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伟大领袖毛主席保证买那几十个砚台的初衷是为了让哥用,要让哥眼花缭乱的用。问题是每个砚台买回来都和哥设想着如何用,但终于哪个也没用,至少是现在。

  那些砚台成为英雄暂无用武之地的摆设,甚至连摆设都够不上,被哥藏到了暗无天日的柜子里,哎,真可怜呀,砚台!

  我少时热衷成为琴棋书画无所不能的淑女时,也没热衷过砚台,即使我做出一付勤学苦练仕女画时要用墨要用砚台,也不过是盛墨的附属品,所以无所谓好坏,无所谓美丑。

  但哥出现了就不一样了,哥是练过几十年书法的人,哥的字曾被我称为刚硬的硌人,后来就成为全世界最好的字,什么王羲之,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在我眼里统统不算什么。但哥的字那么好,却没有个好砚台来配合哥的成就,让我怎能平衡忍心呢?

  第一方砚台走上舞台那算是十足的四大名砚之一的澄泥砚,是正经八百被国家认可,被评过金奖的澄泥砚,远不是街市坊间任谁使用的大路货,是我亲自上门到制砚传人家里买的。

  那些泥砚真美!美得想据为己有,但是上天知道钱在哪里,但就是不在我手里,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痒,只买了800元一方的两方砚。一方是鹅砚,一方是桃砚。

  离开砚窝,回来端详那两方砚台就美不胜收了,自然要哥选的,哥选了鹅砚,那落在地上沉在河底的泥土居然能制出如此莹润,抚如儿童肌肤,声如磬石,色泽儒雅的砚台,真让人啧啧称奇。哥当然是高兴地,欢喜的,哥这个无产阶级终于有了一方文人雅士喜好的好砚台。

  好砚有好砚的坏处,太美了,美得让人不忍用,于是哥还是没砚台用,那怎么行。真是上天的造化,给哥买铜钱的时候,那地摊上就摆了好多污旧的砚台,有泥砚,有石砚,泥砚号称是澄泥砚,石砚号称端砚。

  打眼一看,那泥砚倒也可看,虽够不上润泽倒也光滑,造型也可看,一问价钱,要价也就100元。心里暗想,这个价位的砚哥就可以放开来用了。一番讨价还价,五六十元一块就买了它三五个,这样哥就可以挑着用,哥可以不怕打了的用。

  哥欢喜地看那泥砚,然后收起来,忙问为什么?哥说舍不得,哥说用搪瓷缸子挺好,我又看看拭去了尘土的泥砚倒也可爱到不忍倒上墨,哎,不用就不用吧,反正哥从此告别了无砚的时代。

  转天,哥的小屋里又多了几方砚,这回不是我买的,是无产阶级哥买的。哈哈,哥也忍不住加入到闲情逸致“贵族”行列了。哥买的是石头砚,不大,就似专用来观赏的,有的做成几案型,有的做成茶几型,看起来不错,嗯,收起来。

  再转天,是我又为哥弄回来一方够重的端砚,是那种会价值连城的端砚,但我这方端砚却是200元买的,咱买的是石头,那方制作粗糙,明显是为自制用的砚,让人不免猜测,原来的主人是怎样一刀一刀刻下的呢?我们看着笨重的砚,共同得出结论,是块好石头,说不定就是端砚呢,我们幻想着,等哪一天我们想办法再加工一下,一方造型精美的端砚,说不定他就真的价值连城呢,但我们不卖,我们只想拥有,嘿嘿。

  再再转天,我又买砚,石头的,有鼓型的,有普通型的,最妙的是有一个琵琶型的,呵呵,太有财了,太富有了,紧着让哥看,哥自然是连连夸赞。我这样隔三差五往回弄砚,哥也不阻拦,关键是我疯狂搜购砚,哥也陷入疯狂!哥隔二差三的往回弄!哈哈,小小屋子成了砚的海洋,太显示学问了。

  那方砚才好呢,谁见过嵇康弹《广陵散》、俞伯牙弹《高山流水》的琴会被制成砚?可我们就有!那细细的琴砚静静的呈现在我们面前,那是不能错过的,于是就拥有了。

  真正是弹指一挥间,我们拥有了好多好多的砚,直到有一天砚已经呈麻木状态,就像一种疲劳叫审美疲劳,疯狂购砚的历史进程才算告一段落。

  哦,我们那品味独具的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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