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志花是很美丽的,细细的小梗亭亭玉立,纤巧的叶片疏落有致,顶端一串紫蓝色的小花,一点也不显眼地撒在草丛里,默默地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它的根是珍贵的药材,极像白色的小人参娃娃“。这是我在《远志花》一文中对远志花的描述,象征所有在偏僻农村生活的 孩子。
  追忆此文的发表,我的心情很沉重。这是1984年发表在阜新日报的红玛瑙副刊。责任编辑是谭一学。记得稿件寄出几天后我就接到副刊简短的来函:“我没见过远志花,读后,我也深深地爱上了这山野的小花。由于版面有限,把该文浓缩到两千多字。记住,一定要浓缩”。我尊嘱浓缩后寄出。“从此,待到春归我留心远志发芽,待到盛夏我留心远志开花,我也曾冒了严寒望着荒凉的山岗久久痴想……”。这三句我就浓缩掉近七百字。很快便发表,还注明作者;旧庙中学李舒琴。不久,我便接到了读者的来信,更重要的是结识了市人大主管教科文卫的潘主任。
  一天,我刚下课,校长边招手边喊:“快走,市人大一位主任要见你”。我边走边打趣地说:”我可没有那样的皇亲国戚’‘。走进校长室,见一位温文儒雅的绅士坐在校长的办公桌前。此时,我不知如何开口。他见我有点发愣,便说:“我是市人大的,来这视察,我是看了你的《远志花》,知道你在这,便来看看你。我也写散文,写了几十年,也没写好。我的笔名叫凌杏石“。一听笔名,我马上回敬说:”我读过您的散文《茶趣。》,很好 。”我心想,当时,我猜想他是一位学者,喝茶品出了茶道。于是,我们便谈开了。别时我恭敬地送他到车上。他边握手边说;”有事,到市人大找我“。对于我,潘主任的到来真好比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我当时正在办调转,从农村中学直接调到市区中学,就差市教委这一关不批。于是,我找到潘主任,他一个电话就解决了。在市第十中学任教一年后,我就调到区文化馆做创编调研工作,这对我读书习文大有好处。都说大恩不言谢,我也无以为报。1994年,我出版抒情散文集《送你一束远志花》,便请潘主任作序。他欣然接受,这可能是最好的报答。
  书出版后,我亲自到报社给谭编辑送书,当面拜谢。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也是最后一次。那是在他的办公室里,我说明来意,他高兴地站起来请我落座。见他是一位高个子,彬彬有礼,热情洋溢,又有点儿腼腆的接近中年的帅哥。谈话间我问,你怎么对农村生活那么了解?他说,我下过乡,是恢复高考的第一批大学生,毕业于辽宁大学中文系。他还告诉我,你的《远志花》被评为优秀稿件。那天,我们谈了许多关于文学创作的事,受益匪浅。可惜!可叹!谭编辑英年早逝。呜呼——悲哉!(含泪)
  在我人生的字典里,没有男女授受不亲,也没有文人相轻,有的是知音难觅。为了深切地纪念,我的网名叫远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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