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如果非要选一件最让你牵肠挂肚的事的话,当我进入不惑之年后,竟然是一汪湖水、一片蓝天、一块草地——这块世界自然遗产的沃土让我梦绕魂牵。其实,并不是我第一次接触她时的一见钟情,而是每次见过之后,情不自禁地增添了几分眷恋,同时也增添了几分无奈的惆怅。眷恋是对她一往情深的挚爱,因为朝思暮想终于变成了现实;无奈也是对她的挚爱,因为迟早我还得离开。但这也就够了,与她能够如此亲密无间地接触一回,也算够了。

  正是怀着这样的复杂的心情,借着检查工作之由,又一次走近了她——巴音布鲁克大草原;而八月的巴音布鲁克草原,正是一年最丰腴的时候。

  当车子越上察汗努尔达坂,一道山梁成了一道山区与草原的分水岭。山的东边是赤褐色的重峦叠嶂,而山的西边却是一片视野逐渐开阔而绿草凄凄的大草原。“巴音布鲁克”蒙古语意为“富饶的泉水”;它位于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和静县西北、天山山脉中部的山间盆地中,四周雪山环抱,平均海拔约2500米;东西长约270余公里,南北宽约136余公里,面积约2.38万多平方公里,是中国第二大亚高山草原,属于典型的禾草草甸草原,也是天山南麓最肥美的亚高山夏季牧场。这里山环水绕、草木葱郁,宛如镶嵌在天山中部的一块碧玉,瑰丽神奇,光彩夺目。

  蜿蜒起伏的额尔宾山由东向西横穿巴音布鲁克大草原,它以东西绵延170余公里,南北横跨50余公里之气势将大草原一分为二,使之自然形成两块高山盆地。东部盆地为大尤勒都斯,西部盆地为小尤勒都斯。天山雪水滋润着广袤无垠的牧草,优质的牧草又养育着云朵一样的牛羊;牧畜成了牧民们世代生息的希望。独特的山水,养育着当地独特的牲畜,黑头羊、焉耆马和高山牦牛又是这里不二的特产,而美丽的天鹅湖又是一张世界级的名片,享誉海内外。

  进入草原,车在笔直的柏油公路上飞驰,人的心却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穿梭。满目是青青的绿草、云朵一样游荡的牛羊;头顶上是堪蓝的天空,周围是纵横交错如网的溪流与河流。据说,巴音布鲁克境内有大小河流40余条,水资源十分丰富。由雪水、清泉、溪流汇聚而成的巴音郭楞河、依里克赛河、赛热木河等10余条河流最后汇成开都河,向西流经巴音布鲁克草原的大、小尤勒都斯盆地,折南再向东进入天山南部的深山峡谷,出天山汇入博斯腾湖,最后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滋养出了片片绿洲,也养育了亿万计的生灵。传说中的开都河即为唐僧师徒昔日取经路过的通天河,如今被誉为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的母亲河。

  当车子到达巴音布鲁克镇时,太阳刚刚偏西,我们赶紧下车,每人要了一份野蘑菇拉条子(拌面),看看时间尚早,大家不约而同地发出共同的心声——去天鹅湖看天鹅。

  天鹅湖景区门前,是一幅东飞的白天鹅意象派造型,既简洁又大气,在碧水蓝天的映衬下,栩栩如生。一块“世界自然遗产地——巴音布鲁克”的巨石矗立在路边,更加增添了人们对景区的期待。在门口下车买票,然后换乘景区的区间车,心情舒畅地向天鹅湖驶去。

  关于天鹅湖的由来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相传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名叫巴特尔的孤儿到一户人家讨饭,而这家只有老两口和唯一的女儿图雅相依为命;老两口看着巴特尔可怜,就决定把他收留下来。几年以后,巴特尔长大成人,与老人的女儿图雅产生了爱慕之情。老两口看出了他俩的心事,就让他们去自立门户,于是给了他们一顶旧毡房和几十头牛羊。

  巴特尔带着自己的妻子图雅告别了养父母来到一处叫博斯腾湖的旁边,打算在这里以捕鱼开始新生活。一天忽然遇见一位身穿白袍、留白胡须的老爷爷。老人对巴特尔说:“孩子,我们是草原的子孙,可不能丢了祖先留下的家业呀!山那边有一片广阔的草原,你们就到那里去生活吧!”说完这话,老爷爷转眼就不见了。

  此后,这对年轻夫妇按照神仙的指点,带着自己的毡房、赶着牛羊翻过大山,来到了山的另一边;但他们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水草,到处都是没有人烟的戈壁滩。小两口就动手支起了毡房,准备挤点牛奶充饥。当然,他们在喝牛奶前没有忘记祭祀天地。谁知刚将牛奶向地上倒了一点,所有的牛奶无缘无故地全洒到了地上,困乏到极点的他们只好无奈地饿着肚子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当小两口从梦中醒来后,却惊喜地发现,那些洒了牛奶的地方流淌着清澈的泉水,泉水流过的地方长满了绿草,荒凉的戈壁竟然变成了一块水草丰盛的大草原,他们称作巴音布鲁克,而清澈的泉水汇成了美丽的天泊,引来了成千上成的天鹅,他们称作天鹅湖……

  “各位游客大家好,欢迎您来到巴音布鲁克草原,来到美丽的天鹅湖景区旅游观光!巴音布鲁克草原不仅以其广阔而丰美的草原湖泊,于2009年入选中国最美六大沼泽湿地之一;又因其原始独特的地理条件,于2013年入选世界自然遗产名录。这里还是东归英雄渥巴锡汗的首座夏季汗帐所在地;境内有世界上最大的“天鹅湖”,天鹅总数约占世界的五分之三。

  “闻名中外的天鹅湖,距景区门口30多公里,处于巴音布鲁克草原大尤勒都斯盆地中;天鹅湖是一条东西长约30余公里、南北宽约10余公里的天然高山湖泊,水域面积300多平方公里。目前,这里是我国天鹅数量最多的地方,每年阳春三月,大地复苏,天鹅湖坚冰消融,湖面如镜。白天鹅和雁鸥相继从印度、缅甸、巴基斯坦,甚至黑海、红海和地中海沿岸不远万里,一起飞回草原筑巢、换羽、求偶、生儿育女,繁衍栖息。天鹅湖主要有大天鹅、小天鹅、疣鼻天鹅3种;此外,还有灰鹤、白鹭、金雕、斑头雁等100多种水鸟;它们共同生活在这蓝天碧水、青草遍野的泽国水域。其境内草原、森林、山峰、河流、温泉、冰川、石林一应俱全。1986年被国务院确定为国家级天鹅自然保护区。”导游小姐滔滔不绝而富有诗画感的介绍更增添了人们迫不及待的心情。

  路随山转,水绕山流。坐在区间车上,放眼望去,高处是一片碧绿,低洼是一片银白;眼前是一处锦绣,远方是一片空蒙。蓝天如洗,白云如练;闪亮的流泉,丰茂的森林,青翠的草丛,烂漫的山花,还有百鸟的鸣啭和飘动的一缕缕炊烟,勾勒出一幅生机盎然的自然画卷;成群的牛羊悠闲自在地四处觅食,一顶顶蒙古包散落在远方的地平线上。草原、牛羊、蒙古包,构成一种迷人的蒙古族风情,别具一番诱惑力。同车乘客的一声“天鹅湖到了”的惊叫,把正被这夏日草原独特美景所陶醉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走上人工木栈道及目远眺,只见波光鳞鳞、水天一色,天鹅湖像一条巨大的飘带,或是一条洁白的哈达从脚下一直延伸到无边的天际。芦苇丛与火石花沿湖而生,近处各类水鸟起起落落;远方湖面上一对对天鹅棉花团似地浮在水面上;头顶雄鹰盘旋巡弋天域,湖边成双成对的天鹅悠闲淡雅地孵育着即将来临的宝宝。跟随游客在木栈道上漫步,一切景致尽收眼底。这里湖光染上了绿色的精致,山峰披着色彩的美妙,花草透着迷人的姿容,百鸟富有情趣地嬉戏。天高云淡,空明透亮,一下子将人的欲望洗得干干净净,山光水色给人一种如临仙境的感觉。

  夕阳西下,天色渐晚。急忙抓拍几张照片,赶紧乘上区间车赶赴下一个景点,观看九曲十八弯的落日。

  天鹅湖九曲十八弯的美景,曾在央视频道频频出现,曾勾起了多少游客畅游巴音布鲁克的欲望,特别是晚霞中的九曲十八弯更是美轮美奂,每天只有那么几分钟,机会不可多得。我们一行换乘十元的观光电瓶车直抵巴西里克山。站在山顶的观景台上向西眺望,真有种“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感觉。夕阳西下,云朵披着多彩的霞光,湖面波光潋滟,清澈闪亮的开都河,由西向东,跌宕起伏穿草而过,沿着地势左右萦绕自然形成九曲十八弯的状态,在晚霞中,真有种一曲一洞天,一弯一景致的美妙意境。

  导游小姐说:天鹅湖因自然条件优越,沼泽面积宽阔,人类活动影响较小,成了天鹅和各种水鸟繁衍栖息的理想乐园;同时也是许多名贵药材的生长地,山间雪线以上的野雪莲、碧草丛中的野蘑菇,特别是湖畔湿地中的贝母、唇香草、一支蒿、软紫草、羌活等都是最珍贵的高山药材。

  夕阳下,远眺巍巍天山,山顶白雪皑皑,山间松林茂密,山下绿草如茵,野花喷馨吐艳。这里,山,雄奇壮美;水,清澈灵动;森林,郁郁葱葱;草原,广袤无垠。如果说,巴音布鲁克是一位美丽端庄的少女,那么牧草就是她漂亮的外装,溪流就是她纯洁的灵魂,而天鹅湖就是她风情万种的眼睛,一个回眸就会让人梦绕魂牵。

  借着晚霞的余晖,我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天鹅湖,而心仿佛还被那美丽的灵动所包围着,无法自拔。

  晚饭后,我们受邀走进巴音布鲁克的演艺中心,观看新疆首部大型实景剧《东归·印象》。《东归·印象》以土尔扈特部东归文化为基调,生动地展现了东归历史,还原着1771年蒙古族土尔扈特首领渥巴锡率部回归祖国时沿途所历经历过的千难万阻,以及定居巴音布鲁克后的240多年间,土尔扈特部后裔们生产生活的现状。整个剧情详实、生动、感人,仿佛让人身临其境。

  想东方,向太阳。

  向太阳,想东方。

  想我土尔扈特故乡……

  旌旗展、刀光闪,马蹄疾、勿须鞭。

  山高冰雪飞溅,路遥风雪凶险,犬吠狼嚎频频传,战袍缕缕血染。

  草原雄鹰盼自由,马背上的男儿勇敢!

  回家 回家 誓言坚,任千阻万险折我难……

  春草鲜、云雾绚,雪水曲、星辰灿。

  鸿雁声声耳畔,天鹅双双眼帘,奶茶奶酒飘飘香,牛羊群群草原。

  故乡气息多醉人,母亲的胸怀温暖!

  回家 回家 忠义全,纵九死一生也情愿……

  洪厚而雄壮的歌声在演艺大厅回荡着。从字幕上得知,这首由著名作曲家郭子杰谱曲、著名歌唱家腾格尔演唱的《东归?印象》实景剧主题歌《回家》,填词者竟然是和静县现任县委书记赵文纪,这不得不让人对这方人杰地灵和静热土更加刮目相看了。

  《东归?印象》实景剧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以《回家》为主题,再现了以巴音布鲁克草原山峦河流为背景的土尔扈特人回归祖国的历史画面。第二部分《土尔扈特故乡》,主要在演艺大厅内,以托布秀尔、萨吾尔登、江格尔等蒙古族歌舞展现着土尔扈特后裔安居乐业的画面和对今后幸福生活的憧憬。从剧中,让人体会到了巴音布鲁克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以及在这块古代游牧民族的游牧地上,曾发生过的威武雄壮史诗般的强烈震撼的历史事件。

  夜晚,心情无法平静。翻开旅游手册,对《东归?印象》中所反映的历史片段进行了梳理,也对东归的缘由有了初步的了解:在清乾隆36年(1771年)1月,因无法忍受沙皇政治压迫、精神控制和人身奴役,年轻的土尔扈特首领渥巴锡汗率领在伏尔加河流域生息了一个多世纪的土尔扈特部、和硕特等蒙古同胞17万人,冲破沙俄军团、哥萨克军团的围追堵截,以牺牲10余万之众的代价,终将于1771年8月达到祖国的伊犁草原。清政府对归来的蒙古民众进行了优抚并安置,并赐以水草肥美的伊犁草原供他们游牧生息。

  清乾隆38年(1773年)夏,依渥巴锡汗的请求,伊犁将军舒赫德奉乾隆帝之命,将土尔扈特部渥巴锡汗直接管辖的4旗54苏木驻牧地改为气候适宜、水草丰美的珠勒都斯草原(即今巴音布鲁克草原)及开都河流域(即今天的和静、焉耆县的四十里城子、七个星、包尔海乡等地)。1775年1月渥巴锡汗因染天花而英年早逝,终年33岁。同年8月,清政府设立了南路乌纳恩素珠克图盟,由新汗王策凌那木扎勒兼任盟长;民国初年(约1912年前后),土尔扈特部的布彦蒙库汗王在开都河流经巴润哈尔莫敦的一处岛子上建成了第一座土木结构的盟长公署,时人称查汗衙门,从而结束了自东归以来140余年的游牧生活,逐步转为半耕半牧的定居式生活。1917年,布彦蒙库汗王两岁多的儿子满汗王满楚克扎布继承汗位,由其叔叔多布栋活佛摄理汗务。其后,多活佛亲自踏勘造址修建了另一座王府(奎克衙门),并对行政版图进行了长远的规划,形成了和静的雏形;1939年设和通县,同年8月改为和靖县,1965年在周恩来总理关怀下,改和靖县为和静县。

  所以说,巴音布鲁克及开都河流域既是一个诗意的栖居之所,又是一个古文明交汇与新文明萌发的地方。从此,博大精深的东归文化与千百年来游牧民族所形成的地域文化在这里相互碰撞、融合、升华,从而形成了独具本地特色的不可复制的草原文化而得以发展。

  东归既是一部荡气回肠的爱国主义的英雄史诗,也为奠定和静县的雏形创造了先决条件。在此后的245年间,经历政治跌宕和风霜雪雨的洗礼,巴音布鲁克以丰美的水草孕育了东归的土尔扈特后裔,而土尔扈特后裔又以草原一样宽广的胸怀包容与接纳了外来的各族民众,并为和静县的历史和城域的逐渐形成和发展做出了不朽而卓越的贡献。

  近年来,为改变巴音布鲁克景区路面坑洼,雨天泥泞游人出行困难;旱天尘土飞扬,植被破坏严重的现象;同时,扩充游客观景视野,全方位多角度地展现天鹅湖的秀丽风光;和静县先后投资1.5亿元,修造了110余公里的环天鹅湖四级道路。抓住难得的时机,畅游环天鹅路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从巴西里克九曲十八弯观景台出发,沿着平坦的柏油路一路向东,路一边是绿草和不知名的野花,另一边是郁郁葱葱的人工种植牧草,一望无际,让人仿佛进入一个空旷而安祥的天地。草原的天像小孩的脸,说变说变,刚刚还是艳阳高照,一转眼已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刹那,一幕银色的雨帘从高空直挂下来,连接天际,将草原裹在蒙蒙的雨声中,更显夏日草原的独特风情。车过骆驼脖子吊桥,车上的同事说,吊桥是巴音布鲁克草原上第一座横跨开都河之桥,也是开都河水离别草原最后场景。清澈而激荡的河水从桥下而过,带着远航的梦想与草原的祝福,为着博斯腾湖的多趣、孔雀河的风情、塔里木河流域沙漠胡杨的壮丽,一路放歌而去。

  雨中的查干塞尔村安宁祥和。德尔比勒金牧场上的牛羊念旧吃着牧草,仿佛雨是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脚下的鲜嫩牧草才是第一要务。在哈尔萨拉村广阔的草场上,竟然发现了雨中采蘑菇的人群,他们把摩托车停在路边,穿件雨衣,提着尼龙袋在草地上穿索,但从路边车上鼓鼓的袋子看,一定收获颇丰。巴音布鲁克的野蘑菇,尤以丁子茹和鹿茸茹为珍品,而它们恰恰是雨的宠儿,每每遇着雨天,一转眼的功夫,仿佛就从脚下钻出来,给人来不及提防的惊喜;因为我赶路,我们只能带着无限的羡慕,一路西行朝217国道岔口行进。左边的天山如画,从山脚到山顶,由牧草、青松再到雪峰,一步一景,景景恋眼栓心;右边的天鹅湖,湖水弯曲绵长,天鹅悠然自在地起起落落,更有一番情趣。雨停云敛,夕阳把万道光芒撒向广阔的草,也为青青的草原镀上一层金色;一道彩虹挂在西边的天空,仿佛是专门为我们搭起的彩门,大气而庄严。车到217国道岔路口,再向东过巴音郭楞乡,前行30余公里至天鹅湖景区门口,顺利完成环天鹅湖之旅,此时的巴音布鲁克镇,已是华灯初上,满街的彩灯与夜空的星光交相辉映。

  2010年3月,巴音布鲁克镇获得全国首批“特色景观名镇”称号;2016年10月,天鹅湖景区通过了国家旅游5A景区的验收;她将以博大的胸怀、娇美的容颜和天生丽质的气质接纳海内外的游客,成为大美巴州的一张名片,为和谐静美的新和静增添无限的光彩。

  在归途中,我仍迷恋于巴音布鲁克的秀丽山水,执迷于天鹅湖的绝佳盛景;但因时间关系,无缘体会草原上一年一度的“那达慕大会”的热烈;无缘亲临千仞峻峰直插天云的奎克乌苏石林美景;无缘在高山深谷的云雾笼罩中,体会浩腾萨拉高原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的视觉冲击;无缘感受扬鞭“焉耆马”在天山腹志策马奔腾追逐落日的豪情;无缘漫步草原深处寻觅到蘑菇圈后,亲手采摘野蘑菇的心跳……但是,仅仅有了一次在天山腹部亲吻巴音布鲁克大草原的经历,她让我若读苍天之书,顿悟时空苍茫的悠长;如读古之史卷,感受自然的博大精深;如读今之诗画,领略自然与人和谐相处的清新灵动,一种坦然释怀的感觉油然而生。

  巴音鲁克草原在视野中渐行渐远,我的情绪像春蚕的柔丝一样,随着车行愈拉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