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柚子是月亮①
在柚花繁茂的季节
将自己高挂成了寂寥



这柚子不是给我的。我不敢要
那么多日月，那么多煎熬
连同那么深、那么沉的爱和守望


从初秋到冬至，再到阳春三月
心事早已蓄得满当
一瓣，一瓣，又一瓣……


让我退守一隅吧，只轻嗅柚花香
这一棵老树的执拗情怀
由得她们慰藉、讨好，也哄抢


瞑目而听，似有叽喳声响
是她们在嚷：我要，我要，我也要——



【备注：①龙郁的诗题。最后那个柚子，是他家院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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