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甜瓜长官
  
  自从儿子卜德库马离开她去寻找父亲道士以后,戴大妈只剩一个人住在她的破草房里。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一年,两年,三年……今年进入第二十个年头了。她已经老态龙钟,对再见到儿子不抱希望了。她相信,她的儿子肯定死了,因为去见到他的父亲道士是不容易的。戴大妈非常难过,但是她得到了一位和她年纪相仿的老大妈的真诚关怀,那位大妈名叫萨贴。萨贴大妈是一个很早就死了丈夫的寡妇,她只有一个儿子叫加塞,和卜德库马同岁,而且是卜德库马童年时代的朋友。加塞像敬爱自己的母亲一样敬爱戴大妈。他每个季节都帮助戴大妈耕种田园。萨贴大妈对戴大妈像一家人一样亲热。盼望卜德库马的不仅是戴大妈一个人,萨贴大妈和青年加塞也在盼望。但是萨贴大妈精神比较坚强,她总是在戴大妈担心的时候安慰她:“好了,大妈呀,忍耐点儿吧。自己保重身体更重要,因为人世上总是有这种生离死别。大概你前世拆散了什么东西,所以今世应该母子分离!”
  加塞也说道:“大妈别担心,我保证供养您直到您寿终正寝。我爱大妈就像爱自己的母亲一样。”
  戴大妈布满皱纹的脸上挂着微笑:“啊,大妈就把希望寄托在加塞身上了。”
  正说话间,邻居的小孩跑来告诉戴大妈:“大妈,您池塘边那块园地,财主家的水牛又进去吃庄稼了!”
  加塞对戴大妈和母亲说:“咦,这个阿斯米蔑尼亚财主真是太坏了,老是毫无顾忌的把牛放进别人家的田里去,依仗有钱有势,总是胡作非为。”
  “好了,孩子,不要去说人家了,人家有钱,能够欺负我们大家。我们还是考虑保护好自己的财产要紧。我们去给你大妈那块田园架上篱笆围起来吧。”萨贴大妈对儿子说,并且约着庄稼的主人戴大妈:“走,大妈,去看看庄稼,架个篱笆围起来,现在就去搞好,免得损失太大。”
  三个人急忙向离草房三百庹的田园走去。【译者注:庹,长度单位,成人两臂左右平伸时两手之间的距离,约五市尺。】
  加塞领着两位大妈察看了被财主的水牛践踏的庄稼,然后急忙找来大木头做篱笆桩。他汗流浃背地挖坑栽上木桩,两位大妈填土。
  突然,一个男子的叫声惊动了大妈和加塞:“母亲!大妈!朋友!”
  大家转向声音的主人,见一个人正照直走来。两位大妈瞪着眼睛看着那个人,没有认清是谁。但是加塞高兴地喊起来:“啊!卜德库马回来啦!”
  戴大妈如梦方醒,她扑向儿子。卜德库马也走向母亲,母子俩伤心地拥抱起来。大妈哽咽着说:“啊!可怜的孩子!母亲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你离开母亲二十来年了。”
  眼泪止不住滴落下来,她又问儿子:“怎么样,你见到你父亲没有?你还去什么地方了?”
  “禀告母亲,孩儿以森林为家,以水果为食,有些地方没有水,孩儿以露为水。我背诵着经文,不断冒险前进。由于运气好,果真见到了父亲。孩儿看见道士在一个地方徘徊静养。我拜见他,他问我:‘昭达,你从哪儿来,到哪儿去?’我如实告诉他,直到他理解了并相信孩儿是他的儿子。后来他便一直教我念经学道。”
  卜德库马眼泪汪汪地望着母亲,一字一句地说:“我一直侍候他。我非常想念母亲,早就想告别他来找母亲,但是他坐禅以后,便说,母亲平安无事,我也就一直没有回来。另外,我还要侍候他,因为他越来越衰老了。”
  戴大妈擦着眼泪哽咽着问儿子:“现在他很好吗?所以你回来了?”
  卜德库马好像不敢回答,因为怕母亲更加悲痛。由于母亲再次追问,他才告诉说:“母亲,孩儿的父亲道士已经仙逝了!”
  戴大妈又悲痛起来,几乎昏死过去。萨贴大妈和加塞也帮着安慰她。卜德库马又对母亲说:“尊敬的母亲,道士是很舒服地逝世的,因为他已经道行很高了。”
  戴大妈的悲痛减轻了一些,便对儿子说道:“亲爱的儿子,母亲目前全靠这个孩子加塞和他的母亲萨贴大妈帮助照顾。”
  加塞接口道:“从你走后,我一直照顾着大妈,大妈和我母亲几乎生活在一起了。今天我来帮大妈架篱笆,因为有很多水牛进来糟蹋庄稼。”
  “啊,我太感谢你了,加塞,今后我们应该永远亲如兄弟!”
  萨贴大妈也附和着说:“对了,要永远亲密无间,没有我和大妈了,孩子们要亲如一家,千万不能闹纠纷!”
  “我遵照大妈的吩咐!”卜德库马尊敬地回答萨贴大妈,然后转向母亲:“母亲,我的父亲道士在逝世前,给了我三颗甜瓜籽,说让我拿来种在我们这块田园里,还有一块铁石作为遗产。因此,我要把这甜瓜籽种在我们这块田里了,母亲!”
  “啊,随你安排吧!”
  卜德库马、加塞、萨贴大妈和戴大妈一起去找地方种那三颗甜瓜籽,卜德库马决定种在田园中央。等到挖坑种完以后,四个人准备回家去。那时,突然来了一群水牛。加塞对朋友说:“库马,这群牛是阿斯米蔑尼亚财主的。忍无可忍了,我马上去打断它们的腿!”
  “不,只要把它们赶走就是了。牛总是有人放的,我们应该先喊牛倌!”
  加塞同意朋友的意见,便高声喊叫起来:“哎喂!谁家的牛放出来乱跑,进到我的田里来了!”
  在糖棕树下,有一个男人,身体健壮,眉毛粗黑,嘴上叼着一支旱烟。他听到了喊声,但不加理睬。这个人叫杜拉,是财主家的牧长。喊声又响起来:“哪个坏蛋放的牛?我要把它们的腿打断了!哪个该死的这么没有规矩呀!”
  这一次,杜拉气得胀红了耳朵。他急匆匆地去找声音的主人。走到后,杜拉傲慢地站着说道:“加塞,你知道这牛是谁的吗?你知道我是放牛的吗?”
  “啊,正因为我不知道是谁的牛,也不知道谁是放牛的,我才这样喊……”
  杜拉鼓大眼睛打断他的话:“加塞!这牛是阿斯米蔑尼亚先生的,我就是放牛人,你用得着这么大喊大叫干什么!你敢碰一碰牛皮,鬼东西,看你不马上戴上枷锁!”
  加塞大怒,看见水牛远远地从园地里退出去了,就说道:“啊,水牛跑出去了,否则我打给你瞧瞧,并且等着你从你的主子那里拿枷锁来给我戴上。”
  萨贴大妈和戴大妈害怕出事,急忙阻止加塞,叫他不要作声。萨贴大妈对杜拉说:“好了,大侄子,不要和我这个儿子一般见识,他说得过火了。”
  卜德库马无言地望着杜拉的脸。四个人离开了那个地方。而牛倌杜拉更加逞强,他一边赶着牛,一边骂骂咧咧地咕哝着:“他敢把我怎么样!这些老家伙!”
 
  在牛群中,财主阿斯米蔑尼亚对他的亲信说:“杜拉,现在咱们的牛吃的草多吗?”
  杜拉恭敬地微笑一下,说:“是的,不太多,但是我把牛放开让它们到各处去吃,戴大妈的田里也让进去吃了。”
  “噢,但是别太过分了。”
  “是,没什么,那些人害怕您就像害怕魔鬼一样!”
  财主微笑着:“好啊,没有谁敢和我作对。”
  这时,有一个姑娘,手里拿着水钵,走过来递给了财主。财主接过去喝了一两口,然后对姑娘说:“哎,安嘉丽,孩子,杜拉非常关心咱们的牛,咱们选他当牧长没有错!”
  从这句话我们可以知道,姑娘是财主的孩子。姑娘看着杜拉的脸回答他父亲:“但是,父亲,我听说杜拉哥经常放牛去吃乡亲们的庄稼!”
  善良的人听起来,姑娘的话是好话,但她父亲的理解却相反。
  “啊,女儿,我们没有什么地方让牛吃草了,应该让他这样放上一两次。”
  杜拉附和着:“老爷,这不是我们的错误,因为那些农民懒得做篱笆。像戴大妈的田园,等到水牛进去一次,才来做篱笆。而且昨天,那个戴大妈家的一个叫加塞的家伙,差点儿和我闹事!”
  “什么事?”财主赶紧问,“他咒骂我了吗?”
  “是的,老爷,他想要打断我们的牛腿,还骂这是哪个坏蛋的水牛……我准备教训他一顿了,但是他母亲害怕,急忙拉着他的手回家去了,才没有吵下去。如果他再敢坚持,我一定叫他的脸上脱一层皮。”
  “是呀,你应该镇压着点儿!”阿斯米蔑尼亚先生满意地补充说。
  但是他的女儿安嘉丽反驳杜拉说:“杜拉哥,你不要太胡作非为了,你不是生在天上,而是在地上。在地上,就不要瞧不起同样在这地上的人。”
  杜拉没有回答,财主替他回答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但是不要过分引起麻烦。而安嘉丽呢?”他转向女儿,“不要袒护那些人,杜拉这样做是为了咱们的利益。”
  说完,财主走开了,安嘉丽也跟着走了。而杜拉还在呆呆地站着,满意地凝视着美女安嘉丽,直到她消失了才走进屋里去。
  杜拉很高兴为财主效劳,因而财主也更加信任他,侍他亲如一家人。杜拉有一个愿望,就是想得到安嘉丽做妻子。杜拉极力奉承阿斯米蔑尼亚先生。他对财主的贡献也很大。由于杜拉的关心,五百头水牛膘肥体壮。在杜拉手下有五十个牛倌。这些牛能耕田耙地,使得财主更加富足起来。财主对杜拉非常满意,把他视为自己的一员大将。
  杜拉总是把牛漫山遍野地放开让它们随意吃草。没有哪个农民敢和杜拉找事,只有这个加塞敢和他争吵,冷言冷语地嘲笑他。因此,杜拉把加塞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此刻,这位勇敢的牧长赶着十头大犍牛,再次走向戴大妈的田园。
  戴大妈的田园,已经长满了甜瓜,并且在田中间有一个窝棚。杜拉看见一个男人安闲地睡在窝棚里。财主的亲信想道,这肯定是加塞了。由于蓄意找事,杜拉便放牛踩破篱笆进入田园。一会儿,那个男人醒了,走过来赶牛,杜拉才看清楚,那不是加塞,而是上次看到和加塞在一起的那个人。就算不是加塞吧,这块田是戴大妈和加塞的,应该看着牛进去践踏,高兴高兴。出于这种欺负人的思想,杜拉仍然不理不睬,听任那人赶牛。
  “哪位先生放的牛?它们进到我的田里吃庄稼了!”
  杜拉默默地听着,希望听到难听的话,好出去吵一架。杜拉眼睛望着园丁,看他到底还要干什么。他看见园丁右手挥动着一块石头吆喝水牛,但那些畜牲一点儿也不害怕,仍然悠闲地吃着庄稼。那时,园丁举起石头向一头水牛抛去,打中了肋骨中间……好家伙!石头穿进去透到了另一边,那头大水牛立即倒下去,在原地垂死挣扎。杜拉睁大了眼睛,因为事情闹大了,超过了他的愿望。牛倌急急忙忙冲向水牛……它已经死了!园丁呆呆地站着望着死牛,血从牛身上流出来染红了附近的土地。杜拉威胁道:“你是这田园的主人吗?”
  “我是戴大妈的儿子,是这块田园的主人。我不是有意杀死这头水牛的,我只是把石头抛过去吓唬吓唬它。”
  话还没有说完,杜拉便伸出右手向园丁的太阳穴捣去。园丁抬手架住:“咦,你想动武吗?”
  杜拉不回答,回手又向卜德库马的脸上打去,但未能得逞。卜德库马避开,思忖道,看来不压一压他不行了,便还手重重地打在牧长的脸上,啪!啪!把他打了个仰面朝天。这时加塞才跑过来,问朋友道:“什么事,库马,和他有什么事?”
  卜德库马还没来得及回答,杜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叫道:“怎么,你想来帮他吗?”
  杜拉急忙喊他的同伙:“喂,弟兄们,到这边来呀,出大事啦!”
  随着喊声,大约有三十个人跑过来。杜拉又叫喊道:“抓住这两个小子,这家伙把我们的水牛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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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同伙望了望严阵以待的卜德库马和加塞,然后一拥而上去抓他们二人,但是五个人被打倒了。其他人没有后退,仍然从四面八方向卜德库马和加塞进攻。他二人用尽全身解数,但对方人多势众,抵挡不住,便夺路而走。看到西面宽敞,卜德库马向朋友喊道:“我们向西面走!”
  加塞拼力突出重围,敌人蜂拥追赶。加塞飞也似地跑进村庄。狗狂吠起来。敌人停止了追赶,又跑回去抓卜德库马。加塞不甘心,想去帮助落在敌人手中的朋友,但是没有去,因为他想到,打不赢敌人,他们的人太多了,再想别的办法帮助自己的朋友吧。加塞回家把事情告诉了母亲和卜德库马的母亲戴大妈。两位大妈立刻对这件事担心起来。


  在园丁家和财主家发生纠纷的同时,吴哥通的国王出行到森林里去散心。国王的近侍丹迪和皮阿克迪先生为国王准备了特制的礼坛。国王在森林中休息了一天,由于心情愉快,陛下便又睡了一夜。黎明时分,国王下令启程回京。全副武装的武士们准备护驾,但那时,近侍丹迪禀报道:“陛下,有本地两位法官带着诉讼双方来请陛下断案。”
  “噢,让他们进来吧!”
  这时,有四个人来到了国王面前,两个法官,一个原告阿斯米蔑尼亚财主,一个被告卜德库马。四个人恭敬地叩见国王。国王问法官道:“法官先生,这一案件的经过如何?为什么你们不能断案?”
  法官从头到尾报告一遍,然后说道:“陛下,按照王法的规定,这一案件的被告应该赔偿这位财主水牛,但是被告辩护说,他不是有意杀死水牛,那牛是偶然死去的。因此我们不敢断定,才将这一案件提交陛下,请陛下公断。”
  国王问财主道:“你看到这人杀死你的水牛了吗?”
  “陛下,我的牧长亲眼看见这个人杀死了我的犍牛。”
  国王望着卜德库马:“你杀死了人家的犍牛,是吗?”
  卜德库马叩头施礼:“陛下,财主先生的水牛确实死在我的手下,但是不能说我是有意刺死或砍死它的。我只是用一块石头把它赶出田园,但我不知道石头那样锐利,突然穿透了水牛,那水牛就死了。因此,请最尊贵的陛下为我做主。”
  国王沉思着,考虑发表什么意见,然后说道:“这样吧,请诸位带我到现场去看看。”
  本来准备开赴京城的武士们,来了个向后转,队伍向发生事件的田园进发,一会儿便到了目的地。水牛的尸体还在那里,牛腿已经发肿了,但尚未腐烂,因为刚刚死了一夜一天。
  国王命令武士拿来木头做成夹兽柱,把死水牛立起来。法官和财主疑惑不解地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等到把水牛立起来绑好,国王对卜德库马说:“喂,你说你没有刺或砍这水牛,只是从远处抛出了你的石头,谁也不会相信你的石头能够穿过水牛肋骨从一边透到另一边。大家相信你一定是刺或砍了这头水牛。现在请你让大家亲眼证实吧。你从原来抛石头的地方再投一次,如果你的石头真能穿透这头水牛的身体,人们才会相信你是诚实的人,不是有意杀死了人家的牲畜。”
  “遵命,最尊贵的陛下!”
  青年给国王叩头,然后走到死水牛身旁拾起了铁石。他退离立起的死水牛大约二十庹,再次禀告国王:“陛下,我抛石头有这么远。”
  “噢,你抛吧!”
  人们想道,别说穿透水牛,就是划破牛皮也是不容易的。但大家还是等着瞧。
  卜德库马抛出了石头,嗡……扑!好家伙!那石头又穿过了水牛身体透到了另一边,并且撞断了夹兽柱,死牛又倒下去了……
  人们都睁大了眼睛:咦!他的手劲太大了!咦!这块石头太锐利了!
  国王看得真真切切,他非常佩服,微笑着说道:“啊,你真是有一块神奇的石头,你不是有意杀死这头水牛,而是无意中杀死它的。”
  国王转向财主:“对于无意害人的人,是不应该加罪的。先生,请你甘心结束这场纠纷吧。你的水牛是命中注定要死去的。另外,你也有错误,因为你的牲畜践踏了人家的庄稼。”
  财主诚惶诚恐,恭敬地跪下叩头:“请最尊贵的陛下恕罪,我向陛下保证,再也不敢放牲畜践踏别人的庄稼了。我情愿与这个园丁言归于好。”
  “好了,你能承认错误,我也就不怪罪你了,我只是为你和这个园丁调解。”
  财主再次向国王叩头谢恩。
  这一案件获得公平解决。由于时至中午,太阳晒得国王脸上很不舒服,而且到了进餐的时候,国王便命令武将安营扎寨,继续休息,等到下午再启程回京。
  卜德库马摆脱了控告,非常高兴。他摘了一个大甜瓜献给国王在进餐前消遣。一位女厨师把甜瓜切开献上,国王吃了一片,然后对甜瓜的主人说道:“咦,这甜瓜甜得异乎寻常,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味道鲜美的甜瓜。”
  他把那个甜瓜全部吃掉了。吃过午餐后,国王睡下休息了。丹迪和皮阿克迪先生与武士及宫女们听国王说甜瓜异常的甜,都想尝一尝,便趁国王休息的机会,都偷偷地进入瓜园摘甜瓜。他们吃后,一个个赞不绝口:“好家伙,这甜瓜太甜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甜的甜瓜。”
  还没有告别国王回去的财主、法官,也急急忙忙去摘甜瓜来尝。
  卜德库马看着他们抢夺,什么也没有说,想摘多少就摘吧。因此,满园的甜瓜只剩了瓜秧,残叶满地。
  国王醒来,还在惊叹那甜瓜的美味。他把青年叫来,说道:“你是甜瓜园丁,从此以后,我任命你为甜瓜长官。这块瓜园我当作皇家瓜园,交给你来守护,并且摘成熟的甜瓜来献给我,不要给其他人。”
  “尊敬的国王,我遵旨。”
  卜德库马叩头接受国王的旨意。国王又说道:“我要把你甜瓜长官的这块锐利的铁石拿去让人打制成一根长矛,给你作为护园的武器。”
  然后国王对武士们说:“我给这个园丁起一个新名字:甜瓜长官,因为他的甜瓜特别甜。我把这甜瓜园当作皇家瓜园。为了使甜瓜长官有武器守护瓜园,我要把这奇异的石头拿去给他做成长矛。我宣布,甜瓜长官有权用这根长矛刺那些进入瓜园的人或动物。从现在起,甜瓜长官有权守护这块甜瓜园。”
  武士们叩头领旨。财主更加畏惧。此后,大队人马簇拥着国王离开了甜瓜长官的瓜园。甜瓜长官也随着国王进京,等候拿回长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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