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突然接到朋友李强先生的电话,言张行之老师已经走了,我和父亲都非常的吃惊,前些天,我们还在一起把酒言欢,探讨书艺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离开了我们。放下电话,与张老接触的点点滴滴涌入了我的脑海。

    初识张行之老师,是个很偶然的机会,08年春,我的兄长聂广松先生请一位书法家吃饭,他知道我平时也比较喜爱书法,就邀我作陪.我先到了饭店,没有多久,就见到一位身材高大,精神矍铄的老先生扶着一位女士慢慢的走了进来,席间大家介绍,我才知道,原来这就是我市著名书画家张行之老先生和他的夫人。张老夫人由于眼睛有恙,已经不是太能看得清东西了,所以张老现在很少出来吃饭,这次也是受聂兄所邀,盛情难却下才携夫人前来。席间张老没有怎么说话,自己也没有吃多少东西,一直都在细心的照顾夫人,为其捡菜,加饭,令在一旁观看的我很受触动,深深的感受到张老一定是位感情丰富,生活细腻的人,这短短的一顿饭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之后很久都没有接触,但身边的朋友们还陆陆续续有他的消息传来。到了14年,父亲退休在家,闲来无事,就依自己的喜好在小南门桥上开了家庆园书画斋,做点字画的经营研究,不图赚什么钱,就为打发时间,顺便让朋友们多了个聊天,喝茶的去处,慢慢的在圈内有了点影响,很多朋友经常慕名前来拜访,交流 。恰巧有一天,我也在店里,朋友带了位老先生过来,刚进门,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张行之老师吗?虽然几年没见了,但我对老人还是有着深刻印象的,感觉老人家也没什么变化,我赶忙站起,端茶递烟,热情接待。张老原是路过,顺便进来看看,没想到在这也能碰到熟人,虽然他对我没什么印象了,但还是比较高兴的,他坐了会,随口点评了一些我们店里的字画,我父亲一听,是内行,讲的好,顿时引为知己,拉着张老聊了好久。并且第二天就约我前去拜访张老,学习探讨,顺便请老人家吃了顿便饭。这样一来二去的,我们就熟悉了起来。

    张老平时戴副墨镜,一派儒者风范,为人低调,不爱言辞,尤其是在陌生人面前,往往半天都不说一句话,但是熟悉了以后就好多了,在自己人面前他还是比较随意的,而且他很谦虚,不是朋友介绍,我们都不知道他还是国内有名的大书画家肖龙士的得意弟子。名门之后,毕竟不凡,且张老自幼习字,每日不断,迄今已经七十多年功力,名师教导,加以多年来自己的体会,让张老对书法有了更多的领悟。看张老写字,行云流水,挥洒自如,其字如同绘画一样,自成一体,俊秀清奇,看了之后便很难忘记。父亲便非常喜爱他的字体,经常在我面前夸赞老人家的字有着独特的魅力。张老也很随和,朋友们知道我认识张老以后,经常找我去向张老求字,但凡有所求,张老是提笔就写,从不犹豫,其为人风范,令人钦佩。

    近年来父亲频繁接触张行之,接触的多了,对先生的书法成就更是由衷的佩服。去年11月20号,经父亲联系,《皖风文学》杂志与蚌埠市炳烛诗书画协会共同举办召开了一次《张行之书法作品研讨会》,书法家,爱好者以及省市几家新闻媒体等近百人参与了这次活动,一举成功。大会上市书协主席米旭东动情的说:“对张行之在书法上的成就,我们宣传的少了,我自己是有责任的~~~”,父亲接触书法界的朋友,经常听见有人喋喋称道,夸赞张行之老师德艺双馨。

    前段时间栖岩寺的果实法师通知我,说安徽佛教协会准备举办一次佛教书法展,拜托我找张行之老师写了副关于佛教的书法“无限野云风扫尽,一轮明月照天心”,前几天朋友石泉刚刚传来这幅作品在佛教协会获奖的喜讯,正打算最近抽个时间去向张老师报喜呢,突然接到这个电话,张老因为心脏病突发,于17年4月18日与世长辞,听到这个噩耗,大家都非常愕然,为张老的去世感到悲痛,父亲当时就流下了眼泪,非常的留恋这位好兄长,好知己。我在一边,也是悲痛不已,十分不舍。

    张行之老师,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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