与体会到当年他们和死神擦肩后生活和工作的艰难。也就是唐山地震后的那年秋天,在中国大陆的政坛上飞扬跋扈且试图一手遮天的那些天终于结束了他们跳梁小丑般的疯狂表演,在华夏大地笼罩了十个寒暑的黑色阴霾,也随秋日里的阵阵金风去见了释迦牟尼上了西天。而华北这个孩子,就是在那个阴霾即将散去的秋天,那个雁过楚天风雨寒的时候来到了这个风云多变的烟火人间。不知道是华北的父母不经意间得罪了上帝,还是长生天不开眼,自打记事那天起华北这孩子,就失去了走路的权利,每日只能和东周战国时代的齐国人孙膑一样坐在轮椅的上面。在华北童年时,少不更事的他经常向父母问起自己究竟患的是什么病?用双脚走路对他来说,为何若镜花水月一般?但每次得到的回答却只有父亲的一声声长叹与母亲含泪的双眼。因此在他七岁以后的岁月里,为了不让父母伤心,他就决定再也不向在他们提及此事,不过二三十年来,他总觉得他们对他或许有什么秘密在故意隐瞒,因为从记事起,他就发觉父母每次与他面对面时目光里透射出的别人难以察觉的焦虑和茫然。在他七岁的时候,父亲到他们家所在地的教育机关咨询并打算给他办理到县小学就读的手续,毕竟那时他已到了上学的年纪。也许是生不逢时,他们这里的教育机关以他是坐轮椅的残疾人,若入学就读校方将无法保证他的人身安全为理由婉拒,他至今仍然依稀记得,当年父亲为他上学的事,从县教育机关咨询以后回到家,面对对此事并未抱有太大希望的他的母亲,和对校园生活无比向往的他时,那沮丧无比的神情……当然,我们也可以体谅县政府教育机构在处理与他相关的问题上,所遇到的无奈与艰难。在二十几年前的中国社会上,一个人若被地方政府主管教育的行政机关因故取消了接受义务教育的权利,就意味着这个人不管他年少之时有多么绚丽的梦想都可能无法实现,而华北恰恰就是这种走路与上学两种最基本的公民权利都因故被不可抗拒的因素提前取消的人,弄得他在长大成人后时不时的经常恨自己为何这么不给父母争气?当然造成这一悲剧的责任并不是他。当得知华北因故被有关部门取消入校就读的资格以后,他父母的亲朋好友和街坊邻居都为他的遭遇感到惋惜和遗憾。虽然无法上学读书,但他还是在他父母有意无意的帮助下不经意间接触到了我们祖先创造的绚烂文化,每当有机会读到诸子百家的学说都会让他感慨不已。或许是华北的父母对华北被有关部门取消接受义务教育资格心有不甘,也许略读诗书的他俩都有中国读书人骨子里延续千年且血脉相传的宁死不服输的遗传基因,因此这孩子竟然靠几十年的时间在古典文学的世界里穿越了几千年。

   悠悠岁月,花自飘零水自流,时光荏苒,一转眼二三十年过去,仿若弹指一挥间。年逾花甲的父母因为照顾华北的衣食起居和吃穿住行已经须发斑白鬓以成霜,而命运并没有眷顾这个身有残疾的孩子,就在华北三十六岁那年,他的父亲因病去世,留下他和母亲相依为命,生活再一次遇到了风霜雪雨而无比的艰难。我们不知道他将如何度过他的后半生,但是在他父亲还健在的时候,他就在网上开了一家杂文网站,通过杂文创作一边鞭挞着人世间的邪恶和不公,一边抗争着苦难,他说除非他死了,活一天就要与苦难抗争一天。如此才对得起他的父母,对得起他的父老乡亲和前辈祖先。我想如果我们国家的有关部门能够在他父亲没有罹患病的时候,能够帮助他找个工作,也不至于他在父亲病故以后,让他母亲一个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因为他的母亲也需要安度晚年啊。

   或许普天下的残疾人的生活处境都差不多,这几年我在网上遇到过不少残疾人,这些朋友包括笔者在内所经历的生命历程几乎都是一样的,因此我们不能把监护残疾人的责任都推给他们的父辈,那样只能增添他们的痛苦,要知道他们也是我们的同胞,理应和所有的中国人一样,有融入社会的权利,有实现自己梦想的权利。其实在信息时代,我们都是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哪怕他的身体因故残缺不全,只要我们给他们一个支点,反之亦然。

   说实话,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要想成功,事在人为是一个必须的条件,否则无论梦想多美好也只能是梦想,就像再好的方案,如果执政者不执行就如同一纸空文一样,只能是纸上谈兵,而执政者纸上谈兵是要得罪老百姓的。我们国家从法律和政策上对残疾人应该说是比较优待的,但是这些法律和政策在我们国家的基层的一些地方,却很很难落实。这或许与一部分基层执政者在这个问题上不作为有一定关系。这就好比和尚念经,如果和尚的心灵是虔诚的,那他念的经就会有益于普度众生,反之,如何和尚念经只是为了得到信众的施舍,那只会增加信众的负担,也达不到佛家的弟子通过传经布道普度众生的目的。对于那些只为得到信众施舍而念经的和尚,我们老百姓常常把他们称作歪嘴的和尚,这些和尚其实根本没有念经的资格,因为他们念经是为他们自己的私利,而为自己的私利念经是对佛法普度众生这一基本理念背道而驰的,因此依笔者看,为了给老百姓减轻负担,对那些笔者在此提及的歪嘴的和尚,我们还是不要让他们念经的好.

【此文人名、地名均为虚构,素材来自我在网上曾经加入的几个以残疾人朋友为主的QQ群和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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