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大佑煽情演唱《恋曲1990》的年代,我已是十几岁的少年,刚刚步入初中的门槛。面对那么多陌生的面孔不知所措,只知道我的人生已然掀开崭新的篇章。
   “来,宝贝们,我们要按大小个排队分桌了!”和蔼如母的班主任郝老师操持着一盘散沙的局面。乌压压的人群里分散开来八十来张新鲜面孔,我们分成两队男女生携手共同组成一桌。我漫无目的遥望着长龙,瞬间一个男孩映入眼帘,如同春天的空气那般清爽怡人——人家一袭白衣,足踏一双不带一点尘埃的白球鞋。他的身材有点点瘦削,令女孩愤懑的是人家竟长出白皙而又英俊的脸……关键是他那儒雅气质,在那些顽劣的男孩中间如此鹤立鸡群!“啊哦,帅哥哎,谁若有幸与之同桌岂不是一种造化?”其他女孩窃窃私语像极了“花痴”。
   “菲儿和阿生一桌”!郝老师的吆喝引得众女生一片嘘嘘之音,“菲儿,嗨,叫你那!”一个姐妹像传话筒一般。我才怔怔地和那白衣男孩走进屋内,忐忑间落座。别说啊,阿生虽然儒雅但很风趣,甚至蛮有女孩缘,不知是因他的幽默诙谐,还是碍于他的优雅,引得身边女孩如蝶活脱脱一个“宝哥哥”。而我却依旧如假小子无缘融入其中,我行我素的找我的“哥们”玩着男孩子的游戏,依旧井水不犯河水!因为我们成绩考得不错再加上我们都有一技之长——至少我的绘画还能独挡一面,所以我们被封为组长顺理成章。
   阿生很心细,似一个愚忠的奴仆——每天为我整理凌乱的书本或记录老师布置的那些课题,而我依旧无拘无束像位公主“不识人间烟火”;他们都很有人缘和组员“打”成一片,而我依旧那般孤傲,不懂得那点城府之道!“菲儿,下节课我们要评选优秀组长了,我们必须拉拉票。我会选你一票,你啊最好再和其他人打声招呼,怎样?”阿生的话竟令己如此鄙夷,结局可想而知我当真“一败涂地”:那可怜的几票一者来自我的好友,二者来自阿生!天如此寒凉,即便时节没未到达深秋在菲儿眼中亦是满世界的萧条。连天上的云彩都如此落寞,如同心的悲凉。我哭得如同“李三娘”悲悲切切,身边只有阿生——原来我竟是如此身単势孤?感叹世事沧桑老天不公啊……
   “菲儿,不哭!”阿生怯怯地劝着,“滚一边去,你们这些伪君子!”话音未落一摞书本被我挑下“战马”。顿时地面一片狼藉,我甩手而去留得那家伙收拾“残局”。
   咱也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身边哥们不少啊,却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呜呼!一群酒囊饭袋!
   云飘飘的日子稍纵即逝,和我要好的哥们也好朋友也罢,三年走下来只落得那么几个——很阳刚很爷们的明哥,闺蜜燕子,好友红子,秀才阿生,还有婆婆妈妈如保姆的海鹏等几个。如果一直这样无波无澜走下去初中时节就是一幅无尘的风景,如同一股清泉越过山涧不带走一粒尘埃!就在这花儿初绽的时节一场青涩的典故掀起一海波澜,从此各自的人生迥然不同……
   我并不出众,更没有可以炫耀的资本。除了那点拿不出手的文采,阴错阳差的被班主任错爱着当做范文声情并茂的朗读着;一大黑板的绘画演绎着它色彩斑斓;也或成绩凭借那点小聪明还能立稳脚跟;或者我有点叛逆如同一个疯野的男孩,没有其他淑女那般惺惺作态!反正咱的人气很好,被好友前呼后拥的相拥也是一种嘚瑟或骄傲!不知怎地渐渐朋友之间无端的出现隔阂,如同手足的明哥和阿生竟渐渐变得水火不容,我诧异不知所以。只是传闻他们却有了很多分歧甚至纷争在某种情愫里,而菲儿或许无意间成了他们事端的起源?
   不知哪个长舌妇告诉明哥阿生对菲儿“图谋不轨”——私下里写下“不堪入目”的情书,他们两个又如何鸿雁传书……“胡说,菲儿不是这样的人!”明哥大怒,好似他的朋友受到“侮辱”,于是冲动的他做出一次过激的举动,用衣服裹起一把小斧子骑车教训“胆大妄为”的家伙。呵呵,阿生本身胆小再加上茫然与郁闷学会了独自吸烟,竟吸醉了自己……
   很多流言蜚语搅乱了心智,尽管彼此依旧不谙世事依,旧是不曾真正长大的孩子……只感觉年少的心有点痛了,手足之间缄默的纷争让我黯然神伤,呵呵,傻帽啊,年少时有谁能懂得爱情,那是一种遥不可及的神话罢了。好在年少不懂记仇无需频频疗伤,很多不爽在世间的磨砺中烟消云散。
   明哥高大健壮,义气而热情,如同我的守护神伴我左右;阿生那般孱弱如斯文的君子,纵然依旧诙谐幽默,他的忧郁的游离逃不过彼此的眼睛。我如此快乐,拥有两位好友,如同左右手,每到元旦或生日我就收获一堆来自他们雪花般的贺卡或形态各异的礼物,如此幸福被无尘的友谊浸渍着如同一位快乐的公主。那时的天空如此湛蓝,不带一丝云彩。云淡风轻,定格在懵懵懂懂的少年时代,至今回味起来那也似一张色彩绚烂的油画,甚至如一块无瑕的和氏璧镶嵌入心!
   “菲儿,恭喜你升入高中!”明哥在门外叫喊着,我出门见他一脸的喜悦。“啊,没什么,你干嘛不进来那?”我一脸诧异,“不了,给你!”他递过一枚价值不菲的手表,因为他比我们早下学一年陡然变成一“富翁”——他拥有了自己领域里的“小金库”。我接过那如黄金镶嵌的手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不用细问那个价格对于我这身无分文的学子就是天文数字。“谢谢,我怎能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啊哦?!”我把手表还给他,因为我实在无力回赠人家什么?“菲儿,你不用还我什么,真的!”明哥一脸伤感,但他依旧尊重我的执拗,就像以往---他习惯做成我的“随从"一样。他眼里闪过一份悲戚一份失望,一种痛彻心扉的悲哀无力言传。而我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已经有了未婚的妻,菲儿怎能成为他幸福的牵绊?“对不起!”我心里抱歉着,尽管他转身离去留给彼此一份伤感。后来,明哥又无缘无故的退了亲,我不敢问他为什么,只晓得他对我说——“菲儿,那女孩我从没有爱过!”我不敢看他欲言又止的眼睛,爱究竟是什么?我无力裁定,除了祝福之外。
   明哥似火般炙热,与我这急躁甚至有点二的个性一拍即合,或许太相近才会太相斥,纵然年少不懂爱情,但知晓火冒三丈这种个性的明哥,绝非是我的“菜”;而阿生却走在另一个极端,似水般温柔与缠绵,能写出一手极其洒脱的文字,能与你琴瑟相和,重要的是他能容忍你所有的任性,在水火纠缠里我的心渐渐融入水的缠绵,哪怕他很孱弱。或许这就是一场孽缘,就似年轻时玩得一把火,烧得彼此体无完肤!那时我们还未真正长大,像极了三个青果!阿生依旧温柔如初,在菲儿生日时节依旧送来一份极为浪漫的礼物,依旧在你家的门口依旧丢落一个写满《我是一只小小鸟》的纸鹤,依旧在你读高中期间为你选择那么多的书籍做参谋,依旧为你写下那么多煽情的诗篇!
   时光如梭转眼已是高三,我们如火如荼的备战月考。因为时间仓促,我往往空腹奔波在学校与家庭之间,因为家居城里,我们这些通校生要上到晚上十点半才放学回家。然而一场意外使我对高中生涯充满了恐惧与厌倦,而这场意外感受却令己感触到明哥与阿生的体恤与温暖!
   那时已是晚上十点半,依旧华灯高照。有一人踉踉跄跄从酒馆走出,伸开双臂拦住我的去路。“嗨,不许走!”他满嘴的酒气,细看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或许酒精麻醉了他所有的心智,他打着饱嗝一手抓住我那自行车的车把。“妹妹啊,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去某某家属院给我捎个口信!”他醉眼朦胧的望着我,我被这场“邂逅”顷刻间吓出了魂魄。他见我拒绝,忽的将衣服撩向一旁,霎那间在他的腰间出现一把刻着蛟龙的匕首,他耍酷一般拿捏着刀柄,在这华灯之下,在这人流络绎不绝的大道之上。或许二的大气或豁达吧,死亡的威胁在这一刻变得不堪一提,感觉那个青年竟似跳梁小丑那般的可怜?!他一怔很意外我的反常举动,借着酒劲他轻轻的抓住我那学生服的衣襟。“菲儿,怎么还不走?”一个女生叫住我,她远远地站在一旁。“嗨,哥们,我要回家了!”我异常从容的对那家伙说着。他或许原本慈悲,松开手放我骑车而去。那一夜我辗转难眠,不敢告诉父母,怕惊扰了本身胆小甚微的他们。事后告诉明哥,他异常激动地问:“为什么跑单?为什么不结伴而行,多么危险啊?”我顿时意识到丢失了我的“保镖”,是何等孤单?
   过了不久明哥特地来我校,依旧在晚自习为我送来一箱方便面,一是为我压惊,二是对我这“饥肠辘辘的窘境”表示慰问;而阿生则在晚自习后接送我回家,得知我遇险之后。霎那间如此温暖,幸福不过如此,无论友情也可爱情也罢。
   转眼天日渐寒冷,冬的脚步近了,寒风带走秋季最后一枚落叶。寒风刺骨,犹如撒泼的婆姨尽显她无赖的本色。
   阿生依旧等候在校门口不远处,在那行枫树下冻得瑟瑟发抖如秋日的枯叶。我的心门瞬间被感动打开,原来设防的堡垒在这冬日里轰然倒塌。“傻瓜,你还来做什么,不冷吗?”他听我的质问,笑得很苦涩。“菲儿,我要参军去了,就在下一周”。他苦涩一笑,满腹的心事。初冬的温度比设想的低得多,我们走着忘掉了自行车的用途。
   “菲儿,告诉你一件事情。”他停下车子,很严肃的说着:“我爸爸带我去相亲了,那女孩是我爸朋友的女儿。我们是世交!”我一怔,心里好似失落一点什么,淡淡的一丝酸楚。“啊,恭喜哎!”我冷冷地祝贺着。“菲儿,你不以为这很可笑么?她父亲是瓦匠头,他答应给我们一座新房。我怎么感觉像见牲口一样,拉出来遛遛,不管你合得来与否?”他一脸愁苦,像受尽委屈的孩子。我无语,是的,当爱情被廉价的“拍卖”的时候,我不知道面包与爱情那个更重要一点?只是悲哀于感情在某种领域里演变得如此卑微?!然而我有什么资格对人家的人生品头论足,除了祝福之外……
   接着各自回归原来的生活轨道,转眼我的高中生涯宣告结束,大学在那个年代恰似独木桥,每个人都被挤得头破血流,当然我也被那些时代的宠儿挤落“水中”。
   不过依旧要感谢上苍的眷顾啊,我阴差阳错的得到人生第一份工作——在保健品火得如火如荼的年代,我归于它的麾下。在那些大学生云集的集团,我很幸运的被上司宠溺着,呵护着,开创了人生最辉煌的顶峰。我们做电视宣传,下乡演电影,搞义诊等等忙得不亦乐乎。身边优秀的人儿如蝶,却没有一人能入驻于心。而盼望来自阿生的归鸿是我最开心的事情……
   “菲儿,你的来信我都收到了。你的所有的信件在我无聊的时候成为一种慰藉,我都能背下来了。或许你并不出众,在那些鲜花丛中你不过是一根小草,却被我深深爱着。菲儿,纵然外界春暖花开,可我的心早已下雪。是的,菲儿。我在父母庇护下长大,他们爱我——爱到怕我历经不起风雨,把我的羽翼悄然剪断,认为这样我会更安全!实际上我在这爱的囚笼里习惯了逆来顺受,习惯了他们为我规划的所有蓝图。只是,我却做不了我自己,感谢一路有你,让我的世界拥有第一缕阳光!让我似那只雄鹰勇气去搏击风雨?!因为我要为我爱的人遮风挡雨……”
   阿生的信很煽情话,让菲儿怦然心动,也让菲儿黯然神伤。
   而明哥却不善于表达:“菲儿,我换了这个未婚妻依旧不满意,说不定还要‘散伙’!”我看着他近在咫尺,可心却飞向了远方,或许这就是缘分一种注定。
   “菲儿,你终于说出你的爱了。但是,是否要考虑清楚我这样的人是否值得被你所爱?”阿生来信喜忧参半。
   当然我知道他所有的“底细”——两个出嫁的姐姐,母亲是退休工人,而父亲则是一位有点点官职的银行职员,并且嗜酒如命!阿生这种有点懦弱的个性或许应该归功于他喜怒无常的父亲,他的讲述让我不寒而栗。“菲儿,我和我妈特生气”,他从部队回来找到我一股脑的诉着苦:“我姐姐在我妈这坐月子,不知说错什么话,我爸竟然上床照我姐姐就打”。他的话很出我意料,尽管我的父亲脾气也是如此暴躁,但不至于这般不管不顾。真有点疑惑他父亲是否也似一颗的青果儿?“菲儿,明天记得来我家找我啊!”他的邀请让我如此忐忑。
   他的府邸并不怎么阔绰,一套单位的平顶房——因为年久了那房屋涂抹的红色都已经脱落甚至斑驳,他屋内也是简朴如初,几样不很起眼的摆设。
   “啊,菲儿来了”他的母亲还算热情,“你还在保健品集团做事?一个女孩最好不要做出头露面或做耍嘴皮子的事情,找个合适的事情做做,比如学学缝纫?”她的提议让我有点烦闷,那些淑女的“营生”与我有多大的关联?
   “菲儿,我给你捎来一件礼物,不知你喜欢吗?”阿生从他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纸盒,原来是一条苏州的丝巾。真丝的面料,如水般华润。洁白的方巾上一角绘画着几棵郁郁葱葱的竹子,对角则是一枝枝怒放的梅花。“清风摇影竹似舞,暗香浮动月黄昏”丝巾的诗词如此雅致,可见阿生费了多大的心思?“嗯,谢谢,我很喜欢。你怎么想起给我买这丝巾呐?很昂贵吧?”我问道,傻瓜都知道苏杭的丝绸很出名的。“嗯,我一个月的工资,买了三条。你和我的两位姐姐各一条!”他笑得如此灿烂,如盛开的烟花。我的心骤然一痛,为了这几条丝巾啊,傻瓜,这个月——可想而知你过得何等艰难?他的笑容渐渐在我的眼底变得模糊……

     或许风靡一时的“流行风”都不会持久盛行,我们的“保健品事业”也日益衰落,随着上司的调职我也受到很大的牵连。其他同仁依旧为着那份强弩之末的信仰苦苦支撑着,而我却异常高傲的选择华丽转身。此时我的人生已然跌落到最低谷,不仅仅局限于事业,还有那若即若离的爱情也变得是岌岌可危。
   阿生寄来信件说出他那万般的纠结——“菲儿,我父母现在给我施加压力了,依旧要我娶那世交家的女孩为妻,他爸和我爸是酒友,答应给我一座新房和一份体面的工作……菲儿,我爸妈说了,你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固定的工作……”阿生的话如同一颗炸雷炸得我心出现一个偌大的空洞,痛到自己亦然适应了冷漠!而懦弱的阿生早已变成左右不定的摇摆,他给不了我一个明朗的未来甚至给不了一句硬气的承诺!用他的话说:爱与不爱都需要勇气!
   爱是什么,我们无力评定?或许年轻不懂爱情,只知道心被无形的巨蟒缠绕着。内心出现的那个偌大的“空洞”——它啊毫无顾忌的渗透出鲜血来,被这只巨蟒贪婪得吸允着……
   已近在午夜,我独自徘徊在街头,耳畔依旧传来流行一时的歌曲——《你是我的唯一》。
   “爱与不爱都需要勇气,于是我们都选择逃避。或许你不相信我很满意,这样的结局?或许你不相信,我没有一丝的埋怨和悔意。虽然你是我的最初,虽然你是我的最终,虽然你是我的唯一。”这首歌如此贴切啊,恰似写给我自己?
   好久阿生音讯皆无,或许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是至理名言。“菲儿,阿生还没有来信吗?”明哥一脸担忧的问,“要懂得啊,痴情女子负心汉这话一点不假。”明哥的话我感觉无风无雨,是的。来自文字一贯的敏感直觉告诉我--此时已经跌入人生的谷底,一种漩涡要将我慢慢吞没。“菲儿,不怕,他要欺负你,我绝不会放过他。或许我的婚约也该推掉了,因为我们除了打架就没有任何语言。”明哥的话让我很纠结,“傻瓜,好好地爱你那未婚的妻吧。不必牵挂我啊!”我说得很坦然,内心依然掀起狂澜,如初雾霾在汪洋行舟不知该何去何从?
   忽然有一夜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见我和母亲去逛街,遇见了阿生。可阿生已经陌生得忘了彼此,留得我一人流浪于街头。一觉醒来不知何时枕巾已被泪水浸湿,叹口气,有点疑惑是否处在梦中?一个爱你的人如果做不到为了你义无反顾,如果他依旧在世俗与爱情之间徘徊不定,是否证明——他的爱“力度”还远远不够?如同一对青果子,永远那么涩无论彼此放置多久?
   造物弄人啊,老天真得来了场‘梦想成真’的演绎——在繁华的街头,我和母亲去逛街,依旧遇到了阿生,他此时一脸的陌生,急匆匆的脚步,冷漠的表情,不曾残留一丝眷恋的眼神……
   我知道我输了——在他摇摆在爱情与那些物质诱惑的开始我就输了。或许只因年轻才忽略了现实的力量,忽略了梦想与现实的差距之大甚至大到无力权衡。
   明哥的婚期近在眼前,他依旧抽空看看我过得好不好。我没对他说阿生回来了,并且我们三个依旧在同一个城市。他依旧对我说:“菲儿,我现在毁了婚约还来得及!”但我依旧祝福他,何苦引得那位准新娘无端的难过?或许冥冥之中必有定数,不成熟的果子无论多耀眼只会青涩,正如我们三个!
   依旧在午夜,在商业街的街头那些跳舞爱好者依旧劲歌热舞。而在灯火阑珊处,有一人的背影再熟悉不过——他默默地吸着烟,整团烟雾将他包围。无心再看他什么样的游离眼神,知道他除了感伤就是落寞!我在他身后经过他竟没有发现我,我看到他在掩饰——亲爱的,你真得哭了。我的却心痛了、空了,心灵深处那个偌大的空洞瞬间演化为巨大的墓穴——逼迫我不得不将心爱的你亲自掩埋,在这个落魄的午夜。或许,我们没有理由活在他人一念之间的定夺里,如果你不够爱我,就请放手不再如此纠缠。爱如散沙,如果握不住就索性扬了它!
   远处依旧传来那首歌,只是如今听来不再那般难过——爱与不爱都需要勇气,于是我们都选择逃避。或许你不相信我很满意,这样的结局;或许你不相信,我没有一丝埋怨和悔意,虽然你是我的最初,虽然你是我的最终,虽然你是我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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